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鸣沉着气,“很好,够义气。”
他带了自己的人过来,指着中间的人,命令,“砍手。”
手下人不敢怠慢,迅速把人拖出来,当着一屋子男人的面,血淋淋的将那人的手砍下,有人捂住那人的嘴,让他喊不出声儿。
娄鸣又问,“我妹的脸是谁打的。”
有人开始动摇,想指出罪魁祸首。
娄鸣不接受他们的迟疑,他没有时间和他们浪费,浪费他的时间就要付出代价。随便指了个瑟瑟发抖的怂包,娄鸣扬了扬手指,手下重复着刚才的动作,把疼昏过去的人扔在地上。
娄鸣自己就是医生,接断肢什么的,他最拿手。
不过他从来不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外面人道的停着急救车,砍一个,往外拉一个。
他是良民,不滥杀无辜,他不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我妹的脸是谁打的。”
娄鸣话音刚落,便有人指出打了娄沁的人。
说话的人和被指出的人都在瑟瑟发抖,那打了娄沁的人更是内心恐惧到极致。被殃及的人都是那样的下场,真正动手的他,怕是更不会好过!
他当即磕头求饶,“大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妹妹!”
娄鸣冷冷扫他一眼,心道,别人家的妹妹难道就该被糟蹋?一群败类!
也只是扫了一眼,娄鸣没有再看他。
点了下刚才指出罪魁祸首的小喽啰,娄鸣背对着那人,“舌头剪掉。”
他最痛恨的就是不讲义气出朋友的人渣。
手下手里拿着特制剪刀朝那人走过去,没有前奏,另一名手下捏着那人下巴,用工具将那人舌头强制性拉出来。咔嚓、啪叽,行云流水,血淋淋的半截舌头被扔在地上,立马染上了灰土。
“呜……”
那人在地面上不停翻滚,双手捂住淌血的嘴巴,痛苦万分,发出呜泱惊心的嘶吼。
对娄沁动过手的人脸色煞白,浑身血液倒流,如同坠入万年冰窟,他不敢想象,娄鸣会用什么样非人的手段折磨自己。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立刻咬舌自尽,也不要去经受娄鸣的手段。
但是,贪生怕死的心理占据着他的胸腔,他连连磕头,希望娄鸣可以对他网开一面,“大哥,大爷,我真的不知道那是您老人家的妹妹,我以后再也不敢啦,您就饶了我吧!从今往后,我给您当牛做马。”
这样的牛马,娄鸣不敢要。
“把他家里人抓来。”
娄鸣冷冷一声话音落下,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绷紧了神经,连一同进来的裘欢的朋友都皱了眉头。
其实,他是认识娄鸣的,只是娄鸣认不出他来,娄沁也一样。
娄鸣轻笑一声,看向跪在地上不起的人,“你不是不想死吗?好啊,给你个机会。”
待到手下将那人的家人抓来,他随手指了一个人,“他留下,你可以走了。”
娄鸣甚至都没有回头看过到底有哪些人,反正都是那人的家人,他无所谓。
那人三岁多点的儿子被他的妻子牢牢抱在怀里,虽然他们常常拜那人所赐受到类似的待遇,但是他们娘俩还是害怕。
娄鸣闲适的将双手插在裤兜里,最近心神疲惫,加上刚才看到娄沁着急上火,他有些累,走到了墙根坐在简陋的沙发里。
脏破的沙发,因为坐上去的人是娄鸣,仿佛瞬间上升到了奢华高端的地位,绽放着光芒。
就是有这么一些人,不论他身处何地,不论他身穿何物,总能不自然的散发出那种渗透骨血的魅力。
娄鸣这只蛰伏的雄狮,更是个中翘首。
“当然,如果你想尝尝皮肉之苦的话,我也不介意,随君挑选。”
状似无意的开口,娄鸣就坐在不显眼的角落里,屋里所有人的情绪却随着他的言行举止浮动着。
那人在挣扎着痛苦选择,他是一个堂堂男子汉,已经让妻子和儿子跟着他受了很多苦,他除非不是人,才会扔下他们娘俩自己离开。
娄鸣不屑欣赏他纠结的表情,轻松的呼吸着,越是要暴怒的时候,娄鸣就喜欢压抑着情绪,越冷静,让自己的头脑越清晰。
“至于你的同伴们,你就放心吧,我不会再为难他们的。来,跟我说说,你是哪只手打的我妹妹的脸。”
那人原本心中对家人的保护欲一击破碎,他不敢想刚才亲眼看到的画面,更不敢去想,娄鸣会如何针对他。
“爷……爷,你放过我吧,我让他们娘儿俩留下来!”
那人迫不及待的开口,眼神急切,双腿失去知觉,想逃离,却没有足够的力气。
那人的妻子狠狠闭了闭眼,眼泪横流,那人的儿子好奇地看着他的爸爸。
这孩子倒是冷静的可怕,这样恶略的环境,地上好几摊血,味道刺鼻,看着自己的父亲就在眼前,却这样委曲求全,他丝毫不为所动,眨巴着眼睛看着他的父亲,想要看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
裘欢的朋友冷冷的观察了那孩子很久。
长长喘了口气,娄鸣冷笑,“你想好了,自己走,把他们娘俩丢给我?”
那人脸颊伏在地上,贴着地面,痛苦的呜咽抽泣。
他不敢去看他妻子的脸,更不敢去看他儿子纯真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