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道:“也不看看他现在走的什么路子。有你这样的老子,他能不走歪吗?”
苏槐道:“哪里歪?是眼睛歪还是鼻子歪?”
陆杳:“……”
陆杳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苏槐道:“上梁哪里歪?”
陆杳道:“是哪个狗天天给他穿裙子。”
苏槐道:“又没人拿刀架他脖子上逼他穿。”
问题就出在这里,父子俩一个德性,狗男人喜欢给儿子穿裙子,而儿子自己也觉很喜欢。
第1598章 还这么要命
陆杳道:“你知道他现在在太学院是个什么状态吗?”
苏槐道:“什么状态?”
陆杳道:“女孩子们都要与她做好姐妹,一起赏花看草,谈论衣着首饰;男孩子则追着他捧着他,天天给他送这送那,拿的都是家里的贵重东西,恨不得把自己家底掏干净全捧来送给他。”
苏槐道:“这有什么问题?难道要大家跟他做仇人才正常吗?”
陆杳说不过他,直接给了他一脚。
苏槐顺手就握住了她的脚踝,往自己腰上一架,把着她的腰往怀里送,顺势便往她身上磨几磨。
狗男人一经沾手,就收不住了,只想要更多,手钻进衣底里就开始横行无忌,一边道:“不管儿子歪不歪,歪成什么样,有你这个娘在,总能给他扳正回来。”
陆杳一边扒他的手一边道:“你未免太看得起我。”
她顾得上这头顾不上那头,狗男人总能找到她的敏感点,俯头舔她脖子,她浑身都软了,腰身如水荇一般柔绕款摆,身子骨越发的成熟勾人。
苏槐道:“我不就被你给扳回来了吗?”
陆杳望着他,闪烁的灯火下那双桃花眼里神色朦胧,却也映着他的影子,有着一种难以描绘的蚀骨销魂之意,让人恨不得溺死在她眼里。
苏槐不仅要溺死她眼里,更要溺死在她身子里。
他褪她亵裤时强硬得很,那股霸占之意从神情到行动,皆是淋漓尽致。
陆杳蹙眉轻哼。
他一下子如狼似虎一般。
陆杳掐他肩膀。
苏槐一边咬着她耳朵一边道:“给我生了两个儿子,还这么要命。”
她这身子骨,全然不像生过孩子的,又弹又紧,又细又滑,腰肢依然纤细柔韧,腿修长有力,一经她缠住,不销魂蚀骨不得休停。
大抵唯一的不同,就是她为娘以后,更加的成熟,也更加的有风情。
陆杳轻声问他:“那喜欢我要你命吗?”
苏槐道:“你看我喜不喜欢。”
他用行动,把对她的痴狂着迷全都厮磨进了骨子里。
陆杳平日里甚少在这事上主动,因为狗男人非常主动,她才缓过劲儿来,狗男人就又憋不住要来,所以通常都等不到让她主动的时候。
只是同以往还是有区别,在这件事上他但凡勾着了她,她回应得比以往更热烈一些,往往能让他欲生欲死。
那鱼水之欢才真真是交融到极致,彼此身心皆愉悦。
关于阮阮,陆杳没遇到适合教他的师父,也如苏槐所说,打算将他留在家教养,是以便让他在太学院启蒙,平时下学回到家,陆杳再教他一些其他的东西。
阮阮如同姑娘家一般,极是善解人意,又勤劳心细,只要是陆杳吩咐给他的事情,他必然会做得妥妥的,找不出丝毫差错来。
比如陆杳让他帮忙整理一下药材,他眼神好记性好,学过一遍就记下了,能整理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
看见陆杳在苗药花圃里打理,他也蹲在花圃里帮忙除草,能除得一根杂草都不剩。
跟在母亲身边有跟在母亲身边的好,他性子不急不躁,做事非常细致有耐心。
就连嬷嬷们都不由感叹,这二公子模子漂亮,又敏感细腻,要是个姑娘家,既全了相爷心意,将来长大怕还是举世无双的人儿。
感叹归感叹,但他便是个男孩子,大家也不觉得可惜。
因为即便是男子,将来长大以后,也定是非凡。
相府里出了两位无与伦比、各有千秋的公子,那也是羡煞世人。
琴棋书画、学问知识,都有太学院里的太傅教,陆杳只教阮阮生活上以及做人上的道理,他若有兴趣,再跟着学一学药理。
但有一点,功夫是免不了要学的。
为此,苏槐也给他挑了一个随侍,年纪只大他几岁。
那随侍也是精挑细选,同他一起成长。
随侍资质甚好,当然也不能懈怠,需得日复一日地习武。
第1599章 我想当我自己
虽然阮阮喜欢作姑娘打扮,但陆杳还是会清楚地与他讲,男孩子与女孩子的区别,而他是个男孩子。
阮阮了解了以后,又会生出他这个年纪的疑惑,问道:“为什么男孩子应该着衣袍,女孩子应该着衣裙?衣裳也要分男和女吗?”
