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过后,白正宇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阴沉,问这句话的时候将手里的文件撕了个粉碎。
顿时,灵堂前飘起了像雪花一样的纸张,飘飘洒洒,犹如白正宇对白瑜尘的态度,他们之间的父子情义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经粉碎,现在这个男人还有脸说他是自己的父亲?父子两人面对面的站着,白瑜尘正好对着陈慧的遗像,那照片上的人微笑着,好像在鼓励他,随后他又将目光转移到白正宇身上,看着自己儿子一张帅气的脸上满是冷意,白瑜尘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在白瑜尘心里,他对白小悠是有点儿过分,可对白正宇,虽然没有亲生儿子般那样疼爱,可他也没亏待他,送他出国留学,一切费用都是由他支付。他为什么也对他这么恨?
让白瑜尘不明白的是,白正宇之所以这样恨他,还是因为三年前他将母亲和姐姐扫地出门,那时候他得知这一消息,差点弃学。如果不是白小悠在电话里天天劝他,说留学的费用以后都不用白瑜尘支付,他才肯留在英国。
白正宇有一点不明白,白小悠是到哪里筹到那么高昂的学费?
“白瑜尘,以后我们跟你没有任何关系,现在证据没了,你休要胡说!”见他没有任何解释,白正宇的目光更冷了几分,说出的话如一把利刃,直接刺痛了白瑜尘的心。
他不会原谅白瑜尘,小时候他一直折磨妈妈,他偷偷的看过好多次,这些白小悠都不知道,他从来没有提及。他也明白血浓于水的道理,不是撕了文件就能和白瑜尘脱离关系,这种关系无论他撕毁多少次文件,结果还是一样,可他就是不愿去承认!
白正宇冷笑一声,转身疾步离去,顷刻间,整个灵堂就剩下白瑜尘一个人,陈慧的遗像依然静静的摆在那里对着他笑,黑白色的照片,黑白色的回忆,一如他初见她时的模样,有些模糊,却印在心里这么多年,永远都挥之不去!
……
“六爷,白小姐母亲的葬礼延迟了。”
“嗯?”伏在书桌前小眠的男人听到这个消息,从喉间发出个低沉的字,不解的语气,示意下属说下去。
“据说白瑜尘要将陈慧的骨灰葬在他准备好的墓穴旁边,将来等他死了,他们好葬在一起!白小姐不答应,这事儿一直僵着。”
话落,男人好看的剑眉微皱,俊逸无双的脸上满是疲惫的神色,伸手揉了揉眉心,叹息道,“先看看今天吧,如果还没解决咱就出手,帮她母亲顺利下葬。”他的声音没有了以往的凌厉,可依然透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他们这两天看着六爷整夜整夜不睡,就连公司都没去,在这个书房里待了整整两天,他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才无聊的将这些八卦汇报,这是白小姐的家事,哪里容得了六爷动手啊!只要事关白小悠,他们的六爷做什么才会提起兴趣,他们还是比较喜欢之前那个雷厉风行的慕长轩,像这样每天精神不济的在书房工作,他们看了也会心疼,毕竟他们都是六爷一手培养的。
“是!还有……”下属挺直的身体渐渐弯曲,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慕长轩冷酷的脸上透着一丝不耐,只听见一阵冷喝声传出,“有什么话一次性说完!”
“今早得到消息,白瑜尘是白小姐的亲生父亲!”
男人听后,端起书桌上早已凉透的茶送入口中,或许是太苦的缘故,他本就皱起的眉头这会儿紧得足以夹死一只苍蝇,淡淡的开口,“嗯?白小悠什么反映?”
他不在乎这个,唯一在乎的是白小悠的态度。他一直以为白小悠和白正宇是陈慧和另外一个男人的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从来没有在乎过她的身份,不管外界怎么看她,他在乎的只是她这个人。起先,他为了堵住外界的的闲言碎语,想给她一个光明的身份,却没想到她也是白家的千金!
