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兄不善》作者:南楼载酒
晋江VIP2024.10.22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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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简介:
(阶段性1v1,雄竞修罗场)
柳云诗出生在江南,生得玉软花柔,身姿窈窕,有江南第一美人之称。
然一朝变故,走投无路的她拿着信物去京城,欲找未婚夫兑现婚约。
岂料未婚夫遭敌突袭,尸骨无存,未婚夫的继母打算将她献给贵人做妾。
柳云诗匆匆逃离顾府,无处可去时,想到了远房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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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首辅家的嫡孙季辞光风霁月,芝兰玉树,弱冠之年便官拜侍郎,深受圣上赏识,与柳云诗的未婚夫并称“上京双绝”。
为了不被重新抓回去,柳云诗打起了季辞的主意。
“不小心”跌在他怀中时,柳云诗仰着精致的小脸,眼眸蕴着盈盈水光,娇滴滴地唤着“表哥”,声音软到了骨子里。
季辞神情疏冷,睨向她时,眼底墨色翻涌。
直到某日,早已死去的未婚夫重新归京,柳云诗不再对季辞曲意谄媚,回到顾家。
再相遇时,柳云诗笑意明媚,眼神澄澈,“多谢表哥此前照顾,我与南砚下月婚礼,听说表哥要去江南公办,就不叨扰表哥了。”
季辞扫过少女红艳的唇和颈侧的暧昧红痕,手指收紧,笑意依旧温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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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仪当日,柳云诗一觉醒来,不知为何竟盲了双眼。
“夫君”非但不曾嫌弃她,反而将她娇养在府中,日日同塌而眠。
只是每每当她问起自己的眼盲何时能好时,他总比往日更发狠。
一朝复明,柳云诗正想向夫君报喜,抬眸却撞进了季辞清冷阴鸷的眼神中。
男人冰冷的手握住她的脚踝,将她扯回怀中。
铁链声伴随嗤笑,季辞褪去伪装的温和,眼底冷意乍现:
“当初勾了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日。倘若你从始至终都只选择了我,表哥现在也不会对你如此。”
*排雷:女主和两个男人都有过,不吃慎入。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近水楼台正剧腹黑高岭之花
主角视角柳云诗。
一句话简介:他们都想得到她
立意:珍惜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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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天将暮色,橙红的薄云如同轻纱一般覆在极远的天空边沿。
檐下宫灯轻晃出暖色光圈。
窗户上,烛光映出少女婀娜的身影。
“表小姐不愧是江南第一美人呢,戴什么都这般好看。”
春雪端着托盘站在柳云诗身后,望着镜中女子的娇颜,忍不住看痴了神。
镜中少女肌肤如瓷,朱唇皓齿,双颊粉嫩若花。
柳云诗跟着瞧了几眼镜中的自己,继而视线落在头顶的蝴蝶发钗上。
金色的蝶翼在绸缎般的墨发间轻轻闪动,栩栩若生。
这只发钗和春雪手中的首饰,都是方才下人送来的,说是大公子给的。
柳云诗看着托盘当中的金银玉饰,不禁疑惑,明明昨夜表哥才冷言警告了自己,怎的今日就送起了这般价值不菲的首饰。
回想起昨夜那一举动,柳云诗的脸上隐隐有些发烫。
男人掌心滚烫的温度,似乎还在熨烫着后腰敏感的肌肤,那是不同于女人柔软的遒劲有力。
直到此刻还让她心有余悸。
柳云诗轻咬下唇,手背贴了贴脸颊,起身道:
“春雪,我想出去走走。”
柳云诗的嗓音也十分好听,娇柔婉转,听得人骨头都酥了几分。
春雪脸颊微红,赶忙放下托盘,“那小姐,奴婢去拿披风。”
“不用了。”
柳云诗轻声唤住她,抬首间,明眸中水波潋滟,“我就在附近走走,不走远,你也不必跟着了。”
春雪点点头,声音都忍不住放轻了些,“好,今夜夫人在前院待客,小姐还是早些回来。”
柳云诗敛眸,自有一股弱不经风之感。
“知道了。”
乌金西坠,四周已彻底黑了。
柳云诗刚一绕过垂花门,白日里的潮热气息便夹杂着草木的清香扑面而来,远处还不时传来此起彼伏的虫鸣声。
面前的青石板路被月光照得一片清亮,然而放眼望去,偌大的府邸却比平日里人影稀少。
柳云诗心内打鼓,小小地捏紧袖子,在原地驻足犹豫了半晌,这才抬步朝着季辞的盈辉院方向行去。
其实今夜府中待客,她知道他定然也在前院。
可她就是想去碰碰运气,若是碰到他醉酒什么的,自己在身旁小意照顾一二,也能拉近些许两人的关系。
柳云诗一想到这些,窘意又涌上心头,脚步都变得有些沉重。
若是父母和顾璟舟他们还在,她又如何能在这陌生的府邸中,去费劲讨好旁人。
她缓慢挪动沉重的步子,走了没多久,眼瞅着看到盈辉院的大门时,忽然一股烧焦的味道从路旁边的林子里窜了出来。
柳云诗脚步一顿,视线望过去。
只见在一棵属下,季辞身旁的小厮陈深正不知蹲在那里烧着什么。
季府府规森严,下人很少这般烧东西,柳云诗忍不住好奇,朝陈深走了几步。
听见脚步声,陈深略一侧身看过来。
恰好柳云诗也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尚未烧完的东西。
是一片天青色绣竹纹的绸缎。
柳云诗只觉得脸颊被眼前的火焰灼得迅速滚热。
方才那阵才压下去的窘意再度涌了上来,甚至还带着一种更为剧烈的羞辱感。
“表小姐。”
陈深起身,似是怕t冒犯了这如花般娇嫩的姑娘,刻意挡在那堆火前,笑道:“您怎么来了。”
“这是——”
若是往常,柳云诗对于季辞身旁的人都带着几分刻意的讨好。
然而此刻,她全然忘了这些,面对陈深的笑意毫无反应,只讷讷指着那堆火,艰难问道:
“在烧什么?”
“哦,这呀。”
陈深举了举手中的料子,“公子命我将这料子烧了。”
柳云诗眼睫轻颤,“这般上好的料子,好端端的为何要烧?”
“谁知道呢。”
陈深挠了挠头,“我也是这般说的,谁料今日公子突然让我烧了,也没说为什么,或许这料子沾了什么脏东西吧。”
沾了什么脏东西吧?
柳云诗胸腔略微起伏。
能沾什么脏东西,不就是嫌自己昨夜恬不知耻假意摔倒,被他抱住的时候挨了这件衣裳,他便对这件材质上乘的衣裳弃若敝履。
脸上的燥意慢慢延伸至心底,她甚至都能想到,他说那句话时厌恶的眼神。
柳云诗呼吸紧促,攥着手心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表小姐?”
陈深担忧的声音传来,柳云诗一怔,随即对他仓促行了一礼,勉强扯唇笑了笑:
“出来时间长了,我该回去了,陈大人继续。”
说罢,不待陈深再说,她便已匆匆转身,折返回来时的小道上。
夜里的风慢慢有了凉意。
柳云诗四肢发寒,脸上热意却丝毫未散。
巨大的屈辱感就像从前江南梅雨季节的潮湿黏腻,附在肌肤上甩都甩不掉。
她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几个月来得委屈在这一刻如决堤的洪水,几乎将她淹没。
泪水模糊了眼睛,慌乱之下,柳云诗并未发现自己走岔了路,上了一条更为人迹罕至的小路。
等到骤然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停在了一片竹林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