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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_分节阅读_第24节
小说作者:宅小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06 KB   上传时间:2024-10-01 21:48:31

  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个女子今天再也醒不过来了,那他要如何面对?

  虽然他曾因这个女子能替他背锅顶

  刚庆幸完,敏锐的五感忽然听到了一些由远及近的声音,他不得不将怀里的女子放开,随后起身:“婉儿,大概是明心殿的人来寻你了,我就不便在此处了。若他们问是谁救了你,就说是一个不认识的侍奉,路过此处,听到你的呼救后发现了你,用束腰把你从井里捞了上来,那侍奉因有急事,便就赶着离开了。”

  坐于地上的乔婉儿像是还没有从刚才那戛然而止的温存中缓过劲儿来,一直仰头呆望着那个刚吻过她的男人,听他说完后,生硬地点了下头。

  “婉儿,回去后赶紧把湿衣服换下来,喝一大碗姜汤,多盖几床被子捂一捂,把寒气逼出来。”男人似乎是有些不舍离开,又快速地嘱咐了两句。

  乔婉儿依旧是没有缓过神来的木讷表情,再罪感到过侥幸,但时过境迁,此时已经完全不可能再有过往的心境了。

  若乔婉儿真的死在断头台上,便不会再与他有任何交集。只会是他人生中的一个过客,就像一阵风从眼前拂过,带起些许沙尘吹迷了他的眼睛,他大概只会去用手揉搓一下眼睛,让刺激出的泪水把沉沙洗出来,然后就再也不会记起这阵风了。

  但此时,乔婉儿在他心里并正。版阅。读尽在晋。江文。学城非只是一阵风,可能真的如陆乙所说,是那个什么心肝肉之类的,反正若是一想到这个女子可能会死,心里就会痛。

  季玶曾为了所谓的大计废弃的井里,那井里有水,且井水还很深,为了不沉下去,她拼命地挣扎,用手四处乱抓,竟无意中抓到了井壁上一个突出来的东西——那是一块砌井壁的石头块,大概是因为井壁变形的缘故,才会突兀出来。

  于是就两只手吊在那石块上,让自己的脸能浮出水面,保持呼吸。

  她尝试着沿井壁往上爬,但完全是徒劳。

  冬天的井水冰冷刺骨,但乔婉儿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似乎已经忘了这一点,她使劲地呼救,但那口井是处在一个很偏僻的位置,现在又是晚上,周围少有走动之人,她抱希望于能有巡逻的护卫从这里路过,听到她的呼救,但是好像并没有那般幸运。

  最终,呼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仅剩的一些力气全部都用在了两只手上——必须要用两只手死死扒住那突出的石块,以让自己的头露出水面。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两只手也开始变得麻木,刺骨的寒意令她再难以为继。最终,所有的力气耗尽,整个人没入了井水之中。

  等再次睁开眼时,她已是在井外面了,且只有福枝一人在身旁——他一脸的失魂落魄,大概是以为自己刚才魂归西天了。

  “婉儿,你再活动下身体,看看身上有没有伤到哪里或冻坏了哪里?”季玶无意回答乔婉儿的问题,他要先确认这个女子是否安然无恙。

  乔婉儿按照“福枝”的要求,很听话地活动了下四肢,故作轻松地回道:“没大碍,没大碍,还好你救我救得及时,我在水里泡的时间并不长……”

  “婉儿,可知是谁把你扔进井里的?”

  “不知道,回明心殿的路上,走到一个没有廊灯能照到的阴暗角落里,便被身后忽然窜出来的人用一块湿布捂住了口鼻,随后就失去了知觉,那湿布上大概是有什么迷药之类的东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在那口废井里了,还好那井水冰冷,把我一下子给激醒了,没有直接沉下去淹死。

  季玶在心里暗自竖起大拇指——真是厉害,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跟那个柳白荷有的一拼。

  “知不知道是谁干的不重要,猜也能猜到是谁指使的!”季玶愤愤地说。

  见乔婉儿思路清晰,说话连贯,活动的时候手脚也很正常,应是没什么大碍,一颗悬着的心归了位。

  心虽是放下来了,但一股莫名的怒火却压抑不住地从心底腾升而出:“乔婉儿,我说话你就是不听,你若听了我的,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便不会出这样的事儿。可你偏就不听!今天是你运气好,被我及时寻到,但以后难保不会出第二次第三次,你也不可能每次都能像今天这样踩到狗屎运!”

