媤慕侧躺在大床的一边,背对着言墨白,许久都未睡着。
腰际是言墨白的大手,霸道而理所应当的揽着她入怀。
从后面拥抱的姿势,最是亲密。他的呼吸落在媤慕的头顶,而她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
如果是任何一对夫妻,都会觉得这般是非常幸福美好的,连美梦都不屑做了。
可是,媤慕却失眠了。
头顶那个轻微而绵长的呼吸声,像一条条长丝编制的巨网,把她整个人都捆绑住,而这丝就像传说中的天蚕丝般坚韧,无论她怎么挣脱都是白费心机,只会越缠越紧。
言墨白,他不是GAY吗?
为什么会和她发生关系?
是情殇,同样的只为报复?或者是他也是个渣渣,男女通吃?
是哪一种,其实对于媤慕来说都无所谓,她的目的达成就行了。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怎么用尽方法去怀孕,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在一年内给言家生个儿子!而现在自己正在这条道儿上奋斗着,目标明确,就是指着给言墨白生儿子去的,所以上床那是必要的。
虽然媤慕这样宽慰自己的心,可是仍然没有轻松半分。只因她在这场欢爱中,似乎心被撞了一下,为他萌动。
原本在叶岩劈腿后,她发誓要把自己的一颗心冷硬,然后冰封储藏起来,再也不要为谁而动的,可是为什么和这个男人才上过一次床,那颗心,就开始摇摆了?
终究是自己道行不够深,若是一颗心淬了钢铁,别说是这么一撞,哪怕是拿刀砍斧头劈,都不能伤分毫。
媤慕轻轻的动了动,一个姿势保持的太久,神经和肌肉都绷得紧,就容易累,全身都僵硬。
她顾及到身后人身上有伤,不敢动作太大。可是那人却因为她动了一下,就更紧的拥住,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媤慕有些恼怒,一张脸憋气得涨红。
抬手去掰言墨白勒在他腰间的手,真是像铁箍一样的有力,坚固。
费了好大的力气,一根一根手指的掰开,在她窃喜着终于自由的大吸一口气的时候,言墨白的手却覆在她的胸口,掌心紧贴在圆心,手指紧密的把她的柔软包围······
大小刚刚好,一手能掌握。
言墨白在心里很舒服的叹了口气。
什么叫巧夺天工?什么叫鬼斧神工?她的这对小可爱完全就是为他而打造的嘛!
真的太契合了······
媤慕刚放松的大吸一口气,却又被他的这一个动作给惊的倒吸一口气。一时间气都岔了。
言墨白大手邪佞的揉了揉,媤慕再也克制不住,猛的翻过身子,瞪大眼睛看着言墨白。
这丫也太流氓了!居然装睡,还臭不要脸的吃她豆腐!
“你到底想干什么?”媤慕怒气骤起,也不顾现在是凌晨几点了,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夹着怒气,把寂静的夜惊起一圈圈的涟漪。
言墨白勾着嘴角,眼眸如这冬夜天幕寥寥无几的星辰,闪亮耀眼。
“我想干·······,你难道不知道?”
痞气十足,完全不像豪门公子范儿。
其实初初见言墨白的时候,他给人的感觉就不是温润如玉的,而是冷冽如冰,傲气霸道。他话少,总是面无表情的板着一张脸,可是却倾国倾城的妖孽十足。
怎么样都不会想到,他会痞子十足的说出这样流氓的话!
要说耍流氓,媤慕也能信手拈来。
可是面对着言墨白,她却半点流氓的气势都提不起来。
红着脸,低着头,恨不得把床刨个洞把脸埋进去。
她声细如蚊的指控:“你怎么能这样?”
言墨白挑眉,觉得她的样子非常可爱有好玩。于是逗趣她:“我怎么样?”
手已久缠上她的胸前,稳稳的霸占着一只,很邪恶的捏了捏,“是这样吗?”
媤慕被他的行为吓得惊叫出声,脸红如血。
言墨白低低的笑出声,“这就是对你的惩罚。你不听话,不乖!”
媤慕幽怨的抬眼:“我什么时候不听话?”
他说她不听话,不乖的时候,像极了一个父亲对调皮爱女的宠溺和无可奈何的叹息。
要说不听话,估计就是今天他叫她早去早回,而她却如此晚归这事儿了吧。
言墨白把她人往上提了提,让她与自己面对面。迫使她看着自己的眼,言墨白张嘴就咬了一口她的脸颊,虽然不是真的咬,可是牙齿硌着她的脸也有些疼。她的皮肤本来就薄,一点点的擦伤伤痕都很明显。
“你今天去干嘛去了?居然背着我跟男人在咖啡厅约会?你是不是活腻了,嗯?”
“我哪里——?你怎么知道?”媤慕有些底气不足的顶嘴,可是转而一想,他不是在家么,他怎么知道她今天跟君廷在咖啡厅?
不过那又怎么样?不是说好了互不干扰各自的感情的么?他自己都玩BL,还不许她约个小会?
“你做什么我都知道。所以,别试图做对不起我的事,不然会让你后悔莫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