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方舟有些奇怪。
“嗯,机缘巧合。好了,那一切就拜托你们了,我先去睡一觉。”
“啥?”商净看着打了个呵欠真往沙发走的女人。
“我昨晚上动了笔就没停下来,今早还没睡下就被刚那个不称职的经理人给接来了,喝了两杯咖啡都没用,我看我是不行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想卖就卖,实在不行就提早闭馆吧。”乔荞往沙发上一倒,蒙头就睡。
方舟像是习惯了,他笑笑将商净拉出了休息室,“她就那样儿,也不知道艺术家的神经跟我们常人是不是有不一样的地方,反正旁人看来挺古怪就是了。”
商净扑哧一笑,“那怎么办,咱真帮她当经理人啊?”
“我打个电话让人再找个职业的过来,这段时间就帮她顶顶。”
“但人真看中了我也不知道价格啊。”
“没事儿,你觉着画得不错就开高点,画得一般就低调点,反正不少于五十万就行了。要是有几人都看上了同一副画,你就卖给顺眼的那个。”
商净默默地看了方舟片刻,心想这位大哥其实也是个艺术家吧?
方舟打电话找人,商净戴好牌子走进馆内,慢慢欣赏起画作,反正方舟说如果人要买画会主动找上工作人员,所以不用刻意注意。
她在一副名为生如夏花的的抽象派画作前停了下来,鲜艳浓厚的色彩线条铺盖了整副画卷,像是焰火又像是被沾上色彩的风,那么地热烈又璀璨,扑面而来的是极致的自由与极致的生存,像是世间已没有任何束缚。
心灵为之震颤,商净发现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真美……”突然身边有人发出了她心底的赞叹。
商净回过神来,转过头一看,是一名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子,长卷发下有一张美丽柔和的小脸,无名指上的钻戒告示着她已嫁作人妇。
“你好,我打扰到了你了吗?”那少妇轻轻一笑。
“当然没有。”商净笑笑。
“我喜欢它的色彩,画家几乎把生命的色彩都诠释进来了。”
“是的,我几乎感觉在一瞬间看到了自己的一生。”
“我也有这种感觉。”
英雄所见略同的好感让两人相视一笑,少妇看到了她身上的牌子,“原来你是工作人员。”
“嗯,临时的。这个画家是我朋友。”
“那真是太好了,我想买这副画,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预订了?”
商净看看画作底下,果然标了非卖品三个字,想起乔荞刚才生气样,商净只得道:“抱歉,这副画是非卖品。”
“这样啊。”少妇无疑地很失望。
商净道:“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割爱,但她现在在……创作,不如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等她方便了我问问她,成与不成都给你回个电话好吗?”
“行,那麻烦你了,”少妇自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留下了姓名和联系吧方式,撕下来递给了她。
商净一看,“符小姐……”
“对,叫我符晓就行了。”
“好的,我叫商净,希望能给你好消息。”商净笑道。
第七十九章
等另一职业经理人过来之后,方舟跟人说明大致状况,也没叫醒乔荞,直接跟商净走了。
商净有些担心,“没事吗?”
“放心,我一朋友是画廊老板,借了他的得力助手。”
“哦。”
结果两人在一家海鲜火锅餐厅吃的晚餐,商净吃得十分尽兴,两人谈话也颇为投机,感觉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你这么喜欢吃,改天我再带你去吃另一家。”方舟笑道。
“好啊,顾垂宇明天就过来了,咱们一块去。”他晚上还有饭局,商净不让他深夜赶飞机,就让他订了明天早上的票。
方舟眼里闪过一丝异光,“三哥对你怎么样?”
