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晚瞧着随后而来的身影,同情般的回头望了望就差五体投地请求饶命的顾二少,冷笑道:“这大晚上虽然我知道*一刻值千金,可是人家不同意,徐小姐应该明白强扭的瓜不甜,何必这么饥渴呢。”
徐濛冉咬牙切齿,吼道:“我说过你找女人最好给我藏严实了,只要被我看到,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顾谦易,你还真是好胆量。”
顾谦易脸色不可抑制的青了,“我只是路过——”
“路过会正好路过到我开的会所里?”徐濛冉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找女人也就罢了,还找到我自家姐妹身上,你是觉得肥水不流外人田,反正一个也是亲,两个也是爱,一群不爱白不爱是吗?”
“我还没发觉徐小姐还有说段子的能力。”林瑜晚点点头,一口咬下羊排,舔着嘴唇道。
徐濛冉瞥了她一眼,“这是我的私事,请林小姐不要插嘴。”
“这里好像是我家。”林瑜晚莞尔一笑,“你要亲要爱,可不可以自己出去找地方?从公寓外过百米左右,有几家商务酒店,环境不错,套房应该还干净。”
“林瑜晚。”徐濛冉紧了紧拳头,吼道,“成,你们才是一家人。”
顾琛易一言未发的瞧着再次摔门而出的女人,无奈的摇摇头,“二哥,还不去追?”
顾谦易悻悻的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你是没有看到她那恨不得咬断我脖子的模样,我这样追上去,我的好兄弟还有机会繁衍后代吗?”
“二少,这事你真是得好好的教育一番你自个儿兄弟了,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倒好,找了一堆窝边草供着,以徐三小姐的脾气,不当场把你废了,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在这个节骨眼下,你老还是忍一忍。”林瑜晚道。
“我数三下,你可以考虑是我把你从这里丢下去,还是你自己坐电梯走下去。”顾琛易站在玄关处,等待男人的回复。
顾谦易步步维艰朝着大门走去,“没有商量余地?”
顾琛易不由分说将喋喋不休的男人扔了出去,随后嘭的一声合上了房门。
门外,徐濛冉踮着脚尖,哼着小曲,略有节奏的靠近男人。
顾谦易吞咽一口口水,“徐小姐,毕竟男未婚女未嫁,我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徐濛冉嘴角上扬着,笑得好不和谐温柔。
顾谦易后背阵阵发亮,“我好歹也是男人,有什么事能不能关上门再说?”
徐濛冉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你说的没错,咱们似乎八字还没有撇,我有什么资格权利过问顾二少的事,今天是我僭越了,顾二少可别放在心上。”
画风突转,顾谦易的心脏忍不住的一抽一抽的鼓动着,这女人又想玩什么把戏?
“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有资格过问那些不自量力妄图勾引你的女人吧。”徐濛冉退后两步,笑得太过邪魅,以至于在清冷的走廊深处席卷而来一股莫名的寒风。
顾谦易忍不住的一个冷颤。
翌日,天色较好,阳光斑驳的落在地毯上,一双小脚未穿拖鞋就这般踩过厚厚的毯子。
林瑜晚动作轻盈,推开房门迎面而来一股淡淡的米香,她一路小跑至厨房。
顾琛易围着小裙站在灶台前,严肃认真的处理着刚刚包好的虾饺。
林瑜晚猫着腰,踮起脚尖,一点一点的挪动身子。
“今天没有懒床?”
林瑜晚正准备抱住他的瞬间,男人回过头,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的小脸蛋。
她站直身体,略显失望道:“就让我偷袭一回也不行?”
