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彦烈刚才差一点就要掐死她,就差那么一点点。
容浅在想什么?想习彦烈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忘记是在什么地方看到或者听到过这么一句话了,如果一个人到了问另一个人‘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的地步,就放手吧,不管对方有没有爱过,以后是不会爱了。
猛地松开双手退后数步扯着领带,习彦烈大口大口的贪婪呼吸着。
他失控了,他看到容浅出现在娄沁的面前,他失控了。
无地自容的夺门而出,习彦烈跌跌撞撞,逃出了医院。
他的生活简直是一团糟!
他承认,他对不起容浅,他利用了容浅,他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了容浅的身上。但是容浅很享受那些过程,他便越陷越深,越来越无法自拔。
他不承认他践踏了容浅的爱,他当时也是鬼迷心窍,对她说了些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的情话。
他简直要疯了!
习彦烈不是没有想过,和容浅好好过算了,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他自己极力忍耐着对娄沁的念想不去找娄沁时,发现了什么,发现容浅在和别的男人鬼混!还不止一两个!
习彦烈当时是什么心情,把容浅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习彦烈知道,那不是爱,是因为他感到耻辱。
意识到自己的第一反应是这般时,习彦烈感到可怕。
他对容浅,做不到正常的男女情爱关系,他不管怎么强迫自己,都不会爱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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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重要电话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动了和容浅离婚的正大光明的念头。
人都有劣根性,都会犯贱,把对自己好的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巴巴讨好着不稀罕自己的人。
如果容浅真如之前一样,一心一意爱着他,踏踏实实跟他过的话,他或许会和她保持良好的关系一辈子,但是她没有。
所以习彦烈这婚,必须离不可。
多次交涉下,容浅死活不答应,不正面直视他的问题,这令习彦烈恼火。
本来南鸢就不待见容浅,在习彦烈耳朵边说了不少她的坏话,久而久之,习彦烈对容浅的成见越来越深,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习彦烈离开后的病房里,医生护士呼呼啦啦跑进来几个人。
刚才娄沁摁了铃,医生慌忙大步越过还在发呆的容浅,问娄沁什么地方不舒服。
容浅脖子上被掐的痕迹清晰可见,触目惊心。
医生顺着娄沁的视线看过去,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来,走了几步到容浅身边,道,“这位女士,现在病人需要休息,请你离开。”
管你是谁,容浅这张脸在c城就没有人不知晓的。
前任和现任的终极戏码,当时可是风靡全c城的。
但是在医院这地头,没人敢跟娄鸣对着干。娄鸣的心尖尖儿,谁敢掉以轻心,恨不得眼珠子贴在娄沁的身上不下来守着。
要不是娄沁不喜欢,谁都不敢离开病房半步。
容浅失魂落魄的目色空洞,从娄沁的眼前消失。
不止娄沁,容浅自己也被吓着了。
习彦烈想杀了她,他想让她死。
多么可笑的人生,她那么努力那么努力的爱着他,到头来换来他的怒目相对,换来他的拔刀相向。
认命吗?
不。
不认!
娄鸣离开当天,娄沁就出院回了娄家。
娄鸣交代了,没跟家里人说起顾谨则的事情,只对家里长辈说他最近在外出差。
娄敬懿小公主最近不是在爷爷奶奶家就是在娄家大宅。娄沁刚进家,小家伙就冲她露出了几颗小乳牙,流着哈喇子。
娄沁心中情绪万千。
如果和顾谨则一起来的话,小家伙眼里,绝对的只有顾谨则,没有她。
娄沁上手从保姆手里抱过小家伙,贴到了肩膀上闭着眼睛。
“这次这么快就回来啦?”
娄妈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娄沁忙吸了吸鼻子,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糟糕,抱着娄敬懿掩饰着,“我有点重感冒,老师让我回来看病。”
娄妈走到她眼前,看着她,“怎么就重感冒了?可不是吗,眼睛红彤彤的,是不是发烧了?”
娄沁说没有,娄妈伸手摸摸她额头,不放心,再用自己的额头碰娄沁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娄妈的额头刚离开娄沁的额头,娄敬懿小淘气就学着外婆的样子,伸出肉肉的一双手捧着娄沁的脸去贴她额头,傻呵呵的流着哈喇子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