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萱才放心。
“出去吧!”墨璃淡淡的说。
范萱点头,转身出去。
墨璃见她出去,才眸色一沉,转而,打开旁边的电脑,搜索。
一个女人唯美的样子出现在屏幕上,便是今天早上的那个广告海报。
没有署名,没有产品的图片,但是,背景的玫瑰花海足以说明广告的寓意。
看着上面的女人,墨璃有些疑惑,这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她可不认为这个女人只是一般的模特,毕竟,哪怕是职业模特,红遍全球,都不一定可以拍摄这样的广告,这是拍精髓,而不是单纯的广告。
忽然,墨璃神色一僵,旁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脸色瞬间就沉了。
——季承茜!
“什么事?”淡漠的好像仇人。
那边的人,已经习惯了她的淡漠,轻声道,“姑姑病了!”
姑姑,自然是墨皓颖!
墨璃闻言有些怔然,随后没有再说话,砰的一声把手机丢在一边。
手机关机!
她实在没心思应付这个女人,想到她,墨璃就会想起当年的事情,还有现在墨家的局面,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二哥和姑姑几乎决裂,因为叶语澜的死,姑姑内疚,墨琛悔恨,为此,墨琛从那以后没有再原谅姑姑,甚至,一年到头从不回去看她,墨宅也没有他的踪影。
而墨琛,那以后,性情大变,曾经哪怕冷漠,对家人也还有脸色好的时候,而如今,他的冷漠,不管是谁,都一样。
甚至,若当年不是因为心里还有顾虑,墨琛连墨家都不会要,如今,雷霆手段,更是让人闻名心惊。
他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魔鬼!
因为他的感情,已经随着那个女人的死,一切消失了。
只是不明白,为何墨琛没有取消和季承茜的婚约,反而,还容忍那个女人继续存在墨家,哪怕没有结婚,订了婚,和墨家人差不多了。
墨璃不明白,墨琛怎么想的,为何还要容忍那个女人在墨家,若不是她,澜澜就不会离开,也就不会死!
如今的墨家,不仅实力大涨,也在墨琛当年玩命一样的手段之下,墨家大权彻底在他的手里,就连墨皓颖,不仅被架空实力,而且,连想要见墨琛,墨琛都拒绝。
他是在恨,恨墨皓颖当年擅作主张,把叶语澜赶走,还害得她有去无还,她还记得,当年叶语澜死讯传回,墨琛几乎丧心病狂的样子,那悲恸欲绝,至今未忘,墨家这些年被季家害得多惨,墨璃就多厌恶季承茜。
只是不明白,为何墨琛不仅没有对当年的事情报复季家,还两厢无事。
现在季家在季承侑的手里,实力直逼墨家,墨琛却非但不在意,还不怎么管墨家的事务,但是,他手下那几个人,把整个墨家撺在手里,对他忠心耿耿,想要做什么,根本无人敢出面阻止。
还好,墨璟当年回来后,没有离开,虽然一直在国内,但是,和费尔,还是在英国有了合法的婚姻。
虽然是秘密。
想到这些,墨璃微微一叹,七年了,什么都变了,合上电脑,站起来走出办公室,坐电梯下了地下停车场,驱车回墨宅。
傍晚的阳光斜射着海面,泛起淡淡的金光,海面上,海浪一下又一下的冲击着礁石,泛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
一座别墅伫立在海边。
没有了当年的守卫森严,反而有一种雅致的感觉。
满园子的风信子,全是从欧洲连夜移植过来,有人专门打理的,紫色的花海,在这海边的别墅里,与旁边的海水,形成一格。
微风吹起,掠过花海,拂过结成球一般的花瓣,满园子的花香。
整洁的地面,修剪的没有任何瑕疵的绿化带,还有亭台楼宇,和当年的格局,大大不同,因为,这是七年前大力改建过的。
