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道:“我还能有哪个朋友。”
薛圣道:“我确实不知你还能有哪个朋友。”
苏槐与薛圣对视片刻,苏槐道:“你觉得我是在无中生友吗?她怀胎十月,我碰都碰不得,我要那药有何用?”
薛圣摸摸自己的八字胡,道:“我徒儿现在怀有身孕,贤侄你确实不能乱用药,否则不知轻重,容易伤了她和胎儿。”
说着就呲了一声,又道:“不过怀胎十月是十月,是谁跟你说十个月碰都碰不得的?”
苏槐道:“意思是碰得?”
薛圣道:“这夫妻房事乃是夫妻生活里最平常不过的事,适当房事有益于调节夫妻双方的状态,更能增进彼此感情。
“也不是说女子怀胎十月,就不能行房,只要避开前三月后三月,在胎儿稳健、母体安康的情况下,也是可以行的,只不过切忌莫要莽撞,动作轻缓些就行。”
苏槐听了这话,都顾不上给他那所谓的朋友求药了,半路便跟薛圣分路而去。
薛圣还问他:“贤侄,你那个朋友还要药吗?”
苏槐道:“那个不急,可以以后再说。”
苏槐回到院里时,陆杳正在一边对照香谱一边配制香材。
陆杳道:“你去送我二师父,这么快就回来了?”
苏槐道:“同一座府里,从前庭到后院,送一程能要多久,又不是送他出城。”
他也不多废话,回来以后拿了换洗衣物便去盥洗室冲澡。
洗漱完回来,闩上房门,就过来抱起陆杳便往床榻去。
当时陆杳手里的事还没做完,香谱也不慎掉地上去了,她道:“等我把这一点点配制完。”
苏槐道:“配什么配,不睡觉吗?”
陆杳道:“很快就好。”
苏槐道:“我要睡觉了。”
陆杳道:“要睡你自己睡。”
苏槐道:“谁结了婚还自己睡,我要跟你睡觉。”
陆杳没好气,奈何又扭不过他,转眼就被他抱上了床。
她想着,睡就睡吧,明日得早起去姬无瑕那里。
第1302章 你为何要把我当傻子?
结果一躺下,狗男人就从身后贴了上来,埋头亲陆杳的颈窝、耳朵。
他一路亲亲咬咬,吻又湿又热,那股子久违之感漫上心头,陆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道:“不是睡觉吗,你发什么浪?”
苏槐也不应她,趁她不备,手掌就滑进她衣裳里,一手握住她胸口。
那手掌握得满满的,温香软玉,简直磨人心神筋骨。
陆杳深吸一口气,还不等她抓出他的狗爪子,他另一只手便颇为强横地褪她底裙亵裤。
陆杳挣了挣身,她这一挣,苏槐将她往怀里扣得紧紧的,隔着薄薄的衣料感觉到那股蓬勃的势头,让人心惊。
陆杳顿时不动了,胸口里气都短了一截。
苏槐贴着她耳朵,气息往她耳里钻,道:“你再扭,怎么不扭了?”
陆杳道:“狗东西,浪起来连儿子都不顾了吗?”
苏槐道:“你我夫妻一场,你为何要把我当傻子?”
陆杳道:“我怎么把你当傻子了?”
苏槐嗓音都变了,又低又哑,简直像个浪荡妖精,道:“你二师父说了,除去前三月后三月,中间的日子可以行房。你却跟我说这也动不得那也动不得。”
陆杳沉默。
这狗男人说他好骗吧有时候又好骗,但就是中途容易穿帮。
只要一穿帮,他就又要撒野发疯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咬她后颈,咬得她呼吸一滞。
他手也没闲着。
陆杳试图安抚道:“你一野起来就无所顾忌,我是怕你没个轻重,伤及孩子。”
“我没个轻重?”苏槐道,“你试试看我有没有轻重。”
这几个月他是憋得狠了,今晚得知他是可以碰的,如何还能忍。
说着他便扯掉她底裙。
陆杳阻他不了,只好道:“你最好知道点分寸。”
苏槐道:“我的分寸你还不知道吗?你比谁都知道得清楚。”
陆杳人都麻了。此分寸非彼分寸,在钻字眼这事上他什么时候输过?
