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语风看着她淡淡一笑,有几分漫不经心。
今天郁好穿的是中规中矩的粉色抹胸小礼服,头发是中分垂下的,长而绵密,刚好及腰,他想起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待我长发及腰你娶我可好。”要是郁好能这么柔情蜜意的跟他也说一句,那...想了想,他顿觉荒唐,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也许只是露水姻缘,打个照面吃顿饭而已,在我们这个圈子里,经常是有一些明星找上来签合约的,其中的交易想必你也懂,他们两个不一定是那种关系。不过,前些日子,我倒是看见李绍婉了,被他们公司封杀,投到国外送她度假去了,还不是得罪了人,她也是咎由自取。”
舒健昔和庄羽修来的时候,自然架势不小。舒健昔仍然是一脸淡漠,高大的身子站在那里配上梨花一般凛冽的气质就像是一副刚劲内敛的画,庄羽修仪态万千地轻轻挽着她,笑的幸福又甜蜜,那种样子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他们是好上了。
这场面对于除了乔家以外的别人来说或许算不上怎么格外慎重,大家不过是在圈子里捧个人场,借机走动,拉拢人脉。但是,对她庄羽修却不一样。庄羽修虽然是庄家的掌上明珠,但她的母亲却是出自乔家,乃是现在做寿的老爷子唯一的独女,也就是说庄羽修是乔老爷子唯一的外孙女,从小便非常疼爱。
今天这种场面,庄羽修和舒健昔状似亲昵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都是圈里人,练就的一张百变好面具,彼此心照不宣的打招呼说笑,像是这一幕出现的十分理所当然,像是不久前那场名动A市的婚礼不复存在一样,像是他舒健昔身边就该站着的是庄羽修一样。
晚宴正式开始时,乔家老爷子上台说了几句话,无非是感谢之类的,又有乔家的几个孩子纷纷敬酒祝词,表演节目,场面倒也热闹,乔君念表演的是魔术,但是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郁好就坐在角落里,身边挨着的是曹语风,席上他颇殷勤地给她布菜,她也很是安逸地和他说笑,倒是没有平时参加宴饮的不耐。
因为这宴席是以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为由头的,故而酒店选的传统,布局选的传统,挨桌按着长幼尊崇先后给来宾排的座,舒健昔和庄羽修是上宾,他们的座位也更加靠近前面。本来给曹语风排的座位是在他旁边,但是鉴于郁好,曹语风才不管那么多巴巴地跑过来和人换了座位,屈居末流。
郁好的位置前面正好有一扇漂亮的银线织就的古式屏风,挡着前桌投过来的视线。
屏风上有两只漂亮的孔雀,交游成欢,扩展的长尾上用宝石镶钻着那一只只孔雀眼,在灯光的晃照下曳曳生辉。
这扇屏风有些来头,听说是圆明园里头流落到国外的珍宝,价值连城。这画原本是国画大师赠与慈禧太后的,慈禧太后喜爱异常,又幸偶得了宫外进贡来的宝石,专门命能工巧匠嵌在其尾上。
要不是郁南怀从来都很喜欢赏玩这些珍异古玩,她跟着粗略见识过,还怕是不识货呢。
果不其然,在台上表演魔术的乔君念忽然双手一挥,屏风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线拉着一样,慢慢地移到了舞台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笑意朗朗地对着主座的乔老爷子说:“爷爷,君念知道您一直在寻找这扇屏风,君念偶然得到,就借着您的生辰当做寿礼送给您吧。”见乔老脸色欣喜,又故意看了看在另一桌上脸上没什么神采的小特。
