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呃!”男人看到了坐在床沿边的江萧,神情微微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存在,毕竟也是人生阅历丰富的男人,走神了半秒就回过了神。“江检察官,你也在?”
江萧缓缓从床沿上起身,冲着他微微颌首,算是打过招呼吧!然后,别开脸,因为,尽管是自己的老婆自愿的,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一口气堵着不很爽快,荣子禄聪明绝顶,视线扫了江萧一眼就兜转到了静知的脸孔上。
“林小姐,今天荣某是前来道谢的,你这样对我做出的牺牲,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感激才对。”
荣子禄也是一个有良心的生意人,如果是其他财大气粗的老板,一名小职员替他挡了刀子,肯定会派过人来问候一下,再提人家一把,小职员这样做目的不是想借此机会平步青云嘛!可是,荣子禄不这样想,即便是这名林静知小姐真怀揣这样的目的,但是,人家毕竟是血肉之躯,更何况人家还怀着孩子,如果那一刀偏了,人家可是一尸两命啊!思前想后,他还是让司机带着自己前来表示慰问。
“不客气,荣总。”
静知也不知道要怎么与这个商界房产地商业钜子交流,毕竟,她与这个男人也很陌生,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江检察官,对不住了,如果知道是你爱人替我挡这一刀,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受这个伤的。”
江萧缓缓转过脸,如果不说上两句,未免觉得自己度量太小。“意外嘛!不过,荣总,我老婆可还怀着身孕呢!”
这是最不满意的地方,他荣子禄的公司很多时候还有仰仗政坛上混的他呢!然而,林静知这个可恶的女人如果想要升职,大可以让他去给荣子禄说一声,根本没必要受这样的皮肉之苦,还连带着他的孩子一起。
“嗯,我也听医生说了,我真的太感动了,江夫人,你说,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荣子禄见江萧把话说出来了,更有些感觉无地自容,他亲自将手中的鸢尾插在了花瓶里,还拿起了花壶浇了一下水,然后,走到床边对江检察官夫妇道:“江夫人,如果我知道是您进入荣氏集团工作,我怎么也不会让你去做一名碌碌无为的销售部主任。”
“荣总,这是一个讲实力的社会。”嘴唇边荡漾起一朵浅浅的笑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绝不想依靠江萧的身份与地位在E市混。
“我也一向不喜欢去攀裙带关系,不过,据我了解,你上任这大半月以来,销售业绩徐徐上升,你的能力已经有目共睹,这是我支付的医药费,还有补偿费。”
荣子禄毕恭毕敬地递上了一张支票,上面的数额江萧没有看,只是斜睨了他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去了别处。
“荣总,不用了,以后,我老婆在你公司上班,还望你多多照顾才是。”
江萧的回绝让荣子禄迫不得已收回了递出去的手。“一定,一定,我公司的职务等尊夫人出院后,任她挑,真是对不住了。”
“那江夫人好好养伤,医院方我已经打好了招呼,随你住多久。我就不打扰了,江检察官,江夫人,有时间再聚。”
荣子禄转身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江萧的声音飘了过来。“荣总,那拆迁的事儿急不得,不过是一户区区数十万,不要去在乎那么一点钱,再抠会出大事的。”
算是忠告吧!当然,江萧也有私心,就是怕他老婆在荣氏会再遇到这种危险的事儿。
“当然,当然,江检察官,请放心好了,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
荣子禄清楚江萧介意什么,他在E市混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回过头笑着回答完,便带着司机退出了静知的病房,这个男人的城俯很深,根本探不出他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江萧看了躺在病床上一脸无奈的老婆一眼,掏出手机给江家的勤务员吕辰打了一个电话。
“吕辰,给我过来一趟,把少奶奶接回去。”
“马上过来。”
在得到吕辰的应声后挂断了电话。
“为什么要让我回北京去?”静知听了他对吕辰下的命令,心里很慌,对,她才不要回他家去,在那里养胎,她都不知道要吃多少他妈的苦,不去,坚决不去。
“你回家里去,有我妈与裴姨的照顾,我才能安心工作。”
“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用你照顾。”静知赌气地别开脸,她不会到北京去,打死也不去,想到上次去他家,他家里的一团乱,还有他妈苏利的嘴脸,她哪是去养伤或者养胎,根本是活受罪,这次,她为了别的男人受伤,他妈又不知道会说些什么难听的话儿了?
