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天珍转过头看于冰,就是觉得这个女人风骚不已。
孔恒斟酌地问:“天珍小姐,您的我有事?”
晏天珍回过头看他,冷着脸问道:“刚才那个女人,我怎么看她不顺眼?你想个理由把她给调走吧!”
哥哥就是被这种不安于室的女人给勾引的,变坏了。
孔恒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低声说道:“天珍小姐,这个人……我可没办法!”
“哦?”晏天珍眉头拧得更紧,问道:“她什么来头?为什么动不得?”
孔恒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不过这个人,连少奶奶都没动的了。”
“什么意思?”晏天珍追问道。
“上次她诬陷了少奶奶,这要是换了人,早就给赶出去了,可是她不但没被赶出去,职位都没动,只是去道个歉就完了,晏少也没有什么表示,这是明摆着的想护着,您说我有什么办法?”孔恒无奈地说。
“我嫂子就没反应?”晏天珍不甘心地追问。
“唉,我暗示过少奶奶,可她就是没往那方面想似的,再说她每天让晏少安排那么多的工作,哪有闲心想这些啊!忙都忙不过来呢!”孔恒这表情就是他想管,也没办法啊。
晏天珍听出来了,哥哥为了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把嫂子安排的很忙,然后就和这个于冰……
正想着,于冰走了出来,她抱着文件,满面春风,紧身裙包着的臀都扭了起来,似乎那裙,如何都遮掩不住春意骚动一般。
晏天珍的脸,冷了下来。她二话不说,几步走过去,抬手就打,给了于冰一个耳光。
于冰被打懵了,她捂着脸,不可置信地问:“大小姐,您怎么随便打人啊?”
“我打的就是你!”晏天珍怒气冲冲地说。
“怎么回事?”晏寒厉打开门,站在门口,面色阴郁而又沉戾。
于冰气急败坏地捂着脸说:“哥,大小姐她无缘无故也不能打人啊!”
晏寒厉看向晏天珍问:“你怎么还没走?出什么事情了?”
晏天珍瞪着晏寒厉说:“哥,我从来没有无理取闹过,今天我看着她不顺眼,我要求把她调职。”
于冰不满地说:“天珍小姐,就算您是大小姐,也不能不讲道理啊!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把我调开?晏氏是个大公司,如果您任性而为,以后谁还会卖力工作?”
晏天珍还没说话,晏寒厉便开口说道:“她说的没错,天珍,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晏天珍瞪着晏寒厉,不可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完全都不知道,她的哥哥,竟然是这个样子的?
晏寒厉看向于冰说道:“公司会给你发委屈奖,你先去工作。”
于冰脸上一喜,忙娇滴滴地说:“谢谢晏少!”然后抱着文件,离开了。
晏天珍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她摇着头说:“哥哥,我真的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男人!”
晏寒厉面沉似水,他近乎用斥责的声音说道:“天珍,我已经说过了,你就忙好你自己的事情便可,其余的不用你管。这件事,我不希望你在你嫂子耳边乱说,我不想对你失望,你能保证吗?”
“哥!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嫂子吗?你忘了谁对你那么好?你忘了谁站在我前面为我出头的?”晏天珍几乎要哭出声来。
“天珍,我怎么做了?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无事生非,快过年了,我想过个安静的年,明白没有?”晏寒厉的声音中,没有掩饰他的警告。
晏天珍已经被气哭了,她抹着泪,头也不回地往外跑,晏寒厉吩咐道:“跟着天珍小姐,不许她接近唐黛!”
然后他又吩咐高坤,把唐黛的手机里,天珍的电话给拉黑。
孔恒在一旁已经看呆了,他万万没想到,这个于冰居然能有如此大的威胁,难道晏少的真爱是于冰,而不是少奶奶?这少奶奶是于冰的挡箭牌?
少奶奶承受着外面的危险,于冰则安全地和晏少在一起!他简直不敢想象,这是真的?
少奶奶也太可怜了吧!竟然是挡箭牌!
“孔恒、孔恒,你走什么神呢?我叫你都没听到?”晏寒厉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孔恒回过神,有些慌乱地说:“哦,晏少,您有什么吩咐?”
晏寒厉不悦地说:“刚才的事情,不要在少奶奶面前乱说,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孔恒忙低下头,不敢看晏少那冷而穿透力极强的目光。
晏寒厉回了办公室。
孔恒心里暗暗叹气,他的手机马上就响了,里面响起晏天珍的声音,“孔恒,我嫂子在哪儿?她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孔恒吱吱唔唔地说:“大小姐,您、您别让我为难,晏少他……”
“他怎么了?我不让你为难,你不告诉我,我就要让你为难了。”晏天珍快速地说。
孔恒忙说道:“天珍小姐我告诉您,可您不要出卖我啊,我也很为难的……”
“行了,少废话,你赶紧说!”晏天珍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
“晏少刚才警告我不让跟少奶奶说这事儿。他还让人跟着您,不让您去找少奶奶,还让高坤把少奶奶手机里您的电话拉黑,怕您给她打电话……”
他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了。孔恒的汗已经冒出来了,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马上要过年了,他还想过个安生年呢!
晏天珍第一个想法就是找唐黛,可是显然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她沉了沉气息,说道:“回晏宅!”