  “福枝,是我太不小心了……我以后会尽量小心……”乔婉儿听到“福枝”连珠炮似的抱怨,知他是愠恼了,赶紧讷讷地认错。

  但话还没说完,便被那个气头上的人厉声打断:“小心有什么用?有人盯着你要害你,一个小心就能解决吗?乔婉儿,我可是好话说尽了,是你不听,以后若再有这种事情,你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去管了!”

  乔婉儿见“福枝”愠恼,本是想“收着爪”的,没想到自己越是收爪,这个发脾气之人越是“得寸进尺”。

  她本就是个有些吃软不吃硬的犟脾气,面对这样劈头盖脸的一通斥责,原本在肚子里酝酿的一大堆话全都憋了回去……其实她本是想跟“福枝”说道说道自己劫后余生的庆幸,被人暗算的委屈,当然还有被救后的千恩万谢。

  软话是憋回去了,但狠话却冒出来了:“谁要你管我死活,你的死活又有让我管过吗?我若是真出了宫,你却死在里头,我逃出去又有何意义?你还不如不要救我,让我死在你前头算了,免得我每天活得那般担惊受怕!”

  女子一通气话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虽是知道,“福枝”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那样说,但就是做不到心平气和地去洗耳恭听,最终,一肚子感激之词全都变成了硬碰硬的回敬之语和哭泣声。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季玶对乔婉儿的性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脾气有点犟,别人越是强硬,她就越不愿服软……这不,立刻就开始以牙还牙了。

  但乔婉儿这样一番以牙还牙的气话却令季玶的心脏不由地震颤了一下——原来她竟是每天都在担心自己的安危!

  “婉儿,对不起,是我不好,刚才话说得太重,我真的好怕……好怕失去你。”季玶不得不先服了软。

  很多时候,女人可能就是在等那么一句服软的话,乔婉儿在听到“福枝”这样一句苏宁“软语”后,心头那股难忍的情绪,就如同吃了一颗奇效的清心丸转瞬间化解掉了。

  于是伸手去抹眼泪,准备擦干眼泪跟他好好说话。忽然,她感到自己抹泪的手被人抓住并移开,一样东西贴上了她的面颊——竟是眼前那个男人探过来的唇。

  那双温热的唇在她的面颊上轻柔地逡巡,像是正在帮她吮去脸上未干的泪。

  乔婉儿被这个突袭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吻过,身子不由地震颤了一下,并本能地做出了一个想要躲闪抗拒的动作。但立刻被男人的一个拥抱化解掉了。

  “躲什么呀?我给你暖和一下,被冷水泡过,你不冷吗?”季玶把乔婉儿拥在怀里,将嘴巴移至她耳边轻声说道。

  乔婉儿:“……”

  这……自己刚才想要躲的明明是他的亲吻,这人怎么指东打西的?

  不过被他这样一抱,确实暖和了不少。

  耳语完,男人的双唇又再度回归,继续扫荡.女子脸上的泪痕,季玶向来见不得女人哭,今天竟突发奇想地欲意品尝下那泪水的味道。

  有点腥咸,有点苦涩,总之不是什么能让人好受的味道。

  随后他将吮过泪水的唇,游走至女子的唇间,欲意在唇齿交叠中寻找温存——泪水实在是太苦涩,这里好像有清甜的味道。

  乔婉儿虽是不再躲闪,但还是被接下来的猛烈攻势吓得瑟缩了一下。

  这一回,男人什么也没说,直接用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的头给固定住。

  唇齿交叠得更深。

  她退无可退,只得迎合,带着几分胆怯和不熟练。

  季玶品出了她的“欲拒还迎",大着胆子继续攻城略地……自己这也是第一次,怎么就比她熟练许多呢。

  “深耕”中,忽然一种异样的感觉令他有些欲罢不能,强忍住的同时不由暗自庆幸:幸好自己不是个真太监。

  次呆呆地点了下头,以示回应。

  季玶见女子一直呆愣愣的,生出了些忍俊不禁,迅速俯下身在她额间轻柔地烙下一吻。

  再度起身后,便不再多耽搁,一转头冲进了夜色之中。

  乔婉儿望着那融进夜色中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后才回过神来,回神后,才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战,随后是接二连三的喷嚏……还好这喷嚏没有刚才就冒出来,否则多破坏气氛呀。

