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也没抱特别大的希望,道:“都已经绝迹了,想也难再送来。”
姬无瑕道:“他们送来了十二个云金的美人,想必是要送给皇帝的,我看个个长得倒是水灵,身材好。”
然后她凑过来,掇了掇陆杳肩膀,又道:“那个王爷,我倒是特意去瞧了两眼,运气好,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他洗澡。”
陆杳:“……”
姬无瑕又有些遗憾:“不过没能瞧特别仔细,没想到小样儿还挺警惕,我被发现了。于是我就偷了他的衣裳。”
陆杳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半晌憋出一句:“你偷他衣裳做纪念吗?”
姬无瑕道:“我怕他有本事站起来追我。”
陆杳表示:确实是江湖无赖的做派。
姬无瑕又道:“结果不成想在他衣裳里倒找到个好东西。”
说着她就伸手一摊,白皙的手心里躺着一枚羊脂玉腰佩,腰佩中间又有一抹极为清透翠碧的绿。
姬无瑕道:“这玩意儿看成色有点值钱,可比那些贡品宝贝好。”
陆杳默了默,道:“这个应该是他的贴身之物吧。”
姬无瑕道:“是吧,不然怎么在他衣服里找到的。”
说着她就往陆杳手里塞。
陆杳眉头跳了跳,道:“你给我作甚?”
姬无瑕理所当然道:“好东西当然要给你了,来,快收着。”
陆杳连忙推回去,一脸严肃道:“别给我,我不要!”
姬无瑕道:“我可是有好事都想着你的。”
陆杳坚决拒绝道:“你休想我给你销赃!”
姬无瑕道:“这玩意儿价值不菲,别人想要都没有。”
两人是在树林里交谈的,陆杳可不想接这烫手山芋,她对金银玉器之类的宝贝向来没有姬无瑕热衷,而且别国王爷的贴身佩戴之物能随便收么,于是结束交谈不再耽搁,转头就出了小树林。
姬无瑕追了出来,道:“杳儿,你俗气一点行不行,这么漂亮的值钱玩意儿哪个不喜欢呢。”
陆杳道:“你喜欢你留着吧。”
两人在小树林边还拉扯了两下,结果姬无瑕眼尖,冷不防瞥见小径那头有个熟悉的人影,道:“真是说不动你,狗贼来了,我先走一步。”
陆杳循着抬头看去,见那树荫下徐徐走来的可不就是苏槐。
而姬无瑕趁她这一观望,忙一把将玉佩塞进她怀里就脚下抹油溜了。
陆杳下意识也脚下抹油开溜,结果还没能溜出这条树荫浓密的小径呢,就觉后颈突然一紧,然后她双脚就不听使唤,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倒退。
苏槐像拖条咸鱼似的把她拖进了方才她跟姬无瑕密会的小树林里。
陆杳心想,今天跟姬无瑕碰头真是没看黄历,遭这狗男人撞个正着。
她是跑得飞快,眨眼就没影没踪了,可自己能跑得掉么。
苏槐开口道:“你跟她在树林里干了些什么?”
陆杳一抬头看见他这张脸,树叶间有些斑驳的光影落在他眉间,衬得他形容过分温柔而又魅妖。
但他看她那眼神,就仿佛方才她跟姬无瑕在林子里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苟且之事似的。
陆杳道:“只是说了会话。”
苏槐道:“说了什么话得在树林里说?”
第219章 能不能正常一点
陆杳白他一眼,道:“姑娘家凑在一起还能说什么话。”
苏槐道:“你们在说云金质子?”
陆杳默了默,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在说他?”
苏槐道:“姑娘家凑在一起还能说什么。”
陆杳一脸郑重道:“还真不是,我们只是在讨论当宫女有多么的不容易。”
苏槐全然不听,道:“云金质子叫什么名字?”
陆杳:“嗯?”
苏槐道:“我问你他叫什么名字。”
陆杳总感觉她要是说了,这厮肯定又会发疯,遂嘴上下意识就道:“我没关注,不知道。”
只是苏槐一听,还是不满意,“全宫都在讨论,你跟我说你不知道,是在糊弄我吗?”
陆杳道:“我真的不知道。”
苏槐抬头看了一眼树梢,道:“不说实话,要不要把你挂树上,等你肯说实话为止。”
陆杳道:“我说的就是实话,相爷有这么难相信人吗?”