陆杳几个月没沾这事,突然还有点吃不消。
可身体的本能就是紧紧缠住他。
狗男人这次不是无所顾忌,陆杳有些难耐地轻叹出声,腰身却下意识地往他怀中紧贴。
苏槐道:“你又骗我。”
陆杳咬牙道:“我只是小心为上。”
苏槐道:“我会小心地上。”
陆杳:“……”
陆杳听见他呼吸都在颤抖在她耳畔道:“你是什么做的,让我这么舒服。”
苏槐嘴上没个遮拦,道:“像你这么抱得住吗,
陆杳懒得跟他逞口舌,浑身骨头都酥软。
但也要有个度,不可能像以往那般半夜整夜断断续续地来。
陆杳还不忘吸一吸他的精元气。
这一晚她睡得沉,一觉到天亮才醒。
翌日醒来只觉腿间有些不适,其余无甚有异。
陆杳起身去姬无瑕院子里时,天色已经敞亮开了,只是院里廊下的灯还未来得及熄,闪烁着微弱的光。
房门开着,有侍女嬷嬷进出送东西。
陆杳走进屋子,抬头就见姬无瑕正坐在妆台前,着一身红色中衣。
第1303章 边薅边聊
姬无瑕从铜镜里也看见了陆杳,顿时笑着招手道:“杳儿你来了,不是叫你多睡一阵的嘛,今天又不赶时间。”
陆杳道:“虽不赶时间,但一样一样准备下来,也是要耗时的,不可耽搁。”
姬无瑕让侍女莲房端张凳子过来放在旁边,陆杳便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丫鬟嬷嬷给姬无瑕梳头时,陆杳就在一旁含笑看着。
她见着她头发一缕缕被挽起,戴上凤冠、簪上钗环,又见她妆容一点点明丽起来。今日与之前试妆时的心境又不同,今日是正式出嫁,甚有女儿娇态,更有一种艳丽芳华。
陆杳道:“而今好生生梳妆打扮一番,与平时那个混迹江湖、上天入地的假小子判若两人了。”
姬无瑕道:“我是可男可女,可老可少。”
陆杳道:“是,今日你便好好做出嫁的姑娘。”
姬无瑕问她:“杳儿,我今日好看不?”
陆杳道:“美极了。”
姬无瑕又问:“行渊还没看过我这样,你说他会喜欢不?”
陆杳笑道:“你觉得他有可能会不喜欢吗?”
姬无瑕眉眼弯弯,眼里都是神采,仿佛整个房里也随她明亮了几分。
她梳完了妆,侍女捧来嫁衣给她穿上,整理好袖摆裙角,她转头言笑晏晏地朝陆杳看来,那一刻满室流辉。
小童们一顺溜跑到院里来玩,扒着房门往里瞧,惊叹道:“哇!姬大侠好好看!”
长景这一天里被小童们带得也活泼了两分,亦天真地叹道:“皇长嫂好美啊。”
嬷嬷侍女给小童们派发了小荷袋,小荷袋里装的都是糖果糕子,他们又心满意足地簇拥着跑去别处玩了。
小童们带着长景把王府里都逛了个遍。
他们还带长景去和黑虎、灰灰玩耍。
起初长景见到那么大只黑鹰和那么大条狗,又惊奇又有些害怕地不敢靠近。
小童就拉着他的手走过去,道:“你别怕,黑虎和灰灰不会咬人的。”
黑虎不想跟这群小屁孩玩,但还是很给面子地让长景摸了两把。
长景还想再摸第三把时,黑虎就炸了炸毛,一副凶巴巴、骂骂咧咧的样子,吓得长景把手往后缩了缩。
长景道:“我怎么感觉它在骂人啊?”
其他小童道:“它有时候是这样的。”
然后黑虎就振翅飞走了。
灰灰垂着尾巴也想转头走时,小童们就道:“黑虎走了就算了,你来摸摸灰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