“你能吗?”他咬重了这几个字音,都不能下床了还逞强会自己照顾自己,痴人说梦话,江萧冷嗤!
“我是不能动了,可是,我还有我妈,我妈可以照顾我。”
“你妈要照你爸,不要给你妈添乱了,她也累了一辈子了,静知,我家有现在的佣人,我知道,你对我妈有偏见,现在,你怀着我们江家的骨肉,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江萧试着劝说,实在不行,他也只得强行把她送回北京。这段时间,他在京都办一起案子,应该也会在那边呆上两三个月,顺便也可以照顾一下她。
提到生病到连生活也不能自理的老爸,静知的话语软了,是呵!她不能再给老妈添乱,妈妈照顾父亲已经够累的了,唉!受气就受气吧!没事儿,她只能咬牙承受着,如果想让老妈轻松一点儿。
见老婆低着头不再啃声儿,江萧眼尾掠过一抹狡猾的笑意,就知道他老婆是一个孝顺的孩子,提到老父老母就没了底气儿。
*
静知坐在轮椅里,双手滑动着滚子,将轮椅滑向了窗台,窗台上摆放着几束鸢尾,是她让下人清晨插上去的,很漂亮的,几朵花骨朵夹杂在白花中,看起来别有一番风韵。
伸手打开了一扇窗户,一缕阳光照射进屋,闭上眼睛,仰起头,她嗅闻到了独属于阳光的味道,有着淡淡的青草的香味,还蕴含着泥土的气息,昨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大风刮掉了园子里些许新绽放的娇蕾,雨水浇过的世界总是干净透明的,天空里的云朵白净仿若不含一丝人世的尘埃,一眨眼,她已经住进江宅差不多快有十天了,江夫人苏利见她受了腿伤,又怀着江家的骨肉,到是没有多为难她,还在她面前说了许多帮衬她老妈黄佩珊一起说服姚家,让姚家二老同意静芸与姚君辰婚事的话儿。
柳恕昨天就带着玉儿从娘家回来了,此刻,俩母女正在院子里穿花,笑闹声一片,这份天伦之乐她也快要尝到了吧!这两天,她的腿伤恢复的比较快,医生让她试着长起来,可是,每一次,她都站了一半又跌回了轮椅上,裴姨与几个下人整日轮流推着她到院子里兜风,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昨天晚上,江萧回来了,好象是大半夜回来的,感觉他工作挺忙,人也很累,洗了一个澡就倒到床上呼呼大睡,由于白天睡醒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睡不着,很想翻转身与他说说话儿,看到他那么累,也就只好作罢。
她坐在轮椅上,看着天边的太阳慢慢变得昏黄,如血的残阳一点点地幻化成美丽的朵朵霞儿,然后,是一名下人上楼来询问:“二少奶奶,要下楼吃吗?”
“端上来吧!”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她不想下楼去吃饭,因为,她刚才好像听到了江漠的声音,那个对柳恕不负责任的男人,他是江萧的大哥,按理说,她应该尊敬他才对,可是,自从看到他对柳恕拳打脚踢后,她就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反感。
“好的。”佣人退下,不多时,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来,托盘里放着一大碗鸡汤,还有一小碟紫色的菜,在家乡叫什么鸡血菜吧!中医说这菜色据有补脑补血的功能!
佣人退下后,她端起碗筷也没有吃多少,大约半个小时后,那名下人又上来将托盘与碗筷到楼下去洗了。
窗外的朵朵红霞已经被黑暗吞噬,黑暗已经来临了,她冲着门外喊了一句:“紫菊,进来一下。”
“嗯,来了,二少奶奶。”紫菊是专门负责侍候她的年轻姑娘,一直都活动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听到她的召唤,急忙窜进了她的卧室。“二少奶奶,有事?”