“挺好的。”
“挺好就好,看在你救过我一命的份上,以后要是他欺负你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帮你出气。”方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
“你就不能往好了想。”商净瞟他一眼。
他恨不得越糟越好。方舟垂眸遮下阴暗,与商净接触得越多,他就越不可自拔,一想起她在顾垂宇的怀中娇吟求饶他就嫉妒得发狂。可是明明想得心都痛了,他还得装作一副无害的模样来接近她,等着他俩出现危机的那天。
正巧这时顾垂宇打来电话,商净接了,但说了两句好似有点龃龉,她的表情不怎么高兴,最后还愤愤挂了电话。
快了吗?他的机会?方舟喝尽杯中的水,试图掩盖自己的兴奋。
“怎么了?”他假装关心地问。
“没事儿,他无聊没事找事。”商净皱眉。臭男人,又说她不听话的女人不讨喜,不讨喜找别人去啊。
“是因为我?”方舟猜出个大概。www.luanhen.com“哪能呢,他哪有那么小心眼。”商净心口不一。
他也没那么大度量。方舟轻笑一声,“也难怪,我要有你这样的女朋友,也得藏着掖着。”
商净脸一红,“说得跟真的似的。”
勾搭你呢妹妹,怎么就听不出来。方舟郁闷,怎么是个迟钝的丫头。
这时乔荞来了电话,问他们在哪,方舟随口就答了,乔荞立马说一会过来,“啪”地把电话挂了。
方舟拒绝不及,听到断线又拨回了电话,“我们都快吃完了你过来干什么?”
“帮你们结账啊,你等一会,我马上就到,你千万不要先结啊,结了跟你没完。”说着又把电话挂了。
他差那几个钱,您就不能下次再请?方舟差点吐血,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个时间跟商净独处!
“谁啊?”
“乔荞,她说她过来结账。”明白乔荞说风就是雨的个性,方舟闷声答道。他没事带人看什么画展,珠宝展不是更好!
商净一愣,笑出声来,她过来……帮他们结账?就是因为她说要请他们吃饭?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排斥不来啊。
果然不到半个小时,乔荞到了,她一屁股坐在商净旁边,叫了一副碗筷,“我快饿死了。”
“换个新锅底吧。”商净对过来的服务员道。
乔荞先夹了里头煮的一点东西垫底,这才让人撤了锅,她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对商净道:“商净,我看到你给我的留言了,那人是执意要买那副画吗?”
“也不是强行要买,就是她很欣赏那副画,我觉得她是真喜欢,不像是附庸风雅,所以才问问你。”
“哦,那就卖吧。”
“……你这么好说话为什么非得辞了那个经理人?”商净汗。
“她就那样,神神叨叨,疯子乔,挺出名的。”方舟吃饱了,坐在对面看着风情各异的两个女人,还在纳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到底知不知道对方的底细。
“妞,等我新的作品出来,你就知道我为什么对你那么好说话了。”乔荞对商净挤了挤眼。
等吃饱喝足睡够的乔荞结了账,她反而来了精神,拉着两人奔酒吧就是第二场,方舟暗自磨牙,索性叫了一大群人陪着她疯,还以为这样就可以跟商净偷溜,谁知她拉着商净逢人就介绍是“顾垂宇的女人”,涵养再好的他也忍不住在心里飙了粗口,有这么以前的床伴不遗余力介绍现任情人的吗?
直到深夜十二点,商净打算回家,跟乔荞和新认识的朋友道别,半醉的乔荞亲了她一口,才笑嘻嘻地放她走。
方舟当然是充当护花使者。商净婉拒过,只是方舟这么说:“我接你出来,当然要安安全全地把你送回去。”
等两人出了门,一群忍了很久的女人开始八卦,“那个商净究竟是什么来头?三少的蜜儿?”
“看着不像啊,方少看样子挺重视,应该是面儿上的吧?”
