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她的他的爸爸妈妈去了国外,他们家里应该没有再阻止他们在一起的人了吧?
他自信舒一曼手上没有他的任何有用把柄,只要还完舒家银行的贷款就不欠舒家的了吧?是不是跟舒一曼的婚约也可以解除了?
可是......康氏不可能在这几个月里就能还掉银行的贷款吧?
她知道自己想问的太多,可是一开口只说了两句话,就发现自己问不下去了,因为他眸子里的坚定和迫切虽然让她放心,却也让她害怕!
到底是处理好了一切事情了?还是怕处理不好,先把结婚证领了?
“傻妞!别问那么多了!以后,谁也不敢来阻碍我们在一起了!我们现在就去把结婚证领了,康氏以后的管理问题,我们再慢慢从长计议!”康子仁见她眼里泪光闪烁,心里一动,又将她揽入怀里,在她耳边轻轻地呢喃,“我已经解决好所有的事情了!舒家同意了我解除婚约,目前贷他们银行的钱,他们也不敢贸然来要,还是会按照合同分期还......我们谁的也不欠谁也不怕了,所以,第一件事,我们必须先结婚!我要告诉全世界,童心才是我康子仁真正的女人,一诺是我们早就生下的宝贝女儿!”
他的声音很低,说到最后,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身子在轻轻颤抖。
眼泪,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滚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她也不想止!
第一次如此畅快地喜极而泣,为何不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呢!将这么多年来为了爱他而付出的所有艰辛和委屈全部哭出来,再将重获幸福的激动和满足全都付诸眼泪发泄出来,更要为自己的女儿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他们康家人而感慨......
这一刻,除了用这汹涌泛滥的眼泪来表达心里那种复杂的情绪,她想不到更好的表达。
苦了太久,等了太久,盼了太久,期待了太久,憧憬了太久......
感受到怀里的小身子在不停地抽泣,康子仁皱了皱眉,放开了她,看到她脸上肆意流淌的眼泪时,抬手一边帮她擦拭,一边忍不住也红了眼眶,“傻妞!哭什么!我欠你欠了这么久的承诺,我们一起等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要实现了,你就让我看你的眼泪么?你哭成这样,我们呆会去拍证件照很难看的,结婚证上的照片可是一辈子的,我要你漂漂亮亮精精神神地跟我去!”
“讨厌!”童心抽出双手不停地轻砸在他的胸膛,边抽泣边撒娇地说,“嫌我难看就去找个好看的!反正已经这么丑了,就不要跟你去民政局了!”
“那不行!”康子仁抓起她的双手,紧紧攥进手心里,“要不,你也把我惹哭,咱俩一起把眼睛哭肿,然后再去拍,谁也不嫌难看了,这样不就公平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正经!”尽管心里还在不断地外翻涌着汩汩暖流,但童心还是很配合地破涕为笑,撅着嘴边抹泪,边抬眸看着他问,“我们真的没有一点后顾之忧了吗?”
“嗯!没有了!唯一的后顾之忧就是我在为你以后得给我生三个还是四个孩子比较好!”康子仁重重点了点头之后,又故意坏坏地勾起她的下巴,笑得狡黠。
“你就感谢国家的单独二胎政策吧!听说马上就要开始实施了!到时候实施了,我们再要第二个!至于三个四个......你还是再娶个年轻貌美的给你生吧!我可没那么强大的功能!”童心白他一眼,脸上却泛起淡淡的羞涩。
康子仁抬手在她的额头上宠溺地弹了一下,“说你傻你还故意表现出来是吧?等我找到合适的人来管理康氏之后,我们就办理移民,上次把该准备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只不过当时一诺是以养女的身份跟我们一起出国的,回头我再准备一份,一诺现在必须以姓康的身份跟我们一起去美国定居。到了那边,你生多少个都没人阻拦,管他什么计划生育什么单独双独的政策!”
“找谁来管理康氏啊?”童心没理会他后面说的那些移民的话,只觉得他这个前提有点不切实际。
他现在是康家唯一能管理康氏的人,即使去猎头公司雇人代管,那一时半会能放手吗?
“这个你就别管了!康氏不管谁管,我都不会让康氏这两个字在济城市消失的!”康子仁边说,边帮她把鬓边凌乱的头发一缕缕仔细温柔地捋到耳朵后面,“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快去换衣服,带户口本身份证,跟我去民政局!”