“来,帮我一下,我想洗个澡。”“好。”紫菊走过来双手抚上了轮椅两边的把柄,把她推进了浴室,还细心地为她解开了衣裙后背上的拉链,并将她从椅子上抚起,再小心警慎地把她抚进了已放好温水的浴缸。
“紫菊,你先出去。”顺利地躺在了浴缸里,尽管身上的衣裙全部被水浸湿,身体的曲线全部裸露,甚至裙子后背的拉链已经敞开了,她还是不想让紫菊看到她整个一丝不挂的身体。
“好。”紫菊是一个有灵性的姑娘,知道主人在乎什么,所以,低垂着头,双手下指交叉搁置于腹部处,中规中矩地退出了浴室。
紫菊出去了,并体贴地掩上了门板,静知这才敢大胆地脱掉了身上的衣裙,受伤的大腿白色胶布已经拆除了,露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伤口呈一个粉色的十字叉,四面有一个淡淡的痕迹,那是胶布贴上去又拆掉的痕迹,伤口在慢慢愈合,可是,还不能沾水,沾水恐怕会再出问题,她小心冀冀地将腿移到了浴缸的边缘,然后,再拿起浴缸边上的沐浴花挤了两滴沐浴露在掌心,浴花浇上了沐浴露沾了水,泡沫就在清澈的水面上荡开,一股清新的沐浴露的清香味充斥在空气里,她的动作很麻利,不一会儿就洗净了身子,浴缸里的水很温热,漫过她的肩胛骨,很舒服,她躺在浴缸里,享受着这份儿难得的舒服与惬意,渐渐地,眼皮越来越重,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感觉有人在用干毛由擦拭自己的身体,缓缓睁开眼帘,就看到了江萧那张俊美到无懈可击的阳刚轮廓。
“你回来了?”“嗯!”男人的话不多,帮她擦干了身体,就转身走入了浴室,不多时,出来的时候,已经洗净了身体,肌理分明的胸膛还有几颗水珠不断滑落,身体裹着一条米白色的浴巾,头发湿漉漉的,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向她走了过来。
“今天都干了什么?”
擦干了自己的头发,他找出吹风为她吹头发,然后,体贴入微为她穿上了睡衣,粗厚的指腹从她胸前的丰盈掠过,带给她一阵阵前所未有的战粟,末了,钻进了被窝,将她长长的秀发拔到一边,薄唇印在了她的脖颈上,烙印下一个又一个缠绵绮绻的热吻,渐渐地,暖昧的气息在空气里横升,彼此的身体……
“不,不能。”猛地,忽然有什么钻进了静知的脑海,她才惊觉自己的身体与平时不一样,身怀有孕的她是再也不能做这种刺激性的动作了。
江萧哀叹了一声,大掌轻抚向她的小腹,停留片刻,关切地询问了一句:“他还好吧?”
“嗯!”“睡吧!”关灯,睡觉,大掌伸过来揽住了她因怀孕而丰满的身体,无欲无求,相互依偎也是一种淡淡的幸福。
那天晚上,静知睡得很沉,也许是江萧睡在她的身边吧!第二天,等她醒过来的时候,他又已经不再身边了,伸手摸着枕头,枕头面料上冰凉的温度蔓过指尖,说明男人早已离去多时,她试着独自从床上起身,单脚跳向了轮椅,紫菊这时开门走了进来,推着她进浴室洗漱,当她洗完牙,把牙刷拿到水笼头下去冲刷,准备把干净的牙刷拿去插在那个杯里时,眼尾无意间扫到了架子上的那件衣服,是一件白色的衬衫,昨天晚上江萧换下来的。
“紫菊,将二少爷这件衬衫拿出去洗了。”
“是。”紫菊回答着连忙伸手取下衬衫,低头看了看,发出一句惊讶声:“呀!二少奶奶,这是什么呀?”紫菊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看到白净的衬衫上有一朵红印子,急忙拿到了静知的眼前。
“是血吗?二少爷受伤了?”