老爷子一眼看出端倪,当即脸色微沉,摇摇头,只是笑着夸赞了乔君念,旁的就再只字未提。
郁好在后面看的不清楚,但是乔君念的脸色那么差,肯定结果并不好,她也开始担忧起小特。下意识地向小特的方向望过去,她正低着头吃菜,并不张望,漂亮的雪白皓颈弯出一抹弧度。
郁好叹口气,正要收回目光,忽然觉得有一道逼仄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循着看过去,竟然看见上座的舒健昔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旁边还坐着一个非常美丽大方的女子,还给他夹了几道菜,神色十分暧-昧。
他怎么也来了?难怪他说这一阵子有事,听到什么风言风语都不要相信,原来在这会美人呢。郁好微微一笑,立刻若无其事地转过头,毫无影响地继续吃菜,间或和曹语风说几句话。
曹语风可没注意到这么多,美人当前,形色如玉,他早就心猿意马,多喝了两杯酒,脸上一直挂着笑。曹语风早年在英国留学,学识渊博,为人幽默风趣,拿捏着郁好感兴趣的话题旁征博引,再加上几句荤话,逗得郁好忍俊不禁。
那么多人,那么嘈杂,舒健昔还真是一眼就看到了她。刚才没注意到她是被那屏风遮挡着,现在屏风一撤,他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郁好。
也不知道曹语风说了什么竟然逗得她笑出来,他心里有点不舒服,那种笑容,至少在他面前,她是没坦露出来过的。看见他以后,她没有一丝惊讶的神情,甚至连稍微的情绪波动都没有,舒健昔顿时有些生气起来。
他一生气,那股凛冽的气息就格外强烈,虽然席间还是有许多旧友上来和他攀谈,他也依旧谈笑自如,但是庄羽修就是感受到了明显的不同。她顺着看过去,当下了然,笑意盈盈地转着眼珠,自然地拿起身侧的纸巾给舒健昔擦嘴。舒健昔明显一愣,皱着眉头不着痕迹地向后躲,庄羽修也不在意。
再看郁好,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形,还在和曹语风说话,舒健昔眉目一耷再不看她了,庄羽修却还是盯着郁好,笑得跟朵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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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中途,郁好去厕所补妆,给小特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倒是很平静,温声说:“我们有些事情要谈,你别等我了,回去早点睡觉,别练到太晚了,最近你的皮肤不是很好,要注意管理。”
都这个时候了,小特还在唠叨她,就说明小特心里很紧张很空洞。小特就是这样,平常像个假小子一样大大咧咧的,一遇事儿就格外紧张,愿意大脑空洞,絮絮叨叨的,其实比谁都敏感。郁好叹口气,她和乔总今晚估计是要摊牌了。
陪伴任务光荣结束了,她是从卫生间直接走的,并没有回席。
今天上午在家里找了换锁的,这样最起码有些人就不会随随便便的进来。回到家以后,她给自己做了点炒饭,吃过以后,就开始打扫洗衣服房间,把宿舍里里外外的打扫了个遍才去洗澡,洗完澡就已经晚上十点钟了,躺在床上,打开电视,回放黄衫女子出现的镜头,一边记台词一边酝酿睡意。
睡得迷迷糊糊了,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她向床头捞电话,拿起来一看是舒健昔打来的,刚要接,对方就等不及了似的“啪”的一下切断了,郁好有些犯迷糊,抬头看看时间都已经后半夜两点了,他这是干什么呢?
