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曼快速的回道:“等人进来再说!”这意思就是不要轻举妄动,程曼走进一户农家,之后快速的交代了什么。
农户听完后连连点头,转身进屋就拿了一身衣服和一个木梳子:“这些都是我女儿穿过的旧衣服,你如果不嫌弃就穿一下。”
程曼又怎么会嫌弃,接过衣服就进了房间将身上那行头换了下来,之后又将头发梳的较为凌乱,脸色被她蹭了些灰尘抹黄。
“你就睡在我女儿以前睡的那张床。”农户指了指,程曼快速的走了进去,将杯子弄得凌乱就躺了上去,被她这样一折腾,几乎看不出原来的精神头。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农户走了进来,轻轻的问道:“真的要这样做吗?”农户是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女人,她此时低着头问,那张因为常年农作晒黑的脸显得较为疑惑。
为了避免程曼突然改变主意,她又重复的问了一遍。
“对,一定要这样做!配合警方办案可是有奖金的,虽然不多,但比没有好。”程曼轻轻的点头,朝农户鼓励一笑。
农户也笑了笑,那张脸和善的很,之后朝程曼郑重点了点头就道:“我一定会将人给引过来的!”
她说完,抬起脚步就想走,程曼在这时叫住她,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贴耳过去,农户走了过去将脑袋低下,只听程曼道:“等会你就演一场戏,这样说……”
一分钟后,农户抹着泪出去了,看着神棍出来了一道影子,连忙从家里走了出去,其他警官虽不明白这葫芦里卖了什么药,可都隐藏在暗处不出来。
农户走在路上,就在要走到神棍的身旁时哭的极为伤心,边抹眼泪变哭道:“怎么又犯病了,明明还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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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比昨天多……我已经要挂了!拼了!
☆、175尾 想踢那里,劫持之案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恰好传进神棍的耳中,神棍顿住脚步,看着离开的农户背影深思,不过三秒间他快步的追上去,走到农户的面前拦住。
“请问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农户配合的停下,抬眼打量着神棍,之后又快速的移开就准备走,神棍见她要走,又道:“看你哭的这么伤心,应该是家里的孩子犯病了?”
“你知道还拦着我去找医生!”农户表现出极度的不耐烦,抬起手就想推开神棍离开,神棍往后一退,又堵住她的去路,农户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还不让开!”
“耽误了我去请医生,我孩子就得死!”她抬起脚步就要走,心里却想着程曼交代如何的演戏,接下来的话,这神棍应该就会说自己本事,然后就跟着她走……
神棍朝农妇鞠了一礼:“我是一个会算命看相卜卦的半仙,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女儿早上还好好的,但在刚才却突然犯病了。”
农妇故作惊讶,连忙的追问道:“你怎么知道的!我都是才发现的!”
神棍心里暗喜,这女人果然是个蠢得,刚刚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明明就哭诉着,他不想知道都难,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会这么说。
为了体现自己的手段,神棍将八卦镜放在手中的碗里,之后掐指一算,三秒后睁开眼道:“你家女儿年纪轻轻可却患有不治之症,过一段时间就会犯病,不知道我说的对还是错?”
程曼对她交代过,不管神棍说了什么,她都要力捧,农户脑子转的极快,立马将眸子渗满了泪:“你说的都是对的,是谁告诉你的?”
神棍本想着误打误撞,毕竟看农户还算不是很老,女儿的年龄最多二十几岁,所以用年纪轻轻来形容并不是个错误,至于患有不治之症也是根据农户说的话来判定的。
农户说过‘好好的怎么又犯病了’,这只能说明这病痛早就跟在了她女儿的身上,而且是过一段时间就会犯一次,这样的说法一定不会有错。
要干他们这一行,一定要学回察言观色,若不然怎么能够夺得一口饭吃?不仅要察言观色,还得顺着胸口抚摸散气,若不然休想有钱赚。
农妇心里暗道:这人还真有两把刷子,若不是一切都是假装的,她还真会信以为真,可惜这个骗子神棍早就被警方给盯住了,这也算是他的命运。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自有人来惩罚了,农户抹了把眼泪,眼圈都红了:“你快告诉我是谁和你说的我家情况,我要把这个人的嘴巴给缝上!”
“坏了我女儿的名誉,她以后还怎么找一个好男人!”农户显得很焦急,走过来扯住神棍的衣袖,将他右手的袖子提了上来。
等确定好他右手小拇指少了半截后才松了口气,别看她这么会演戏,这只不过是为了钱,再说以前年轻的时候,她也是一把好手。
这点麻烦事还奈何不了她,若要演,为了钱,就算是哭着也要演完,她此时的手颤动着,其实是因为害怕被拆穿,可在这个神棍的眼里却是担心女儿的名誉。
农妇擦着眼泪,神棍就在这时候道:“我是问的大仙,我不是听别人道听途说,我之前就说过,我是半仙,能给人算命看相,可是你怎么就不信呢?”
