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柯不是重新回到椅子上,而是趁着这个空档出了警局,他想,她出来应该会想吃些东西才对。
买了些清淡养胃的粥回来,顾景柯就默默的待在办公室内等。
穆冥摘了口罩,看着自己手上的数据,满意的抿了抿唇,发丝的DNA和在柳沙身上发现的证据数据完全符合,这就证明,徐浩楠并未撒谎。
将报告拿在手里,关了机器就走出门,来到办公室时就看到顾景柯一个人在喝粥,穆冥舔了舔唇,看到桌上还放着一碗,瞬间感受到肚子有些饿。
顾景柯是心理师,自然敏锐的察觉到这一点,心中顿起笑意:“穆法医,早啊。”
“顾医生,早。”她收了收心,可是办公室满是粥的香甜味,愈发的让她饿了。
“穆法医,饿了吧?”他一脸笑意。
穆冥瞧了他一眼,将桌上的粥碗挪过来,坐下身,动作优雅无比的开吃。
顾景柯手抖了抖,这女人真是毫不客气!就连问都不问,直接动口,不过,她这性子,为何他不反感,反而愈发觉得有趣?
从最开始觉得这女人有味,到现在觉得这女人愈发的有味,他似乎有些看不懂她,亦看不懂自己的想法。
摸了摸鼻子,不再去想,敛起那一双黑澈幽深的眸子。
吃完早餐后,穆冥擦了嘴角,身体挪过去,将手往顾景柯肩上一搭,脸缓缓的靠近他的脸,在距离三厘米时,她顿住,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眸子,顾景柯思绪万千,耳根子缓缓飘红,即将要烧起来。
满室暧昧,她轻眨了眨眼,在他看的心发痒时,终于重视无比的开口道:“加油费一百块归我,可行?”
饶是他想过万千可能,他也未想过她会这样问!
耳根子迅速降到冰点,白里透红,改成怒火中烧,难道,他都没有一百块重要、值钱?眸光一晃,不自觉的将一百块和自己这个大活人对比。
再回神看向正用期待的眼神盯着他的穆冥,她的脸微微仰着,身体因为手搭在他肩上不近不远的直着,他愣了。
之后,他闭上眼,抿了抿唇,似乎是想让自己心静。
“你拿着,我不介意。”这句话似乎含着颇为大的哀怨,穆冥刷的抽了手,远离他的身体。
他弯了唇,这女人,过河拆桥的本事和谁学的?
于寒第一个来报道,她如今还是实习期,完全得按照规定来,想到又能见到自己的偶像,于寒觉得,再累点也没有关系。
不过刚进门就看到顾景柯唇角那抹笑意,脸蛋飞快转红,小心脏狂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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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尾 第二凶手,良心谴责
收好满心的羞涩,像顾景柯这样优秀的男人,不是她能觊觎的,于寒道了早,默默坐到自己的桌子前,抬眼偷偷打量着穆冥和顾景柯,她总感觉气氛怪异的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三人各怀心思,穆冥的电脑“咯噔”一声,一封邮件被加急传过来,
是程曼传来的,轻动手指点开一看,竟是柳沙挪用公款的证据,还有份请假人员的名单。
因顾景柯昨夜已经将徐浩楠所招供的证词用邮件通知给程曼,所以这份名单是着重调查半月前柳沙的所作所为及被柳沙革职的人员所得出的结论。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还将一个星期前,也就是李琪死亡时间六月七日及四日至五日公司人员请假或出差的名单给列了出来,可是经过程曼几人仔细勘察并未发现这些人有异样。
唯一有一个人不同的是,是在半个月前被柳沙辞退的,不过资料显示的是,那人欠下巨额赌债,因个人形象严重影响到公司形象,不得不开除。
她觉得,这事情没这么简单,极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将邮件共享给顾景柯,顾景柯一眼扫过,心中明了,回复了一句话:那个人该查。
两个人根本未看对方,却能知道彼此想的是什么,感觉说不上来,有一丝愉悦在里面。
给程曼回了邮件,现在只需要等待结果,没想到的是一个小时后,程曼的电话传到:“人已经找到,我们正火速赶回警局。”
心下虽诧异怎么会这般快,却还是回道:“回来再说。”
程曼挂断电话,眼神瞟向坐在自己身边的犯罪嫌疑人,眉头皱了会,嘴角一弯,手指轻轻的敲着玻璃窗,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自己上警察局自首。
这男人长的文文弱弱,就是满脸胡子邋遢,眼神也是浑浊不堪,充血一般的红,眼底却是青黑一片,像是很久没睡过一个好觉,除开这些,实在是和犯罪扯上关系。
问什么也不答,只说到了警局会全招供,然后就是沉默到底,许林平闭上眼,手上被烤着手铐,脸色很从容,程曼和祁少晨在后视镜对视一眼,表示自己心中的严肃和些许无奈。
车上了高速,几辆警车呼啸而过,经过两个小时的车程,终于回到J市区,在国道与高速的交接口,开在后面的陈君眼神盯着前方,突地,眼神睁大了些。
在车道侧边,有一人微微佝偻的站着,头发花白,衣服也不光鲜,是一位老大爷,是那天发现柳沙尸体时撞到的老大爷。
车一闪而过,老大爷也消失在车后,在警车离开没多远时,那位老大爷慢吞吞的抬起头,目光颤巍巍的望过去,喉咙沙哑的低叹一句:“唉,事多啊!”
