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道:“她现在倒成了你崇拜的对象了。”
姬无瑕道:“各行各业都有高人,高人当然值得崇拜。前辈中我崇拜袁前辈,同辈中我崇拜杳儿,同行中我还最崇拜江湖排第一的杀手:悦。
“我武功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业务业务也不是江湖第一,但我比较幸运,因为我身边的都是高人。”
行渊道:“你的易容术不是江湖第一吗?”
姬无瑕想了想,哈哈笑道:“行渊,你真觉得我易容术是江湖第一吗?”
行渊道:“无人能及。”
姬无瑕眼里闪亮,他又道:“行走江湖,老少皆友,身边各行各业高手云集,不是江湖第一吗?”
姬无瑕倒着走,仰头望着他,满是笑意道:“行渊,我发现你好会夸人啊。”
行渊缓步朝她走,亦看着她道:“你在我眼里,不是第一吗?”
姬无瑕脚下一软,险些一个趔趞摔一跤,行渊及时一手扶住她手臂,将她拉了回来。
她一下就靠进他怀里,一定是因为酒劲儿的缘故,脸颊烫烫的,她道:“以往你可从来不会说这些的。”
“以往”,行渊道,“以往还没要与你成婚,这些话说得吗?”
姬无瑕吃吃直笑,道:“以往你都是不苟言笑又一本正经的样子,哪里像是能说出这些话的人。不信让旁人听听,肯定都觉得不可思议。”
行渊道:“旁人是没有机会听。”
姬无瑕壮着酒胆,忽然道:“行渊,我觉得我可能是又中了袁前辈的归真了,现在想摸你怎么办?”
行渊道:“中了归真怕是没心思考虑是不是中了归真。”
姬无瑕被拆穿,叹了一声,道:“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行渊道:“不过可以想。”
姬无瑕问:“那我得问清楚,可以想是一回事,可以摸又是一回事,那我可不可以摸?”
行渊低头看她,道:“你想在这路上摸?”
没等姬无瑕回答,行渊又道:“也不是不可以,要不要去那树影后面?”
姬无瑕:“……”
她本来是想调戏一下行渊的,可没想到,行渊竟如此直接,反倒把她整不会了。
行渊说着就牵着她要往那树影后面去,姬无瑕反应过来连忙道:“这外面多不安全!走走走,回去再说!”
行渊动了动眉头,点点头道:“也好,回去安全些。”
两人回到院里,进了姬无瑕的屋子,还未来得及点灯,屋子里昏暗暗的,但能看见彼此的轮廓。
行渊问她:“是想摸我哪里?”
第1268章 现在这么大方的吗?
窗外月色投进屋中地板上,恰到好处地漫开,姬无瑕看见行渊说话时嘴唇一张一翕的,还有下巴微微动,脖颈下的交襟衣领叠得整整齐齐的。
越是这般一丝不乱,就越是让人有种想缭乱他的冲动。
姬无瑕下意识地舔舔唇。
行渊将她一举一动收在眼里,又问:“要不要我脱了给你摸?”
姬无瑕懵懵的,道:“你现在这么大方的吗?”
行渊道:“我从前也不见得很小气,只是现在关系在这里,不比从前。”
他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拨了拨整齐的衣襟。
姬无瑕一看,心头大惊,当即扑过去连带着他的手一起捂住他的衣襟,严肃道:“别脱!”
行渊道:“怎么。”
姬无瑕脸颊发烫心里发虚,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道:“我怕我兽性大发,要是失控起来,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摸摸你那么简单了!”
她今天又没中归真,她怂得心肝发颤,但是坚决不能承认!
行渊看在眼里,也不拆穿,道:“你我即将是夫妻,你偶尔兽性大发、失控一下也不要紧。”
姬无瑕道:“要紧!非常要紧!”
行渊道:“怎么要紧?”
姬无瑕脱口道:“虽然我们即将是夫妻但还不是夫妻,我不能不为你的清白着想!”
“为我的清白着想,”行渊点点头,道,“这个理由很合理。”
姬无瑕心眼乱跳,道:“所以你别脱!”
行渊道:“你放心,我没脱。”
顿了顿又道:“刚刚只是觉得有些许热,所以松一松衣襟。”
姬无瑕一愣,下意识抬头看他,道:“啊,只是这样吗?”
