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那么勾人,还用他主动跟郡主表白?
还不是什么都等他跪下求,求她喜欢,求她宠爱。
最后倒是求来了,也不亏。
双臂搭在枫黎的肩膀上,抱着她的脖颈。
唇齿纠缠间,感觉到郡主的手撩开衣裳抚上他的背脊。
皮肤与皮肤相贴在一起,触感温热细腻。
他喘了喘,身子发软地赖在枫黎身上:“郡主……”
“放心,不会乱来的。”枫黎没太过分,只是缓缓吻过他的脖颈,手掌也只是轻轻磨搓他背脊上的皮肤,“许久未见,特别想这样赖上一会儿。”
与掌心下温热光滑的皮肤贴在一起,就会觉得十分满足。
“……”
陈焕没答,扬了扬头,有点儿躲着她亲吻的意思。
可惜扬起头只会方便了枫黎的动作。
早在宫里被亲了几次时,他身上就软了下去,回味起了遥远的感觉。
这些年里,他是时不时地回忆起那些亲吻亲昵,也偶尔在实在想念郡主的深夜里关好房门,学着郡主对他的所作所为自己抚慰些许,可那些跟真正被郡主抱在怀里的感觉是不一样了。
身体碰到郡主,就像是被打开了什么机关,难以收场。
这会儿又姿势亲密地拥在一起被亲吻被抚摸……
他止不住地生起了一股空虚感。
就跟蚂蚁在皮肤上爬过似的,难耐得紧。
想让郡主多碰碰他,多给他一些。
可他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抓心挠肝地想要?
况且他今日的确没提前洗涮干净,早知道郡主还这么念着他,就该昨天洗好,今日一整天都不进食、少饮水,干干净净的,也方便让郡主随意赏玩。
若真是那样,此时郡主将手从他背脊往下滑……
“已经出城,要加速了,郡主可要坐好了。”
身后传来车夫的大嗓门。
陈焕瞬间从自己的思绪中脱离出来,从脖子到脑门红了个透彻。
若车夫说话时撩起车帘,一眼就能看到,他正跨坐在郡主的腿上,被探进衣裳里拥着亲吻。
这已经够叫人害臊的了,可他竟然竟然在幻想自己被郡主在这里给……
混账!
都是郡主将他带坏了。
他从前哪儿会这样?
他凶巴巴地瞪过去一眼,把还烫着的脸埋在枫黎的颈窝。
“只这一次,今天过后整个回程都不准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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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比骑马要慢上很多,即便速度算快的,也花了一个月时间。
陈焕儿时就住在京城附近,普通人得有正当理由拿到路引才能离乡,他入宫时都不过七岁,自是从来没离开过家乡;而入宫后,就更不可能走远了。
他还是第一次由南往北走,一路上的风景不断变化,让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叹天地之广阔。
在身上感受最明显的就是北方很凉爽。
如今已是八月末,京城还未离开最炎热的时候,而北边儿竟是如春日一般舒服。
穿着相同的衣裳,一点儿也不会觉得热,反而在早晚还有丝丝凉意。
以前知道北地夏日凉爽,他也随皇上往北避暑过,但走得不够远,从未感受到如此大的差异。
不过,这也意味着北地的冬日要比京中难熬得多。
他才入宫的那些年跪多了,身上留下病根,膝盖总是疼得很。
等到了冬天……
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吧。
大不了让郡主给他用手捂着。
陈焕心里想到这儿,拿余光快速瞥了枫黎一眼。
薄唇笑着一抿,心里美滋滋的。
他知道,以郡主现在对他的宠爱程度,只要他说腿疼,郡主得比他还重视。
亲手给他搓热了捂着,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郡主,已经可以看见临昌城了。”
车夫在外面实时通报情况。
“知道了。”枫黎撩开车帘,看看外面的情况,说道,“别直接进城,在城门外停一下。”
“是。”
车夫和护送他们的属下都有些奇怪。
但还是听她的话,不多嘴。
可能郡主是想顺便检查一下城门的防守吧?
毕竟郡主那么恪守职责,必然是有她自己的理由。
不出两刻钟,马车就停在了城门口。
枫黎率先下了马车。
城门的守卫全认识她,纷纷上前。
“将军!”
“太好了,想必皇上没为难将军!”
“还以为要跟之前似的……呸呸呸,我还说个什么!”
“喂喂喂,兄弟们,将军从京城述职回来了!”
枫黎冲他们摆摆手,无奈笑道:“好了好了,吵吵闹闹的,让别人怎么看?很多百姓还等着入城呢,还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好好干活?再来个人,给我牵匹马过来。”
“是!将军!”
领头的抱拳行礼,立刻小跑着牵马去了。
枫黎撩开车帘,伸手:“陈公公。”
陈焕扶着她的手下车。
顿时,许多士兵的目光全被他吸引过来了。
想八卦,又不敢随便乱问。
惹恼了他们将军可不是啥好事。
给枫黎牵马过来的人更是借着距离近,多在陈焕身上看了好几眼。
枫黎接过马鞭,手腕一翻就作势抽他:“看什么看?”
“不敢了不敢了,将军请入城。”
枫黎笑了一声,翻身上马。
她又一次冲陈焕伸手。
陈焕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递过去,感觉手臂被人一抻,紧跟着腰间一紧,就被人抱着上了马,坐在了郡主的身前,被她从身后搂住了腰。
那么多人看着呢,他忽而有些不好意思,动了动身子。
“郡主这是何意?”
他不太懂为什么要特意由车换马。
难道是特意告诉城中百姓他们的关系?
枫黎牢牢地抱陈焕抱在怀里。
陈焕比她高些,这样刚好可以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侧头,温柔地吻了吻陈焕的耳朵。
她笑道:“陈公公不是想知道在百姓的拥簇中骑马入城是个什么感觉么?”
第五十二章 那些达官显贵府上,都是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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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焕恍然想起, 似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才知道郡主一心想要回到北地的时候,心里想的是郡主回到北地潇洒自在独留他自己在京城中苦苦想念,心中又怨又难过, 这才靠在郡主的肩膀上边哭边问了郡主这样一句话。
不曾想,郡主却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 一直记到了现在。
想起前因后果,他一阵难为情,别扭地动了动身子。
他嘟哝:“不过是随口一说, 郡主怎的还当真了?”
枫黎还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么, 在他腰间掐了两下。
“真的?”她笑道, “我怎么觉得不是随口一说。”
陈焕不动声色,而手掌偷偷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欣喜地牵住。
他轻咳一声:“郡主污蔑奴才, 那奴才也只能认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 让我瞧瞧, 时不时又偷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