“哪家的我们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而且三少的人怎么让方少护着,难道……是他俩……”
乔荞一瓶子砸到这群八卦的女人面前,“少在那嚼舌头,嫉妒的话就去抢啊。”
乔荞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疯女人,她癫狂起来什么都敢干,一般人都不敢惹她。一群人不咸不淡地笑笑,鸟兽散了。
方舟并不想就这么让商净回去,他提议去兜兜风看看夜景,被商净委婉拒绝了,要是她还不回去,顾垂宇指不定怎么生气呢。
方舟没办法,只得送了她回去,殊不知他在途中有数次想调离路线,把她带到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床上。
男女之间有没有真正的友谊,这也真是个问题。
方舟将车停在了顾家大门,两人下了车,商净道:“谢谢你送我回来。”
“这么说就见外了。”方舟注视着她笑了笑。
“哦,回来了。”警卫室走出来一个人,却不是警卫,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北京的顾垂宇。他将烟头一丢,似笑非笑走向两人,表情淡淡却给人带来莫大的压力,“我还以为得再晚点。”
“顾垂宇!”商净惊讶,他怎么突然就回来了?“怎么回来了不给我打电话?”
“是我没打还是你没接?”顾垂宇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转而对方舟道,“方子,多谢你送她回来。”
“三哥,举手之劳而已。”两人的暗涌在空中汹湧碰撞,“商净说你明天才回来。”这么不放心?
“想动就动了。行了,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顾垂宇一把揽过商净,低头在她身上闻了闻,“喝酒了?”他的声音带了一丝危险。
商净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这么亲昵,她脸着脸推开他,“就喝了两三杯果啤。”
这着急在方舟面前推开他是怎么回事?顾垂宇眼中冷意更甚,他听这不听话的丫头居然真敢跑出去跟方舟吃饭,饭局吃到一半的他一时没忍住,找了个借口就离开,直奔机场搭了飞机回来,本想着好好教训她一顿,没想到回来居然扑了个空,孤男寡女呆到十二点多还不见影子!他的妒火暴涨,打电话给医院,没在,打电话给她,不接。可想而知他的怒火是怎么成倍往上窜的,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着她跟方舟相谈甚欢,谈着谈着谈到床上去的画面,要是他们再晚一点回来,他就已经让人翻遍北京城了。
方舟觉着刺眼,面上还无所谓地笑笑,“那我先走了,晚安,三哥,商净。”
“哦,晚安。”商净道。
顾垂宇勾了勾唇。
等方舟离开,商净看向许久不见的顾垂宇,愉悦的心情在心底冒泡泡,警卫室还有人,她也不好意思太过亲密,挽了他的手笑道:“咱们进去吧。”
“嗯。”顾垂宇的心思却是跟她截然相反,他已濒临暴发的边缘,等着回房收拾她。
两人默默上了楼进了房间,顾垂宇转身开灯,商净却从后面将他一把抱住,“我好想你呀……”
美人乡,英雄塚!顾垂宇在电光火石间体会到这句话的深刻含义。明明已经怒火中烧,偏偏被这么温柔一抱,撒娇一语,弄得顿时忘了想做什么,差点骨头都酥了。不行,这是美人计!顾垂宇清清嗓子,握着商净的手想坚定地把它移开,却又听到后头传来难得的娇语。
“我以为你明天才来呢,你说就差十来个小时,明明睡一觉就过了,为什么我现在见到你还是那么惊喜呢?”商净把脸埋在他的背上,红着脸说着情话。
顾垂宇只觉脑中有一根弦“啪”地断了,他蓦地抓开她的手,商净错愕一瞬,被他一把压在门上,“让你不听话!死丫头!”弄、死她算了,这个小妖精!他粗鲁地封住她的唇,发泄地吮吸啃咬,恨不得将她一口吞进肚子里。
“唔!等一下……”他就知道这回事,商净左躲右避,她还没洗澡呢。
“等个屁!”顾垂宇气息不稳,在她身上胡乱抚摸,隔着衣服用力亲着她的小白兔,滑过她的玉颈,她的小下巴,一手搓揉的同时抬起了头又擒住她的红唇,大舌不容抗拒地探了进去,霸道地交缠她的小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