电视里早就没有影像了,黄衫女子的那几组镜头早已播放完毕,画面还是蓝色的待机界面,USB插在那台简陋的DVD上闪着红色的频光,怎么看怎么有点恐怖,郁好“蹬蹬”跑下去切了电源,开着小夜灯,把手机关了机,才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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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日更,作者君有私事晚上没赶回来,今天补上~
另:
我第一个坚实读者,最爱的包纸妹妹今天过生日啦~祝你生日快乐~心想事成~幸福美满~快乐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咳...(~\(≧▽≦)/~啦啦啦)
么么哒~我爱你~向你表白哦~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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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好的性格很内向,小时候或许很活泼吧,反正她是不记得了,从6岁开始在郁家那种环境中长大,她就已经慢慢磨没了任何天真和幼稚。小小年纪就学会隐忍,学会独立,直到后来有了舒久久,她都能那样保持足够的冷静,抛下女儿说走就走,有时候,她的确应该是感谢郁文文和郁南怀的。
就好比昨天她看到了小特无畏的勇敢,触动就非常大。两个人相爱又如何,身份地位皆有隔阂,就算是在一起,门不当户不对,迟早也会出问题,爱情从来都不会伟大到脱离现实存在。
她想到了很多,包括自己最初的坚持和信仰。
大约是从13岁的时候开始,她喜欢郁南怀,然后到今天整整持续五年。
为什么喜欢他?原因太多了。
喜欢一个人有很多种形式和理由,因为对方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微笑,或者外貌,性格,爱好,特长等等。
她对他的喜欢,源头仅仅因为一个梦。
那年,是大姐走的第二年,大姐一走就更没有人关心她照顾她在意她了。她每天按部就班,乖巧的活在郁南怀的羽翼下,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但其实,郁南怀并不刻薄,相反,他待她很好。她的吃穿用度都交给他从本家带过来的信得过的老阿姨来打点,老阿姨是个严厉端庄的高学历老管家,教养很好,自然也教了她一身小姐气度。郁南怀经常出差,总会带些小礼物小特产回来给她,有时候还会买两件当季的精致时装给她。那时候国内还没有苹果,他去美国出差就买来给她。她有一次发烧烧到40度,病赖赖的躺在床上,是郁南怀最先发现抱着她去医院的。他有时候言语犀利,但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出于好意,最起码规劝的郁好从来都有分寸,并没有养成不良嗜好。
有一天,是她妈妈的忌日,郁南怀很晚才回来,喝了许多酒,走路都是东倒歪斜的,见到她在客厅里看电视,没有加以斥责,反而凑上去,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抱着她,柔声的说着什么,然后亲亲她的额头。
睁开那双微挑的丹凤眼带着迷离的醉意,摸摸她毛茸茸的刘海,“你是...我外甥女...郁好?”他的眼睛里不无失望,他又轻轻地亲了亲她的眼睛,“你姓郁,但你的郁不是我的郁。”
晚上睡觉的时候,郁好做了一个梦,梦见郁家老宅子里的玫瑰庄园开满了并蒂的红色玫瑰,一朵一朵绽放在微醺的风中,她就坐在园子里的吊椅上一边笑一边飘飘摇摇的来回荡,风中的红色花瓣就在她莹莹的指尖飞舞。然后,郁南怀就出现了,所及之处,必然会化成一道五色的彩虹平地,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她,那张本来就好看的脸更是带着郁好从不曾见过的温柔与缱-绻,他双手撑在她那还在晃动的吊椅上,直直的盯着她,然后温笑说:“好好,小舅觉得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小公主,你嫁给我好不好。”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郁好好长时间都没有从那个让人印象深刻的梦里醒过来,以至于再看见郁南怀,存了一份别样的心思。
一面是被他男性的温暖吸引,一面又深深地自责自己竟然对自己的小舅有这种令人羞耻的想法。
她就是在那个时候对郁南怀的情感不一样了的。
那份感情她藏得很深,所以后来被方乐清生拉硬拽地亮出来时,她才那么措手不及。