苏槐大约是相中了一处树梢,拎着陆杳就欲把她往上提,陆杳总是能够被他轻而易举地激发出气性,突然手脚并用就抱住他,道:“我麻烦你能不能当个一天的正常人!”
苏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道:“你老想着骗我,还希望我对你好吗?”
陆杳道:“那你挂吧,把我俩一起挂上去。”
苏槐道:“我再问你一次,知不知道云金质子叫什么名字?”
陆杳气道:“知道,怎么不知道,书中自有颜永寂嘛。”
然后这狗男人更不满意了,心情也更差了,道:“还说你没去打听?”
陆杳道:“相爷不是说全宫都在讨论么,她们讨论时我顺便听到的。”
苏槐将她从身上揭下来,道:“你可以不听,你为什么要听?”
陆杳脸都气绿了,这疯子有毛病吧,她说不知道他觉得是在骗他,她知道他又觉得她不该知道,横竖就是她不对是吧。
陆杳吸口气想压一压脾气,可一吸气呼吸里就都是他的味道,她耐着性子道:“相爷究竟想要什么答案?”
苏槐盯着她片刻,道:“只能我玩腻了,我玩腻不要的也轮不到别人。”
陆杳认真地问:“那相爷什么时候腻?”
苏槐道:“多玩几次就腻了。”
他不可能对玩弄女人像玩弄权势那样保持着长久的新鲜感,等新鲜感一过,也就没什么可出奇的了。
话都说成这样了,陆杳察觉他不对劲,正想脱身,可又被他捞了回来,欺身就抵在树干上,俯头吻她的唇。
他向来狂野,撬她齿关,风卷云残。
她要是不肯松口,他总能有办法,手里掐她腰肢,腰带松松一扯,她不禁吸了口凉气就被他得逞。
衣衫松散之际,他将她裙角捞起堆在腰间,将她身子骨往上提了提,紧紧欺压在树干上。
陆杳被他吻得气短,呼吸被掠夺,眼里蒙上一层水润。
她瞪了瞪眼,朝他踢腿,压着声音咬牙道:“苏槐,你疯了是不是!你要疯别处疯,老子不陪你……”
话没说完,就又被他吻住了唇。
后来陆杳再没说话的机会,她微仰着头,青丝流泻在他的臂弯里,眼前是他的脸,眼角的视野里,她还依稀看见头顶的树叶,缝隙里漏进来的光,随着如小舟一般晃晃荡荡的她,也跟着一晃一颤的。
这狗男人,不分地方场合也能野。
就不怕一会儿有人来撞见吗?
随着衣衫松松垮垮,方才怀里的那枚玉佩冷不防从衣间掉落,跌在松软的树叶上,只不过苏槐暂没空闲去理会它。
这处树林十分僻静,宫人基本不会绕远路到这里来,故而很久,陆杳听见的就只有林子里的风声和彼此纠缠的呼吸声。
他似乎很喜欢她唇上的味道,反反复复地吻她,又停留在最深沉的地方与她火热厮磨。
第220章 占便宜没输过
陆杳咬着牙除了凌乱的呼吸,不发出任何声音。
后来她把心一横,横竖都已经这样了,不能每次她都做咸鱼任他为所欲为,而且每次他撒野于她来说也是次机会,能不能采到他的精元气全看她本事。
就算暂时拿不到药引子治她走火入魔,采他的气补补自己也是有益无害的。
遂她突然反客为主,缠住他的腰,勾上他的脖子,极尽热烈厮缠。
她能感觉到苏槐微微停顿了片刻,她趁机立刻掌握主动权。
这次陆杳是使出浑身解数,让他没能忍得住,将元气泄给了她。
她歪头靠在他肩上,全数将他的元气纳入体内,顿觉丹田浸润,十分舒泰。
而苏槐似乎被她惹毛了,休整片刻,又重新上阵。
他是发狠地掐着她腰讨回来。
苏槐眼角潮丨红,哑声道:“有本事你再榨我一次试试。”
陆杳笑了笑,道:“你自己没忍住怪得了谁。”
她笑的时候,那桃花眸里风华盛世、万般芳菲,美极了。
不过后来这野狗又狂力气又大,陆杳有些招架不住了,整个人靠在他怀里乱咬他,道:“苏槐你要死!”
苏槐道:“我要死,我要欲丨仙欲丨死。”
陆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狂浪个彻底过后,方才平息下来。
苏槐整了整衣袍,衣着整齐,然后不疾不徐地弯身去捡地上躺着的那枚玉佩。
他什么也没说,就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