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正好搬出去!”冯谋说道。
“你再想想,要是她非得来和我们一起住,你能不进门?她一直说一直说,你能给她赶出去?你不嫌麻烦?”宋以蔓又问。
冯谋想想那场景,似乎真是这样哈!于是他点点头说:“好吧!算你蒙混过关!”
“什么叫蒙混过关这么难听?我是为了你才为了这个家,你不但不感激我,竟然还这样,我可怜的孩子啊!”宋以蔓摸着肚子就嚷嚷。
冯谋头大,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好吧,他忘了她怀孕,心情经常起伏不定,时常跟神经病似的不用奇怪。
冯谋忙过来哄,说她:“老婆……”
这时候,简蕴雪也在训冯略,“你会不会过日子啊,张嘴就是白送,那么多钱呢!”
“我这不是想着都是亲戚,以前人家又帮过咱们,再说我开业的时候,人家还送了古董来,我送些字画,远不如那些古董值钱啊!”冯略振振有词地说。
“你不想想你能跟人家比吗?冯谋有多少钱,你有多少钱?”简蕴雪哼道。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礼尚往来,他有多少钱,和我们也没关系啊!”冯略觉得她思想有问题。
“怎么就没关系了?冯谋他拿的也是冯家的钱,你也是,你看看你们的差距在哪儿?”简蕴雪觉得她这老公就是不开窍,冯谋比他精明多了。
“冯谋还天天忙,为冯家赚钱呢,我这么多年又没管过,人出多少力就拿多少,这很公平啊,再说我什么都不干,还能白拿钱,我觉得是我占了便宜!”冯略认真地说。
简蕴雪差点就气得翻白眼了,她怎么就觉得自己这老公跟别人那么不同呢?榆木疙瘩一块!
“我真是没法跟你沟通!”简蕴雪气的上床睡觉。
冯略也没理她,他也觉得她不可理喻。
两个人一夜各睡各的,第二天简蕴雪打扮的漂漂亮亮跟婆婆出去逛街了。
冯谋上班之后,冯略从家里拿了几张字画,便让宋以蔓到茶室找他。
宋以蔓到了之后便好奇地问:“大哥,这么急,是有什么事情吗?”
冯略盯着她说道:“我知道千金第一美人是谁了!”
“是谁?”宋以蔓坐下,看冯略这副郑重的表情,不由问道:“总不至于是我们认识的人吧!”
冯略点点头,表情很是严肃。
宋以蔓的表情也认真下来,问他:“是谁?”
“冯琮的妈妈!”冯略缓缓地说。
“什么?是她?”宋以蔓因为惊讶,眼睛瞪得老大,她的手都捏紧了,追问:“你能确定吗?是真的?”
“冯琮他亲口说的!”冯略说道。
宋以蔓怔怔地出神,脑中迅速回想着以前的每一件事,然后觉得这样又合理了,她喃喃地说:“原来如此!”
“怎么?难道我爸他跟冯琮的妈妈,真的……”冯略说不下去了,他怎么也接受不了这种关系。
宋以蔓叹气说道:“我猜测冯琮其实和你是亲兄弟,同父异母!”
“什么?这不可能!”冯略突然站起身,反应激烈。
宋以蔓看着他,他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复又坐下,低声说道:“即使有关系,那冯琮也未必是我爸的孩子啊!”
宋以蔓叹气道:“你不了解内情!难怪无法接受!”
“什么内情?”冯略追问。
宋以蔓说道:“我认识大伯母妹妹的孩子,她无意中和我说过,大伯与大伯母只是新婚的时候喝醉在一起过,那次生下了冯琮,可是过程,她根本就不记得。后来大伯与大伯母从来没在一起过!”
“什么?这是真的?”冯略问她。
宋以蔓点点头说:“可能性很大,她说大伯母心情苦闷,经常和她妈妈倾诉,所以她知道这一切。你想啊,大伯对冯琮的态度很奇怪,我就觉得如果是亲生儿子也不至于无情到这种地步吧,他对你和冯谋都对冯琮好太多了。如果是这样,那一切就解释得通了。还有……”
“还有什么?”冯略问她。
宋以蔓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还有,现在又不是古代了,冯家的产业也不是只能留一个继承人,为什么非得送出去一个孩子?我猜测就是因为父亲做了这样的事,所以才把你送给大伯,让大伯有个念想!这也是父亲愧疚吧!”
