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吧”。
容翎白她一眼,显然是不相信她的话,可也没再说什么。
不同于第一次见面的处处为难,南笙觉得这位主今天好像心情不错,没有调戏她,也没有折磨她,就懒懒的靠在那里,永远睡不醒的样子。
“你也觉得爷很好看?”,某人眼皮未抬,一道好听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
“···”
南笙快速的收回视线,扭头看向窗外,她怎么看着他出神了么,真是太没有危险意识了!
“呵呵,难道爷不好看?”,容翎坐了起来,下巴微抬盯着南笙问。
见实在躲不过,南笙暗自咬牙,硬是说了一句,“容少的确好看”。
这句话怎么这么别扭呢?
容翎也觉得不满意,浓密的剑眉拧在一起,渐渐地有些不悦,夸一个大男人长的好看,实在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
南笙也是意识到了气氛的不同,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扭头补充道:“容少爷乃龙章凤姿,任谁都想多看两眼”。
噗。
还不等容翎反应过来,坐在前面的林旦忍不住笑出声,能把南笙这样一个内敛沉默的女孩逼成这样,他家少爷了不得啊。
事实证明,千穿万穿,唯有马屁不穿是有道理的,容翎果然被南笙这一句话说的心情熨帖了,薄唇轻勾,再次靠在那闭目养神。
南笙安静的坐着,她不敢问他带她去哪里,因为问了也未必得到回答。
若说三色花是北城的高雅之堂,那么夜风便正相反,北城最大的销金窟,更是吃喝嫖赌的极乐天堂。
车子缓缓的行驶入地下通道,南笙忍不住揉揉额头,她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地方。
“换上”,容翎不知道从那拿出一礼服盒子,有点嫌弃的看着南笙。
“我可是特意换了衣服”,南笙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黑色的长裙,她唯一一件晚礼服。
容翎压根没有掩饰自己嫌弃的眼神,听南笙这么,忍不住蹙蹙眉,脸色有些暗沉,“如果我把你扔到”
“我换!”,南笙立马接过礼盒,硬是挤出一抹笑容。
“难看死了!”。
“···”。
容翎白她一眼,推门走了下去。
反正也吃不着,看也白看。
司机和林旦自然是比容翎还快的下了车子,南笙无奈的叹口气,打开了盒子,是一件粉色的礼服,一看这个料子就价值不菲,难怪她的衣服遭嫌弃。
“爷,已经准备好了”,林旦挂了一个电话,凑到容翎的身边说。
“嗯,知道了”,容翎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前方,声音懒洋洋的,有些漫不经心。
林旦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在看什么,没有找到焦点,便躬身退下了。
南笙没有随身携带镜子的习惯,换完了礼服,没发现什么不妥,便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她清楚,那位大爷可没有多少耐心等她。
长至脚裸的粉色礼服,映衬着女孩的皮肤越发的莹白透亮,尤其那一双浓墨般的大眼睛,不适的眨巴着,带着小心翼翼的姿态。
这样的女孩其实并不完美,虽然外表无可挑剔,但缺少一分自信,也可以说缺少一种磨炼,不够圆滑,不够气场,可容翎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撞击了一下,竟然生出一丝不忍,可随后便被他压下,长腿一迈,站在了南笙的面前。
矫正了对方的姿势,才勉强的点点头:“这会才有个人样”。
“···”
绕是南笙脾气再好,也被这货的毒舌气的内伤,忍不住反思,她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谁好找谁啊,他又不缺女人!
变态!
别说,此刻的南笙倒真的被气的忘了伪装,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没有了小心翼翼,气势反倒被逼了出来。
这种变化落在某个男人的眼底,薄唇几不可见的勾勾。
“依旧是老规矩,如果你做到了,那么便安然离开”。
------题外话------
某香:儿砸,你这样说话怎么能追到媳妇啊?
容翎:一脸鄙夷,爷什么时候说找媳妇了?
某香:···
有你苦头吃→_→
☆、第十七章 赌注
任性,危险,毒舌,这是南笙对容翎的评价,可过了今晚,她才发现原来这男人还有另一大特质!
小气!
就没见过这么小气得男人!
在车子抵达夜风之时,南笙便清楚了容翎拉她来的目的。
那就是赌。
这位鼎鼎大名的容三少,可谓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若排个名次,那么爱赌绝对是首当其冲!
