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啸龙瞪向妻子,抽搐的嘴角绝对在说‘别胡闹!’
陆天豪同样没了好脸色,以口型警告‘别玩了!’
砚青不怕死的将话筒硬塞了进去:“还和好呢,来点诚意行不行,快去快去!”
“唱歌唱歌唱歌!”
‘铛铛铛!’
摇铃被大伙疯狂的挥舞,除了两个主角,全体兴致高昂。
陆天豪咬紧牙关,流行歌,他真不在行,他有惹砚青吗?他还没跟她算账呢,不过表面还是在笑的:“没问题!”
“你会唱什么?”柳啸龙知道退无可退,只好优雅的笑看向死对头。
“随你便,不要太复杂就好!”意思是有多简单,就多简单。
柳啸龙也不想这个时候闹矛盾,站起身,俯视着妻子那无辜的模样,越过时附耳道:“回去了再好好收拾你!”一把将其给推向了沙发,来到点歌台,随意点了一首。
砚青突然有些后悔了,晚上又要散架了,这家伙真是如龙似虎,平时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到了床上,丁点都不含蓄,随便,反正能彻底和好就OK。
陆天豪对点出的歌好事相当满意的,一挑眉,代表着会。
柳啸龙今天是笑容满面,代表着和卧龙帮联合,是莫大的荣幸,拿起话筒看看大伙,又看看陆天豪,唱出了一个成熟男人该有的磁性之声:“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爱也累恨也累,不爱不恨没滋味!”
陆天豪同样浑身都透着友好,并没那些少年的疯狂,而是很正经的拧眉接道:“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恩恩怨怨没有是与非,人生这个谜几人能猜对,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爱情这杯酒谁喝都得醉!
“好,大哥好样的!”全体起身大力拍手,令空间不再清冷。
“女人的泪一滴就醉,男人的心一揉就碎……!”柳啸龙唱完就转身,将接下来的承让给某陆。
砚青忘记了鼓励,而是淡笑着靠在沙发里欣赏,这一幕,是曾经做梦也梦不到的画面,虽然他们看起来很拘谨,没有她高歌时那么奔放,甚至西装领带都整整齐齐,可就是呈现出一副两个顶级精英绅士的面貌,陆天豪依旧是衬衣只扣了三四颗,但只要仔细看,就算随意的装扮,搭配起来,也很到位,不会令人吐槽。
不会又唱又跳,几乎从头到位,她发现,他们的脚都没有挪动过,除去歌词外,听到的是他们相互的真诚,或许是她改变了他们,亦或许是跟着她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改变了他们,不管怎么样,她都觉得自己其实真的很重要。
歌还在继续,而她已经听不到他们在唱啥,满脑子都是过去的一切,和他们那俊美得好似从画中走出的容颜,一个不可失去的知己,总是在她最痛苦,最开心时出来和她一起分享的知己,一个最爱的丈夫,总是用他的爱无尽的包裹着她,从来不会真的和她生气的丈夫,还有一群死党,一群为了她,绝不会跳槽的手下,视她如己出的婆婆,从不要求回报的干爹干妈,有谁比她更幸福吗?
一曲作罢,两位首脑纷纷笑着去往洗手间,一到门外,笑脸立刻都转换为森寒。
“唱得不错嘛!”柳啸龙言。
陆天豪也毫不谦虚:“你也不赖!”
解手完毕,柳啸龙没有立刻离去,拉住对头到洗手台,再次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说:“陆天豪,我们都够成熟了,不适合玩那些三角恋的游戏,而且你也看到了,她是不可能离我而去的,你们这辈子肯定没机会,你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再说了,现在这种关系,说出去也不好听是吧?”
“嗯!”陆天豪一副颇有道理的点点头。
见有效果,柳啸龙心里那根钉子出来了不少,按捺住激动,继续道:“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哪能追着一个有妇之夫?多没面子!”
“是啊!”某陆点点头。
“那以后你不会再干这事了吧?”
陆天豪摸摸光洁的下颚,点点头,拍向柳啸龙的肩膀,哥俩好的搂住:“你说得没错,太对了!”
