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收拾了下,总算是再回到A市又安顿了下来,下午的时间我就抱着平板躺在沙发上,搜寻着关于宗鑫投资的消息。毕竟风景区2期都开始了,想来1期的问题已经解决,所以从项目作为突破口的几率应该不是很大。那么一切的突破口应该是从这个公司开始。
我在工商网上,确实有查到这个公司,不过它在去年5月份的时候就已经注销,而原法人的名字叫“刘素云”。我把名字和身份证号码抄了下来,一边写,一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怎么记得,刘妈的名字好像就叫刘素云呢?
可我和刘妈接触的不大多,况且这个名字也特别普通,我想刘妈应该不会涉及到这么大的公司才对。但心里还是有诸多疑惑,到晚上也不是想得很明白,就拨通了曾子诺的电话:“师父,新年好。”
“新年好啊柯安。”曾子诺接到我的电话还算高兴:“怎么样最近?还在滨海吗?”
和曾子诺在电话里叙了一番旧,我才把话题转到了欧阳兰兰身上:“师父,兰兰还和你在国外吗?”
“她在,我回北京了。”曾子诺见我忽然提起欧阳兰兰,有些奇怪:“怎么了?”
我还是有些不敢直接问出口:“噢,那没事。”
“就我们俩,有什么话你还不能直说?”曾子诺好像早猜到我会拨这个电话问她某些事似的:“问吧,没事儿。”
“我是想问问,兰兰她母亲...也就是刘妈...是不是叫刘素云啊?”
“这个,我倒不是很清楚,要不我问问再告诉你?”曾子诺说。
“嗯,谢谢师父。”
“说什么谢,就是随口问问的事。“
我忽然对刘妈忽然死亡的原因有些好奇,又八卦的多嘴问了句:“师父,刘妈怎么会忽然脑溢血就走了?医院有诊断结果,确定是脑溢血吗?”
“这事儿也是兰兰这样说的,具体什么原因走的,我倒也不是特别清楚。”曾子诺确实不大关心这些问题,不过她也知道我心中的疑惑:“要不这样,我让兰兰给你来个电话吧?要有什么事情你直接问她,也免得我在中间传话给漏了。”
其实曾子诺心里什么都明白,她大概也知道我想要问欧阳兰兰什么,毕竟欧阳兰兰跟着雷希呆了那么久,而我一直摆脱不了雷希,给她打电话求助是早晚的事情。不过欧阳兰兰来电话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很多,10点多时候她就回了过来。
在电话里听起来她的声音有些嘶哑,“你找过我?”
“嗯,你...还好吧?”
“在国外调养,你要问我什么事?”欧阳兰兰和我话不多,或许是心还没放开。
在她面前,我不是特别习惯直接问话,“你怎么了?需要调养。”
“身体不是特别好,没什么大碍。你不用有顾虑,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吧,师父都交代过我,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可是...你为什么愿意这样做?”我确实费解,欧阳兰兰的转变太快,快到我根本回不过神来,她瞬间就从曾经那个十恶不赦的人,变成了如此这般。
“你就关心这个?”欧阳兰兰似乎不大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被她雷厉风行的性格带入,很快便没了顾虑:“你母亲,呃,就是刘妈,她的全名是叫刘素云吗?”
“是。素洁的素,白云的云。”欧阳兰兰只负责回答问题,不追究我问话的原因,这点倒让我听意外,“那她的身份证号码是******吗?”
“是的。”
我一惊,“可是,我在工商网上有查到,这个身份证的主人是一家公司的法人呢?刘妈她...”
“她之前的户籍被注销,原身份证好像丢过几次。”
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破灭,但我还是有些不甘心:“那我想问,刘妈为何走的这么突然?她的身体,好像蛮好的...”
“到了该走的时候,自然就走了吧,老天要收她,没办法的。”
“噢...对不起...”触及到了欧阳兰兰伤心的地方,其实我也不是故意的。但我确实太多的疑惑想要弄明白,尤其是雷希到底想要做什么。我问:“如果我问你雷希的目的是什么,你愿意告诉我吗?”