神棍趁此机会又掐指算,口中念念有词,农户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可心中却已经百分之百肯定这个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心中对这个神棍已经恶心到了极致,可脸上却又要装出满脸惊喜的模样:“大师,你说的都是真的,是仙人和你说的?”
神棍“唰”的睁开眼,将手快速的一收,紧皱着眉道:“不好,你的女儿再不去救治就来不及了,若是你现在再去请医生,回来的时候恐怕你女儿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农户连忙哭道:“求你救救我女儿。”说着她就要跪下,演的就是一手好戏,神棍连忙将她扶了起来,叹道:“你再耽搁一下恐怕就真的没命了。”
“还请你带路。”农户顺水推舟的走在前面,催促道:“大师,你快点走,不然我女儿恐怕就没救了。”她声音悲戚,听起来悲伤的很。
神棍心里吐槽:无知愚昧,可就是因为你们这么蠢我才好赚钱。
两人走的很快,这里的路又离家近,刚走上石阶,农妇就高声道:“女儿,妈回来了!”这是她和程曼之间的暗号,若是此人就是犯罪嫌疑人就高声提醒里面的程曼。
程曼赶紧装出病怏怏的样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气若游丝的‘哎呦哎呦’的叫着,躲在楼上及暗处的警官纷纷的抽搐着嘴角。
没想到程队演戏的天分这么高,实在是让人目瞪口呆,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农户将人领到房间内,程曼还是打着滚,可眼角的余光却是打量着这个道貌岸然的神棍,程曼继续搂着自己的肚子干嚎,这看的神棍眉目一蹙。
不知道自己带的药有没有效,若没效就多吃几粒!他暗自下定决心,殊不知已经被程曼给盯上,程曼心里暗想: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个骗人的!
用的又是什么招数!
在神棍开始打量四周的环境时,程曼给农户使了个眼色,接受到暗示,农户连忙哭着道:“大师,我女儿还有救吗?能不能别让她这么痛了。”
“我看着心里疼的慌!”默了,她补充了一句,眼神闪着兴奋的泪花,可神棍却是看不到这里面的情绪。
神棍看完摆设又看向打着滚的程曼,笑道:“你家女儿的病不严重,只不过是因为这房子里的风水不好,摆设的家具也摆错了位置,若是按照我说的做,你女儿就会立马好。”
“不仅会不疼了,以后还不会犯病。”神棍说的兴致正浓,眉飞色舞的道:“不知道你是信还是不信我?”
农户连忙道:“大师,我相信你,请你赶紧让我女儿好起来!不管多少报酬我都愿意!”
神棍听到后面那句话,神色这才有了笑意,轻声咳了咳道:“我救人不是为了钱,只不过我需要花钱吃饭,所以通常会收点苦工费用。”
农户连忙点点头:“我知道的,大师拜托你了!”
神棍得到了承诺,心里道:这女人还算懂事理,待会他拿了钱走人就行,就希望待会这人别舍不得不给!
他走到程曼的床前,然后掏出八卦牌,看样子是准备看风水,程曼稍稍的睁开眼,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他就是这样骗人?
程曼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口中却不忘干嚎,等她要水喝时,感觉朝农户眨了眨眼,农户收到暗示,又开始帮忙演戏:“大师,你怎么还不帮忙治,我家女儿要等不及了。”
默默的为农户点了赞,若是还不好,她嗓子眼都要冒烟了,没水喝还要继续叫唤,那滋味可不好受,她不想尝试。
“我在看风水,别打扰我!”神棍拨弄八卦镜,最后声势一收道:“你这房间里,有木有火有水,这几样缺一样火都是好的,可唯独不缺,这几样相生相克,放在一起是大凶,若是放几天课用来转财势,可放在一起多年,再健康的人都会被搞垮!”
“所以要想你女儿好就必须将这些赶紧搬掉!”神棍赶紧的指了几个方位的东西,看农户不动,赶紧的道:“你不想你女儿好了?”
农户点头,神棍咬牙道:“那你还不将这些东西搬到外面的平地放好!记住一定要放在太阳底下,这些东西常年放在家里,已经生了阴气,有些古怪。”
“放好后我就要出来洒圣水灭了它们!”农户还是不动,那眼神瞧着程曼,神棍在心里暗骂娘,可终是忍住了,“你还怕我将你的孩子吃了不成!”
“笑话!”神棍气的一甩袖子似乎是准备走,程曼赶紧出声提醒,在床上咿呀的叫唤,之后又点了点头,农户这才搬着东西走了出去。
程曼在她走后,像是体力不支,因为刚刚的滚动,额头上已经生出不少虚汗,她滚动的幅度小了,气若游丝,之后就不再滚动,像是晕了过去。
神棍看到她这模样,立马心惊片刻,难道这女人死了?
