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抬起头,面向他,道:“家贼难防?相爷每日跟捉奸一样跑回来查看,可有查到他偷什么了?”
苏槐道:“现在没有,不保证以后没有。”
陆杳气得发笑,冷笑两声道:“一次两次没有,十次百次没有,你不死心,等终于捉到有什么了,你就高兴了是吗?
“我差点倒忘了,你这狗德性,没绿帽子你也得捕风捉影地到处找绿帽子来戴,不往自己头上戴他个百十顶,你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苏槐直直盯着她,道:“你和他配合默契了,自打我回来,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陆杳气道:“狗东西,墨大夫他都快年过半百了!就算是绿帽子,你都不挑一挑的吗?”
在门口守着的剑铮剑霜两个对视一眼:主子这病,还得陆姑娘治。
第830章 狼来了的故事
苏槐沉默了片刻,陆杳见他消停了,又转头将手里剩下这点事做完。
狗男人也不走开,就在她身旁,拿着些个她的瓶瓶罐罐闻来闻去。
没一会儿,他突然又来一句:“我背痛。”
陆杳道:“背痛就去找墨大夫来看看吧。”
苏槐道:“你不能看吗?”
陆杳道:“我这里事还没完。”说着她就叫门外的剑铮剑霜去请墨大夫。
结果话音儿一落,两人就十分上道地将房门关上,默默地退下了。
陆杳:“……”
他的狗腿子都是狗仗人势的。
苏槐道:“我这情况,要让他看,我也活不到至今。不是一直是你负责的吗?”
陆杳道:“你背上的情况,当初离谷时基本已经稳定了,再待数月,等彻底坏死枯化以后剥离便是。这最后一步,没有多大风险,即便让墨大夫操持,也完全应付得来。”
苏槐道:“那我这两日为何感到异常痛?”
陆杳顿了顿手里的动作,抬头道:“你没骗我吗?”
她当然知道这个过程必然是会痛的,只是这狗东西之前没叫痛,现在突然叫痛,实在让她狐疑。
毕竟在这之前,这玩意儿仗着她眼睛不好使,都骗她太多次了,现在她想信他都得要先考究一下到底可不可信。
苏槐道:“我有没有骗你,你自己诊断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陆杳只好放下手里的事,道:“把你手给我。”
苏槐便朝她伸手,结果她才刚摸索到,他手指就来勾住她的。
陆杳抽闪不及,被他一手握住。
继而又被他一把拽进怀里。
陆杳顿觉又被骗了,更来不及恼,狗男人抱着她就将她往床上拖。
最后扭扭缠缠之际,双双跌到了那玉床上。
玉床偏硬,陆杳被他压着,在后背接触床面之前,被他手掌略略在她后背支撑着,分毫没有撞痛到她。
她只觉得,他身体的重量一倾轧下来,顿时阻绝了她胸膛里的全部新鲜空气。
她不得不长吸一口气,却也感觉到苏槐俯头在她发间,一如既往地亦是贪婪地长吸一口气。
彼此的吸气声瞬时交缠在一起,莫名有两分旖旎之感。
陆杳没好气道:“你知道‘狼来了’的故事吗?”
苏槐道:“我就是狼。”
陆杳:“……”
一句话给她堵得死死的,堵得她胸口又闷又塞。
她气起抬手就捶他两下。
苏槐却是将她抱得紧紧的。
陆杳道:“不是背痛吗,你不起来我怎么给你看?”
苏槐道:“这样方便你摸。”
陆杳顿时黑着脸,道:“不知廉耻,老子不摸。”
苏槐低低道:“是真的痛,要廉耻就能让我不痛吗?”
陆杳抿了抿唇,一时不语。
可到底什么情况,也没法放任不管。
陆杳便好言相劝道:“你起来,我看不见,去叫墨大夫过来看看,他看好情况以后,我给你用药。”
苏槐道:“最好不要叫他,我现在一看见他,就想杀了他。”
陆杳道:“苏槐,有病就治,你不要发疯。”
苏槐道:“我的病别人能治吗?”
他伏在她耳边,道:“只有你能治我。”
她神情动了动。
苏槐又道:“可能是恶化了,从几日前就开始痛得厉害。你帮我摸摸看。”
陆杳突然觉得,此情此景竟然莫名跟黑虎求抚摸的时候有两分相似。
都是求人摸的时候就死皮赖脸,变着法儿地吸引人注意,非要达到目的才肯罢休。
陆杳道:“你是黑虎附体吗?”
苏槐道:“何以见得?”
陆杳道:“都一副禽兽样。”
苏槐十分坦然道:“说明禽兽之间多少有些共通处,那我正好可以当它爹。”
僵持了一会儿,最终陆杳还是抬手,往他后背摸去。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摸到他后背上甚是凹凸不平,可也摸不到详细的情况。
这反倒勾起了她的兴致,身为大夫,对这种罕见的毒后期的症状不好奇那是假的。
陆杳便道:“我伸进去摸摸看,你能保证你不乱动吗?”
苏槐十分配合:“我保证。”
第831章 很大的进步
陆杳这才摸索到苏槐的衣角边缘,顿了顿,还是缓缓地从他衣底里探了进去。
她手若有若无地碰到他的腰,尽量避开,绕到他背后去。
陆杳手里动作顿了顿,缓缓闭上了眼。
她一闭上眼,当初他背上那副惨烈的光景就浮现在眼前。
而后她手指往他背上一抚,就摸到了记忆中那毒筋盘桓的末梢。
指下的触感已经比当初糙硬多了,就像伸展的树枝一般。
她顺着那枝梢,手指缓缓往上攀沿。
她摸到的那条毒筋虽有枯意,却还没有完全枯死。
可越顺着摸,陆杳就感觉他把自己抱得越紧,那力道恨不得要将她揉碎了,再碾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他怀抱滚烫,耳边的气息也有几分灼意,将她自骨子里蒸出一身细汗。
陆杳动了动口,道:“痛?”
苏槐道:“痛是当然痛的。”
那发哑的嗓音钻进耳朵里,将她眼角勾扯出一股子绵绵绯意。
陆杳道:“你抱得太紧了。”
狗男人置若罔闻。
她几乎将他整个背上延展的毒筋都细细地摸了一遍。
摸到后来,她也似有些不清醒了,除了那条条盘桓的毒筋,还有他结实的后背肌理,线条明朗至极,肌肉绷得越来越紧。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簇烈火所包围,灼得她口干舌燥,快要将她灼化了。
陆杳闭着眼,将那心绪压了又压,道:“没有恶化。再过两月,兴许可以试着剥离了。”
怎想话音儿一落,压着她的男人突然微微一侧头,那灼热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颈子上。
陆杳身子僵了一僵。
他的唇也只是贴着她颈上的肌肤,没有动。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苏槐先忍不住,几乎是按着陆杳的身子,如饿狼一般,疯狂啃咬吮吻她的颈子。
那股子热辣又发麻的感觉传来,陆杳头皮都炸了,一时间仿佛除了关于他的触感,什么都再感觉不到。
她理智尚存,当即收回手,使劲推他,见推他不动,抬脚就踹他,气喘吁吁道:“畜生,你方才怎么保证的?”
苏槐不说话,顺着她的脖子吻上去,一口含住了她的耳珠。
那湿热温软的触感,叫她绷紧了身子,抿紧了嘴唇,微仰着下巴,露出一抹极是美丽又妩媚的下颚弧度。
他辗转反侧地舔咬,又在她颈边反复流连,力道没有太重以至于留下吻痕,却也舍不得放开。
他那气势,是恨不得一口一口把她吞了。
陆杳呼吸都乱了,把头偏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