第47章 搜寻

  那日在凤仪殿,范明初“承认”是他让乔婉儿绣的鸳鸯帕子后,就再也没有来过明心殿。

  乔婉儿一想到这事就坐立不安。

  她那天本是下定了决心要死不承认的,就算老太婆让人把她的脸打烂,甚至是打爆她的头,她也就死咬着那帕子就是自己绣着玩的,绝不会把福枝交代出来。

  但是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背锅的,范大人跑过来“交代”那鸳鸯帕子是他相邀的。

  范大人之所以要这般不顾颜面地救她,多半还是为了小皇上季宁,因为上一次他就曾为了陛下冒险帮自己改了生辰。

  他为小陛下甘愿两肋插刀,可真是太忠勇了。

  但是为了救自己这样一,将生死置之度外,而此时此刻在这个濒死的女子面前,他心底徒生出一种荒诞的想法,只要老天保佑这个女子现在能醒过来,他可以用任何东西来换,甚至是他筹谋了许久的大计。

  不知是因为他真诚的祈求感动了上天,还是乔婉儿离体的魂魄听见了他那一句句叫魂般的呼唤。

  在尝试了各种“救死扶伤”的举措之后,躺于地上的女子终是有了反应。

  只见她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微弱的气音,随后一口水从嘴巴里呛了出来,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几声呛咳。

  季玶见状,赶紧把她扶坐起来,轻拍她的后背,助其把吸进肺里的水尽量都呛出来。

  “我……我还活着?福枝,是你救了我?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乔婉儿吐完水后,立刻恢复到了比较清醒的意识,她环顾四周,看到了身旁的那口井,还有蹲身在自己旁侧的福枝。

  随后续上了昏迷前的记忆:她被人扔进了一口个小宫女,却又是太不值得了。

  范大人虽然没受什么处罚,但是他在太后面前已是名节不保了,且那天交代那莫须有的“奸.情”时,还是当着好几个下人的面。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上过断头台的人,命都可以不要,名节算得了什么?

  且名节这东西,你越是看重它,它就像压在你头上的一座大山,让你直不起腰来。

  你不把它当回事,它就比稻草还轻。比如徐世新这种人,他有什么名节可言?坏事做尽了,还不是照样被主子赏识,照样在宫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乔婉儿觉得,范大人与徐世新是不同的,应是很看重名节的,因听说过他曾举报先帝嫔妃向自己示好的事儿。

  能看得出,小陛下是十分喜爱范大人的。

  乔婉儿对范明初的印象也很好,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位饱读诗书的大人给她的印象完全不同于那些在宫里见惯了的油头粉面的内臣宦官,总是独有一番气质。

  乔婉儿小时候就很崇拜村里的一个教书先生,那先生家里虽然也是很穷,但再穷也要每天念书写文章,且他看着就是和其他穷苦人不一样,饿得再瘦削,穿得再破烂,也总是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肚子里有墨的人,自有一番风骨。说,范大人之所以会在太后面前那样做,是为了救自己,但季宁不以为然,觉得必是范大人对乔婉儿动心了,自己所做的那些成人之美的努力没有白费,竟是有收获。

  快到年关了,乔婉儿答应季宁给他做一件新袄子,季宁因穿黄袍穿腻了,想穿点新鲜的,便请“娘亲”给他做一件民间小孩子过年时穿的那种七彩褂子。当然了,公开场合肯定是不能穿的,只能私下里穿穿。