他走到门口看了看正走到太阳底下的农户晒东西,确定没有人了后立马转身,从怀中拿出一个瓶子,之后从瓶子里倒出两粒黑色的药丸。
口中喃道:“可别浪费了我的药!”他伸出手,缓缓的朝程曼的嘴巴靠近,之后看到程曼的容貌时,有些惊讶。
刚刚这女人不停的滚动,他倒是没看清,现在倒是看了个清楚透底,这女人可真漂亮,这身材虽然被衣服给遮掩住了,可还是抵挡不住那致命的诱惑和吸引力!
好正的女人!神棍眼中露出令人恶心的神色,转身看了眼还在晒东西的农户,就伸出手想摸上那勾人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材。
甚至他连药丸都忘记给喂进去了,他手伸到半空之中,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可他打破了脑袋却想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
最后色心战胜理智,手又继续往下伸去,眼看着就要碰到时,“咔——”的一声,打破了他的思路。
他瞪着眼睛看着从床上滚落而下的女人,明明上一刻还是在哭爹喊娘,可现在怎么能下地行走。
再看着自己双手上的东西,他眸子飞快的抖了抖,看到手腕上的东西若他还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他真的不用活了。
“你是警察!”声音不是疑惑,是笃定的,难怪他觉得不太对劲,原来这女人过于漂亮,哪里可能是外面那个农户的女儿,就算是全身的气质都是极为的不一样!
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气质,他可真傻!
“对,我是警察,看你表演了这么一场好戏,心情倒是不错。”程曼看着被手铐扣住的人,最后从房间外走进两个警官将人给抓住。
程曼走过去,眼睛瞪着他的手:“你害的老娘干嚎了那么久,嗓子都痛了!咳咳——”
有个警官立马从外面端来一杯水送上:“程队,快喝下润润喉咙。”
程曼给自己的喉咙灌下,抬起脚狠狠的踩在了神棍的脚上:“你丫的还想赚老娘的便宜?怎么不去死一死!”
那双手若敢碰到她,她一定敢剁了喂狗吃!可她是什么身手,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踩一脚是便宜的了,不踢他裤裆就已经是万岁!
抓着神棍的两个警官立马就道:“程队,你别踩这样的人,简直就是脏了脚,放着我们来。”
之后,“砰——!”两个警官分别给了神棍的肚子一拳,神棍怒目而斥:“你们警察打人还有没有王法啊!”
“王法不王法,你自己懂法律么?有脸说我们!”其中一个警官冷笑一声,若不是这个人视线存有歹心,又怎么会被他们抓到了把柄。
“将地上的药丸捡起来,将他带出去搜身。”程曼冷冷的吩咐,神情严肃,“将他带出去,不然我会忍不住用脚踢他裤裆!”
“嘶——”警官抽了口气,之后不怀好意的笑道:“程队,我们倒是想看看你踢人的飒爽英姿,踢那里的滋味肯定会让他欲仙欲死。”
程曼扭了扭脚,微微叹道:“若不是还要将他带走,还要接受审讯,我恐怕就忍不住了。”她顿了顿,看向众位警官,仔细的问道:“要不你们来替一下他?”
“给我练练脚,免得失了准头。”几位警官勒紧裤腰带将人给连拉带拽给拖走了,程曼叹了口气道:“真是一群好孩子。”
她找回自己的衣服换上,之后又将脸和头发给打理干净,之后朝那个农户说了感谢的话,自掏腰包将钱给清了,农户数了数钱,差不多一千块左右。
看着走远的人影,农户喃道:“城市人可真是有钱,不过警察的工资这么高了?”
疑惑,却不会有人解答,程曼带着人走在路上,身旁有警官道:“从他身上搜出一个碗、八卦镜、一瓶黑色药丸、众多符纸、一个打火机、黄色药粉。”
程曼不吭声,警官继续道:“黑色药丸的具体成分不知,符纸上沾了油,用火一点就着,”
“这些拿回去都给穆冥去化验,特别是那黑色药丸和药粉。”她倒要看看准备给她吃下的药丸有什么作用,程曼冷眼瞧着神棍,嘴角微微的扯了扯。
人等和祁少晨混合后,程曼一行人就收队回警局,而神棍就被安排在其他警官的车上,手上被戴着手铐,眼神慌乱。
或许每个人被这样带进警察局都会慌乱,毕竟手上戴着手铐可是犯罪嫌疑人的象征。
“警官,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神棍心中慌张,实在忍不住不说话,就开始和坐在自己旁边的警察搭腔,嘴角不停的动着,可却发不出声音来。
坐在旁边的警官瞥了他一眼,冷冷的笑道:“你别装傻,自己犯得罪还不知道?除开以前犯下的罪,你刚刚准备对程队做什么?真是不知死活!”
神棍身体狠狠的抖了抖:“我不知道她是警察!”若是知道,打死他也不管碰啊!
“难道不是警察你就敢对昏迷的女性图谋不轨?”警官冷冷的反问,眼刀子“唰唰”的往他的身上飞去,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