‘嘣’
铁钉倏然抽离火热的心,也伸手搂住了一辈子的敌人:“你能看得开,我真的替你高兴,陆天豪,我发现你这人其实有时候挺好的,长得也是万中挑一,要什么女人没有?”
“那是自然!”某陆被夸得飘飘然,点头频率追随着其的话语,一副迷途知返。
包间内,砚青被不停的灌饮料,这些人都挺体贴,知道她不可饮酒,早就准备了一些果汁,真有心,几乎来者不拒,玩到了半夜才陪同着丈夫回家,坐在车里玩弄着手机。
柳啸龙边一手掌握方向,边一手散懒的搭在车窗上,绝美的五官因为无法消失的笑容更加绮丽,一想到那根刺彻底退离……
“呵呵!”
砚青几乎岔气,将视线惊慌的从手机上移动过去,见丈夫还在那里时不时傻笑,他……没事吧?平时要他笑跟割他肉一样,这会儿自个在那里呵呵,中邪?迅速伸手在他眼前晃晃。
“嗯?怎么了?”男人转头,不解的看着妻子。
“你刚才一直在傻笑!”不要吓唬她。
柳啸龙再次笑了笑:“没事,就是想到了几个好笑的笑话!”
这样啊,砚青半信半疑的坐回,笑话?什么时候这么幽默了?要知道在她心里的柳啸龙是那种冷到万年不化的冰,总是一副生人勿进,脑门上刻着‘血海深仇’‘杀父仇人’,谁都不敢靠拢,突然傻笑,咦!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夫妻夜话,人皆有之,熄灯后,柳啸龙钻进被子冲小白兔伸出了魔掌:“敢弄我的货,今晚非连本带利讨回来不可!”
“我拜托你节制一点,一晚上五次,你不怕早死啊?”砚青想拒绝,她是为了他的身体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少贫嘴,柳啸龙,这个男人呢,正常的是一晚上一次,你倒好,每天都这样,我是为了你好,听话,睡觉!”
“一次就一次!”
“真的就一次?”
“我骗你做什么?”
“那好!”
凌晨四点,砚青无力的趴在枕头上,小拳头攥得死死的,嘴角抖了抖,低吼道:“你他大爷的有完没完了?”
柳啸龙邪笑着压低身子,咬住爱人的耳廓得意道:“一次还没完呢!”
“天都快亮了,我累死了,明天还有案子要负责,而且我那里很痛啊!”
“痛?这些天,我的心也很痛!”
“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很困,不行了,一会不洗澡了,我睡了!”合上眼,不一会就传出了呼呼声。
男人狠狠的磨牙,不得不释放能量,歇息了会,起身抱起女人走进了浴室,轻放入浴缸进行清洗,看着依旧在熟睡中的爱人,温柔的托起其后脑,低头在那小嘴上咬了一口:“每次完事都这样!”典型的真人版充气娃娃。
翌日
排除掉情敌的某柳今儿个说不出的精神,见妻子已不见踪影,或许是上班去了,今日孩子们和母亲也去了法国看望父亲,佣人们也连续放假半个月,家里就只有他和砚青,这感觉真不错,打好领带才走出屋,到达楼梯口时……
“来,这是上次结婚时,人家送的极品龙井,味道很赞!”砚青并未穿警服,一身便装,将一杯茶水递上。
陆天豪笑着接过,斜睨了一眼楼梯上的柳啸龙,看向砚青道:“来,给老公亲一个!”不给其反应,直接倾身上前在脸颊上偷了一个香吻。
“你干什么?”砚青怒瞪过去。
“开个玩笑,呵呵,喝茶!”
楼上,正在扣袖口的某柳稍不注意,袖口脱落,脑门出现了个大大的川,一颗尖锐的铁钉正呲牙恶狠狠的盯着他那火红的心脏,卯足了劲,‘噗哧’一声残忍的扎了进去,外带成千上万个生锈的钉子同时袭来,不一会,整颗心被扎得无一完好。
冷静下来后,弯腰搀扶着栏杆,右手按住心口使劲的揉,这样下去,迟早得心脏病。
陆天豪看到了这一幕,一口茶差点笑喷,所以说,要找乐子,非柳家不可,日子越来越美好了,他发现和砚青还有柳啸龙在一起,总是啼笑皆非。
“柳啸龙,你怎么了?”砚青也看到了,起身担忧的问。
“没什么!”柳啸龙立刻直起腰,无所谓的下楼,仿佛刚才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坐在了陆天豪对面:“你来做什么?”