“她没有其他的目的,就是想报复你。”欧阳兰兰的回答很简练。
随着和欧阳兰兰问话的深入,我变得有些随意,不假思索的说:“不可能。”
“到现在,我尽可能把知道的都告诉了你。”欧阳兰兰的状态不是很好,有些疲倦:“如果你还是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兰兰,我们有缘都受教与同一个师父,所以对你曾经做过的事情,我一点儿也不恨你。但你知道,雷希到现在依然还不打算放过我,我很累,真的很累,我特别想知道她想做什么,我惹不起,我想躲行吗?”
“我怎么可能不理解这样的感受?我被束缚了整整六年,我的体会怎么可能比你少?可是我知道的就这些,你要逼我告诉你些什么?”欧阳兰兰的情绪激动起来,提高了声音像是在咆哮:“柯安,我是对不起你,可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我从来没有安宁过一天。到现在我出了国安宁了下来,我也想要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可是你为什么还不愿意相信我?啊,为什么?”
我被欧阳兰兰忽然的愤怒惊住,不敢继续问话。
只听她接着说:“好,从现在开始你不用问,我全部告诉你,只求你从今天开始,不要再和师父提及任何关于我的事情了好不好?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让我一个人在国外安心的调养行不行?”
“兰兰你别激动,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
“听我说。”欧阳兰兰的打断我,“我和雷希是很久以前参加商演的时候认识的,有好几年都没有来往。不过六年前,她忽然找到了我,她说她知道我妈妈在张家做保姆,也知道张南的未婚妻是个很有名的茶艺师,她想要学习茶艺,问我可不可以约出来见见面?
我当时很奇怪,我们都认识师父,她要学习茶艺为什么不找师父?但我妈妈在张家做保姆的事情,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可她雷希就知道了,我有什么办法?我怕,怕如果我不答应她,她会把我的身世告诉别人,我没办法把我的身世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和师父。”
欧阳兰兰的这番话触动了我一些零碎的记忆,我记得曾经雷希说过,六年前她和张南分手的。那么,她找欧阳兰兰的时候,正是张南回来准备和石小艺结婚的时候。但同时又对欧阳兰兰的身份更加好奇,不过她这样说,我定是不敢追问,只是小心翼翼的说:“如果回忆很痛,那你也可以不用告诉我这些。如果你真的不清楚,那就算了吧。”
“不,我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你。”欧阳兰兰好像是一种必须要说清楚了事,她好重新开始的感觉,“其实我和石小艺也不是很熟,我只有托我妈妈去约她。石小艺其实是个很随和的女孩子,我们约在了现在的皇朝酒店,那时候还叫金鼎大厦。
见面那天只有我、雷希还有石小艺三个人,可是到中途我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我在其他的房间,就听到隔壁乱哄哄的。打开门一看,陈亦梅带着张南还有张家所有的人站在隔壁房间门前,我好奇的走到她们身后往里面看了下,床上躺着的是张南他爸还有石小艺。”
欧阳兰兰说起这段,很是痛苦的长吸了口气:“你知道我当时看到的心情吗?我把石小艺约过来,她却和自己未来的公公睡在一张床上。”
说实话如果是我肯定不能接受,就连我在许安芷的手机里看到公公发来的短信时,还觉得恶心和后怕了好一阵。何况是石小艺,定是不能接受在临要结婚之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未来公公的床上。我跟着倒吸一口凉气:“后来小艺就疯了是吗?”
“是的,她疯了。陈亦梅带着张南扑上去摇醒了她之后,她连衣服都没穿,光着身子就跑出了酒店。我把自己房间的床单抱了出去,追上她为她裹住身体,但她还是疯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我从来没有想过,石小艺是因为这样疯的。可我不明白,欧阳兰兰事后为什么不站出来说清楚,而是选择了和雷希同流合污?
029、初次做文案
我无法想象当时混乱的场景,也无法去理解雷希的用心。如果她仅仅是因为同样的伤害遭受第二遍,就要用这样的方式去逼疯毫不相关的女人?如若真是这样,那雷希这个女人的可怕程度,远远超过了我所想象,那么我即将要面对的,也比我想的更为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