“这样够吗?”顾琛易俯下身凑到她的唇边,蜻蜓点水般一吻落在唇瓣上。
林瑜晚捂了捂嘴,“还没有洗脸。”
“还有五分钟就可以吃了。”
言罢,她急忙跑向洗手间方向。
顾琛易洗了洗手,瞧着她就这么光着脚跑来跑去,面色凝重般走向洗手间,手里正拎着被她藏在床底的拖鞋。
“女孩子要注意保暖。”他蹲下身,将她的小脚重新塞回暖暖的鞋中,“以后再不乖乖穿鞋,我可是会惩罚的。”
林瑜晚霎时将鞋子踢开,一副我看你怎么罚我的表情得意的盯着他。
顾琛易站起身,勾唇一笑,伸手捏住她的小脸,渐渐的低头靠近她。
林瑜晚放下牙膏,等待他充满痞性的笑容离着自己的唇越来越近。
顾琛易强行的拿过她的牙刷,毫不迟疑的掀开她的嘴。
林瑜晚瞠目,男人霸道的刷动着自己的牙齿,牙膏的味道瞬间充斥在整个口腔里。
顾琛易道:“今天罚你不许出门。”
“……”
顾琛易见她呆愣住的表情,暗暗隐笑的放开她,转而正欲回到厨房继续忙着早餐。
林瑜晚不带思索直接抱住他的腰,满嘴泡沫霸道的吻上他的唇,满满的薄荷清香萦绕在两人的呼吸间,她越发得意的将自己的泡沫糊了他一脸。
顾琛易哭笑不得的抹了抹嘴角,手指滑过她的鼻子,“你也不嫌恶心。”
林瑜晚喝上一口清水,心满意足的涮掉嘴里的泡沫。
顾琛易站在一旁,等她刷完,在她洗完脸过后,揽腰而过将她抱入怀中,随后强势的吻上她洗的干干净净的双唇。
林瑜晚愕然,想要反抗,奈何这家伙就是早有预谋,毫不留情撬开她的唇,再一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糊了她一脸。
顾琛易兴致盎然的扑了点清水替她抹去白净脸上的泡沫,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小懒猫变成小花猫了。”
“你也不嫌恶心。”她恶狠狠的瞪着他。
……
饭后,顾琛易简单的收拾一番过后,看了看腕表,嘱咐道:“今天我要去B市,你就不用去公司了,等下我会派人给你送午饭,我会尽量赶在七点之前回来陪你吃晚饭。”
林瑜晚趴在沙发上,闪烁着乌黑乌黑的大眼睛,“要一天时间吗?”
“嗯,别忘了我的惩罚,不许出门半步。”顾琛易附身凑到她面前,再次道。
林瑜晚从小桌下掏出一根绳子,“来吧,像拴宠物那样把我拴好了。”
顾琛易敲了敲她的脑门,“实在无聊可以看看电影。”
“你很担心我跑出去?”林瑜晚抱住他的脖子,“我怎么觉得嫁给你之后,越来越远离都市了呢?”
“原谅我的小心翼翼。”顾琛易抚摸过她的眉眼,“你不是普通人,我不在你身边,你如果得罪了别人,就凭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打得过谁?”
“你潜意识里就认为我是一个闯祸精?”
“不,我第一次遇见你,就看明白了你骨子里散发的骄傲,你是不肯服输的女人。”
“说的我好像就算错了也要强词夺理逼人改证词一样。”林瑜晚掩嘴一笑。
顾琛易想要找个理由证明其实自己还是信任她的,可是转念一想,哪一次不是自己前脚刚出门,她后脚就弄出一堆烂摊子?
有时候真想用那条绳子把她拴起来。
走出公寓,他仍旧不放心的抬头看了一眼身前的大楼,拿出手机,按下号码,“不管夫人去什么地方,派人寸步不离的守着。”
林瑜晚站在窗前,瞧着熟悉的车子疾驰而过,往后一趟,直接仰面看着天花板。
好久没有去美容院做脸了,好久没有去会所唱歌了,好久没有去公园疯狂的包场玩个痛快了。
似乎,遇见顾琛易开始,她每一天过的好忙,好乱,好危险!
难道这就是物极必反,有利有弊的意思?
“叮……”林瑜晚翻个身,瞧着上面的号码,徐濛冉?