这个别墅,叫澜园。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人人都知道。
门口站着四个黑衣大汉,杀气腾腾的站在那里,但是,园子里,清净的仿佛没有人在里面一样
在里面一样。
除了花园,其他从未改变。
但是,花园里,一个身影,蹲在风信子花圃旁边,看着在风中摇曳的花团,半蹲半跪的姿势,一动不动。
男人一身黑色衬衫,领口张开,哪怕蹲着,也看起来慵懒矜贵,手置于蹲着的膝盖上,拿着一小朵风信子,轻轻摩擦在手心。
坚毅的侧脸棱角分明,透着刚毅,犹如天工雕刻出来一般,高挺的鼻梁,紧抿着唇,一双深邃的眸子里,充满着淡淡的忧伤,脸上没有半丝温度,淡淡的看着眼前,仿佛不受任何干扰,全世界,只有他自己一般。
男人身上散发着的寒气和淡漠,让人连靠近,都不敢。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正在低声的汇报着墨家的事务,而另一个,则是静静的站着,两人,一个是掌管墨家所有军火生意的墨渊,一个是执掌墨家Z国所有生意的墨迹。
而说话的,是墨渊。
这几年,墨家的权利分配,大多数都交由墨琛的几个心腹和墨家三少管着,墨琛几乎都不管事的,但是,墨渊和墨迹都明白,整个墨家,如今都在墨先生的手里,当年有人敢违逆他,如今,他想做什么,谁都不敢反对,当年如果不是墨皓颖跪着求他,他连墨家都不会要,但是,曾经热爱家族的他,如今,这个家族,是他最不想要的了。
看着满园子他亲自照看的风信子,男人深邃的的眼中,闪过一丝暖意,一秒即逝。
仿佛一瞬即逝的温暖,是错觉,男人的眼底,瞬间被凛冽的寒气所替代。
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在意的男人。
“墨先生!”突然,走过来一个黑衣大汉,站在墨琛身后不远处,恭声叫道,也止住了身后两人的汇报声。
墨琛不说话,也不理会,但是,跟着他这么多年,能够守在这里的人,都明白,他在等他回话。
“刚刚凌家送来请柬!”说完,黑衣人把手里的一份印着暗花的豪华本子递上,上面赫然印着两个红色大字。
请柬!
墨琛脸色依旧,只是人站起来了,转身看着身后的几个人,随后,缓缓接过那份请柬,亲自翻开。
凌家和蓝家的联姻······
凌家大少凌昊麒和蓝家二小姐蓝以萱的结婚典礼!且是半个月后,墨琛神色微怔,随后泛过丝丝冷意,反手把请柬丢开,丢的不是别的方向,而是墨渊那里。
随后转身离开。
墨渊接过请柬,放了颗心,墨琛没有撕掉请柬,证明他会去。
不过,这几年,这几个家族倒是团结一致了,互相联姻,互相牵制,妥妥三角支架,季先生娶了凌家的女儿,季家和蓝家本就是姻亲,如今,凌家和蓝家也联姻了,只可惜,季家的女儿,如今顶着墨家准夫人的身份。
订婚这么多年,墨琛仿佛忘记了季承茜和他的关系,也没有提起过结婚的事宜,而是漠视季承茜,季承茜现在在墨宅和季家轮流住着,可是,如今年过三十,不仅墨琛没有和她结婚,还连碰她都不曾有过。
外界都已经在猜疑,这个联姻,究竟是怎么回事,连季承侑和凌昊伊这对,当年订婚后,过了三年都准时办了婚礼,虽然人人都知道,季承侑和凌昊伊婚姻根本就不和,甚至,中间还隔着一个深得季承侑信任和爱恋的女人。
而墨琛和季承茜,订婚六年多,婚礼却一直都不曾办过,两人都过了三十岁了,却迟迟没有结婚的意思。
如今。墨琛越来越大的漠视,是在针对季家的羞辱,所以,季家多次要求结婚,墨琛都不以为然。
所以,都不了了之,现在,季家也不敢再威胁墨家,毕竟,当年墨琛玩命一样的记忆,犹如昨日发生。
谁也不敢再惹他。
不苟言笑,沉默寡言,淡漠如冰,无心无情,比之当年,更加的让人闻风丧胆。
······
北美!