从那以后,她基本就不怎么在郁南怀在场的时候出现了,她倔,她自尊心强,她不允许自己被他瞧不起,被他视作怪物。恰逢是新入高中,学校统计住校生,她自作主张的报了名。那阵方乐清已经住在郁家半年有余了,俨然是郁家除了郁南怀以外说一不二的女主人,郁南怀出差,她就简单地跟方乐清报备了两句,方乐清乐得她赶紧滚出郁家,笑眯眯的应下来,还亲自为她置办了不少生活用具。
住校生活开始以后,她就更不回家了,手机学校也不允许使用,她就把它放在了家里,这算是彻底和郁南怀断了联系。
郁好长得美,从来都是班里校里颇引人瞩目的,可想而知,新入学的时候会引起多大的势头。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正是荷尔蒙最旺盛的时候,情感丰富,勇敢冲动,因此见着美丽的跟朵郁金香花似的郁好,更是趋之若鹜。
男孩子一向能闹,但是闹到老师那里,又传到郁南怀耳朵里的只有三个。在郁好的印象中,有那么一个记忆最深的男生,长得小帅,个子非常高,坐在她身后,他特别能闹,家里有钱,出手又阔绰,因此和班里的男生几乎都能打成一片,和女生的关系也不错。
但是那时候他唯独不怎么跟自己说话,郁好也没有太在意。那时候是冬天,五点半左右天就全黑了,郁好像往常一样在间食休息期间吃过饭回来,猛然发现整栋楼的灯光都是亮着的,唯独她迈进去的她们班级里一片漆黑。郁好当时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拉着和她一起吃饭的同学往外跑,就见整个教室霍的一下灯火大亮,那个男生被一伙人圈在中间手里捧着燃着蜡烛的蛋糕站在教室后面,带着抹羞涩的笑意,温声和她表白。郁好当时脑子嗡嗡响,脸上一片晕红,她年纪小,一个不错的男生用这种新奇的方式和她表白,她自然羞涩和略微的不好意思,犹犹豫豫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男生慢慢地走过来,把蛋糕递给她,眼里有点失望和不甘心的期待,“你就算要拒绝我也要尝尝这个蛋糕,好吗?
郁好在班里同学的起哄中也不好直接拒绝男孩,当真伸手接下蛋糕,刚刚吃了上面那多灿烂的玫瑰,就被一个硬物硌到了牙,吐出来一看,是一枚并不小的钻戒,闪着奢华的光芒。
她捧着戒指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扑通扑通直跳,男孩子也在笑,笑起来眉目顺眼极了,“我是认真的,跟我试试看行不行?”
偏偏赶得时候比较寸,班主任回班里拿水壶,这一下子可正好逮个正着,学校里最近正在三令五申严禁早恋,系主任说是已经看到他们班有好几对了,让班主任好好管管。班主任正好没处下手呢,板着脸严肃的吼吼一顿,揪着俩人去办公室。
男孩子很会做人,说得非常坦然诚恳,把事情如实的交代一番,又把郁好开脱出去,自己全力承担惩罚。偏偏班主任吧,自以为自己很聪明,就觉得他们俩有事,男生逞强呢,你说连钻戒都买上了,还能清白到哪里,于是,老生常谈一般的给家里打电话,召唤家长。
郁南怀其实来看过她几次,拿了几回钱,带她吃过几顿饭,她的态度温和有礼,疏远而慎重,郁南怀说什么回家来住,她也只是笑笑委婉拒绝并不多说。后来,郁南怀干脆生气起来,已经有小一个月没来看她了。
郁南怀赶到的时候脸色沉得厉害,和对方家长打了照面发现还和人家家长认识,那家长是个英俊的中年美大叔,笑呵呵地说:“是南怀的外甥女,怪不得把我儿子迷成这样,长的是好看。你也别责怪小姑娘,都是我儿子剃头挑子一头热,回去我揍他去。”
晚上的课都没上,接受了班主任长达两个小时的思想教育以后才算完事。
外面还下着大雪,一路上郁南怀始终一言不发,到了他停在校外的车旁,郁好才低声说:“对不起,小舅,好好又给你添麻烦了。”然后顿了顿,看见郁南怀坐进驾驶座里不和她搭腔,又说:“天也不早了,我要回宿舍了,小舅再见。”
“等等,坐上车来。”
原以为郁南怀会说些恶毒的话奚落她,谁知他倒是并没怎么严苛,闲说几句,忽然倾身过来轻轻地抱着她瘦弱的双肩,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好,小舅也喜欢你。”
话音刚落,她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好像心里有一股热流破冰而出在渐渐融化,她简直难以置信,刚一抬头想询问对方时,郁南怀清冽的吻就落了下来。
应该就是喜欢了吧,要不是喜欢,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小舅会亲自己的外甥女的。
回宿舍的时候郁好的脑子里依然在不停的放着烟花,迷迷糊糊对这件事情更是难以置信。睡过一觉以后,她觉得一切可能就这么过去了,这就是小舅一时的情不自禁,过去了就会过去。
谁知道第二天傍晚时,郁南怀又来了,带她去吃法餐,冰冷的刀叉碰撞声却掩盖不了她的心跳。郁南怀微笑着说:“我和方乐清分手了。”然后顿了顿,像是猜到郁好心中所想,“昨天不是我意乱情迷,我是说真的,那个吻也是真的。真正变态恶心的是我,我竟然会喜欢你这个孩子。”
他们在一起了,秘密的,幸福的,纯洁的,温暖的,走到一起。
很美好是不是?初恋的形态很漂亮是不是?所以她这么长时间难以忘怀很正常是不是?
