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成功让柳媚破了功,她什么都不想的求饶,完全忘记方才的自己有多嚣张,“陆小姐,我错了,求你放过我这次吧。”
没了这张脸,她还怎么混?
陆宛儿却已经是下了决心,哪儿会理会她的话,直接对着自己的人示意,“把她给我带下去,本小姐要好好的玩她,必须要玩到尽兴为止。”
这些人都是陆凯歌派来保护她的人,听到她的话,自然不会有任何的迟疑,堵住了柳媚的嘴,然后把她拖上车。
陆宛儿站在原地看了半天,又回头看看楼山白房间的方向,恨恨的跺了下脚。
她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他这辈子都别想甩掉她。
别墅里,听完真木的话,楼山白只是点了下头,眼眸并无半点情绪上的波动,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走进会议室,看着坐在里面的谢千彤和陈思锐,脸上挂着一抹虚伪的笑容,“不好意思,希望我的私事没打扰到你们。”
谢千彤冷哼几声,显然不屑和他说话。
楼山白也不在意,倒是陈思锐有点尴尬,摸摸鼻子道,“千彤不是那个意思,她只是不太擅长和陌生人打交道。”
“陈先生客气了。”楼山白自若的坐下来,看向两人,“接我们刚才的话题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们说聂合欢现在在你们手上?”
陈思锐毫不犹豫的点头,“是,我们不会拿这样的事来开玩笑。”
楼山白笑而不语。
谢千彤有些不耐烦,直接出声道,“楼堂主,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彼此都清楚对方想要的是什么,所以你帮我们解决聂合欢,我们帮你夺得宗义帮,如何?”
他的心思,他们怎么可能不懂。反正他们不是最高位的那位,黑帮什么时候能彻底消灭,宗义帮的帮主是谁对他们来说意义不大。所以,楼山白上台与否,都跟他们没关系。
“况且,聂合欢和宗嘉言交好,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你的敌人,处理掉她,对你来说只有好处,不是吗?”谢千彤双手环胸,神情倨傲道,“这笔买卖很划算。”
楼山白当然明白这点,但是世上不存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买卖。收益越大,风险也就越大。这两人忽然上门要跟他合作,他不可能不警惕。
“让我解决聂合欢?”他半点都不着急的在位置上坐着,慢吞吞道,“人在你们手上,你们想什么时候处理就什么时候处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的跟我合作呢?”
两人没有出声。
楼山白看了他们几眼,轻笑出声,“聂合欢出事,祁贺肯定会发疯,也肯定会找人算账。到那个时候,他的怒火就全都发泄在我身上……这笔买卖,怎么看都不是很赚啊。”
“难道你怕他?”陈思锐意味不明道,“等你得到宗义帮,你还怕区区一个祁贺?”
谢千彤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什么叫做区区一个祁贺?
在她心中,他是最完美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陈思锐哪儿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能假装没看到她的眼神。
楼山白看着两人的互动,嗤笑道,“区区一个祁贺?如果你们真的不把他当回事的话,你们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呢?你们敢绑了聂合欢,却不敢对她下手,怕的不就是祁贺的报复吗?”
真当他是白痴呢?
陈思锐面色微变。
“祁贺是什么身份,你们两人心中应当清楚。也正是因为这样,你们才打算把这个烫手山芋让给我,还美其名曰是交易……呵,你们不过是在把麻烦推到我身边来而已。”
“那你到底要不要答应?”谢千彤沉不住气了,不管陈思锐的眼神示意,直接道,“如果你不敢,我们只好另寻他人了。”
她不怕没人跟她合作。
“谢小姐何必这么急?我要是没有合作诚意的话,又怎么会坐在这里和你们闲谈?”楼山白出声喊住她,“我不过是想问清楚而已,毕竟这事关重大,不是吗?”
谢千彤嗤之以鼻。
他们这群混黑道的,难道还把自己的命放在心上?
“楼堂主,我的话就放在这里,你要么答应我的条件,要么就当我们没来过。”想着不如自己动手干脆,谢千彤脸上全是不耐烦,“我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你磨叽。”
她的时间宝贵着呢。
楼山白没理会她,径直看向陈思锐。后者沉吟片刻,道,“祁贺那边自然会有人动手,楼堂主尽管放心。的确,对聂合欢下手是有风险,但是收益也非常可观,不是吗?”
沉默半晌,楼山白终于松口,“我可以对付聂合欢,不过你们也要做到你们答应我的事。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欺骗,不管那人是谁,骗了我的,我是一定要找个说法的。”
他这话有威胁的意思,谢千彤向来心高气傲,哪儿被人这样对待过,刚想发火,陈思锐就拦住了她,“那就希望我们合作愉快了。”
“你们什么时候把聂合欢交给我?”
“三天之后。”
得到对方的确切答复,楼山白满意了。知道他们不想在这里多做停留,他也不挽留,直接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我们三天后联系。”
走出别墅,谢千彤和陈思锐环顾四周,确认没人跟踪之后才带上口罩和帽子,低着头坐上了自己开来的车子。刚一上车,谢千彤便忍不住发了脾气,“为什么我们要做这么麻烦的事?不过是个贱人,没了就没了,我不相信祁贺会对我下手。”
她是谢家的千金,是祁老爷子看中的未来的外孙媳妇,他怎么敢对自己下手?
陈思锐也不知道该说她天真呢,还是说她不愿意接受现实。想了想,他还是委婉道,“男人都是在乎子嗣的,就算祁贺不在意聂合欢,知道自己的孩子没了,是个男人都无法接受。到那个时候,祁老爷子不一定能说服得了他。再者,他是什么身份你不是不懂,放眼整个Z国,又有哪个人能困得住他一辈子?”
谢千彤不吭声。
怕她钻牛角尖,陈思锐又不放心道,“如今我们让楼山白动手是再好不过了。他是黑道出身,人脉多而复杂,杀人对他来说是很容易的事情。祁贺回来,他不一定能查得清楚。就算他知道了真相,说不定会顾忌着宗义帮不敢动手。如此一来,我们既能解决掉聂合欢,又能避免祁贺追查到我们身上,一举两得的事情,何乐不为?”
听到这些话,谢千彤才觉得好受了点,“你说的有道理,只希望楼山白能下手狠点,不然我是实在没办法消掉我内心的怒火。”
只要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怀了他的孩子,她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楼山白可靠吗?会不会出卖我们?”想了想,谢千彤又有些不放心,“他们这种人不可能会讲义气的,出了事还不是第一个出卖我们?”
陈思锐苦笑两声,道,“上次我和他合作过一次,他这个人办事还是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