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的敲门声响起,接着,服务生领着个高大俊朗的男人走来。
“怎么喝醉了?”楚盛欢皱着眉,神色一凛,房间的温度顿时降了几度。
“盛欢哥,这次不怪我。”林立辙忍不住可怜兮兮的辩解,“我劝她好几次。”
“一瓶?”楚盛欢扫眼桌上三个空啤酒瓶,重重叹气。
“嗯,没注意,她三杯啤酒下肚了。”林立辙偷瞄一眼楚盛欢,老实说。
苏柳酒量其实不浅,白酒红酒都能喝点,就是不能喝啤酒。
说起来,要怪苏爸爸,她小时无意看过表姐家邻居的暴画面后,很长一段时间,胆子特小,睡觉总被吓醒,就不肯睡觉。
苏爸爸心里难过,想着酒能壮胆,就给小苏柳喝啤酒,等她喝上两杯晕晕糊糊之际,哄她睡觉。
然后,等苏柳差不多能睡的安稳之际,她也养成了喝啤酒三杯倒的习惯。
这件事在他们小区是个挺惹人发笑的话题,每次年底局里家属聚餐,总有伯伯阿姨喜欢逗着苏柳喝啤酒。
“知道了。”楚盛欢弯下腰,轻轻松松将熟睡的苏柳抱起,“小辙没事的话,帮我去跟柳柳的室友说声,那个女生很不错,柳柳晚上出去,晚些她总会不放心打电话问问。”
说完,也不等林立辙回答,紧了紧抱着少女的胳膊,大步离开。
林立辙傻傻站在原地。
一会儿思考什么叫“帮我去跟柳柳室友说下”这句话,一会儿又郁闷的想,盛欢哥什么时候知道吴嫣?盛欢哥怎么知道吴嫣很关心柳柳?关键是……
他跟柳柳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郁闷的想了半天,才走下楼,愤愤结帐。
纠结的夜
他想他在做梦。
楚盛欢呆呆望着大床上的小人,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的幸福。
她穿着浅黄短T恤,牛仔七分裤,长发一半披在脑后,一半搭在胸前,还有几缕不听话的青丝盖在脸上。
他皱皱眉,伸手将她的黑发拨开,露出那张宜嗔宜喜的俏脸。
橘色的床头灯散发出幽幽的光芒,白色的墙壁上,男人黑色的影子带点让人心酸的小心翼翼。
他坐在床边,左手撑在她身旁,右手抬在半空,留恋万分的顺着她身体的曲线慢慢划过,骨节分明的五指越来越低,越来越低,似终于要落在女孩微微起伏的胸前,却突然收紧握起,轻轻的放在一边。
略微急促的呼吸在静谧的屋子里响起。
仿佛被惊扰,她自发自动转身,将背影丢给他。
楚盛欢紧抿唇,有些不悦,浅叹一声,清冷的眸子中闪过无可奈何。
他就想不通,柳柳怎么那么怕他?连睡觉都不忘保持距离。
从小到大,他也就凶她一回,还是逼不得已。
柳阿姨太厉害,楚盛欢记得清清楚楚,不过是八岁的他不懂事,唆使小辙调戏了五岁的小柳柳一把,她就让柳柳三年不跟他玩!
他不敢想象,要是她知道十八岁的盛欢亲了十五岁的柳柳,会不会这辈子都让柳柳不理他。
他实在是怕了,所以才口头上威胁柳柳不要告诉家长,结果……
每次想起过去的乌龙,他都有撞墙的冲动。
这下可好,家长没问题了,柳柳却从此视他若蛇蝎,避之唯恐不及。
楚盛欢挫败的叹口气。
黯然的黑眸随意动了下,忽然愣住。
灯色昏黄,半明半寐,眼前玲珑有致的娇躯上,短短的T恤因她蜷起身而略略提起,洁白细腻的小蛮腰间,几道被皮带勒出的红痕张牙舞爪的盘踞着。
他呼吸一滞,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五指微弯,悄悄碰了她腰一下,又触电般弹开。
“柳柳,你把牛仔裤脱……”楚盛欢低低唤,话到一半,停顿片刻,才接着说,“把皮带取下来,不然睡的不舒服。”
不过简单的一句话,仿佛所有的血都涌到头部,背光的俊脸看不出颜色,然而,微微发颤的声音却泄露男子紧张而尴尬的心情。
苏柳迷迷糊糊之际,好像听到有人絮絮叨叨,像是妈妈怪她没洗澡就跳上床,又像爸爸隔着门细心地唤她起来把硬邦邦的衣服脱掉再睡觉,模糊不清的话语似乎从客厅传来,又似在耳边,她不耐烦的嘟囔声,“妈妈我好瞌睡,明早起来洗。”
边说边闭着眼睛解皮带脱裤子,褪到一半,手已经够不着,她曲起右腿,用脚蹬啊蹬,成功把裤子踢到脚踝处,就没了动静。
楚盛欢完全被入目所及的秀丽风景……吓傻,他动也不动俯视着床上的人儿,脑子里空白一片,微张着唇,愕然看着眼前这副香艳惑人的画面。
他一直知道,柳柳长大了,可是却没想到,小姑娘长大后的身材,好到让人喷血。
只是一个蜷窝的背影,只是两条弓起交叠的长腿,只是低低凹下的纤腰,只是……
黝黑的眸子定了三秒,瞳孔中映出件白色碎花边的……小裤裤。
那条小巧的东西早因主人粗鲁的脱裤动作离开原处,歪歪斜斜挂垮下大腿根部,短短的体恤折不住两片紧紧压在一起的圆润臀瓣。
小腹有熟悉的热流扶摇而上,搭在身侧的左手攸然抬起,劲瘦有力的五指颤抖着贴了过去。
想要想要想要!胀痛的欲望发疯一般从心底冒出,迟疑的大掌忽然坚定无比,修长的手指带着藤蔓般复杂交织的情 欲毫不迟疑的顺着细腻诱人的股沟往里深深探入……探入……
一秒,只摸一秒。
一下,就碰一下。
楚盛欢咬着唇,用仅有的理智对自己说。
离得很近,幽幽暗香扑鼻,像被催眠,他的身体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冰冷的唇瓣压在少女暴露在空气中的纤腰上,然后鲸吞蚕食地往下攻城掠池……
“嫣嫣,把空调关了,有点冷哦。”模糊的呓语忽然响起,声音虽小,却如惊雷,劈醒下方男子的神智。
他猛然抬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急急拉过薄被盖住床上的小人儿。
“禽兽!”他低低骂自己,直起身,不给自己反悔机会的将门锁内扣后拉上,转过头,长长舒口气,抹一把额头的细汗,望望镜中眼里还残留着未褪的情 欲的男人,又忍不住狠狠咒骂一声,“禽兽!”
长夜漫漫。
总有人熟睡,总有人……失眠。
天际泛起鱼白肚,新的一天来临之际,楚盛欢终于有了点睡意。
刚闭眼,就听到卧室一声尖叫。
他从书房的小床上跳到木质地板上,匆匆忙忙套好长裤,边扣皮带,边赤着脚往卧室方向冲。
“柳柳,出什么事了?”楚盛欢猛拍着门问。
房内却突然没了动静。
“柳柳?”他又唤一声。
门忽然被拉开,不及他肩高的小姑娘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