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也无法解释,从昨晚到现在,他还在因着她的猜想生气。
可他为什么喜欢她?明明整日里还一副颐指气使、要杀要剐的模样。
难道是因着她那日替他取下阴蛊?
谢嗣音眨了眨眼,可仡濮臣会是那种别人给他出了力,就喜欢上别人的人吗?
不过,她并不是别人呀。
起码......她长得美。
谢嗣音心头微动,似乎有了些许打算。她慢慢动了动,整个人都变得不老实了些,声音还带着丝丝的愉悦,轻声唤他:“仡濮臣?”
仡濮臣没有理会她,连睫毛都没眨一下。
谢嗣音再接再厉,从他的胸前努力往上探出头去,额头贴着他的下颌,继续喊他:“仡濮臣。”
仡濮臣似乎绷紧了嘴唇,但是仍旧没有回应她。
不过有一点儿反应就是好兆头。
谢嗣音红唇贴着他的喉结轻轻一咬,柔着声音道:“仡濮臣......”
仡濮臣真的要被这个妖精给折腾疯了,男人将人一卷,狠狠压在身下,声音不悦:“做什么?”
谢嗣音仰着头亲他的唇:“仡濮臣,你真的喜欢我吗?”
仡濮臣牙关紧咬,额角都露出些微的青筋,看着她冷笑一声道:“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谢嗣音手指了指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翘着唇道:“哪里都能看出来啊。”
仡濮臣扯了扯唇角,继续冷笑道:“云安郡主脑子不清楚就算了,如今眼睛也不好使......”
谢嗣音没等他说完,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往下一压,往上凑了过去。
女人轻轻一下就挑开他的齿关,男人嘴上说得厉害,身体却诚实得紧。
不过简单的一个吻,就重新挑起新的涟漪。
谢嗣音手指慢慢摸到男人的朱砂痣,微喘着细声道:“仡濮臣,好好爱我。”
没等仡濮臣拧眉冷嘲,女人仰着头继续道:“也让我爱上你。”
“到了那个时候,你我大婚。”
“好吗?”
第102章 败了
仡濮臣眨了眨眼, 眸中所有的冰冷瞬间凝固,跟着慢慢视线下滑,落到女人的脸庞之上。
她的面色莹润、眸光清亮, 不像前两天那样迷茫抵抗, 反而带了一些含情脉脉的味道。
“仡濮臣,好不好?”她又问了一遍。
“不好。”
仡濮臣冷冷回了一句,翻身下来背对着她, 似乎不想再理他。
这一番动作不像拒绝, 倒像是落荒而逃了。
谢嗣音浅浅的勾了勾唇, 手指从他的腰背一直摸到他的胸前, 身子也贴了上去:“仡濮臣。”
仡濮臣微不可查的僵了一瞬, 低垂着眸子看她的手指,女人指若削葱,细白漂亮。如今, 正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他的系带,吐息隔着轻薄的衾衣直接落到他的脊背之上:“仡濮臣,承认喜欢我, 那么难吗?”
仡濮臣冷着脸,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个来回,嗤笑一声:“喜欢为何物, 本座从来不知......”
话没有说完,谢嗣音从后攀着他的肩头露出脸来, 声音娇俏:“大祭司从来不懂喜欢为何物, 为何到如今还生着气?”
仡濮臣气笑了:“本座什么时候生气了?”
谢嗣音忍不住咯吱笑, 一口咬住他的耳唇, 含糊道:“原来大祭司的嘴也硬得很啊。”
仡濮臣身子一颤,忍了又忍, 最后实在忍不下去,重新将人翻身压了下去,咬牙道:“你想做什么?”
谢嗣音无辜的眨了眨眼,仰着头亲了他一口:“不做什么啊!”
仡濮臣抬手抹了一把嘴唇,似是嫌弃道:“别亲本座。”
谢嗣音要被他笑死了,眼中盛满了笑意:“为什么?难道只准大祭司亲我?”