这其中的缘由他不是很清楚,也深知白小悠在白家遭受的罪。之前他想给白瑜尘一点教训,现在不用他出手,那个男人一定受了心灵上最大的折磨吧!
“白小姐不打算认他!”
慕长轩放下手中的茶杯,从座椅上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随风飘散的落叶,对着身后的下属命令,“只要她开心,认不认父亲根本不重要,记住,如果她有什么棘手的问题,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汇报!”
一切只因他太在乎她的感受,不想再让她遭受一丁点儿罪!
“明白!”
“对了,今晚我要去看看她,帮我安排!”在下属准备迈步离开书房时,慕长轩突然转身,对着他的背影吩咐。
已经两天没见过她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是否还为陈慧的死难过?可他又怕她说那些难听的话,闹得两人不愉快。
“那个,六爷,您是不想让她知道?”下属反映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确定的问。
“你说呢?”这次,慕长轩的语气有点儿森冷,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座椅上开始工作。
“好,我这就去想办法!”
白小悠无法接受白瑜尘是亲生父亲的事,明天妈妈就要下葬了,她想去灵前问问母亲的意思,问问她想要葬在哪儿?
她拖着酥软的身体从床上起身,从衣柜里拿出黑色的衬衣,将身上的睡裙褪去,霎时,她完美的身段暴露在空气中,她伸手将床上准备好的黑色衬衣拿起,还没来得急穿上,身体就突然腾空而起……
“啊……谁?”她吓得尖叫出声,身体被一股熟悉的气息包裹,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和恐慌。
是慕长轩么,他怎么会来这儿?况且她现在光着身子呢,他怎么进来的?
慕长轩是从背后抱着她,所以白小悠才不确定。咱六爷是跳窗进来的,从他们家小区的顶楼用绳索滑至她房间的窗口,才刚到,就让他看到这么喷血的一幕,哪里还忍受得了?
本想悄悄的看上她两眼就走,如今他受不了了!
“嘘,是我!”慕长轩将她的身子抵制在床上,让她面对着自己,不让她回答,一阵激烈的热吻随之而来。
吻得越深,他的呼吸就越混乱,终于他忍受不了这些日子的憋屈,一阵热流自身上划过,他一边吻她,一边开始松散自己身上的衣服……
直到一声闷哼声从他口里传来,他的舌头被她咬得头皮发麻,他才停止了对她的狂吻,但他的手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意思,他想念了太久,怎么可能轻易放开?!
“慕长轩,你来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白小悠想推开他高大的身子,可用尽浑身力气,他的身体还是没有一丝动摇,高大的身躯依然压着她娇小的身子。
她看着面前穿着白色衬衣的慕长轩,白小悠的心忍不住狂跳不止,西装外套被他扔在地上,衬衣因为和她激烈的斗争在此刻有些褶皱,可依然不影响他的俊美。
他按住她不听话的身体,怕控制不住身体的欲火的要了她,别过头,解释道,“我来给伯母上柱香!”
“你上香上到我房里来了?”白小悠没好气的指责,一张小脸因为气愤和刚才的激情被渲染得通红。
“你就这么对待客人?”他挑眉,忍着心里的悸动,一双阴鸷的眼眸变得通红,胸口由于*的隐忍而起伏不断。
白小悠冷着脸,怒斥道,“你快走吧,等会儿正宇该回来了!”
哪知,她的怒喝声起不到丁点儿作用,还传来某男不要脸的调笑声,“不,除非你让我多亲几下!”这一说,他就不由自主的再次吻上她娇软的唇瓣,这次,他吻得更小心,因为有了刚才的教训,他不敢太过分。
这小妮子真够狠的,他的舌头到现在还疼!
“……”
天,用雷劈死她吧,这是慕长轩吗?她宁愿相信是自己抽风听错了,也不愿相信他会说出这么让她羞愤的话来!
☆、102 六爷赖着不走了!
