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義的小脸因为陆小航的这番话不自觉的拧在了一起。
“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啊,又不是看不到,我又不搬家。”
“…”
陆小航扭过头,没说话。
很多小朋友都互相交换完礼物了,所以有几个小女生自然而然的将目光落在了容義的身上,几个人嘀嘀咕咕最后推出一个代表,走到二两人的桌子前,“容義同学,这个是我们要送给你的,上面还有我们的联系方式。”
“…”
女孩说完,见容義没反应,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
容義朝她手上看看,是几张卡片,有的画画,有的是用彩色笔写的艺术字,祝福语之类的。
想了想,容義接过来,“要还礼吗?我没准备。”
女生脸都红了,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能收下就好。”
说完,女生就想跑,“等等。”
容義觉得收女生礼物但是不还礼有点说不过去,于是从书包里掏出了铅笔盒,打开,是两排削的整齐的铅笔,精致,漂亮。
容義拿出几只递给那些女生,“谢谢你们,我没有别的东西,就铅笔吧,送给你们。”
“啊,谢谢。”女生激动。
“哎呀,吵死了。”陆小航坐起来,摆摆手将那几个女生哄走了。
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容義的文具个个都是限量版,一百个卡片都没有他一只铅笔贵,真浪费了。
“我都送你东西了,你还没送我呢。”今天的陆小航格外矫情。
“…”
陆小航今天送容義的就是之前手工课,他自己做的一个小雪人。
“喏,给你,我先走了有事打电话。”
容義无奈的在书包里翻翻,将一个黑色的护腕扔给他,抱着书包离开了。
“…”
陆小航看看手里的护腕扁扁嘴,都毕业了,也不说请他吃顿饭。
今天接容義的是容翎和南笙,刚上车南笙就主动的抱了他一下,“恭喜容義小朋友,成功毕业了哦。”
“谢妈妈。”容義凑过去亲她一口。
“宝贝儿上午表现的好棒啊。”南笙摸摸他的脸,上午是容義的毕业典礼,南笙没来,容翎过来的将视频录下来终带回去给她看的。
容義今天表演的是书法和绘画,特别的棒。
“容義,你暑假是想和奶奶去Y国玩,还是去特训?”
“容翎,我儿子刚毕业,还不满六岁呢。”
南笙心疼的说,特训是容家的男孩子必须经历的,如果不去军校,就要每年参加一次特训,一是强身健体,二是可以有能力面对未来的各种困难,严重点说,就是防绑架刺杀之类的,让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这件事前几天容翎就和他谈过了,今年暑假不去,寒假也要去的。
“我想考虑一下。”容義一本正经的说,顺便看了看他妈妈的肚子。
“走吧,我们先去吃饭,庆祝我们宝贝小義即将迈入小学生的行列。”南笙笑着拍拍手,转移了这个话题。
“好,鼓掌。”容義配合南笙的语调,笑的眼眸一弯。
容翎无奈的瞅瞅后面的两个人,重新的启动车子。
这会有很多小朋友都从学校里出来了,南笙靠在后座上无意的一扫,居然发现一抹熟悉的小身影,低垂着头,看着有点不太高兴,蓝色的校服领子还窝了一角。
“容義,那个是你的同学吧?就是那个特好玩的男孩?叫什么来着。”南笙一时没想起来。
容義朝外看看,“陆小航,我同桌。”
“这孩子,今天怎么感觉孤零零的呢。”南笙母性大发的感慨了一句。
容義皱眉,叹气说,“估计他妈妈又忘了接他了,他妈妈是摄影师,经常接活很忙的。”
“容翎,停下车,容義叫上他一起去吃饭吧。”
南笙的目光一直在陆小航窝了一个角的领子上,一看这就是自己穿的衣服,领子窝了一角都没人发现。
容義心里有点不情愿,不过他妈妈都发话了,再看看陆小航那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咬了咬牙,推开车门走下去。
容義的担心不是别的,就是怕陆小航不靠谱,见到他妈妈一个兴奋什么都说,把他间歇性脸盲症的事情说出来。
不过出乎他意料,陆小航除了一开始的兴奋和话多外,并没多多说什么,尤其是在菜上来以后,这家伙就差把自己埋到盘子里了。
南笙一直笑,在将陆小航送回家之后,还在陆小航可爱。
容義默默的砸吧了下唇,没说话。
容義的暑假生活开始了,而容翎和南笙又迎来了一件让他们纠结的事。
孩子的名字叫什么啊?
