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取下月吟繁重华丽的发冠,捋出一缕乌发,用剪刀剪了一段下来。
他又剪了自己的一缕头发,将两人的头发绕在一起,打了个结。
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洞房观礼的众人没等到吻面礼,便被谢行之赶了出去。
谢行之在月吟面上轻轻落下一吻,温声道:“夫人今日甚美。”
虽知道两人已经拜了堂,成了相守一生的夫妻,但月吟听见谢行之这般称呼她,她心里就宛如小鹿乱撞,想起往后她要唤的称呼,更是脸红心跳。
谢行之温声道:“夫人等我片刻,我去前院敬酒,若是饿了便先吃些东西。”
月吟囫囵着点头,等谢行之离开后紧张乱跳的心总算是慢慢安定了下来。
她看了眼满是喜字的婚房,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谢行之这间屋子她常来,如今布置地她快认不出来了,家具统统换成了新了,她如今坐着的床更大了,被褥也更软了。
屋中多了个偌大的梳妆台,是专给她用的。
月吟不自觉笑了起来,心尖满是甜意。
夜色渐暗,月吟在梳妆镜前,玉盏伺候着她把脸上的脂粉卸去。今日的妆有些浓,月吟不喜欢涂了一层又一层的脂粉,皮肤闷闷的,好不舒服。
她正卸完妆,谢行之就回了婚房。
玉盏识趣地离开屋子,在屋外守着等候传水。
谢行之好似春风拂面,高兴地不得了,大步流星走到月吟面前,把一身大红嫁衣的妻子抱了起来,“阿吟,我们终于成婚了。我终于娶到阿吟了。”
月吟低头,朱唇浅笑,心里和谢行之一样高兴。
月吟本能地攀着谢行之的肩膀,如此近的距离,自是让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她拢了拢眉,也不知他喝了多少酒。
月吟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他放她下来,“行之哥哥,先喝些醒酒汤。”
谢行之没喝多少酒,一丝醉意都没有,但既然月吟这般紧张他,他便装了三份醉态,“劳烦夫人喂一喂。”
谢行之抱着月吟去桌边坐下。
月吟坐在谢行之膝上,端着提前备好的醒酒汤,红着脸喂到他嘴边。
谢行之不打算把今晚的时间浪费在喝醒酒汤上,就着她递到嘴边碗喝了大半碗,从她手中接过汤碗,放桌上。
“都拜堂成亲了,阿吟该换称呼了。”谢行之唇凑到她耳畔,温声提醒道:“夫人。”
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耳边,月吟心脏颤了颤,朱唇张了又合起,那声“夫君”怎么也叫不出来,好羞人,她还没习惯。
无奈之下,月吟挽着谢行之脖颈,婉声撒娇道:“行之哥哥,我……我喊不出来,便就这样先叫两日,待我慢慢习惯。”
月吟眼巴巴看着谢行之,央求道:“好不好嘛,行之哥哥。”
谢行之身形一顿,这四个字其实比夫君还要让他心潮澎湃。
蓦然低头,谢行之大掌托着月吟后脑勺,含住她唇舌吮。吸,是久别后的思念,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
大掌抚上她肩头,轻而易举撩开了朱红嫁衣,露出浑圆雪白的肩头。
月吟肩膀一凉,骤然回过神来,想起娘亲叮嘱的事情,轻轻推开谢行之,“唔等等……我有东西给行之哥哥看。先等一下。”
谢行之被打断,轻咬了一下她的唇,这才松开她。
得了松懈,月吟理好嫁衣,从谢行之膝上跳下,溜似得去打开嫁妆箱,从里面找出娘放在里面的册子。
“虽然我也不知道这册子里写了什么,但娘叮嘱了一定要和行之哥哥看,想来这册子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月吟又被谢行之抱回了膝上,把册子递给他。
谢行之浅笑,眼底滑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夫人说的是,是要好好看看。”
月吟拢了拢眉,忽觉谢行之这抹笑有些不对劲,但还没来得及细想,那册子就被谢行之翻开了。
月吟看了一眼,被册子上的画惊瞪了双眼。
仅仅是匆匆一撇,她便面红耳赤,忙闭了眼,羞得把头埋进谢行之胸脯。
月吟羞赧,“别看了,把画册合上。”
谢行之轻笑,非但没照做,反而一本正经翻了一页,“岳母是让我和夫人多学学。”
谢行之在月吟红透的耳畔低喃,不知说了什么,月吟连带着脖颈都红了起来,娇嗔地打了一下谢行之胸脯。
后来,在谢行之的劝说下,月吟总算是从他胸脯抬头,目光看向那册子。
月吟又羞又惊。
那画上的小人怎跟柳条似的,还能这般弯折?
腿怎么还能够到额头?!