陆杳道:“衣裳不分男女,只是人们久而久之形成了这样一种默契。”
阮阮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道:“男女之别,不在于外表,而在于身体本身的不同。因为衣着只是一种默契,而不是区分男女的标准,娘,是这样吗?”
陆杳看着阮阮,他是非一般的聪慧通透。
陆杳道:“是这样。”
阮阮道:“可我也喜欢漂亮的东西,可以吗?”
陆杳道:“自是可以。”
陆杳又问他:“那你更想当男孩子还是想当女孩子?”
阮阮稚嫩道:“我想当我自己。”
虽是孩童的天真之言,却也是他内心最真挚的想法。
此后,陆杳便没再就男儿衣着和女儿衣着要求过他什么,因为她相信,随着他日渐长大,他会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阮阮知道自己有个哥哥,只不过人太小的时候不记事,每年如意回来那段时间相处完,等如意走后他就又忘了,只听嬷嬷们时常在他耳边念。
到现在,他记性好,时常念着哥哥,还知道哥哥外出学艺去了,不能经常回来,只有过年的时候兄弟俩才能相聚。
早在过年前两个月,阮阮就已经开始准备,还时不时问嬷嬷:“哥哥喜欢这个吗?哥哥喜欢那个吗?”
可真等到如意回来的时候,兄弟俩面对面,却是大眼瞪小眼,阮阮有些情怯了。
在阮阮看来,哥哥好高啊,束着发,衣袍带着些许风尘,却是让他仰望。
兄弟俩的模子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一个偏俊美一个偏秀气。
如意很喜欢这个弟弟,先开口唤道:“阿阮。”
顿时就打破了久不见面的局面,阮阮应了一声,也唤道:“哥哥。”
如意在家时,阮阮对平日里的那些喜好就全然不感兴趣了,他最喜欢跟在如意身边,如意在哪儿他就在哪儿,如意做什么他也试着上手做。
姬无瑕见状不由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牵制。”
阮阮在学习上有偏好擅长的也有短板不擅长的,这种时候陆杳就让如意做个榜样,只要阮阮一看见哥哥在读个什么书,都会凑过来一探究竟。
如意给他讲时,他也坐着认真听。
阮阮问如意许多问题,如意都能给他一一解答。
并且只要如意一回来,陆杳和苏槐也会感到轻松许多。
如意在家期间,陆杳和苏槐对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去问你哥。”
阮阮也服这句,每每都是积极地跑去找哥哥。
在阮阮的认知里,哥哥简直是神,就没有他不懂的。
眠眠也很喜欢阮阮这个弟弟,每每回京来,总要给他带各种新奇的礼物,吃的玩的样样不缺。
阮阮没出过京,但也把京都之外各个地方的物产都尝了个遍。
蓬莱的物产阮阮也没少接触,他和眠眠一样,极是喜欢吃各种晾晒而成的熟制海鲜。
我觉得好吃的就分你一点,你觉得好吃的又分我一点,姐弟俩相当友爱。
彼时姐弟俩凑在一堆,一人捧着一张柔鱼干,就一口一口地撕扯,认真地品尝。
那画面十分和谐,就连满足的神情也是同步的。
眠眠问:“弟弟好吃吗?”
阮阮应道:“弟弟不好吃,这个柔鱼干好吃。”
眠眠道:“以后你跟我去蓬莱吧,我们蓬莱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大螃蟹你吃过吗?”
说着她就两手比划,“这么大的那种。”
阮阮老实道:“我吃过螃蟹,但没有吃过这么大的。”
眠眠道:“那你得去蓬莱才能吃到。”
阮阮尝到海里的味道以后,就生出人生中的第一个理想,道:“以后我想住在海上。”
眠眠道:“海上都是飘来荡去的,不适合长住。但你可以住在海边。”
阮阮点了点头,表示接受她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