回到警局后,许林平直接被带进审讯室,穆冥和顾景柯、程曼和祁少晨几人坐在桌子这头,一直不说话的许林平动了动唇,声音黯淡嘶哑的道:“你们问吧。”
程曼也不客气,直接道:“李琪是你杀的。”
许林平点头,也不狡辩,“六月七日凌晨三点,我约她在废弃工厂见面,之后将她杀了。”
“她为什么会听你的话?”程曼抬眸,眸光如利剑,“那个目击者又是怎么一回事!”
许林平面露轻嘲:“有人说让我用照片威胁她,她就会来,至于目击者,那男人只是听到我杀了李琪时的倒地声,然后又看到了我的脸,他准备报警,我一时害怕,将剩余的药水打进了他的体内。”
穆冥诧异的看了许林平,他这样配合办案,还主动自首,那又为何会想到要杀人,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她沉了眼:“你逃了这几天,知不知道我们在找你。”
几人都在等许林平的回答,他苦涩的笑了笑:“知道,所以我来了。”他顿了顿,轻微的道:“不管你们信不信,自从杀了那个女人,我就没有睡过安稳觉,晚上做梦都能梦到她那张震惊苍白的脸,她朝我笑,朝我招手,然后面目扭曲的让我给她偿命!”
四人看着全身都在颤抖的许林平,心知他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才会噩梦连连,最后自首,否则又怎会天天梦到李琪的死状。
世上没有鬼神之说,警局的工作者更是马克思理论者,若说有鬼,那也只是“心鬼”而已。
“你想杀的人是柳沙?”程曼扬了扬下巴,翻了下手上打印下来得资料。
许林平听到程曼提起柳沙,脸色一变,牙齿咬得吱吱作响,那一口牙就像要崩了般,而柳沙就像他的仇人。
“她该死!”
“她害得我被革职,甚至故意引诱我欠下三千万赌债,明明就是她自己挪用公款,借了高利贷,可是却让我做冤大头,就连我家人也不放过!”
许林平就像一只在争斗的困兽,垂死挣扎。
“她为了让我不报案,一直暗地里要挟我,说我若不按照她那样做,就找人好好招待我的父母。”许林平眼睛赤红,就像又看到了柳沙那副故作娇媚的阴险嘴脸。
“你是怎么找到人杀了柳沙。”顾景柯仔细的问,脸上的严肃很,“又是怎么杀了她。”
许林平细想,咽下口中的泡沫道:“在一个论坛中,那人给我名字和线索还有照片,杀人的前一晚,我收到一个包裹,里面是针管和药水。”
几人对视一眼,看来这人和徐浩楠一样,都是在那个论坛找到的人,然后因为交易,去杀一个并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女人。
而这一切,都只不过是想杀了自己想杀的人,然后又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又怕被人知晓是自己所杀,就这样阴差阳错的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这一切在后面操控者是谁?那个在论坛上这样交易人的性命是为了什么?