仡濮臣眯了眯眼,神色冷峻得似在估量女人的心思转变。
谢嗣音大大方方的随他看,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仡濮臣,我突然发现......你很是口是心非。”
仡濮臣嗤笑一声,张了张口,像是又要说出什么她不爱听的话。
谢嗣音双腿往上一抬,锢着他的腰身,仰着头用力亲了上去。
经过刚刚两次的试探,这一次,谢嗣音越发如鱼得水起来。
仡濮臣刚开始还有些冷淡僵硬,被她讨好的勾着舌尖缠绵了半响,才下意识回应起来。可这个时候,她偏偏调皮地躲开,直到男人追了上来之后,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从鼻腔中发出一声轻微的不满。
仡濮臣早把刚刚的嫌弃丢到了脑袋后面,一双手掌不知什么时候按上了她的脊背,拇指抵在她的后颈细细摩挲,眉眼弯弯,桃花眼里尽是惬意。
一吻结束,女人重新松开他,视线自上往下轻轻一扫,笑他:“仡濮臣,你明明喜欢得紧。”
仡濮臣还有些意犹未尽,眼角也跟着微微晕红。听了这话,他面上的轻松神色一僵,重新变得冷冽起来,望着她冷冷道:“好好好!本座喜欢!本座就让你瞧瞧......本座是如何喜欢得紧!”
谢嗣音双手放到头顶,目光毫不避讳的看着他:“我且瞧一瞧。”
一副任他施为的模样。
仡濮臣紧抿着唇,冷瞧了她一会儿,女人云鬟散乱,鬓边晕了红,如同皓月当空时候长风吹乱的红梅花。
温顺,又妖艳。
倘若顺着她的意思做下去,反而更加让她猖狂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手,翻身下床。
谢嗣音一下子就笑了,在后头扯住他的衣摆,道:“哎,你跑什么?”
仡濮臣干巴巴的舔了舔下唇,冷声道:“婚事取消,本座吩咐下去。”
谢嗣音半跪起身,在身后勾着他的肩头道:“大祭司不去吩咐,他们也会知晓的。”
“倒是大祭司借着这样一个借口急匆匆离开,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了。”
“怎么?大祭司是害怕了?”
“害怕我看出来大祭司喜欢......啊......”
话没有说完,仡濮臣转过身子,直接将人拦腰抱起,双目猩红的看着她:“小雀儿,这是你自找的。”
重重帷幔再次落下,二人重又折腾起来。
谢嗣音抓着他肩头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一个颤抖,彻底松懈下去。
看她晕了过去,仡濮臣仍旧没有停止,双手掌控着她的腰身,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小雀儿......”
“不......不要了......”谢嗣音昏昏沉沉地推了推男人的肩膀,累得尾音都有些发颤。
仡濮臣冷笑一声,开始是她喊的,但是结束——必须他说才行。
今天他若不再狠狠将人教训透,那么,她早晚要爬到自己头上。
想到这里,仡濮臣咬了咬牙,他为什么要让她爬到自己头上呢?
做梦!
她还要他来爱她。
笑话!他才不会爱上她!!
娶她已经是他最大的诚意了,她还想自己爱她。
真是做梦!
越想越气,仡濮臣狠狠咬上她的锁骨,留下一片的红痕:“休想本座爱你!”
胸口那一片又痒又麻,谢嗣音即便昏过去了,还是有触感的。
“啪”地一声!
谢嗣音忍不住抬手扇了扇,力气虽然不大,但是性质不小。
仡濮臣抬起脑袋不可置信的瞧了她一眼,咬着的牙关咯吱作响。
女人似乎感觉到威胁,浑身一颤,又自发的往他怀里缩了缩。
仡濮臣闭了闭眼,手指紧了又松,最后泄气一般捏上她的腰肢,将人往上一抬,狠狠攻击。
打了本座,还想让本座爱你?
做梦!
谢嗣音一觉睡到了次日中午,醒过来的瞬间,就觉得浑身酸痛得厉害,心头暗骂了仡濮臣两句,勉强坐起身。
殿内所有的婚服都被收拾得干净,似乎真的不再大婚了。
如今,真的没有了婚事,她心头还有些莫名的空。不过这个念头,也是转瞬即逝。
她同仡濮臣以后若是真的爱上了,再谈这个也不迟。
不过,这个男人去了哪里。
谢嗣音捂着咕噜作响的肚子,披了件衣服,就下床去找吃的。
刚刚走到殿门口,就听到门外有两个人在说话。
“哦,败了那就败了吧。”
是仡濮臣的声音。
“酋长的意思是想问问大祭司,苗疆以后怎么办?”
谢嗣音心下一颤,呼吸忍不住都放轻了。
败了?苗疆以后怎么办?难道是战事结束了?
父王他......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