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岁时在落叶城初识的小伙伴便是盛从渊,安安。
他们成为了朋友,一同玩耍。
又在那年分别,直至五年后再度在落叶城相见。
长大了些的他们有了更多玩耍的方式,关系也更加亲密。
他们朝夕相处,亲密无间。
安安每日来见她,都会给她带礼物。
像是盛从渊如今收藏室里的那些小物件。
不重样,很新鲜,很有趣。
所以……
盛从渊收藏的那些东西,都是在那之后一直不得机会送给她的礼物吗?
宋衿禾又心跳加快了起来。
那个让她误会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那个被他藏在心里,一直在乎想念的人,也是她自己。
这时。
门前忽的传来盛从渊听上去好似有些可怜的低声:“小禾,我能进来了吗?”
宋衿禾一惊。
脸颊不知什么时候泛了红,下意识就呼声道:“不可以!继续站着!”
盛从渊:“……哦。”
她怎么那么傻呀。
竟然还为这事生了气,还要架势以此来与盛从渊吵架。
可是,若是没有这么一遭,她还不知何时才能知晓安安就是盛从渊呢。
他的变化太大了。
若非一切都对上了号,她压根不会相认。
儿时的安安与如今的盛从渊,除了外人看上去有些闷闷的性子,其余几乎都完全不同了。
但似乎也能在记忆中找到些许熟悉的痕迹。
宋衿禾忍不住抬眸看了眼门前晃动的模糊身影。
原本她还在觉着盛从渊于她而言不甚了解,却没曾想他们本有极深的羁绊。
陌生的情绪和此时的讶异交织冲撞在一起。
让宋衿禾心口酸酸胀胀的,有些难耐。
这种感觉好生奇妙。
让人忍不住细细感受,又因不得其解而抓心挠腮。
可是,门外这时又传来声音打断她:“小禾,我还要站多久啊。”
宋衿禾一皱眉,想也不想就冲外头喊:“你不许说话!一直站着!”
方才做了错事的男人这便当真闭了嘴,只剩微微晃动的影子显露他站得笔直的身影。
宋衿禾这也才反应过来,难怪盛从渊方才会说,他们再重逢便不会成为朋友了。
因为他们已是成为了夫妻。
和安安,成为夫妻?
宋衿禾心头一跳,一时间还有些难以转变这种想法。
要知晓,儿时的安安可是完完全全被她拿捏的。
饶是他比她年长两岁,若是她要蛮不讲理地让他唤她一声姐姐,他也绝不敢说半个不字。
但这份架势,若是换到现在位居高位,身姿高大也气场强大的成熟男人身上。
宋衿禾歪着头想了想。
余光不由又瞥见了门前的身影。
她眉眼微动。
唇角忽的有了笑意。
宋衿禾翕动嫣唇,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声:“安安。”
门前身影的一顿,过了一会才迟疑出声:“是在唤我吗?”
“不然呢?”
宋衿禾不知。
门前站着的盛从渊闻声,便蹲身抬手赶走了同样闻声而来的小狗。
他又很快站起身来,不等宋衿禾再斥他,隔着房门先一步问:“小禾,你饿了吗,想吃些东西吗?”
宋衿禾在屋内点头应声:“嗯,有些饿了。”
方才饭也没吃完,还被折腾了一阵。
盛从渊这便找到了突破口,快声道:“好,我去做。”
端着夜宵回来的盛从渊总算能够重新进到屋中。
屋内,宋衿禾已将自己收整好,换了一身衣服。
只有凌乱的床榻还显露着两人方才天未黑饭未毕的荒唐。
吃过夜宵后,宋衿禾一日烦乱的心情像是终于逐渐平缓了下来。
过了一会,收拾完饭桌也收拾好自己的盛从渊回到屋中。
宋衿禾靠坐在床榻上,朝他勾了勾手指。
盛从渊眸光一暗,自是当即迈步朝她走去。
他才刚走到床榻边,又被她一手抵在腹部挡住了身形。
柔软触及腰腹,令盛从渊下意识绷紧一瞬。
他垂眸一看,几乎是视线映入这张娇俏的脸的同时,身体就给出了热情的反应。
宋衿禾拽着他身前的衣衫往前用力一拉。
盛从渊被拽上床榻,眼前一晃,便被宋衿禾翻身压到了榻上。
回神之时,盛从渊抬眸看着身处高处的人儿,有一瞬不明所以。
宋衿禾坐在他上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口问:“你在京城初见我时,没有认出我吗?”
盛从渊眉眼微动,像是明白过来自己将被“审问”。
他如实回答:“认出了。”
宋衿禾皱眉嗔怪:“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盛从渊:“……”
他沉默的一瞬,忽的被一双手从裤腰里拉扯出衣摆。
没了衣衫的阻隔,腹部触及她的手掌,令他赫然一喘。
“回答。”
盛从渊:“因为你那时已于旁人有了婚约。”
宋衿禾:“……”
她手上动作一顿,唇角不自然地扯动了一下。
她只能生涩地硬着头皮道:“可是玩伴相见,我有无婚约又如何?”
盛从渊被她原本热情又突然停顿的动作牵扰了。
眼尾开始泛红,连呼吸也乱了节奏,视线不自觉锁在她的指尖上,像是在无声期盼她恢复动作。
不得怜爱,他只能认命回答:“我说过,我并未想继续与你做朋友。”
宋衿禾一愣。
见他逐渐抬眸,四目相对。
盛从渊道:“记得吗,儿时我便说过,我不要与你当一辈子的朋友。”
宋衿禾不记得了。
这种不切实际的话,对于年幼的她来说,只会被当做一笑而过的玩笑话,哪还能放在心上。
她低斥一句:“不要脸。”
盛从渊忍不住了,偷摸伸了手,在宋衿禾没能察觉时,便包裹住了她放在他腹部的手背,引着她重新动作。
啪的一声——
宋衿禾回神拍开他的手。
不让他乱动,但也将手上动作继续了下去。
她掌心贴紧,顺着他的腰腹往上。
嘴里又问:“那后来呢,我恢复自由身后,再见面你怎不告诉我呢?”
盛从渊被她弄得似愉似痛。
形势反转过来被她摘得果实时,呼吸乱得几乎要答不上话来。
他重重呼吸了一瞬,才道:“那时,你避我如蛇蝎,见了我就躲,我无从开口。”
宋衿禾:“……”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