慕长轩到底多久没碰过她了,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忘怀,只知道身体有一把火焚烧着他的五脏六腑生疼,如果再不将她吞入腹中,今天他可能因为隐忍而命丧于此。可他身下的女人一点儿也不配合他,娇小的身躯微微颤抖着,这无疑让他对她更加迷恋。
“慕长轩,你疯了吗,我妈妈才刚死,你给我住手!”白小悠一双微肿的眼睛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对他的举动可谓是怒火中烧。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都这样了,他还来欺负她?是不是因为她太软弱,所有的人都来欺负她?
慕长轩将她不安分的小手死死的按捺住,一双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娇俏的容颜,霎时,触电般的感觉袭卷全身,让他就此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他轻轻在她的耳垂边际吐气,“如果现在让我停下,我马上就死了!”
他绝对没有开玩笑,虽然他的语气不重,但白小悠依然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有那么严重么,会死?
这不轻不重的一声让白小悠原本僵硬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他熟悉的气息带着暧昧,让她忍不住脸红心跳,她别过脸,忍着心里的悸动,喝斥道,“我身体还没好,不行!”她想推开他高大的身体,但却毫无结果,男人依然没有丝毫动弹。
她害怕这样下去会深陷,不是没关系了么,她都要离开了,而且母亲的事她多少还是有些怪他,虽然她也查过了,迈尔德确实在来A市的飞机上遇难,可他也不应该善做主张吧!那是她的妈妈呀,他怎么就不告诉她真相?
慕长轩一手按住她的身体,一手开始解衬衣的扣子,顿时,他结实的胸膛暴露在她的眼球,让她又想到了他完美的身材和强悍的身体,不由得一张脸变得更红,足以滴出血来,慕长轩怒瞪着她,这句话让他的火气嗖的一声往上窜,没好气的警告,“别拿这个做借口,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三十天就可以,该死的,你竟然敢骗我!”
那天她在医院晕倒,他就问过医生她的身体情况,她的那个手术早就好了,只不过现在生孩子还有点问题。这笔账,他还没和她算呢,她竟然还拿这个做借口,可知他这些天忍得有多难受吗?
白小悠深知那些日子和他在一起,他睡在自己旁边,滚烫的身体,除了亲吻,到最后一刻他宁愿冲冷水澡也不愿进一步的动作,那是他对她的疼惜。现在谎言被戳穿了,她死定了!
“真的,我的情况特殊!”她突然大喊,想用一个随便的理由拒绝他。
男人听后冷冷一笑,在她耳边邪魅的说道,“我也是特殊情况,都是被你弄成这样的!”他是身不由己,谁让她这个时候换衣服正好被他看到的?
看吧,这还成了她的不是了,她什么时候招惹过他啊,连他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
确实,他只不过是想偷偷来看看她,因为两天没见,他想念得紧,又怕打扰她,更怕因为陈慧的事她还在责怪他,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他从那么高的楼坠落下来,那么危险的动作,稍有不慎就会香消玉碎,就为了能看她一眼!
他不知道,让他看到她光着身子换衣服,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幸运的是他能一睹她美丽的身体,白嫩细腻的肌肤泛出最自然的光芒,让他久久移不开视线。
“不是……唔……”她想解释,他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堵住了她的唇,让她无处可逃。
白小悠在他面前一直只有被欺负的份儿,此刻她就是想逃,也得他放人才是。两个人在白小悠的房间里不停的撕扯着,喘息着。
在这途中,白小悠被他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小脸紧皱在一起。
“你……停手!”白小悠见他吻的急切,有点儿憋不过气。
她的求救声不断没让眼前的男人停下动作,反而让他更加疯狂,他微微勾唇,看着她红晕的脸颊,醉倒了心坎儿里,宠溺般的警告,“别乱动,否则我可保不准会不会弄疼了你。”
他已经弄疼她了,还说得那么理直气壮,白小悠从来没见过这么疯狂的他,这一次他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热情,是因为两个人很久没在一起的缘故吗?
“慕长轩,你真无耻!”白下悠没好气的瞪着他,吐出的话丝毫不留情面。
她身上的一切都让他疯狂,那熟悉的感觉,让他深深的迷恋,他微微勾唇,笑得十分欠扁,“你逼的!”