几人心下略微沉重了些,现在找到那人最为重要!虽还不知对方是男是女,可一步步查下去,过不了多久,那只作恶的“鬼”就会被揪出。
“论坛的名字是什么。”顾景柯敛下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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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尾 开始撒网,抓鬼行动
有论坛名字或网址,就可以将计就计引出幕后的“鬼”,根据IP地点查那人所在的地址。
“论坛名就是个”杀“字。”许林平闭上眼,睁开时又道:“我就是在那里遇上那个人的。”
许林平被带下去,几人回到办公室,程曼伸了个懒腰,叹道:“终于快要结案了,累人。”这几天,几人都没好好的合过眼,完全就像是不停工作的机器。
穆冥理着衣摆,笑道:“结案?程警官,你是找到了那只”鬼“还是已经把他抓起来了?”
笑一僵,程曼收回伸懒腰的手,抓起一个本子就往穆冥招呼来,哼道:“丫的,你让我开心会儿会死啊?非得拆穿!”
本子还未靠近穆冥就被顾景柯轻松的在空中接过抓在手里,然后在空中晃了晃道:“东西还是别乱扔的好。”之后淡定的将本子放回桌上,自己也拉开椅子坐下。
程曼怔愣,回过神抽了抽嘴角,嗤笑道:“顾景柯,你这是做什么?在护短?”
“她是我房东。”顾景柯弯起嘴角,转眸望向程曼,狠狠地放了个电眼道:“自然要护着。”
搓了搓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程曼超级嫌弃的看了一眼顾景柯,啧啧道:“你要死啊,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将眸光转到一直当透明人的祁少晨身上,“你说是不是?”
祁少晨不知在想什么,只愣愣的点点头,看的程曼一阵欣喜道:“还是你是好哥们。”之后撂了下自己的短发,诱惑的朝穆冥放电。
“开始撒网吧。”祁少晨忽的来了一句,程曼收起玩闹的心态,对着几人做了个开始的手势,众人都变得严肃认真,就连没事做的于寒也跟着坐直身体。
找到论坛,按照前两个犯罪嫌疑人所说的发了帖子,之后就是等待鱼儿乖乖的上勾,慢慢的放长线才能掉到大鱼,不能急,也急不得!
一边将帖子发上去,一边分析论坛注册的地址,帖子久久未等到回应,可是没有人敢轻松半分,都在随时准备待命,直到晚上七点左右,几人刚吃完晚餐,论坛有了点动静,只不过是有点而已,并没有出现有人留下联系方式这样的事情。
可心知,那两个人并不可能骗人,所以只能等。一连三天都没有动静,而这几天除了于寒可以回学校外,其他几人完全是轮流值班,轮流盯着电脑。
第四天,帖子内终于出现留言和联系方式,穆冥眸子内闪过几分欣喜,就像等待已久的鹰终于看到自己的猎物一样,而论坛注册地址也被确定,正在本市城南的“跃然”小区。
电话号码查了一下,并没有实名注册,其实这也是早已预料的结果。等刻意过了一天后,程曼着手给那只“鬼”打电话,并带队同穆冥、顾景柯、祁少晨三人去了城南。
程曼坐在副驾驶座上,而顾景柯同穆冥坐在后座,祁少晨担了司机一职,程曼握着手机,那人不知是不是警觉了,一直没接电话。
一连打了三四个,程曼有些不耐烦,将手机往车座前方一摔,呵道:“这人不是有病吧。”
穆冥将手肘搭在车门上,缓缓转过头道:“你觉得不是有病的人会想杀人?”
这句话说得正好,想杀人的人无非是精神上受了刺激,有些杀人的行为分为冲动型杀人,还有些就是刻意型杀人来满足自己的需求。
不知道那人属于哪种。
“给他发一条信息。”祁少晨握着方向盘,提议道。
“不用发。”顾景柯阻止,又继续道:“若是发了可能会打草惊蛇,他会回电话,我们只需要耐心等。”
心理师最懂心理活动,按照以往的犯罪嫌疑人,估摸着那人就等他们发信息过去,以确定是不是彼此的试探,发信息过去,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对方自己内心的迫不及待。
祁少晨点头,表示理解,又将注意力放在车道上。
车行在国道上,在距离“跃然”小区还有两公里时,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看了眼来电显示,程曼竖起手指比了个静音的手势,心下了然,鱼儿上钩了。
“喂?”程曼接起,刻意将声音放大,佯装怒道:“你是论坛那人?怎么一直不接电话!”
“你为什么想杀人?”沙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那人的声音明显经过转变,变得不男不女,“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