行渊道:“只是这样。”
她分明见着他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顿时才反应过来,道:“行渊,你在逗我吗?”
行渊道:“何以见得?”
姬无瑕立马明白了,道:“你从之前在路上开始就在逗我对不对?”
她想逗他的,结果反被他给逗得团团转。
最后姬无瑕热血一上头,搂着他就蹭上去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她分明听见他呼吸沉了沉。
她立马又退开,壮着胆子道:“反正结婚的时候我肯定也是要咬的,而且还会咬许多口,那我提前先预支一口,应该不过分吧。”
行渊伸手摸了摸被她咬了的地方,不轻不重,就是有些发麻,他道:“不过分。你也可以多预支两口。”
姬无瑕在他的眼神注视下莫名又开始发怂,道:“还是算了吧,留着等结婚的时候吧。”
行渊道:“天色不早,那你早些睡。”
若是不尽早回去,他怕是一时半会儿又不想走了。
姬无瑕乖乖点头应下。
最后她看着行渊从她房里出去。
虽说之前偶尔有与他同房共枕的情况,但回到蓬莱以后,他俩多数时候还是分院分房睡的。
用姬无瑕的话说,现在她自个睡,夜里只要一想起要和他成婚一事来多半就是要失眠的,更别说日日夜夜与他同床共枕,那她肯定有相当一段时间要睡不好觉了。
习惯肯定是要习惯的,这个姬无瑕知道,但还是留在婚后再慢慢习惯比较好,这婚期马上就要到了,她得养好精神才行。
只是今夜,闹了这么一遭过后,姬无瑕洗漱完躺在床上,还是久久无眠。
她在想,行渊现在是不是变得越来越会捉弄人了?
只不过他也只在她面前是这样,在旁人面前倒是没变,依然是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
这厢,陆杳和苏槐也回到院中洗漱就寝。
陆杳如今不比以往,在生活起居上需得要人帮把手。苏槐没在时,都是秋葵在跟前伺候着,苏槐在时,就基本没秋葵什么事了。
因而秋葵也很会见机行事,只要相爷在院里,她基本都是送完洗漱用水便安安心心退下了。
陆杳洗脸的巾子都是苏槐给她拧的。
当时陆杳自己站在洗脸架前,刚伸手进水盆里,狗男人就把巾子给她抽走了。
苏槐道:“这种事是你干的吗?”
陆杳抬头看他道:“那我不洗脸的吗?”
他把巾子汲水拧干,方才递给她,道:“拧毛巾不用力吗,你现在少用力,等生孩子的时候有你用力的。”
第1269章 没人讲得过他的邪理
陆杳觉得这狗男人小心起来简直离大谱,道:“怎么的,我现在拧一下毛巾,还能把孩子拧掉了?”
苏槐道:“你洗不洗,不洗我替你洗。”
不等他拿巾子挨上她脸,陆杳就一把扒了过来,自己擦脸,道:“我现在有这么废吗,怀个身子连脸都不会洗了。”
苏槐道:“当个废人有什么不好,事事都有人给你做好。”
陆杳道:“那你要不要干脆帮我把饭也吃了,把茅房也上了。”
苏槐满口答应道:“也可以,明天开始,吃饭我喂你,上茅房我给你撩裙子脱裤子。”
陆杳:“……”
她敢肯定,这些事狗男人肯定做得比谁都起劲。
陆杳道:“大可不必,我还不至于四肢残废。”
洗完了脸,苏槐又捉住她双手放进水盆里捏捏洗洗。
她感觉与其是在帮她洗手,不如说他是在把玩。
反正他就这点癖好,她也就由着他去了。
到泡脚的时候,陆杳坐在床沿,也是苏槐打了桶里的热水来,把她双脚放进盆里,帮她洗。
陆杳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他手上揉她脚心的力道又极好,她眼神不自觉柔和下来,嘴上却道:“不可一世的相爷,净干这等伺候人的活,你的自尊心过得去吗?”
她原也不是个事事都需要人伺候的人,这些事她自己都能做。
只是有他在的时候,他却把她生活中的杂事琐碎事全都一手包揽了。
他丝毫不烦躁不枯燥,甚至于陆杳还感觉到他似乎有那么点点……享受。
所以说,有时候变态的心理不能以常理揣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