  这可难不倒乔婉儿,忙活了数日后,一件绣工精致的小童七彩褂子就快完工了,最后要收尾的时候发现彩线用完了,要去尚衣局的库房里去取,

  因缺的是几种颜色比较特殊的彩线,乔婉儿自然是不放心让别人去跑这个腿儿的,怕拿错了颜色,所以决定自己亲自跑一趟。

  且因急着想要完工,也不想等到第二天了,晚膳后便去了尚衣局。

  临走前还跟季宁交代了一声,让他别急着上床睡觉,她取了线就尽快赶回来,袄子上再绣上几朵花就能完工。可以在睡觉前让他试穿一下。

  季宁一想到今天就能试穿上七彩褂子,兴奋不已,一直在明心殿的寝宫内等着乔婉儿回来,然而却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这么长的时间,从明心殿到尚衣局能来回跑四五趟了。

  联想起几日前凤仪殿的那件事儿,季宁愈发感到心里不安,于是派了几路人分头出去寻,去尚衣局的回来说,乔姑姑早就拿了彩线返回明心殿了。去寻芳殿的回来说,公主那边根本没见到过乔婉儿,甚至范大人那里也派人去问了,亦是没有。不仅如此,连皇祖母那边,季宁也硬着头皮找人去问过了。

  派去寻芳殿问寻的人自然是惊动了季玶。季玶一听就感觉不妙,仔细询问了下具体情况后,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寻芳殿。

  他一直都在为肖乾随时有可能会动乔婉儿这事而吊着一颗心,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而然地就联想到可能会和肖乾有关。

  人命关天的事,绝…这么说,范明初已经知道了主公你和乔婉儿的关系?那他是如何知道的?”陆乙脸上写满了不安。

  “小皇上那么大点的人都能正。版阅。读尽在晋。江文。学城看破,此人和小皇上又走得那么近,能知道此事并不奇怪。”季玶甚至觉得,小皇上对自己敌意满满,可能也是和范明初有关。

  “那主公你岂不是很危险了!唉!这个婉儿姑娘也太不小心了,竟将主公置于这般的危险境地……”陆乙话说到一半,瞥见季玶狠狠瞪过来的眼光,便赶紧住了嘴。

  “我就算暴露也只是暴露了个对食的

  “什么?主公,会是什么其他原因?”陆乙听季玶这样说,脸上写满疑问。

  元节前后的“金吾不禁夜”也全部取消。城防层层加码,许多人年关期间反倒是比平时还要忙碌。

  今年是启祯小皇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关,本应是十分隆重的,却不仅冷清,还十分草率,唯一的庆典活动是初一那日,小皇上着盛装——当然不是乔婉儿给他做的七彩褂子——在金銮殿上露了个脸,大臣们给太皇太后和小皇上贺岁,祝太皇太后和小皇上江山永固、万寿无疆。对不能耽搁,若是错过了寻人的最好时机,就算是小皇上把整个隆昌宫的人都调动出来搜寻,也是无济于事。

  既然乔婉儿哪里都没去,就是在从尚衣局回明心殿的路上失了踪迹,那她一定就是在这条路上遭遇了什么事,所以有价值的线索一定就在这条路上。于是季玶争分夺秒地在尚衣局至明心殿的必经之路上进行着勘察。

  提着夜灯,重点查看了这条路上几个暗黑隐蔽之处,因为这样的位置十分方便有蓄谋之人隐蔽行事。

  虽是心里急得已经快冒火了,但查看时还是尽量细致入微,不放过任何一丝有用的线索。

  最终,季玶在一堵宫墙的墙角处,发现了地上的几个脚印和一些拖拽的痕迹,同时他那敏锐的嗅觉也捕捉到了一丝奇特的气味——那是一种混合型的花香,很像是宫里许多宫人佩戴的香囊的气味。

  季玶的五感向来敏锐,嗅觉也不差,当然了,肯定赶不上王饼鱼那狗鼻子一样的嗅觉。

  随即循着香气往前走了几步,又有新的发现,他看到,离那些痕迹不远处的石板路上散落了不少的干花,那香气就是这些散落的干花释放出来的。

  且干花并非是只在那一处有,再往前走几步,又能看到散落于地面的一小撮,再继续往前几步,又能发现另一小撮——那干花竟是零零散散一路撒下去,且一看就是刚撒落没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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