冯略呆呆的,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他一点都不了解那个所谓的父亲。
宋以蔓看冯略的样子,也很不忍,于是转言说道:“其实很简单,只要弄冯琮一根头发,就可以验DNA,这个任务交给你了!”
冯略点点头说:“好,我一定完成任务!”
宋以蔓说道:“这件事非比寻常,所以谁也不要说,包括大嫂和大伯,行不行?”
冯略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哦对,还有!”他展开拿来的字画,说道:“我知道昨天你是帮我解围,我看我还是说字画没有了,行吗?”
宋以蔓笑着说:“本来我的公司也需要字画来装点,再说妈送的,不要白不要啊!我看这两幅不错,我留下了。你办完了事,再拿几幅来让我挑,如何?”
“那好吧!”冯略听她这样说,也不再矫情,他带着剩下的字画匆匆地走了。
冯略回到店铺后,约冯琮来喝茶。
冯琮倒是来的爽快,但是他一进门就问:“你妈和你老婆都去逛街了,你趁机和宋以蔓见面,是怎么回事?你俩走得倒是近?”
又吃醋了?冯略简直受不了冯琮这副总吃醋的模样,把自己当成了情敌,他多无辜?但是为了弄清楚事情到底如何,他又不得不和宋以蔓接触。
于是冯琮只好说道:“弟妹说她的公司扩大规模,需要字画来装饰,所以想找我买的。妈说钱她出了,就算是她送的。我找你来也是想让你帮忙挑选一下!”
冯琮一听这个,表情缓和了很多,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嗯,我来看看!”
“都在这里!”冯略赶紧把字画都拿出来,铺开在桌上。
冯琮负着手弯腰去看,冯略心里小夸赞了一下自己聪明,制造这么个好机会,他走到冯琮的身后,打算揪一根头发。
没想到还没靠近冯琮,他就腿一迈,看另一幅了。冯略一看,忙又跟上,不想刚走到他身后想要靠近的时候,他又挪了步子,换个方位看。
冯略心想,这也太寸了吧!他抬了步子又去跟,万不想几次下来,均是靠近不了冯琮,就被躲了过去。
冯略不由有些懊丧,冯琮转过头问他:“你怎么老在我身后转悠?”
“哦,我这不是想问问你这些字画怎么样嘛!”冯略胡乱找个借口。
“我看这几幅还是比较应景儿,她那是危机公关公司,不太适合挂这一类的东西,这样吧,回头我给你弄几幅来,你给了她,就说是赠送的,如何?”冯琮问他。
“哦,那也好!”冯略说道:“来,坐下!”
冯琮坐了过去,冯略心想,这头发怎么能弄到呢?他去沏了茶,拿过来放下,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他问道:“大哥,您要不要睡午觉?”
睡着了,总不能再躲了吧!
“什么?睡觉?”冯琮奇怪地看他。
冯略说道:“我看家里人都有睡午觉的习惯,就想问你,要是睡的话,我这里有地方!”
冯琮笑了,说道:“我一个男人,睡什么午觉?不用,我们坐着说说话吧!你这店开了几天,有什么感受?”
“我觉得很好,生意不错。我开始还以为买字画古物的人不会太多呢,没想到还真的不少,有的从古玩城逛到我这里,觉得便宜就买了很多,还多亏大哥提供的那些古玩呢!”冯略兴奋地说。
冯琮说道:“你也懂这些,做这行再好不过的了,其实最重要的是这个地方选的好,她的眼光一向毒辣。”
“是啊!我也觉得是!”冯略说道。
“能和她关系不错的人,混的都差不了。你也是跟冯谋是亲戚,沾了这光!”冯琮淡淡地说。
冯略怎么听着,这话那么酸酸的?他不敢再把话题绕在她身上,又转言问道:“大哥,马上就要过年了,您都准备好了吗?”
