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一出口,与平时大相径庭,又娇又媚。
苏如意应道:“没有,很舒服。”
穆眠眠手指抚着他眉头,道:“舒服怎么还皱眉呢?”
苏如意深深看着她,“因为太舒服了。”
她感觉新婚夜和练功比起来也不轻松,虽然没怎么大动拳脚,全也是桩体力活儿。
因为浑身力气都似乎集中在某一点,为了获得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慰而一再使力。
苏如意的精力也格外的好,见她能受得住,缠了她半宿。
穆眠眠也知道些男人的事,惊奇地问他:“哥哥,你这般持续,不怕精尽人亡吗?”
苏如意眼底里尽是对她的占有欲,道:“这点亡不了。”
新房里红烛摇曳,红帐晃晃荡荡,帐中被翻红浪,旖旎不休。
第1958章 婚后
第二天穆眠眠醒迟了。
因为昨晚睡得晚不说,还太累了。
嬷嬷们也压根没来叫扰他们,任由穆眠眠一觉睡到半上午。
她起身时,床榻间一派混乱,她昨晚浑浑噩噩的都不知道竟然折腾成这样。
床边都是散落的衣裳,床单也皱得不能看了。
她沐浴更衣,苏如意自己去盥洗室洗得快些,回来再给她上点药。
穆眠眠想自己来的,但被他压住,他亲手给她上。
穆眠眠抽一声。
苏如意神色一紧,“疼?”
穆眠眠道:“也不是疼,酸?麻?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很快就好。”
穆眠眠感觉到他的手指,立马绷紧。
苏如意叹口气,声音都有些晦涩起来,“穆眠眠,放松。”
她又不得不放松,开始打量苏如意。
他身上有才沐浴后的清爽味道,闻着好闻。
穆眠眠没头没脑来一句:“如意哥哥,我觉得你变了。”
“哪里变了?”
“给人的感觉和气质变了。”穆眠眠道。
苏如意低低回应,“变什么了?”
穆眠眠想了想,道:“可能这就是男子向人夫的转变吧。”
苏如意:“……”
苏如意道:“你也变了。”
穆眠眠问:“我哪里变了?”
苏如意抬眸看她,见她眉间眼角的一抹娇色,极其动人,道:“从女子向人丨妻的转变。”
穆眠眠问:“你能具体形容一下吗?”
苏如意想起她昨夜迷离娇美、轻轻哑叫的光景,顿时气息就是一紧,道:“美极了。”
穆眠眠问:“那我以前不美吗?”
苏如意道:“以前也美。”
穆眠眠又问:“那我以前美点还是现在美点呢?”
苏如意看着她,眼里漾开淡淡笑意,挑眉道:“还起不起,不起的话我们可以再睡一觉,在床上好好探讨一下你的这个问题。”
穆眠眠眨眨眼,然后很明智道:“算了,这个问题还是留着以后再探讨吧。”
两人收拾妥当,先去向陆杳和苏槐敬茶,家里苏阮和苏入尘两兄弟也向两人敬了兄嫂茶。
回门再简单不过,出了相府门,转头去隔壁就是回娘家了。
成婚后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里,两人一到晚上就早早回院里,几乎没有其他的活动。
一回院里就早早洗漱了上床。
虽然上床得早,但穆眠眠表示歇得不一定早。
有时候穆眠眠晚上想做点什么,比如去找阿阮比比武什么的,可通常还没摆上架势呢,苏如意道:“天色不早,不早点休息吗?”
穆眠眠道:“还有这么大一晚上啊。”
苏如意道:“可我有些困了。”
穆眠眠一听他说困,哪还有心思比武,于是牵了苏如意就走,道:“那还是先回去睡觉吧,阮阮弟,我们下次再比啊。”
结果回到院里,又是很晚都睡不了觉。
彼时,穆眠眠随着苏如意的动作频率,呼吸都不利索,眼里水润润的,问:“你不是说你困了吗?”
苏如意道:“洗漱过后又精神些了。”
“早知道……今晚还是和阮阮弟比武好了……”
“我们也可以比。”
“可你又用不了内力,没法比啊。”
“不一定非得用内力,可以用我们的方式,在床上比。”
穆眠眠:“……”
她以前可从来没想到,一向仙气自持的如意哥哥结婚以后居然是这个样子……
如此持续了一个多月,他们的房中频率终于才稍缓下来。
现在苏如意成了婚,相府里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苏阮的婚事上了,想着京中有哪家小姐能够配得上他呢。
苏阮全然没这方面的打算,找了个良辰吉日,一匹马一顶斗笠一袭红衣,逍遥自在而去。
他也要去寻他从小编织的某个梦了。
江湖之大,走走停停,不过他志不在江湖。
后来他到达东海之滨,寻一处海边渔村停下了脚步。
他在海边住下了,每天看渔民们乘船出海,撒网打渔。
阳光把海面洒照得波光粼粼,煞是晃眼。
渔民们有时候满载而归,有时候空船而回。
海边天晴的时候,总是晒着网,和捕捞回来制作而成的海货。
小时候托穆眠眠的福,苏阮总是能尝到她从蓬莱带的海货。
两人一人捧着一只比脸盘子还大的柔鱼,啃得津津有味。
从那时候他就立志,长大以后一定要住海边,就可以天天吃到海货了。
第1959章 自由自在
有时候苏阮也会撑一只小船随渔民们出海去。
只不过他不爱打渔,经常仰躺在小船上偷懒睡觉,觉得太阳晒,就把斗笠盖脸上。
他翘着二郎腿,头枕着手臂,一头黑发都顺着船舷伸入了海水里。
远远只见得小船飘飘荡荡,一抹红衣在蔚蓝的海面上极其亮眼。
偶尔,他心血来潮,也会晾制一些海货,往家里捎去。
要是有时候捞到非常难得的海味,为了保证新鲜口感,会以冰镇着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回去。
鲜美的海味呈上相府的饭桌,穆眠眠咽了咽口水,叹道:“哇,阮阮弟也太厉害了吧。”
苏槐道:“他是打算干什么,住海边以捕鱼为生吗?”
陆杳对此很看得开,“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好。”
苏槐道:“他知道?我是他老子,我都不知道。”
苏入尘来一句:“二哥想要的,应该就是自由自在了吧。”
苏槐道:“我生他下来,就是为了让他自由自在的?那谁来让我自由自在?”
穆眠眠道:“爹,你尝尝阮阮弟不远千里送回来的鱼,能吃到东海送回来的最鲜的鱼也是一种自在啊。”
苏槐看她一眼,然后动筷给陆杳夹了一块放进她碗碟,又对苏如意道:“让你媳妇干眼馋吗?”
话这么说时,苏如意已经动筷,给穆眠眠挑鱼了。
只有苏入尘,看看爹娘,又看看兄嫂,再看看自个。
没人给他挑鱼,他就只有自己挑了。
只不过,他也并不羡慕爹娘和兄嫂这种夫妻恩爱的生活,因为他还年少,他也志不在此。
他的志向和抱负可在那朝堂。
他继续混迹在官场之中,年纪轻轻,已经掌管六部之一,朝中百官私下里皆言,恐怕继苏相之后,还将会有第二个小苏相。
倘若说,苏槐在朝中全凭手段让人胆战心惊,那么苏入尘则是靠八面玲珑、深谙为官之道在朝中逐步站稳脚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