“哦!他是来找我的,讨论一个案情!”
某柳扬唇笑道:“你今天不上班吗?”不是要冲业绩吗?
砚青摇摇头:“这个月我有休息一天,刚好今天接的案子阿成他们能拿下,我也有事找陆天豪,所以就不去了,我请他来家里的,你去忙吧,我来招待就好!”
孤男寡女,她也好意思让他走,当然,这话没说出来,耸肩道:“刚好,今天我也没事可做,你去准备午饭吧!”
“那好,你们男人之间,聊得比较开,对了,我月底就要考核了,所以只有今天有空,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不用了!”柳啸龙回绝。
“哦!那我去做饭了!”
见都在笑,看来是真的和好了,不再担忧,走向了厨房。
柳啸龙顿时沉下脸,眯视着心中的那根刺:“昨晚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纠缠吗?”
“你只是说这种关系,说出去不好听,所以我想让它变得好听一点!”陆天豪笑得更得意了。
“怎么好听?”某柳不觉得这种事,能好听得到哪里去。
某陆扬眉:“昨天你说得很对啊,三角恋,有夫之妇,这哪里行?唯一的办法,那就是让她变成单身,那样不就好听了?”
“陆天豪,你祖上做膏药的吗?”柳啸龙失去了冷静,可良好的修养依旧没骂粗口,额头青筋突突的跳。
“是啊,卖不出去,就全贴你身上了!”
对答如流。
某柳刚要拍案赶人,就见妻子围着围裙走出,只能忍下,他怎么就这么冤?惹上这么一个大头,拿过一本杂质烦闷的翻看,谁也不理谁。
陆天豪也没挑衅,同样翻看着一本写满阿拉伯文的书籍,端详了一会,随着里面的描述而拧眉,不一会又舒展开。
“吃饭了!”
两男人扔下书本,起身走向了餐桌,柳啸龙拿起筷子瞪视着对面的情敌,待妻子一走,就冷笑道:“陆天豪,你有个儿子吧?”
这话,怎么那么像电影里的独白?充满威胁性呢,陆天豪肩膀耸动了一下,乐道:“怎么?想杀我全家?”
“哼!”某柳不屑的轻哼,沉声道:“你也过了年少轻狂的年纪了,又是当爹的人,知道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吧?”在外面跟他女人搞暧昧就算了,居然都搞到家里来了。
陆天豪不带考虑的摊手,义正言辞:“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我坐在了这里!”
‘喀吧喀吧!’
拳头捏得骨骼脆响,柳啸龙努力平心静气,见对方要夹菜,也夹了过去。
陆天豪松开手,见对手要夹菜,同样方式送回。
‘啪啪啪啪!’筷子急速的敲击着餐盘,不一会,开始直接动手,菜肴盘子全数飞到了地上,依旧不罢休,对于柳啸龙来说,什么事都可以咬牙忍痛割爱,唯独这个妻子,他不能,而陆天豪又是死都不会放手,渐渐的,桌子上的凉菜一个不留。
“柳啸龙,你在干什么?你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砚青端着一碗炖汤出来,居然见好不容易做好的饭菜撒了一地,开始咆哮。
柳啸龙委屈啊,大力拍下筷子低吼道:“我才是你老公,你别总是吃里爬外!”搞得都是他干的一样。
“他是客人,客人最大,你懂不懂?”
某柳自牙缝中挤出一句:“那下次我去他家!”客人最大嘛!
陆天豪笑得很是欠扁:“热烈欢迎!”
眼看又要吵起来,砚青黑着脸道:“你说说你们,加一起都快七十岁了,还吵什么吵?做朋友不好吗?”
“不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