她的脸上,带着一股悲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不论谁和她说,哥哥是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都不会相信的。这个时候,哥哥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全然崩塌了,她内心的苦楚,难以说出来。
晏寒厉下了班回到家,看到唐黛正盘腿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她穿着藏蓝色真丝睡衣,良好的剪裁与真丝面料的贴肤性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材。
她的脸上未施粉黛,十分干净,长发披肩,安静地坐在那里,让人浮躁的心都忍不住沉了下来,这是他的小妻子,是陪伴他一生的女人,她总能让他感觉到岁月的静好。
似乎进门一看到她,心里就归了家一样的踏实。
唐黛听到声音,开心地说:“老公你回来了?”说着就想站起身迎过去。
晏寒厉制止她说:“我身上都是凉气,你穿的单薄,别过来,等我换了衣服。”
唐黛乖乖地坐在沙发上,“嗯”了一声,手里的文件却是放下了,看着他走上楼。
他嫌自己换了衣服身上还是冷的,便迅速地冲了个热水澡,然后穿了睡衣,方才往楼下走。
晏寒厉看唐黛面色如常,猜测她应该不知道天珍和于冰的事,便没打算提起。他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将文件拿了出来,说道:“如果知道你太累,我就不给你这么多工作了。”
唐黛不敢说自己学习催眠之事,她靠在他身上,撒娇说道:“过年就可以歇歇了嘛!”
晏寒厉却摇头说道:“过年还要应酬,恐怕事情也不少,不然我们出国去玩?”
对于出国玩的事,唐黛还真没有什么兴趣,上次的阴影历历在目,她就算出了国,恐怕更不消停,还是算了吧!于是她说道:“别出去了,过年还要陪两个爷爷呢!”
“那好吧!”他出去的兴致也不大,要把事情都解决掉,才好享受。
饭菜都上了桌,晏寒厉拉着他的小娇妻去吃饭,他不断地往她碗里挟菜,她忙说:“我吃饱了,你要把我喂成猪啊!”
“你现在还锻炼着呢,就如此疲惫,说明蛋白质摄取不足,多吃些才有力气干活,你太瘦了。”晏寒厉说的十分严厉,仿佛在训斥不听话的女儿一般。
唐黛都要哭了,她真是自找苦吃,明天要是太累了,她不如去艺术品投资公司偷着睡觉去。
自己的公司是不敢随便去的,那儿还有个张阳呢,她睡也睡不踏实。
又是一块肉放在碗里,唐黛用筷子戳着肉说:“不想吃了,我中午吃的很多。”
“难道你下午没工作吗?那点能量早就消耗完了。”晏寒厉用不容置疑地语气说:“吃!”
“老公,你是不是以前就这么管天珍的?”唐黛问他。
“天珍小时候比你听话多了,你这么大的人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将来怎么照顾孩子?”晏寒厉不悦地问她。
又提到孩子的事了,唐黛觉得奇怪,她好容易把肉吃下去,戳着第二碗米饭问他:“不然我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怎么就怀不上呢?要是真有问题,我也好早治疗啊!”
晏寒厉本就沉着的脸又拉长几分,斥道:“你能有什么问题?别瞎说!”
“那是你有问题?”唐黛随口问他。
这真是随口问的,不是她的问题就是他的问题,这是人脑中习惯的想法。
没想到晏寒厉更生气,他把筷子一放,问她:“是不是想要孩子?我们现在去造?”
唐黛吓了一跳,小心地看着他说:“我就是随便说说,你这么大的火气干什么?”
他知道自己失态,立刻调整了表情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黛黛,现在事情太多,不是要孩子的时机。”
“可是我没见你避孕啊!”唐黛不解地问他。
这厮,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根本就不考虑安全期,回回也不戴小雨伞,这分明就是打算要孩子的节奏嘛。
“我是想顺其自然的。”晏寒厉发现自己不能自圆其说,转言说道:“估计是我们的工作压力都太大,我们一起努力把晏氏都给理顺了,然后就多享受生活,孩子自然就来了,是不是?”
唐黛点点头,说道:“嗯,你说的这个倒是有可能。”
吃过饭,晏寒厉就把唐黛给拽房间里,想要欲图不轨,唐黛推他,问道:“都这么忙了,你还有心思做这些?”
“本来是没有的,不过看你要孩子心情如此迫切,我还是配合你一下吧!”晏寒厉说着,埋下头。
“配合什么?”她又推他。
死人,沉的推不动。
“增加机率!”他含糊地说着,先缠绵半个小时,给她消化的时间。
不过他还是有分寸的,没有想折腾多长时间就折腾多长时间,尝到甜头就算了,不能让她第二天早晨起不来床,不然要被骂死。
等她睡着,晏寒厉套上衣服,轻步走出来,低声问:“天珍那边怎么样了?”
“天珍小姐回晏宅了,没有去找少奶奶。”高坤低声说道。
“嗯,如果你看到她了,让人拦着,不要让她与少奶奶接近,到时候就说是我安排的,如果她不听话,直接带走。”晏寒厉声音果敢,丝毫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高坤敛下眸说:“是的晏少。”
晏寒厉长长地沉了声气,方才又走进屋去。
到底是年轻,唐黛第二天一起来疲惫感尽失,但她还是骂他了,她现在学习催眠呢,正是耗费体力的时候,哪有时间陪着他玩?
清晨唐黛先去晏氏处理工作,然后再去学校。
她平时也是三个公司跑,所以晏寒厉不会怀疑她。
出了办公室,孔恒恭敬地问:“少奶奶,您出去啊!”
“嗯,有事?”唐黛扭头看他。
“哦,没什么事。”孔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唐黛觉得他有点奇怪,她还是没多想,走了。
她是不可能去琢磨孔恒的心思,那不是自己的助理也不是自己的朋友。
唐黛走了之后,孔恒长长地叹了声气,摇了摇头,他还是没胆量不听晏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