“快去!”说着,康子仁把她往卧室里推。
“嗯!”童心点点头,抬眸看着他,“你的证件呢?”
“我刚才已经给张龙打过电话,让他帮我去老宅里取了,他现在应该已经在我们楼下等着了。”
“那你等会,一诺午睡可能还要睡会才能醒来!”童心指着一诺睡觉的房间,轻声说。
“没关系,我抱着我闺女去!”
“不行!你这样会吵醒她的!等她醒来再去吧!”
“那民政局就下班了!走吧,没事,我闺女肯定会体谅爸爸妈妈的!”
“呃......好吧!”
童心虽然有点不忍心,但心里其实也跟他一样急迫,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一天了,万一来个夜长梦多,又要后悔万分!
回到卧室,童心三下五除二迅速地换好衣服,拿出户口本和身份证,又忙去洗手间洗漱打扮一番,直到在镜子里看到一个神采奕奕的自己时,才满意地冲自己笑了笑,转身回卧室帮一诺穿衣服。
见小家伙睡得整甜,小脸蛋上红扑扑的,童心边轻轻地唤着边给掀开被子给她穿衣,“宝贝,我们出去一趟好不好?”
边说,边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孩子的脸蛋,又下意识地摸了摸她的额头,正要缩回手,眉头一皱,又探上去摸了摸,很烫......
童心心里一惊,最近一诺的感冒发烧一直反反复复,可是刚睡觉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睡着睡着有点发热了?
忙用自己的额头去贴一诺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真的有点烫......再看看孩子红得发烫的脸蛋,童心忙冲门外喊了一声,“子仁,快进来,一诺好像又发烧了!我们得先去医院!”
康子仁闻声赶来,摸了摸一诺的额头和脸蛋后,拿出电子测温计给她测了一下体温,38.9°,果然又发烧了!
康子仁担忧地拧起眉,边用毯子裹住一诺边吩咐童心,“物理降温可能来不及了,去医院吧!你把身份证和户口本也一起带着,来得及的话回来的时候顺便去趟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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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拿起退热贴给一诺额头上贴上,两个人就急匆匆下了楼,刚好张龙已经赶了过来,康子仁让童心坐副驾驶,自己抱着一诺坐后面,吩咐张龙去济仁医院。
童心很没出息,虽然这几天一诺因为感冒总不见好转,时常发热,但一看到孩子发烧,自己先慌乱的六神无主急的直掉泪。
这几年在福利院的时候,她一边上班一边在福利院做义工。那个时候她跑销售,不怕风吹日晒雨淋,更不怕走夜路遇到流氓痞子无赖,可她最怕的就是一诺生病。
一诺生下来没吃过几天母乳,百天不到就离开了她,婴儿时期小身子很瘦弱,好在身体素质不是很差,后来童心到了福利院之后,在她的悉心照顾下,孩子的身上才渐渐有了肉肉,半岁时都没充起来的小脸,后来摸上去也肉嘟嘟的了。
可尽管再精心照料,一到换季时期,尤其流感盛行时期,一诺还是会因为抵抗力不好而每次难逃一病。而她生病的时候,就是童心最揪心的时候。
她是半个医生,又懂药理,她坚持只给孩子吃药尽量不打针,尤其是在一诺两岁之前。可那个时候,孩子也知道药难闻难吃,每次都拒绝吃药,哭得撕心裂肺死死抿着小嘴巴就是不张口。奶瓶哄,勺子灌,都不管用,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边心疼地流泪边用喂药器取了药强行挤进孩子的嘴里,迫她咽下去。
童心记得一诺第一次叫妈妈就是给她喂药的时候,一诺边流泪边摇着小脑袋拒绝她用勺子喂到嘴边的药,哭着用祈求的小眼神看着她,嘴巴里嘤嘤出声,“妈妈,妈妈,不......”
往往一诺流多少眼泪,她跟着流更多的眼泪。
尤其是遇到一诺发烧,是童心最纠结心疼的时候。尽管现在一诺大了不拒绝吃药,打针也不逃避了,但看到孩子被病痛折磨得没精打采,或者不停地说着“妈妈我难受”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直掉泪。
康子仁瞧着坐在前面的童心不停往后看来,蹙眉安慰道:“别担心了!看到你这样,得让我多自责一份!”
“嗯。”看着他眉心处的郁结,童心只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