徐濛冉料想到她一定会接这个电话,得意挑衅的声音传出,“我在你公寓对面的咖啡厅里。”
“徐小姐有什么话可以在电话里说,我并不觉得我们见面的过程会愉快。”林瑜晚折回窗前,眸光落在阴影下的咖啡厅,皱了皱眉。
“你可以选择不出来。”徐濛冉不再周旋,先行挂断电话。
林瑜晚靠在窗台上,手轻轻的敲了敲玻璃。
咖啡厅内,徐濛冉摘下墨镜,开门见山道:“你应该知道我大哥快要结婚了,不得已情况下我的婚期会延迟,但,这并不是我不同意他结婚的理由,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女人罢了,听说那个女人跟你是校友,突然觉得,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林瑜晚点了一杯摩卡,不以为意道:“那你可要做好准备了,我觉得裴亦嫁给你大哥过后,像你这么嚣张的小姑子可要注意一下分寸了,你应该也看到了,是你大哥要娶她,是你大哥离不开她。”
“你别以为我会害怕那个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她跟我二哥不清不楚的关系,我大哥那是傻,看不出来,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裴亦那双眼睛什么时候不是落在我二哥身上?也亏得我二哥得知婚礼过后郁郁不振,每晚喝的酩酊大醉,为了一个女人,真是窝囊。”
“所以呢?所以你觉得她是一个水性杨花,不知羞耻的女人?”
“如果不是顾忌我徐家的声誉,我真该把她的那些龌龊的心思公之于众,让人看看裴亦有多么的贱。”徐濛冉喝上一口黑咖啡,再冷冷的瞥向对面的女人,“你最好告诉她主动离开我大哥,我大哥是个好人,没有认认真真的去重视过任何一个女人,我不想看到他变成我二哥那样,被裴亦当成傻子一样玩弄。”
林瑜晚双手靠在桌面上,身体前倾,靠近她,“那你可有去问过徐大少,他们之间怎么做才能了断?”
徐濛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什么意思?”
“你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裴亦走到今时今日这地步的确是她自作自受,可是一个巴掌能够拍的如此响亮?如果说裴亦是果,那徐大少便是促成这境遇的因。”
“你是说我大哥也是错的?”
“他没有错,只是不懂为自己辩解,所以一个打死也不说,一个说了也不信,作为旁观者的徐小姐,或许看的清清楚楚,但你阻止了吗?”
徐濛冉蹙眉,怎么绕了绕,绕到自己身上了?
“裴亦和你大哥的今天,还有你们这一堆旁观者的不管不问,别再说你心疼你大哥,你如果真心疼,看到裴亦的时候就应该言辞的拒绝她靠近,而不是站在一旁看完好戏过后,再替天行道般冲上去指责。”
“你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徐濛冉咬牙道。
“你领悟的不错,所以说好好的赎罪吧。”林瑜晚提起包正准备站起身,对面的女人却先她一步站起来。
徐濛冉怒不可遏的指着她,“我真是中了你的邪了,被你胡说八道的给带偏了。”
“我有乱说吗?”林瑜晚莞尔,“既然你不信,那你就当做我在胡说八道,我挺忙的,徐小姐请自便。”
徐濛冉提包跟在她身后,继续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裴亦就是一伙的,你这么帮她,还不是为了让她高枕无忧嫁入我徐家。”
“她嫁入你徐家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就是作为一个外人看待这件事罢了,徐小姐不肯承认错误,也不能把错加在别人身上啊。”
“你——”
“对了,你真的确定你不是因为跟二少的婚礼改期而生气的?”
徐濛冉憋红了脸,道:“我有那么恨嫁吗?”
林瑜晚自上而下的瞧了她数眼,咂咂嘴,“你应该尽可能的心平气和的解释的,这么急,免不了做贼心虚。”
徐濛冉觉得自己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怎么好端端的日子不去过,非得跑来找她林瑜晚,现在倒好,一口气堵在心口,恨不得把她那张嘴撕成碎片。
林瑜晚看了一眼对面的信号灯,突然一辆摩托车从自己右前方迎面而来,她本能的退后两步。
“啊。”徐濛冉大惊失色,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手中的皮包顿时失去踪影。
林瑜晚听见叫声,忙不迭的回过头,只瞧着摩托车后座上男人手中提着的皮包甚是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