“这才几天”,南笙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忍不住低估一声。
“什么?”,容翎没有听清楚,低头询问了声。
南笙连忙摆手,“没什么”。
呵,容翎浓密的剑眉挑挑,示意南笙挽着他的手臂。
夜风的顶楼是一个豪华的大包房,紫色的羊毛地摊,金灿发亮的墙壁,百十来平米的房间极致的奢华。
能进这里玩的人,无一不身价不匪。
南笙还没来的及适应光线,便有一道响亮的口哨声响起。
“呦呵,容三少?”
“怎么的,昨天不够刺激,今儿来找场子的?”。
场地的中央有一个大桌子,稀稀落落的坐着几位衣着华丽的人,其他人看见容翎都低下头,唯有一个男人翘着二郎腿,冷嘲热讽的盯着容翎。
在北城,谁看见容家人不礼让三分,尤其是眼前这位什么都干的出来的主。
场地里,几乎所有人都不敢说话,而当事人则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勾唇一笑,将南笙按在椅子上。
“还以为你多大本事!找个女人来算…”,男人嗤笑,一抬眼看见南笙的脸,张张嘴,又将骂人的话吞了回去。
“就是让我女人和你赌,敢不敢?”,容翎不高不低的声音,靠在扶手上,将南笙搂在自己的怀里。
众目睽睽之下,南笙只觉得脸皮很烫,可这男人非但没有罢手,反而凑到她的耳旁,咬了一口说:“今儿赢了,有你的彩头”
听到有彩头,南笙侧头,有些不敢相信,可不待张口便看见容翎无辜的眨眨眼,明明清楚他在演戏,可还是忍不住晃了晃神,脸又热了几分。
俊男美女,你侬我侬,可对面的人明显被无视了。
男人忍不住站了起来,一拍桌子道:“我赌!老子有什么不敢,可,容三少你敢吗?!”,似乎想到什么,男人一脸邪气的一笑,本就平淡的五官,有些淫荡。
“白志德,你知道本少爷要什么?”,容翎没有离开南笙的左右,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对方的手指。
这话一出,白志德大笑,再次坐在了椅子上,得意的说:“这位姑娘若是输了,你会认账?”
“她便是我”,容翎姿态嚣张。
“好!”,白志德爽快,泛着幽光的眼盯着南笙。
“老规矩,三局两胜!若我输了,十个场子加昨日的彩头,若这位姑娘输了,你容翎还要让出十个场子,外加,这位姑娘!”。
什么!?
南笙是第一个坐不住的,却硬生生的被容翎按在椅子上!
反抗无用,可他们凭什么把自己当赌注,对尤其是对面男人那赤裸裸的目光!
看着就恶心!
容翎抿着唇,皱眉盯着白志德,脸色更是阴晴不定。
“连我的人都惦记?”
“哈哈哈,谁不知道你容少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勤!”,白志德鄙视,同时目光也没离开南笙。
容翎自觉他对南笙除了利用,还没别的想法,可有人这么不怕死的想挖他墙角,怎么就这么不舒服呢。
容翎站起身,挡在了南笙的面前,起身接过一摞筹码,推在了南笙的眼前,“我容翎还不至于拿女人当赌注,若你赢了,这些都是你的,本少爷也任你处置,不过若是你输了,除了那些场子,就跪着从这里出去,外加三声爷爷,”。
这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玩的起的,容翎拍在桌子上的,除了上亿的筹码,还有十张地契,都是北城上好的地段。
而白志德赌的,也是他手底下的地皮商场。
“我还要她!”,白志德脸色又青又白,还是惦记着南笙。
南笙已经放弃反抗了,只是仰头看着容翎,她知道对这个人她不该有期待,但还是控制不住,毕竟在这里,她只熟悉他,赌注这么大,她没有多少信心。
容翎斜挑着眉眼,深不见底的眸光不知在酝酿着什么,可视线落在白志德手旁那块地皮上,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
云淡风轻的让南笙的心瞬间冷到谷底。
果然是她想多了,这个男人怎么会管她死活。
“哈哈哈,爽快!”,白志德仿佛即将胜利一样的大笑,更加肆无忌惮。
“生气了?我还不是因为相信你”,容翎弯腰,不大不小的声音在南笙耳侧嘀咕,所有人都听的清楚。
有人窃笑,南笙可是一点都笑不出来,心里更是讨厌死了眼前这个男人。
恨不得早点与他断绝所有关系。
不过,若此时的容翎知道就因为他这一个点头,便让他差点失去日后最爱的人,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