如果她能听话,他用得着这样吗。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见了她,自己都表现得那么迫不及待,好像从来没有碰过女人一样。尤其是这一次,她那么反抗,甚至他的动作已经弄疼了她,他心疼,可依然停不下来……
“姐,姐……”突然,门外传来白正宇的呼喊声。
白小悠一时慌了神,见身上的男人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双手环上他的腰身,趁他不注意之时狠狠的往他肩上咬去。慕长轩开始时心里一喜,一秒,欣喜仅仅存在了一秒,一阵要命的疼痛感自肩上传来,他本能的停下,怒火中烧的瞪着身下不安分的小女人。
该死的,她又咬他,如果不是他的忍耐性极强,这会儿早就尖叫出声了,这女人真够蠢的,这样不更是让他弟弟知道了吗?
“嘘,你千万别出声,停下,快停下!”白小悠见他真生气了,极力的恳求着他,希望他不要乱来才好。
男人哪里会放过她,这女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给她点儿教训她是一辈子都记不住啊!旋即,他不理会她惊慌失措的神情,低头再次吻向她诱人的唇瓣……
“小悠,小悠,你怎么了,没事吧?”白正宇不放心的再次问了一句,房间里的动静他怎么会不明白,可这么晚了,是谁?
见依然没听到回答,白正宇索性离开,看来他回来的不是时候。白小悠没有对他说过交男朋友的事情,倒是听陈慧在电话里说过,是那个慕家的长孙,慕子卿么?
一阵激烈的战斗之后,两个人皆已大汗淋漓,慕长轩身体上的欲火得到释放,可当看到她娇俏的模样,那股火气又忍不住的窜了上来,让他自己也无比的懊恼。他深知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他只会没完没了。
“快把衣服穿上!”他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她毫无力气的躺在床上,低沉的嗓音带着几许警告的意味。
白小悠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出来,只不过是想躺着床上喘口气,哪里会不愿意去穿衣服。她早已被他折磨得浑身瘫软,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慕长轩,这是我的房间,你可以滚了!”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带着刺,听得正在穿衣服的男人是怒气冲冲。
慕长轩停下穿衣服的动作,那张冷峻的面容上泛起一丝危险的笑意,他缓缓走到床沿边,唇角微勾,说出的话差点让床上的女人气得吐血,“怎么,用完了就开始赶人了?”
“……”
白小悠有些无语的看着他,他还能再胡扯点儿吗?明明是他强行要了她,现在搞得好像是她主动勾引他一样,还委屈了?这事儿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颠倒是非黑白,说的就是他吧!
“走吧,走吧,我烦的很!”她懒得和他去计较,只想快点将这尊瘟神送走。
他们刚刚动静那么大,也不知道白正宇知道没有。
慕长轩也不气,她的脾气啊,他暂时能忍就忍一下,毕竟她的母亲才刚刚去世,语气不好他理应理解。
白小悠也没想到这次慕长轩会这么好说话,只见他很听话的走到一旁,拾起地上的衣物开始穿戴,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的看着他,那优雅利索的动作弄得她的眼睛好像钉了钉子般,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难怪她会这么的迷恋他,他连一个普通的穿衣服动作都做得如此完美,怎能让她不痴迷。
一切就绪后,慕长轩感受到一抹炽热的视线盯着自己,他并没有将视线移到她身上,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坏笑,看他怎么吓她,该死的女人,竟然赶他走!
六爷一向腹黑,对白小悠投来的视线当做不知,他优哉游哉的迈着大步朝门口走去,这个举动无疑触动了某女的神经。
“喂,你干什么,疯了?”白小悠一激动,怕他从正门出去被白正宇发现,在他的手还为触动门把之前,出言制止。
见他站在原地,白小悠怕他抽风,赶紧从床上下来,可能由于太着急,全身也没有力气,她脚下一空,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来。
“小心!”慕长轩和她相隔的距离有些远,只能惊慌的出言提醒,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白小悠已经从床上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