“行之哥哥,我们便不用这册子了吧?毕竟梦里和现实里,我们……”
月吟羞赧,没继续往下说了,娘亲送什么不好,偏送这册子,他们在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且谢行之比这册子里……
余光匆匆瞥了眼画册,月吟低头抿唇,原来她曾经跪在床榻上是这副模样。
谢行之长指落在某一页,又翻到另一页,“那今日便就学这几个。”
月吟惊地眼睛圆睁,心紧到了嗓子眼,未等她出声反驳,谢行之骤然吻上她唇……
“嘶啦”一声。
“我的嫁衣……”
月吟话未说完又被谢行之吻上唇,两唇相贴,好不容易才避开他唇,哀怨一声又被他堵住了唇,细碎的娥吟从她唇间溢出。
龙凤喜烛燃得正旺,被撕烂的嫁衣从床榻上抛出,盖住新人的两双鞋子。
谢行之接住羊脂长瓶,里面倒出来的养花水濡湿他长指,还是他记忆里的模样,他小心呵护着。
屋外,月明星稀,清冽皎洁的月光洒下,院子里稀疏的草木仿佛染上了银霜,映着晶莹的露水,偶尔有虫鸣阵阵,打破了宁静。
守夜的玉盏坐远了些,毕竟是未出阁低姑娘,登时脸红心跳。
屋子里间或传来女郎低低的啜泣央求声,让人听得心软了一片,但这低低的啜泣声却始终没消散,没换得谢行之的怜惜。
月吟口渴,哭着央求要喝水,嗓子哑得来连她自己都红了脸。谢行之抱着她去桌边,她环着他月要肢,以稳住身子,可最后温水没喝尽兴,又被谢行之放在了桌上。
后背是冷凉的桌面,一冷一热让月吟心下一惊,又哭了出来,紧紧环着谢行之。
后来,谢行之又抱着她去了窗边,她更是害怕,腿软得站不住,泪眼模糊哭啼道:“行之哥哥,我好困呐,就别赏月了。”
一声声央求的行之哥哥,让谢行之脑中的弦彻底断了,越发喜欢听她央求的哭啼。
梳妆镜前,谢行之拥着跪在软垫上的月吟,哑着声音在她耳畔低喃,“没人告诉夫人,哥哥这两个字断然不能在这情景下喊出来。”
谢行之扣住月吟的手搭在梳妆台面上,哑声道:“遭罪的是夫人。”
大掌扣住月吟的头,让她偏头看着他,谢行之堵住她檀口,含住一声声娇吟。
龙凤喜烛快要燃尽了,月吟昏睡过去又醒来,迷迷糊糊间不知被谢行之带去了哪里,唯一不变的他仍旧抱着她。
芙蓉帐暖度春宵,花好月圆佳偶成。
正文完结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正文完结啦,感谢一路陪伴的宝子!番外打算写1.婚后腻歪日常。2.if线青梅竹马篇。春节期间番外缘更,晚六点更新,要是当天没有,就不更啦
预收《献给反派的礼物》:钓系美人X疯批权臣双替身
只因宫宴上被佞臣多看一眼,沈芙汐被少帝送去佞臣身边当细作。
谁人不知卫刹手握重兵,残暴狠戾,连少帝都因忌惮不敢动他分毫。
沈芙汐见识了卫刹的狠戾手段,他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以往送给卫刹的姑娘活不过三日,沈芙汐为求活命反水少帝,主动坦言身份,暂时留住性命。
但这绝非长久之计。
沈芙汐开始对卫刹明晃晃撩拨,要成为他心尖的人,得他庇护。
可次次都以失败告终。
后来沈芙汐才知宫宴被卫刹多看一眼,原是她与他藏心里的姑娘有些相像。
如此,就更好办了。
谁没个白月光呢,卫刹和那人眉眼相似。
沈芙汐胆子更大了,勾引越发猖狂……
念着沈芙汐和他白月光长得像,卫刹留她一命,觉得她那殷勤撩拨可笑,视而不见。
她永远也比不上他心里那位。
后来卫刹才发现沈芙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姑娘。
是夜,沈芙汐又撩他心,卫刹终于顺了她意。
不久后卫刹得知沈芙汐有个竹马白月光。
他眉宇间有那男子的影子。
卫刹原本短暂地拿沈芙汐当替身,可到头来他才是那个替身。
她说他眼睛好看,喜欢吻他眼。
卫刹气疯了,将她捉回。
冷眼垂看泪眼盈盈惊惧的娇雀,卫刹冷笑道:“好一个郎情妾意,与我欢好时,你怎敢想旁的男子?”
预收《金殿玉阙》:疯批皇兄X小可怜皇妹伪兄妹、强取豪夺
先帝当年强夺臣妻,安平便是母亲带进宫的拖油瓶。
一日,少帝寺庙祈福,见到久居寺庙的安平公主受尽欺负,便将人接回皇宫,多加照拂。
众人皆颂少帝宅心仁厚。
对于这位天子兄长,安平尊他敬他,也乖巧讨好他。
只是皇兄看她的眼神有些阴恻奇怪,似狼看猎物……
然而荒唐一夜,原本清纯的兄妹关系,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