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翎想了想,趴在她耳边,低声蛊惑着。
这性感的声线,特意压着调子让南笙耳朵一痒,心也跟着痒,困意顿时没了,她把帽子一摘,看着他说:“剁椒鱼头,不许耍赖!”
容翎凤尾扫了她一下。
随后噗嗤笑了:“嗯,起来陪我钓鱼。”
“知道了。”
南笙特别无奈的嘟囔一句。
“…”
容翎其实也不爱钓鱼,他以前呆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酒吧,赌场,户外活动早就被他戒了,但现在不一样,南笙需要有氧运动啊,爬山她不去,走路她嫌累,只能坐在河边钓钓鱼,让她活动活动了。
钓鱼先要弄鱼饵,仆人已经都准备好了,只要把鱼饵拴在鱼钩上就行,南笙带了一双手套,帮容翎忙活着。
她今天穿了一个粉色的背带裤,鞋子也是同色的,还带两只兔耳朵,一起一落还真和个兔子一样。
容翎看着她忍不住笑。
这衣服是华菁给她选的,他知道。
“笑什么?”
南笙搬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
容翎习惯的用手指划拉下她的鼻尖,“哎,容翎,你手上有脏东西。”
南笙气的从原地跳了一下。
“你慢点。”
容翎看她这么激动,连忙敛了笑,有点紧张。
南笙抽过纸擦擦鼻子,又坐在他旁边笑着说:“没事,都说五六个月是胎儿最稳定的时候,之前听母亲说,她当年怀你的时候从自行车摔下来,都没事。”
容翎嘴角抽抽,这俩人平时聊的都是什么。
南笙坐在那又和他说了几句华菁形容容翎小时候的丑事,说着说着,啊一声。
“怎么了?”
容翎被她这声吼的差点手指戳鱼钩上,抬眸正看南笙盯着一兜鱼饵看,“活的?虫子!?”
“…”
“鱼饵有好多种,这个是下人准备的,我不用它们。”
容翎憋着笑。
“容翎,你为什么会钓鱼啊?”
“…”
“小时候经常陪我祖父钓鱼。”
钓鱼的过程其实挺无聊的,但是两个人偶尔说说话,气氛就会变得很安谧。
过了一会,南笙突然发现桌子旁还有个渔网,她眼珠眨了眨,捏起一个馒头站在河边,走一下没一下的扔着。
容翎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眉心跳了跳,由她去了。
果然,眨眼的功夫,水面咕咚咕咚的翻着花,一群鱼从水底冒出鱼嘴儿来,争抢着水面上的馒头。
南笙得意的笑了一声,抓住手边的渔网一捞,“等会。”
容翎见状,立马扔下手里的鱼干,朝南笙跑过去,南笙已经将渔网从水里捞出来了,别说还真有两条鱼,扑腾扑腾的跳着,力气还挺大,容翎抓着南笙的胳膊时,其中一天大鱼鱼尾一蹦哒,甩了二人一身水。
“啊,怎么这么沉啊。”
容翎将渔网扔在地上,南笙擦着脸上的水说。
容翎也拿过纸巾擦着脸,如果眼前换一个人,估计他早暴躁的一拳甩过去了,可是对面的南笙,一个怎么对他他都觉得甜蜜的人。
无奈又宠溺的给她擦擦脸,笑着说:“你也太心急了点,你那点力气哪拽的动。”
南笙嘿笑一声,看着跑过去看她捞上来的鱼,特别有成就感。
“你钓的太慢了,这样多快。”
“嗯,我老婆最聪明。”
容翎配合她。
南笙用网将地上的鱼弄的桶里,笑着说:“容翎,你这么惯我,都把我惯坏了,钓鱼讲究的是情调,像我这么捞的,是吃货干的事。”
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
容翎看看衣服上弄脏的水,忍着难受,叹息一声:“就是要惯啊,惯的谁也容忍不了你,让你离不开我。”
南笙歪头看了他一下,午后的阳光在容翎的身上剪出一道金色的影子,连带这微微皱眉的样子,都是那么的美好。
她心思动了动,又收回了视线。
真是个傻瓜,她怎么舍得离开。
南笙捞出了兴致,又拿着馒头开始喂鱼,“容翎,你说鱼的记忆真的只有七秒吗?刚刚都吓跑了,这会又过来吃。”
容翎还有点纠结自己的衣服,总觉得现在他的身上布满了细菌在爬着,到处都痒。
