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子道:“不跟侍女姑娘说了,小的忙其他的去了。”
这些日陆杳好好养伤,没事逗逗小乐子,皇上这阵子也忙,没怎么召见,故而陆杳十分清闲自在。
狗男人也没空出现,她都觉得人间充满了爱。
她的药疗效甚好,几日时间,有些伤口的痂痕就在慢慢掉了。
平日里活动也基本与常人无异,只要动作幅度不要过大,基本不会拉扯到伤口。
阿汝不得不感叹,那药着实是疗效惊人。
要是用别的药,可能十天半个月都不能掉痂,而且还会留下十分明显的瘢痕。
而她看见陆杳的痂掉下过后,皮肤上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红痕,想必要不了几天就能长成原本的肤色。
难怪相爷之前要来逼问这药的出处,像他们那样的人肯定经常能用得上。
阿汝想起这事,便问陆杳:“对了,上回相爷来要这药,等咱们出宫的时候要交给他一百瓶,姑娘怎么打算的?”
陆杳道:“还没打算,等出宫以后再说。”
眼下宫里她又没材料没条件,而且一百瓶伤药呢,那厮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还得惯着他不成,这种事到时候当然是能抹脱就抹脱。
阿汝帮陆杳上好药,陆杳拢好衣衫,阿汝道:“浅些的伤都好了,剩下的也要不了几天就能好了。”
这时正到了傍晚准备用晚膳的时候了,阿汝叫小乐子去传膳来,结果过了一会儿,小乐子人是回来了,却不见他带膳食回来,而是猫在门边往里探了半个头,瞧见阿汝,一脸神秘兮兮地招招手,道:“六姑娘,你出来一下呢,小的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第214章 耍横是耍不过他的
阿汝不知道小乐子搞什么名堂,且先出房门去看看。
结果她这一去,老半天都没再回来。
陆杳在房里等了一阵,同样不知道这两人搞什么名堂,饭也没送来,她都等得有些饿了,便也打算出门去看看。
可哪想她到门边刚一打开房门,冷不防就发现有人跟一堵墙似的站在门框外。
她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先闻到了一股子狗畜味儿。
而苏槐正想推门进去,不想陆杳就从里面开门了,两人对个正着,她险些一头撞上来。
然后他就看见她顿时拉长了脸。
两人默持了片刻,苏槐便跟进自己房门似的抬脚踏进门槛里。
陆杳见状眉头一跳,不能让这狗玩意儿进来,于是当即两手并用使力把他往外推。
一个要进,一个不让进,两人在门口又僵持了一会儿。
陆杳哪能抵得过他,又是重伤初愈又是饿得心慌的,他身上的气息一传来,她是一节节气短,最后苏槐硬是踏进屋里来,她要是不退,他能直接撞她身上把她撞翻。
陆杳败下阵来,被迫往后退一步。
耍横是耍不过他的。
陆杳抬头看着他这张脸,门外正暮色苍茫,他逆着光,神色显得过分温柔。
这种时候,陆杳看他神情就晓得该警惕了。
她先前才觉得没他在眼皮子底下晃,不知几多清静,眼下被他这一堵,世界美好充满爱的感觉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杳道:“相爷最近不是忙么,怎么有空到这里来?”
苏槐道:“我可以抽空来。”
陆杳黑着脸道:“抽空不妨回家吃饭,多多放松休息。”
苏槐道:“到这里也能使我放松。”
陆杳道:“那既然来了,就一起吃晚饭吧。先前小乐子传膳去了,我去看看他怎么还不送饭来。”
还没等她出这扇门呢,苏槐就不疾不徐地把房门关上了。
陆杳一看见这厮就明白了,小乐子怎么可能会传膳来,他还故意把阿汝给她支走了!
这狗男人的狗腿子们能是什么好东西!
苏槐直接问道:“对云金来的质子有兴趣是吗?”
陆杳:???
陆杳道:“有兴趣吗,我怎么不知道?”
苏槐道:“你觉得他比我好?”
陆杳一听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在他耳边吹了邪风,这个人除了小乐子还能有谁。
陆杳一脸郑重道:“我连他人都没见过,怎么觉得他好?”