静知抬起眼,视线正好就落到了那朵红印子上,那是一朵玫瑰色的印子,虽然有地方淡淡的,但是,有心的人还是能辩别出那是一朵漂亮的女人唇印。
女人唇印?这四个字划过脑海,静知神色一片怔然,白衬衫的领口处有一朵红印子,这说明什么?
不,静知不想往哪方面去想,可是,那朵红得似血的红印向她召告着,她的某些东西似乎慢慢地失去……
☆、初露锋芒:第75章 小三华丽归来
静知抬起眼,视线正好就落到了那朵红印子上,那是一朵玫瑰色的印子,虽然有地方淡淡的,但是,有心的人还是能辩别出那是一朵漂亮的女人唇印。
女人唇印?这四个字划过脑海,静知神色一片怔然,白衬衫的领口处有一朵红印子,这说明什么?
不,静知不想往哪方面去想,可是,那朵红得似血的红印向她召告着,她的某些东西似乎正在慢慢地失去……
“二少奶奶,你怎么了?”见她脸色不好,神色怔然,不过是看到了一团血,二少奶奶的脸色就如此之差,紫菊毕竟年纪小,心很纯朴,好奇当然就问了。
“没事,紫菊,你拿去替二少爷洗了吧!”不想让紫菊小丫头有任何猜想的机会,静知嘱咐着她。
“好,二少奶奶。”紫菊拎着手中的白衬衫往外走。“那红印子的地方用肥皂多搓几遍,别落下痕迹。”
“好的。”
紫菊拿着衣服出去了,静知坐在轮椅上,一颗心开始七上八下,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静知,别乱想,江萧是不会背叛你的,他对你那么好,但是,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你与他的婚姻本就建立在一纸契约上,他并不见得有多爱你,他有了其他女人也是再正常不过,可是,不行,现在,他是自己的老公,她不可能让其它的女人把他夺走,让宝宝生下来就没有了爸爸,现在,静知真是后悔极了,为什么要这么草率地怀上孩子?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也许她的顾虑就不会这么多。
一整天,她就沉浸在这种矛盾而痛苦的心态中,想打电话问江萧,搞清楚衣服领子上有红唇印这件事情,又怕是一件误会,那样一来,让他感觉自己岂不对他有着很深的感情,现在,她是孕妇,看到那种暖昧的红唇印,不可能还能阻此自己的胡思乱想,而且,她心里也极怕,很恐惧,如果江萧在外面真的有女人了呢?
怎么办?想到这个可能性,她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她无法不去正事这件事情,脑海里一直浮现着那朵鲜艳的玫瑰唇印,如果江萧在外面真的有了女人,她会潇洒地对他说:“没关系,送给你。”
她做不到,毕竟,现在,他是她老公,不管她与他之间的这段姻缘是如何开始的?静知一颗心乱极了,她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那儿做的不够好,蓦地,昨天晚上纠葛缠绵的画面让她倏然惊醒,莫非,因为自己怀孕了不能让他尽兴,所以,他才到外面打野食,是这样吗?
这房间里闷死了,她感觉呼吸有些困难,玉指握住了轮椅柄,用力一滚,轮椅缓缓滚动出卧室,然后,楼下就传来了柳恕甜甜的问候声。
“漠,我给你泡一杯荼去?”
紫菊见二少奶奶自己滚着轮椅走出房间,正躲在转角处偷看的紫菊疾步绕了过来。
“二少奶奶,要下楼吗?”