“就算不是七秒,它们的脑容量能有多大。”
南笙咯咯一笑,觉得有道理。
“你快回去洗澡吧,我再玩一会。”
看他都难受的不行了,对于容翎的洁癖,南笙还是有了解的。
“去吧,身后还有那么多人在,没事的。”
容翎看看南笙,最后点点头,吩咐那些仆人走进一些看着南笙。
“我很快就回来,你小心点。”容翎不放心的嘱咐她。
“知道啦!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南笙一边扔着馒头,一边摆摆手。
其实她知道,容翎也想把她抓回去洗洗的,但是看她不想走,他就忍着了。
南笙看着那抹挺拔修长的背影,温柔的笑笑。
她似乎越来越喜欢他了,愿意为她改变的人,愿意为她做无数次让步的人,如果她错过了,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了。
这样独一无二的容翎,她何尝不珍惜。
将手里的馒头都扔光了,南笙扭头时,脚步骨碌碌滚过来一个苹果,青涩的苹果。
“三千夫人!”
有眼尖的仆人喊了一句,南笙皱皱眉,只见接二连三又滚过来几个苹果,如果她刚刚要抬脚的话,肯定摔了。
“三少夫人,等我们捡起来,你再动。”
三五个仆人立马跑过来,想将地上的苹果捡起来。
“它们怎么掉下来的?又没有风。”南笙倒没有太紧张,仰头看看河边的苹果树,笑着说。
“有的或许是虫子咬的,但是掉这么多,还挺奇怪的,或许有小孩子调皮。”
女仆们都蹲在地上捡苹果,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她。
南笙看着差不多了,抬脚想去拿渔网,大概是因为仆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这边,所以南笙走了两步的时候,赫然发现,苹果树的后面,站着一个人。
静静的在看着她。
虽然带着口罩,可是那双眼睛她认识,只需一眼,她就僵住了。
或许是有点不敢相信,或许是对方的眼神有点让他惶恐。
南笙惊的睁了下眼眸,抬脚想朝他走过去,然而,对方却比划了一个手势,她没等看懂,一个苹果扔到她的脚边,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等等!”南笙连喘了几口气,喊了一声。
“…”
“三少夫人,怎么了?”
“那人是谁?!”
有人好奇的问道,可她们都只看到一个背影。
南笙张了张唇,那个人已经消失了。
下午睡午觉的时候,南笙有点心神不定,一连做了好几个梦,睡梦中,她似乎还听到外面有些吵吵嚷嚷。
她起来的时候,容翎并没在卧室,推门走出去,才发现客厅里,有几个陌生面孔。
见南笙出来,他们立马又退了出去。
“怎么了?”
南笙揉揉额头,坐在容翎的身边。
容翎看了她一眼,低声说:“没事,进了一个贼。”
这话说的有点巧妙,南笙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将中午的情况告诉容翎,但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配合的问了句:“有丢东西吗?”
容翎摇摇头:“没有。”
“嗯。”
南笙不知道接下去该问什么了,靠在容翎的肩膀上,见他把电视打开了。
南笙拉过一个毯子盖上,头往下滑,直接躺在了容翎的腿上。
容翎一手支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头按揉着她的头,动作很轻:“老婆,你现在就这么懒,等七八个月的时候要怎么办。”
“…”
南笙眯着眼睛,觉得很舒服,她刚刚一直做梦,都没睡好,这会躺在容翎的身边,闻着属于他的气息,觉得很踏实也很舒服。
“我就是觉得最近和睡不醒一样,幸好没有接活,不然,得被我拖到年底去。”
容翎笑,眼睛在看着电视,可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