小特可以勇敢地为乔君念一搏,而她不可以。因为名义上他始终是小舅,是执掌郁家的当家人,风言风语并不适合他和她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个人。
勇敢这种东西不是任何一个人都配拥有的。
郁好昨天在清洁公司宿舍时,冷静的考虑了许久,郁南怀觉得她是花瓶,那就是吧。其实她不如花瓶,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被舒健昔那样对待,她早就肮脏不堪了。
郁山的病需要一大笔钱,她还需要仰仗着舒健昔。但是她对舒健昔的恨意有强烈她自己知道,只要多待在他身边一刻,她都觉得钻心的难受,要想摆脱他,只能赚更多的钱。
眼下,上学已经不重要了。即使考上大学,她也付不起学费,还要靠舒健昔,那还不如断的干净些。
现在,最重要的是,更多的露头角,接通告,提高身价,自己赚更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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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送所有年轻妹妹们一句话:
我们要永远初心,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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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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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拍摄时长是四个月,郁好以为自己不过几句台词几个镜头,只是跟着剧组跑过场而已,充其量最长拍摄时间不超过一个星期。谁知道她的戏份还蛮重,跟原作和电视剧里的都不太一样,在电影里是周芷若亦师亦友的存在,甚至张无忌在早期匆匆一瞥她的庐山真容还对她暗生情愫,故而才对眉目与黄衫女子有几分相似的小昭颇有好感。
算一算,她大概会跟组一个月左右,前期拍摄她不需要参与,在四月中旬开始加盟即可,在A市倒是戏份不多,她的主场在W市。
王总监有意打造她,特意拨了专业的老师,郁好在学校上学之余总会抽空到公司跟形体老师和表演老师练习表演,这样一来时间更加紧迫,学习的时间被压榨的少之又少,每天在学校除了要打起精神来听课,就是在急着补作业做试卷,晚自习颜亦晨会给她做专一的指导。
小特自从和乔君念分手以后,整个人沉默不少,除却工作之余,在家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居然开始研究做菜,虽然并不可口,但也还能下咽,郁好因为最近非常忙没有时间做菜,反而还要仰仗小特。
郁好也委婉的试探过小特究竟和乔君念是怎么回事,小特说得不多,只不过有一句话,让她的印象颇为深刻:太过美好的东西从来留不住,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再看,它已经变了模样。
一天什么都结束了,回到家也会很晚,这些日子舒健昔偶尔会给她打电话,说不了几句她就会找借口挂掉。他来找她,她基本避而不见,要么推说身体不舒服,要么就说小特在不方便。舒健昔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沉着脸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没多说什么,按着她家的大门低头瞪她。
郁好四两拨千斤的回一句,“你也不寂寞,走了个李绍婉,又招来个千金名媛。你先吃你的大餐,等到肠胃净了再找我这个开胃小菜吧。哦,对了,最近开胃小菜不应季,有些忙,我跟你告个假。”
这是公司拨给资历尚浅的艺人的老式公寓,其实,但凡有些名气有些地位的早就已经攒够了钱搬离了这里,谁还愿意屈居在这里,郁好这些年没有郁山拖着她,在A市三环买个普通的小户型公寓也还是买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