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的确很舒服。
乔骁稍微重了一点,不等她发声,只是哼哼两下,乔骁很快就明白了,他立马就柔和了力道,甚至停了下来。
等到她缓和下来,才接着继续。
余白芷躺在被褥当中,神色渐渐缓和了起来,“……”
看着她闭上眼的松缓神情,就像是被人挠着下巴的小猫。
他缓缓勾唇,“舒服吗,姐姐。”
第58章
余白芷听到男人挪揄的称呼, 并不理会他,闭上眼睛。
乔骁却好像非要她回答,这时候用了一下力, 余白芷措不及防感受到了沉着的力道, 她蹙眉娇气哼吟。
侧过脸去, 拿了身侧的软枕, 可是她找不到另外一个,有些远了。
乔骁看了一会, 才知道她要抓软枕, 好像拿了过来。
某人接到手上之后,用了浑身的力气, 摔打到他的脸上,娇哼一声,还赏了他两个字, “一般。”
乔骁,“……”余白芷这么嚣张。
他再猛然用了一下力。
方才无比嚣张的少女,此刻吸着通红的鼻尖,咬着唇啪嗒掉着眼泪, 她不哼唧疼了, 但模样格外惹人怜。
乔骁看着她此刻的样子, 脸上的怒气没消, 被软枕边角打划过的地方, 还泛着疼痛,她下手倒是很重, 打了人不说, 还给他甩脸子。
一开始是谁先挑他的性子要跟他行鱼水之欢的?
最先的时候,她作弄人, 把他的兴致挑起来不说,还捏着他关口不准他舒坦,活脱脱要把人给折磨死的样子,被她弄得几乎都要废掉。
也不算是给她教训吧,只是绑了一下手,稍微用力一点,她便又哭又喊,别以为他不知道,余白芷多半就是装的,她的确是娇气,但一开始也没有多用力吧。
何况他从美人榻抱着她上榻,解开她手腕红绸的时候看了,除却他带给她的云雨之外,也没见破一点皮。
绑她手的时候特意挑的红绸,也是因为绸缎柔软,不容易捆伤了她。
又用手捏着,不光是束缚,也是要护着她,怕拉扯之间不注意力道,红绸扯紧了,铁定勒出痕迹。
就算是要收拾余白芷,他一直克制着力道,留存理智。
哪里像她,算准他没见过世面,不曾沾过姑娘家的香气,非要逼着他用掉赌注赢来的那件事情,他如果不松口,只怕要被她给捏断了。
他不相信余白芷会那么容易松手,说来说去就是想要拿捏他。
她每日就是吃,如果不了解她的人,只怕真的以为她就只会吃了。
话是这么说,乔骁心里很气,但也不好再继续了。
他只能退离,洪水一般冲没。
她整个人又松倦,乌发雪肤,白里透红,嫩得发亮,眼睫哭得黏糊糊,鬓边碎绒绒的发被打湿了,黏在她的脸上,有一缕长的横在她的鼻尖上,乔骁伸手给她抚去。
她倒是爽快了,用完就丢,刚刚还一口一个夫君,开始时主动坐到他腿上,这会子用眼睛瞪人,好像要吃他的肉。
乔骁挑眉,“怎么,还要打我?”
余白芷瞅他一眼,别开眼睛,她还在喘息平复。
她收回视线之前,扫过他又燃起的危险之地。
少女沾染了风情的眼尾好像藏着无数的小钩子,明明什么话都没有说,短促的一眼,甚至带着埋怨的不满。
可就是这么一眼,乔骁低头一看起势。
他好没出息,是不是疯了,余白芷打他还瞪他,竟然被她一眼给看起来了。
真是,“……”
看她还在喘息,长发披散,遮掩住她的肩头锁骨,耳朵也盖住了。
可被褥皱巴巴的丢在一边,就盖住她的半截细腰,再往下看去,许是因为停留太久,竟然还在落洪雨。
乔骁扯过被褥盖住,压下心里的燥热,凑过去问她好点了吗?