一座私人海滩上,一艘小型游艇在海浪上快速的转圈,冲击着浪花,速度快得惊人,就像跑车在跑道上漂移一样,让人看着都跟着担心,仿佛想要穿进海水里一般,在海面上沉沉浮浮的晃过。
而游艇上,只有一个人在驾驶,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只看得出,那纤细的身段,是个女人!
没有任何的水上安全衣,甚至,女人身上只穿着一条黑色的V领短裙,却没有半滴水染到她的身上,技术十分了得,满头绻卷的长发顺着风速,漫天飞舞,只看到,长发发尾间,丝丝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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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后……
本来打算万更的,但是,写完第一部分就没有头绪了,卡文卡的死死地,没办法,留着时间撸大纲,唉,大家猜猜,七年之后是在什么情况下见面的~
☆、第二章:欧家长女
那速度,仿佛开着跑车在海上玩漂移一样,卷起一波又一波的浪花。
而海滩的岸边甲板上,井然有序的守着近百个黑衣大汉,全部是欧美的男人,戴着耳麦,表情肃穆凛然,全部都静立的犹如一座雕塑,腰间,全都放着一把枪。
看着海面上正在玩命的女人,没人担心,仿佛,习以为常一样,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而最前面,站着几个同样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保镖,仿佛都在等着海面上的女人。
游艇的海面上婉转如游龙般,让人移不开眼,那黑色的身影,仿佛不要命似的,使劲的冲刷着海浪。
忽然,海边一辆黑色轿车迅速驶过来,车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职业装的女人下车,疾步走上甲板,看着还在海面上的人,似乎很焦急。
看起来很精练的女人,长着东方的样子,身材高挑,长得很好看,化着淡妆,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
不知道和旁边的女保镖说了什么,女保镖为难的摇摇头,凝重的看着海面,随后对着耳麦不知道说了什么,之间没过多久,海面上本来冲刷海浪的小游艇忽然转头,冲向这边。
靠岸,保镖立即拴好游艇,船上的女人踏上甲板。
蜿蜒垂腰的长发有些凌乱,女人长着一张足以勾人魂魄的脸,潋滟勾魂,魅惑丛生,不过如此。
黛眉入鬓,鼻梁高挺,殷红如血的红唇,透着一股子嗜血的感觉,身上穿着V领的塑身短裙,脖子上,挂着一条黑色的项链,黑色印着暗纹的裙子包裹着她曼妙静止发的身体,脚下踩着十二厘米的黑色高跟鞋,看起来高挑的身材,让人错不开眼,全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一点瑕疵,可是,敢靠近她的人,几乎没有几个。
女人紧抿着唇,眼中淡漠的看着岸上等她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的眼神扫视一圈,不苟言笑的样子,人人皆不敢直视,让人忍不住害怕。
这便是O&D国际的创始人兼现任董事长LAN,中文名字欧雅兰,北美华裔家族欧家长女,一个狠到让熟知她的人都恐惧她的女人。
“MISS,这是广告发布之后,公司所有的销售增长和股市的情况,刚刚欧总让我给您过目!”
穿着职业装的女人在她的眼神下,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她,恭声说道。
欧雅兰审视一眼她,随后,缓缓伸手,接过文件夹,印在阳光下的,是她修长矜贵的指尖,指尖上点点黑寇,还有反射着阳光的黑钻戒指,手腕上还有一条精美的黑色手链。
翻开文件夹,眼帘微敛,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扫了一眼,就拿起扣在文件夹上的钢笔,龙飞凤舞的签下几个字母,就利落的合上文件,递给女人,没有说话。
“MISS,出事了!”这时,一个站在旁边 保镖不知道是对着耳麦说了什么,随后脸色一白,即刻走到欧雅兰前面,急声道。
欧雅兰看着她,轻启红唇,“什么事?”
声音冷的让人心一颤。
“夫人病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