静知凝神听了一会儿,听到了楼下有摔碗的声音传来,接着是柳恕打玉儿的清脆巴掌声入耳,再来是她严厉的责怒声:“死丫头,早知道就不将你生下来了,连个碗都拿不住。”
“柳恕,你什么意思?”江漠冷厉的声音飘来,江家客厅一场剑拔弩张的家庭战争即将要爆发。
静知知道柳恕要吃亏,连忙让紫菊抚着她下楼,她的脚可以使一点儿力气,受伤的是左脚,右脚可以做支撑,紫菊搀抚着她下楼。
客厅里,地板上有一个白色的瓷碗摔破了,遍地都是碎渣,玉儿一脸委屈地站在柳恕面前,用牙齿咬着唇肉,一脸战战兢兢,柳恕骂完女儿一句,见江漠发火,再也不敢作声,其实,她也不过是把江漠给她的气撒到女儿身上,明知道不应该,可是,她按压不住自己奔腾的情绪,昨天晚上江漠又出去与凌宵宵那个女人鬼混了,今天早晨拿他衣服去洗的时候,明显嗅到了强烈的香水药味儿,可是,即便是江漠把那个女人带回家来又怎么样?她已经不是人家名正言顺的妻子,她们已经离婚了,尽管这是事实,但是,她心里还是很难承受的。
只有把这份落败的情绪藏在心里,越压抑脾气就越怪,甚至于,刚才,她还当着江漠的面怒骂了玉儿,明知道江漠会不高兴,会责怪她,但是,她还是要骂自己的疼入心肝的宝贝,因为,她想引起江漠对自己的注视,就好象受了委屈没大人理的小孩,越哭得大声,越能引起大人的重视。
“你不过是我花钱雇来的一个佣人而已,无论我做了什么,请不要忘记你的职责所在。”
江漠的声音很冷,冷得似雪山上的冰块,冰得让柳恕一颗火热的心渐渐没有了温度。
语毕,他斜睁了柳恕一眼,转过身欲伸手去牵女儿的手,想把她带开,没想到,玉儿却一把甩开了父亲的大掌,哇哇大哭着说:“我不要你,你这个坏人,欺负我妈妈,我不喜欢你。”
“你……?”江漠听了女儿的话,额头青筋贲起,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柳恕见自己的女儿如此不争气,又深怕江漠说是自己教唆女儿这样疏远他,所以,急忙捂住了玉儿的嘴。“玉儿,乖,都是妈妈不好,妈妈不该打你,这是爸爸啊!玉儿,他不是坏蛋,是你爸爸啊!”
“唔。”玉儿一口咬在了柳恕的手背上,然后,捂着脸呜呜哭着跑上楼去了,柳恕站在原地,顾不上自己手背处传来的疼痛,意欲迈开步子想追,江漠一把狠狠地箍住了她的手臂。
一双利眸凝扫向她。“柳恕,再次警告你,别忘记了自己的本份,你不过是玉儿的保姆,有什么资格打她?”
语毕,不待柳恕回答,就甩开了柳恕的手臂,瞪了她一眼,带着滔天的怒火大步流星地拂袖离开,柳恕站在原地,望着他高大冷峻的身形消失在玄关处,一颗心莫名地坠入了深渊寒潭久久都找不到自己的意识。
“柳恕。”静知站在白色的楼梯口,将柳恕打女儿,江漠发怒的整个事情尽收眼底,试着向她走了过去,这个女人很苦,不知道为什么?静知看着一脸落寞,眉心纠结的柳恕,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
“别难过,勇敢一点,有时候,退一步会海阔天空。”
抬起头,柳恕看向她,怔忡了片刻,失神的眸光又越过静知的肩头,退一步海阔天空,谁都会说这样的句子,只是,她的心空了,枯了,也死了,还能拥有那一片海阔天空么?
静知的视线从柳恕忧郁的脸蛋滑落到布着血浸浸牙齿印的雪嫩肌肤上,那清晰的牙纹让柳恕感觉不到丁点儿疼痛,因为她的心恐怕更痛。
“紫菊,去把医药箱拿来。”紫菊丫头得到了静知的吩咐转上楼去拿医药箱,不一会儿,医药箱就拿了下来,静知打开医药箱,亲自取出消毒水为柳恕治伤。
玉指轻颤,药水浸进伤口处,椎心噬骨的疼痛让柳恕所有的情绪在刹那间彻底崩溃。
“静知,你说我该怎么办啊?”不顾有下人在场,柳恕哭倒在静知的怀里。
静知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柳恕?她虽然快到三十了,可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种老公出轨了,或者说老公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了这种伤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