“肯定是小乐子跟你说的是吧,这小太监,真是长了张胡说八道的嘴,可见小太监心思深重,搬弄是非,不能轻信更不能重用。”
苏槐看着她,她脸上神情一半是气愤一半是大义凛然,拿捏得十分到位。
她义正言辞又道:“我这就去找小乐子来让他把话说清楚。他到底说的是真是假,一对峙就知道了。”
只是绕开苏槐刚走两步,眼看就能脱身出去了,苏槐一把就轻易把她拽了回来。
陆杳本能地一扭手腕避开他,可手刚一摸到门把,身后苏槐一脚踹在门上把门抵得死死的,下一刻她人就被他按在了房门上。
房门哐当一声晃了晃。
陆杳坚持道:“我要找小乐子,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苏槐道:“找什么小乐子,我这有大乐子。”
陆杳:“……”
跟个畜生说个屁。
苏槐手上提了提她的腰,使她紧紧靠向自己,两人顿时拉近距离,近在咫尺。
陆杳微微抬头就能感受到他纠缠上来的呼吸。
她下意识挣了挣身,这狗男人扣得死紧。
他道:“你要是觉得他长得比我好,是随时准备见异思迁吗?”
陆杳道:“相爷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吗,就觉得他一定长得比你好?”
苏槐道:“是我在问你。”
说着他手里直接探进她裙底,偏生他面上还一副素寡的模样,仿佛他只是想帮她牵一牵裙角,不干别的。
第215章 穷凶极饿之徒
陆杳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猝不及防抬腿猛顶他腹下,就盼着他一时防备不慎,一膝盖给他顶废了算了。
可事实上哪有这狗男人防备不慎的时候。
他一手握住她的膝盖往自己这边一勾,越发掌着她腰肢一收,陆杳腿就勾在了他的腰上,身子紧紧压在他怀里,两人顷刻就将距离拉到最近,毫无间隙地依偎在一起。
陆杳瞪了瞪眼,她抬腿顶他的动作快,结果他反应更快,于是乎她还没来得及作下一步反应时,局面就已经这样了。
苏槐直直盯着她道:“你刚刚想干什么,伤了我以后就不能再满足你,你就好名正言顺地去找下一个?”
没等陆杳回答,他又道:“下个目标你都已经物色好了,就是云金来的质子。你想跟他回去做王妃,将来说不定能做上皇后?”
陆杳:“……”
她不明白这狗男人哪来的这么多脑补大戏。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捞她裙子。
陆杳来气道:“你发起疯来就逮什么咬什么,不能正常点吗?我都还不认识这个人,就计划好这么多吗?”
苏槐道:“等你认识了,是不是就计划这么多了。”
两人嘴上说着,手上也相互抗衡着,陆杳棋差一着,裙裳散乱,被他把着腰肢往下压。
陆杳轻轻攒眉,不禁低哼了一声,两人都十分艰涩。
可他不是个轻易撤退的,再艰难也要一点一点摸索着前进,直至到达让他满意的地方。
苏槐被卡得不上不下,看着她蹙眉的模样,那双眼里尚未有华光绽开,而满满都是对他的嫌弃,他俯头便吻上她的唇。
他吻得狂热,就像个好久没沾过荤腥的穷凶极恶之徒,吻到她因难以呼吸而脸颊渐渐漫上一抹嫣然红晕时方才稍稍满意了。
他一松口,便听见她深深浅浅的凌乱呼吸声在房里此起彼伏。
陆杳嗅着他的身息,眼里亦有了丝丝滟色,张口正想开骂,就又被他堵住了唇。
他一边吻她,一边手摸进她衣里。
后来也不知到底是谁滋润了谁,那股艰涩感消了去,他便将她压在门上来得凶猛又猖狂。
他剥了她衣衫,见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一大半,于是就更加肆意妄为。
陆杳使劲捏他肩膀旧伤,他不为所动,她就低头狠咬一口。
苏槐也不客气地在她身上回敬一口。
陆杳发现他身上肌理又硬又结实,根本没多少地方好下口的,可她就不一样了,可以给他下口的地方多了去了。
他一口咬住她时,陆杳涨红着脸,撩乱了他一身官袍,骂道:“贱丨人,你迟早得还回来!”
苏槐道:“你想我怎么还?”
陆杳道:“遭报应,最好你这颗狗头再换点钱!”
苏槐抬眸盯着她,眼尾潮丨红,他挑唇笑,整个人说不出的妖美,“我下地狱也得带你一起。”
他又咬她耳朵,辛烈温热的气息好似更浓郁了些,直往她耳朵里钻,誓要烫软她的耳根子一般,嗓音有些撩人的哑,“你不是感兴趣你打听云金国质子干什么?”
陆杳道:“我就是感兴趣,怎的。”
苏槐看着她眼角依稀如繁花绽开,美不可言,道:“你要背叛我,待我腻了,再让你生不如死。”
陆杳咬牙道:“别光嘴上说,你倒是腻啊。或者女人的身体都差不多,你去找别人啊。光朝暮馆里想跟你睡觉的姑娘都能排成长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