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也没闲着,褪她衣衫,陆杳去抓他的手,他的手已温热有力地抚上她的肌肤。
她眼角如春风拂水一般缓缓漾开,不是故作娇媚,而是一丝一丝从骨子里沁出娇媚的颜色,嫣然不可方物。
尽管她抓住一切机会试图想要偷袭他,可彼此的身体早已无比契合。
她这肚兜儿好,他伸手摘一把,羞得陆杳压着声音气急败坏地骂他。
苏槐眼里情绪翻涌,端的是勾人心魄,他倒是在她身上才有这番兴致。
苏槐低低哑道:“你当时间还早吗?”
陆杳:“……”
她拗不过这狗逻辑,他的意思是,时间不早了,所以要紧赶着来?
陆杳道:“时间晚了你怎么不在家睡你的大头觉!”
苏槐道:“我来跟你一起睡大头觉。”
第249章 居然真塌了
这后半晚,陆杳都没个歇口气的机会。
这男人就跟条狗似的,缠着她死命折腾。
陆杳被刺激得眼眶熏热,一双眼睛水润至极,仿佛能映出他的倒影来。
她一张口,便是压抑的喘息。
不知不觉,陆杳已是香汗淋漓。
床榻因着他的力道而不住发出吃力的声音,陆杳攀着他后背,又掐又挠,沙哑道:“你妈的,床要垮了。”
苏槐道:“垮了就垮了,垮了不能睡了?”
陆杳气道:“垮了怎么睡?”
苏槐道:“滚地上睡。”
陆杳深切地感觉到,这狗男人真有可能把床弄散架。
她不让他那么大的动静,苏槐不允。
陆杳只感觉眼前有些发白,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麻意直爬上脊骨窜到头皮,她抑着不发出声音,见时机成熟,使出浑身力气倏而翻地就把苏槐推走。
她身子骨柔韧又不失力道,和风细雨一般,却让他坚持不了多久。
苏槐重新扳回主动权。
不知不觉,黎明将尽,这野狗还不罢休。
陆杳应付不了。
她香汗淋漓,他亦好不到哪里去。
陆杳透过他肩膀望着微微发白的门扉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道:“天都亮了,还不滚,一会儿让人来撞见好看吗?”
话音儿一落,只听这床突然咔嚓一声,陆杳望着苏槐,紧接着下一刻,床居然真塌了……
陆杳被他压着动弹不得,顿时整个人往地上滚去。
苏槐顺手扯过床单,翻身一把将她捞在自己身上,随着两人一起滚,床单也往两人身上一起裹。
一直滚到地上去,她和苏槐便被床单给缠得紧紧的。
她后脑枕在他的掌心里,满头青丝泻在地上,与他垂下来的头发两相纠缠。
苏槐裹在床单里就着余韵又跟她厮缠了一番。
陆杳道:“那你还不滚。”
苏槐手里掐着她细腰,
陆杳脑中也有些空白,好一会儿才恢复清明。
激烈的翻云覆雨后,房间里全是旖旎的气息。
后来他打开床单,起身更衣。陆杳则用床单把自己紧紧裹起来。
她一时半会儿无力起身去床上,而且床都斜垮着,根本躺不住人。
她闭着眼,看都不想多看狗男人一眼。
苏槐理好衣着,浑身浸着汗意,别有一番况味。他垂眸看了看陆杳,走之前还是弯身将她从地上抱起。
陆杳眼皮都没掀一下,压根懒得搭理他。
苏槐把她放在坐榻上,道:“你腻我了?”
陆杳道:“我腻得不能再腻。”
苏槐道:“是因为找上云金质子作下一个目标了是吗?”
陆杳睁开眼,就见他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眼神,气道:“又扯他做什么?”
苏槐道:“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有了私情,我让你俩做鬼都得天各一方。”
陆杳看着他从窗户离去,一脸日了个狗畜生的表情。
有了私情?
她都没跟那云金王爷有过任何接触,哪里来的私情?
再让他编下去,是不是下次她跟那劳什子王爷就该有个私生子了?