冯琮勾了下唇说:“不是说让我们去冯宅一起过嘛,我有什么可准备的?我倒想看看她是怎么准备的!”
冯略哑了,这话题怎么就绕不出去了呢?
应付的真是辛苦啊!冯琮终于起身去卫生间,冯略赶紧跑到冯琮坐过的椅子上找头发。坐了半天,总能掉下来一根头发吧!
深色的椅子,头发哪那么好找?他的脸都贴在椅子面上,也没看到有半根头发。
冯琮回来后,看到冯略如此奇怪的举动,鼻子都要挨在椅子上,就好像在闻他坐过的味道似的,瞬间他联想到了变态。
冯琮的表情顿时就有些膈应,他一时间没有做声,站在那里看。发现冯略闻的仔仔细细的,他终于忍不住问:“冯略,你在干什么?”
冯略突然站起来转过身,一脸的尴尬,在冯琮眼里就好像什么隐秘的事被识破一般,他更加觉得冯略不太正常,难道冯略的性取向不正常?想到冯略对自己的态度,这种担忧便加深了。
冯略的笑十分勉强,他说道:“我刚刚……掉了东西,在找!”
“掉了什么?椅子上不是一目了然吗?再说你掉东西,怎么可能掉在我坐过的椅子上?”冯琮说完,语重心长地说:“冯略啊,你要是有什么和一般人不同的病,不要讳疾忌医,该去看就看,我认识不错的心理医生,可以介绍给你!”
“什么病?”冯略的脑子比较单纯,根本就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不太明白冯琮的意思!
冯琮一看冯略装傻,显然是不肯承认,他不由说道:“好吧,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想通了再来找我!”
冯略还是一脸的茫然,但是他惦记着宋以蔓交待的任务,便暂时把这个抛在脑后,对他说道:“来,大哥,继续喝茶!”
这么一弄,冯琮哪有心情喝茶,只想躲着冯略,要不刚才那变态的一幕总在他眼前回放。
“我还有事,得先走一步了!”冯琮说道。
“别啊大哥,我还有重要的事没跟你说呢!”冯略忙留他。
“什么事?回头再说吧!”冯琮说道。
“大哥,你就坐下说说吧,不然我也没个说话的人。你要是不跟我说,我找宋以蔓也不方便啊!”冯略突然灵光一闪,说出这么一番令他都没想到的话。
果真,冯琮没有要走的意思了,他微微皱着眉说:“冯略,你不要总是去找宋以蔓,你该和她保持距离!”
“是啊大哥,我知道。可是你看我在这里也没个朋友,我不找她,还能找谁?”冯略苦恼地说。
“那你说,你有什么事想不明白?”冯琮无奈,只能耐心听了。
“大哥,我觉得现在蕴雪变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可是她却说我变了,我们的争吵越来越多,我很苦恼啊!”冯略说道。
这倒是真的,本来他想着弄清爸爸的事,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但是现在他除了这件事儿,不知道要跟冯琮说什么。
冯琮心想,难道冯略是因为感情不顺所以才有别的想法?于是他耐心劝道:“冯略,其实夫妻俩过日子呢,不和的很多。观念不同的也很多,关键是要互相理解,如果真的看法不同,就不要互相勉强!”
冯略点点头说:“嗯,有道理!”他忙倒茶说道:“来,大哥,喝水!”
冯琮喝了水,然后站起身说:“行了,我先走了!”
冯略赶紧又拦,“大哥,还没说完呢!”
“不是都解决了?有事下次说吧!”冯琮说着往前走。
“大哥,我怎么觉得宋以蔓这人很好呢?”冯略为了留人,一咬牙,又说了句杀伤力极强的话。
“什么?”冯琮转过身走回来,目光炯炯地盯着冯略,问他:“你是不是有了什么不该有的想法?”
“我没有,我就是觉得她人很好!”冯琮忙辩解。
“神经病!”冯琮忍无可忍,转身就走。
“大哥,关键是我觉得她比蕴雪还要善解人意怎么办?”冯略快哭了,他快没招了,再这样下去,别说头发弄不到,他得把人给得罪死,他差点想跪地求饶,“大哥,让我揪根头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