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瑶忍不住咽了口唾液,喉间滚动着,闭着眼颤声应着:“要。”
贴近的身体带来比被窝中热温还要灼人的热烫。
突然腰间的大掌上移,摩梭过衣衫发出轻微声响。
而后, 一手掌控, 如她此前大着胆子触碰他那般。
盛瑶蓦地一声轻呼,呼声却陡然变调, 软得不像话。
她没来得及反应,唇边贴近的呼吸声便骤然加重。
随着大掌收紧, 重新压来的吻终是急切粗重起来。
唇齿被撬开, 舌尖被勾缠。
酥麻从那只大掌下瞬间四下蔓延。
她浑身发烫,呼吸不匀,起伏的胸膛撞入掌心, 让使坏之人更轻易的得手。
一手柔软,因形状变化而从指缝泄出些许。
很快又被变换角度的手指重新捏造新的形状。
每一次的触碰, 都令人浑身发软,酸胀又难耐,无意识地在唇边发出不知是抗议还是舒畅的娇吟。
但她又乖得不像话。
不躲,也不挣扎,只颤着身子,甚至还无意识的想回抱住他。
如此模样,助长厉峥心头恶劣。
加重的力道夹带着轻微的痛感,却没叫她痛呼,而是发出更加勾人的软声。
满腔私欲却仍旧不知餍足。
盛瑶双唇被吻得嫣红湿濡。
柔软的舌尖被欺负得无处躲避。
胸腔传来窒息的信号时,厉峥偏头退开,好似放过她。
却又贴近她耳边,哑声问:“还会吻别处,你要吗?”
盛瑶此时思绪早就一片空白。
她不知厉峥在说什么,也不知自己要不要。
她无意识地摇头,又撩而不自知地伸手抱他的腰。
厉峥低头,手指短暂放过她,却是去勾住她寝衣腰间的系带。
轻柔绵密的吻落在她光洁的脖颈,甚继续下移。
厉峥追问:“瑶瑶,可以吗?”
盛瑶短暂回神片刻,眸子湛着水光,却只能瞧见厉峥黑乎乎的头顶。
她突然挣扎了一下,像是陡然清醒着要拒绝。
厉峥眸光一沉,一抬眸,对上一双水灵迷离的眼。
“我……”盛瑶张了张嘴,“我也要碰。”
厉峥一愣。
迷迷糊糊的少女甚比他动作更快,一抬手就勾掉了他衣衫的系带。
厉峥浑身一紧,动作顿在原地。
他方才触碰她的方式,被她难得机灵的学了去。
一手掌不住,却又大胆至极地与他胸膛紧贴。
她的掌心太嫩,摩擦在肌肤上,引得他压抑不住地闷哼出声。
厉峥勾住她系带的手登时收紧,不受控制地一把掐住她的腰。
盛瑶轻呼一声,条件反射地屈膝,蓦地碰到了什么。
她怔然看他:“你怎么又带东西……”
不。
盛瑶思绪忽的清晰。
她和厉峥一同躺上床榻,他又怎会带了别的东西在身上。
他的衣衫被她解开,借着昏暗的光线也能瞧见他剧烈起伏的胸腹,又何来藏东西的地方。
饶是盛瑶再不谙世事,此时也不由反应过来什么。
但她不太确定。
在厉峥隐忍着却又攻击性十足的沉暗目光下,她试探着移动手掌。
划过胸膛,划过腰腹。
直至……
一片灼热高温,烫得她手心一跳,更被陌生的形状惊得瞪大眼。
她的认知又再次不确定起来。
村里穿开裆裤的小男孩可不是这样的!
厉峥跪伏在榻上的身子一颤,比她方才反应还大地粗重喘息一声。
盛瑶终是感受到了陌生的威胁,生出几分怯意。
但该是要造成威胁的人,却被她掌控着,好似快要没了任何还手之力。
她紧张又好奇,胆小但又不知死活。
揉捏感受,滑动来回。
厉峥浑身肌肉绷紧,眼眶发红,呼吸加重。
在她忽的一个用力之时,终是压抑不住,掐着她的下颚又吻了上去。
惩罚似的,又好像是宣泄。
他另一手包住盛瑶的手背,不允她停下,也不允她放松。
厉峥俯身低头,终是吻在了别处。
花朵里结出的果实沾染晨露的湿濡,变得盈亮光泽。
果实硬挺,挂在树枝摇摇欲坠,好似向人彰显它已成熟的骄傲。
盛瑶在一片颤栗中还是松了手,失去了对厉峥的牵制力,只能微张着双唇,发出无意识的低喃,似一朵任君采撷的娇花。
曲起的膝盖本想放松,却被掌住不允松懈。
他仍在移动。
朝着令人羞赧的深幽。
暧昧的水声令盛瑶短暂回神,蓦地惊大双眼。
颤栗的腰身再难放平,不自觉地躬起,却更加方便了厉峥托起她。
盛瑶觉得自己快要淹没了,喘不上气,止不了颤。
她无意识地伸手想抓住浮上水面的浮木,却只抓住了一头早已凌乱松散的乌发。
她不知自己该推开他,还是抱紧他。
周围的氛围升至令人无法承受的高温,越发激烈的声响令她在混沌中也羞愤至极。
闸门失守,将要倾泄。
她霎时绷紧全身,极力想要隐忍。
却有低哑的嗓音闷着水声引.诱她:“瑶瑶,别忍着,你喜欢的。”
她不知自己是否喜欢,只知她当真要承不住了。
灵魂震颤。
浑身脱力。
那股冲击感在余韵中逐渐褪去。
她抓住浮木的手被人攥住,这才引她重新牵制住他。
可此时,她哪还有力气牵制他。
手腕完全受他掌控,被他带动着无意识移动。
她已无暇思考,只剩耳边回荡的粗喘声。
腿软手酸之际,衣衫滑落的肩头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压不住的那声闷哼传入耳中,挠得耳根阵阵发痒。
一切终是归于平静。
*
清晨。
南山上的茅草屋门前,睡眼惺忪的妇人正为站在门外的男子整理衣着。
容云道:“这么重要的事你也能忘,早知昨晚就别上山了。”
“我的错我的错,娘子见谅,待会就劳你带爹娘下山了。”
“嗯,那你午时回家吃饭吗?”
“自是要的,忙不了多会,我去趟农场交代一番就好。”
“好,那待会爹娘醒了,我们也不多耽搁了,早点下山得了。”
盛丰低头在妻子额头印上一吻,道:“好,辛苦你了。”
因着急事,盛丰快步走在下山的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