他走没多久,小乐子就来叩门,问道:“侍女姑娘起了吗?”
陆杳道:“没起。”
小乐子道:“侍女姑娘要沐浴吗,小的给送了浴汤来。”
片刻,陆杳方才下坐榻,去拨门闩。
只是刚一站起时,感觉腰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她险些摔一跤。
陆杳算是能忍的,可这回事又不是那种纯粹的疼痛,又酸又软,又麻又木,层次感觉太丰富,她反倒不好忍。
她又没练功没抽筋的,偏偏还腿软。
第250章 没有不透风的墙
陆杳走到门边拨开了门闩,裹着床单就转身往回走,只留给小乐子一抹背影。
不过小乐子目不斜视,提着水进屋里来,便往浴桶里灌去。
等备好了浴汤,正要退下时,床榻那边实在太过显眼,想不注意到都难,小乐子一边关门一边惊叹一句:“啊哟,床都坏了啊,还是相爷……嘶!”
话还没说完,哪晓得陆杳突然捡起地上的鞋底板,转头就朝他扔来,正中他面门。
小乐子一手捂着脸一手赶紧关门,道:“又不是小的弄塌的,侍女姑娘这么大火气作甚!”
陆杳沐浴完,阿汝也起身了,到隔壁来看看,见床塌了,很是惊讶,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正逢小乐子送早膳来,闻言眉飞色舞地挤眼睛道:“六姑娘猜猜。”
阿汝看着小乐子默了默,又问:“你脸上的鞋印子又是怎么回事?”
可不么,陆杳那一鞋板扔来,直接在小乐子脸上印了个红印子。
陆杳在房里道:“阿汝你猜猜。”
小乐子哼哼:“侍女姑娘可真会看人下菜,怎的不找相爷撒气去呢。”
阿汝一听顿时就明白过来了,道:“你一个小太监,还这么嘴碎,不就是自找气受么。”
小乐子道:“说不过两位姑娘,小的还是再去准备个结实点的床吧,不然万一睡不了两晚又塌了呢。”
用早膳时,陆杳一脸郑重道:“晚上你我还是睡一间房吧。”
省得让狗男人钻了空子。
阿汝道:“那房里,皇上来过,姑娘不介意么?”
陆杳道:“朝暮馆里还人来人往呢。”
阿汝一听,笑道:“倒也是。”顿了顿,又道,“不过要是相爷想来,便是我与姑娘睡一间房,我也会被赶去沏茶吧。”
陆杳:“……”
事实是这样。
只是陆杳就算搬回阿汝房里与她同住,没要得了两日,她又得回隔壁房里来歇。
因为皇帝又来了。
还是深夜里低调来的。
到了暖阁,也没让人通禀,更没让过多的宫人知晓,直接到院里来。
陆杳想,身在高位的人脑子是不是都有毛病,放着自己的三宫六院不去睡,非得偷偷摸摸寻刺激。
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而且还是在这耳目众多的皇宫里。
当晚皇帝前脚一到这里来,后脚常喜宫那边就知道了。
常贵妃在寝宫里大发雷霆,又打又砸,骂道:“一个妓女而已,还真把她当回事了?我的常喜宫你不来,偏偏隔三差五就去个人尽可夫的妓女那里!”
常贵妃想不通,一股气性上来,当即就要去暖阁那边。
结果才出常喜宫的宫门,就被鎏莹宫那边来的人给止住了。
来的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嬷嬷,劝道:“贵妃娘娘这又是何苦,长公主听说了这事,差老奴来无论如何也要拦住贵妃娘娘。
“娘娘今夜真要是去了,除了能惹怒皇上,还能落着什么好?只怕往后,皇上更加不会往常喜宫踏一步了。”
常贵妃咬牙切齿道:“难道就任由那个贱丨人如此得意吗?”
嬷嬷道:“皇上对六姑娘也只是一时的新鲜,哪比得上与贵妃娘娘的同床共枕之情。等这阵新鲜劲儿过去就没事了,凭那六姑娘的出身,皇上是万不会给她名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