知道她是故意假装的说疼,但还是尽心力惯着,谁让他得罪不起余白芷,又怕她哼。
乔骁在旁边压着身体的燥热等她。
幔帐之内的热潮渐渐退去,她还是一动不动,整个人恹恹的,也不似以往。
看了她一会,越看越觉得身上燥热,乔骁便先起身去沐浴,冲了好一会的凉水,总算是压下去了。
方才在浴房的时候没有听到房内有走动的声音,她没有叫小丫鬟进来。
乔骁走出去,过内室一看,余白芷抱着被褥,躺在狼藉当中已然入睡了。
他没有吵她,俯身将人给抱起来,余白芷眼睫一动,微微掀开眼皮子看到男人被抓伤的喉骨,闻到他身上的清冽,闭上眼睛继续睡。
放了余白芷在浴桶里面泡着,乔骁出来收拾被褥,换上干净的。
他还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活计,如今为着余白芷,真是伏低做小,但奇怪的是,心里不仅没有憋屈气,反而还在担心她气不气,毕竟某人睡之前一句话都没搭理他。
收拾好了被褥,乔骁又进浴房给她抱出来,擦干净她身上的水珠,又擦了头发,才抱着她放到被褥里面,她倒是睡得乖,半点没吭声,就连哼都没有哼一下。
一夜好眠,“……”
两人睡到日上三竿,余正早上派人来叫,余白芷这会说什么都不去,被人烦得不行,小脸都皱起来了。
幸而今日余正没叫人去。
乔骁早就醒了,陪着她睡到午后,他实在是睡不下去,索性就起身先用了一点午膳,他方才吃完,门口就有人说大寨主有请。
可是余白芷还在睡,林志说只请他一个人先过去。
乔骁都不知道为了什么事,刚到前厅,见到一脸晦气的解令邧,心里大概有数了。
和乔骁猜测的一模一样,余正让解令邧给他致歉,便说是吃醉了酒,无心冒犯。
梅云庭也在,乔骁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传到余正耳朵里去了。
解令邧是不可能说的,所以是梅云庭?
看着昨天他的脸色,不像是要告密的样子,临时转变了主意?
但乔骁没有过分深究,毕竟这里是阴山,还是上寨,余正的管辖之处,有什么事情能够瞒住他?
倒是解令邧,他这声道歉道得很不服气,乔骁心里冷冷嗤笑,面上却很温和,说没什么事,他不曾放在心上。
听到乔骁这一番话,余正满意点了点头,“阿骁不错。”
他也不管解令邧如今二寨主的身份,直接当着乔骁和梅云庭的面训他,“上次我已经说过了,寨中人要和睦共处,你却总是不改脾气,这些时日手上的事情就不要做了,好好静思己过吧。”
“我——”解令邧刚要说话,被梅云庭以及他身边的人用眼神按了回去。
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大寨主说得是,我一定会好生静思己过。”
“嗯。”余正即便是听到了想要的答案,也没给解令邧什么好脸色。
“你下去吧。”
解令邧带着人离开之后,只剩下梅云庭和乔骁面对面坐着。
余正捏了捏眉心,“云庭,你打算在阴山待多久?”
“恐怕还要些时日。”
“那便好,这些时日你就多看顾你弟弟一些,别再叫他闹事。”
明知梅云庭管不住解令邧,但余正还是开口了,因为他知道梅云庭是个聪明人,他会想办法。
“是。”梅云庭点头。
话没说两句,梅云庭也被余正打发走了。
就只剩下乔骁坐着,他一时之间没有说什么话。
余正露出了疲态,用手捏着眉心,一旁的茶炉烧得沸腾,盖子被热气顶得扑扑响,旁边的林志也不见去取来。
乔骁也不是愚蠢的人,他起身取下茶炉,给余正添了茶水,遂放回去。
见状,余正脸色缓了缓。
“阿骁啊,你还是很不错的。”说这话的时候,余正看向他的脸,“不光是皮相,亦或者武功,心性……都不差。”
他听说了昨日的事,不仅仅是乔骁和解令邧动手的事,还有他容忍余白芷。
“只可惜我没有一个如你一般的儿子。”
余正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乔骁在心里冒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你既是我的女婿,也算是我的半个儿子了。”
“岳父大人看重,是小婿的荣幸。”
余正笑,“你来阴山也有些时日了,觉得这里还住得惯吗?”
这句类似的话,吴磐也问过。
乔骁想了想,如实说,“阴山比京城冷,但是还能忍受。”
“嗯,山顶寒气重些,处处都烧了热炭也顶不住冬日里的冷,总觉得渗到了骨缝里,寒津津的。”
乔骁总觉得余正这句话说得有些深意。
可他一时难以分辨内情究竟是什么。
忽然,余正猛烈咳嗽起来,他咳得挺厉害,一旁的林志拿了药丸上来,乔骁眼见余正吃了下去。
余正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脸色变得那么差了?
“岳父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余正吃了药方才缓和,“老毛病了,一到冬日便咳嗽,没什么大事。”
哮喘也不会总在冬日发作啊?看着他的脸色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