争执了两天,南笙索性说,“让你爸取一个吧,我看那些字看的头疼。”
容翎瞥她一眼,继续翻字典,“容先生说了,女孩的名字他不会取,让我们自己看着办。”
南笙穿着背带短裤,在客厅转悠了一圈,端起了一杯冰水喝。
“不许喝冰的。”
容翎放下字典瞪她,“我热啊,最近特别热,现在是夏天啊,你不让我吹空调,也不让我喝冰水,想热死你我嘛。”
南笙用手做扇子扇了扇。
“容義,你热吗?”容翎突然问坐在地上画画的容義。
“…”
容義刚想摇头,可抬头看看南笙,又憋了回去,违心道,“热。”
“…”
“看吧,热。”南笙可怜巴巴的样子。容翎捏捏眉心,拿着手表的遥控器按了一下,“十分钟。”
其实别墅里一点都不热,容翎已经做过特殊处理了,但是南笙因为怀孕特别怕热,还变着法的忽悠容翎,想吹空调。
在容義的脑袋上摸了摸,南笙突然眼珠一转,“容翎,我知道女儿的名字叫什么了?”
“什么?”
容翎特期待的看了眼她。
南笙比划了两根手指头,“容珥,和贰谐音,容一,容二,嗯,不错。”
“…”
容翎眼皮跳跳。
容義也是将脸趴在自己的手背上,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186
容翎其实真的想夸一句,老婆你起名字真好。
但是看见容義都不肯违心的配合,他只好笑着捏捏眉心,对南笙说:“老婆,要不我们取个三个字的名字吧。”
“妈妈,我也觉得妹妹用三个字的名字好听。”容義瞅瞅南笙的肚子,觉得有必要为未来的妹妹争取一下。
容珥,叫着叫着总觉得有些怪,容二,容儿?
“很难听吗?好吧,是不怎么好听,我就说别让我起名字了嘛,真为难你们了,借口找的这么统一。”南笙拍拍手,嘀嘀咕咕的说完就懒洋洋的倒在沙发上。
这怀孕还真是个奇怪的事,她怀容義的时候就能吃能喝的,六个月的时候还闲不住,可是这胎的表现完全不一样,挑食不说,还懒,从三个月以后她基本上是能坐着不站着,能躺着不坐着。
容翎现在的心思完全是跟着南笙走的,见她懒成那样,低头将字典合上了,“老婆,就听你的吧。”
“嗯?什么?”南笙抬头看他一眼,“你说名字吗?”
容翎笑得你这回没直接起名字叫容贰,所以,我就加一个字好了。”
南笙来了兴趣,翻个身看他,“说来听听。”
容義也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抬头看看容翎和南笙,想知道他妹妹的名字最后会被敲定成什么。
“你最近不是经常梦见花开吗,就叫容珥朵吧,珥二声,朵三声。”
容翎慢悠悠的说完,南笙和容義都默默的重复了一遍。
容珥朵。
好像还真挺顺口的。
一个温暖的午后,容珥朵的名字最终被他老爸老妈就这么随意的定下来了。
……
Y国,帕米尔。
一处贫瘠的空地上,几头黑色的战马嘶吼着,铁蹄飞扬,沙土弥漫,几个蒙面的黑衣人高举手上的战戟,眼神凶猛的朝中间的一个人影刺过去。
“把令牌交出来!”
为首的一人低哑了吼道。
被围在中间的是一个女孩,头发高束,狼狈不堪的脸上尽是倔强于不削,面对这些人的逼视,她只是轻轻拎了一下被黄沙沾染的红裙,勾着唇角说:
“想要令牌,下辈子吧!”
“你找死!”
为首的人大吼一声,突然跃下马,“擎王已经自身难保,若是你把令牌交出来,我们可以饶你一命!”
呸,一口血水吐在为首的男人脸上。
“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