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照例是早早去晨练了,姜熹起了个大早,把床单洗了一下,拿去院子中晒,钱婶儿一见到姜熹,扑哧一笑,“新婚真是好。”
“钱婶儿……”姜熹被她看得有些难为情。
钱婶儿却只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自己体会,而另一侧的秀秀在另一边甩衣服,黑眼圈很重,而且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姜熹侧头看着钱婶儿,“秀秀怎么了?”
“估计是又没怀上孩子吧。”钱婶儿叹了口气,“结婚也有两三年了,一直没有,她随军过来,也就是为了要个孩子,头一年过来的时候,那小两口天天折腾到后半夜,你说那么久了,这肚子总该有些动静吧,就是没有,眼看着一批军嫂都回去养胎了,她心里估计也挺急的!”
“赵连长急着要孩子么?”姜熹看着蹲在地上洗衣服的秀秀,或许是自己想到了什么,垂头又开始抹眼泪。
“小赵倒是不急,只是这做女人的,总是没消息,心理压力肯定挺大的。”钱婶儿叹了口气。
“有没有去医院检查一下。”姜熹伸手整理床单。
“查了,去了很多大医院,两个人的身体都很正常,可就是一直没消息,去年还到处找人寻找偏方,医院没少看,药也没少吃,就是没有喜讯,这每个月的那几天,她就一个人抹眼泪,听说小赵家就他一个儿子,估计公婆也等着抱孙子吧!”
姜熹点了点头,难怪这几日,秀秀有事没事总是盯着她的肚子看。
京都秦氏集团,会议室内
这次是秦氏每个月的股东大会,秦浥尘坐在上首,下面依次坐着秦氏的各位股东,只是极少出席董事会的秦家父子居然也来了。
这些日子秦圣哲白露出双入对,几乎天天占据头条,对她呵护备至,看起来就像是一对神仙眷侣。
众人都说,秦圣哲其实和白露本来就是天作之合,他们之前就在一起的,后来因为沈安安的介入,导致了他们分手,所以秦圣哲和沈安安结婚当天那般郁郁寡欢,现在两个人重新在一起,出双入对,俨然是神仙眷侣。
沈家败落,秦家倒是打得一手好牌,踩着沈安安上去啊。
这本来人人斥责的渣男,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了痴情男的代名词,所以说这京都的风向真的是说变就变。
现在这个社会,新闻网络如此发达,这黑的也能被说成白的,因为前段时间白露失踪的案子闹得甚嚣尘上,本来无人问津的三流明星,一夜间变得人尽皆知,加上未来秦家二少奶奶的头衔,这身价自然是水涨船高。
秦浥尘伸手敲打着桌子,斜靠在椅子上,惊尘绝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邪肆的笑容。
“父亲和二哥怎么有空来公司?”
“好歹我们也是秦氏的股东,参加一个董事会有问题么?”秦振理看向秦浥尘。
“自然没有,那就先和各位简单介绍一下最近公司的运作情况好了……”
工作汇报结束,众人面面相觑,因为秦家父子过来,这气氛显得格外紧张,不出所料,秦圣哲果然开口了。
“三弟,公司最近新开放了这么多的项目,你一个人忙得过来么?”
“也还好,二哥平时比我忙多了!”秦浥尘单手摩挲着下巴,眼中迸射出了一抹异色。
秦圣哲脸色微变,“很早之前爷爷就说过,要说来公司磨砺磨砺,之前一直没有空,最近闲下来……”
“爷爷说过这种话?”秦浥尘挑眉!
这秦家的老爷子去世这么久,这完全就是死无对证的事情。
“毕竟我和大哥也是爷爷的孙子,这难道很奇怪么!”
“这倒是不奇怪,只是二哥你真的有空?”自从他们出现开始,秦浥尘就知道,他们是冲着什么来的!
周年庆取消,他们本来设计好的计划自然无法实施,最近秦圣哲风头无二,自然是来找茬的好时机。
“我怎么可能没空,最近很闲,我看你这么忙,做二哥的自然于心不忍,我想来公司帮帮忙,不知道三弟你是怎么想的!”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公司,各位叔伯是怎么想的。”秦浥尘摊手,将话题抛了出去。
这本是秦家的内斗,只是牵扯到了公司,众人自然逃不开。
“现在公司已经在正常运营,二少若是想过来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人顿了一下,“想要上手公司的事情,也需要时间,急不得。”
“二少之前学的不就是工商管理么,上手应该很快,这总需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
“若是有合适的职位,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同意,经营公司可不是儿戏……”
……
众人七嘴八舌,意见根本不统一,秦浥尘轻轻咳嗽一声,“有个情况我必须提醒一下各位。”
“您说!”
“二哥想要进公司,也未尝不可,只是二哥本身就缺乏经验,二哥这段时间是闲下来了,可是谁也不能保证他可以一直都这样,这若是我把重要职位交给他,这来事了,找不到人,这损失谁来承担,虽说我是他弟弟,不过在公司问题上还是需要公私分明的,你说是吧,二哥……”
秦圣哲咬牙,只能点了点头。
“我知道之前我年轻气盛,做错了不少事情,所以也希望在座的各位叔伯能够给我一个机会!”
“公司决策不都是公开表决……”秦振理话音未落,就被秦浥尘打断了。
“那你就再好好表现一段时间好了,我们看看再说,那可以散会了吧!”
秦浥尘是一点面子都没给秦家父子,秦振理只觉得这张脸被打得啪啪响。
等到众人出去,秦振理直接将面前的水杯摔在地上,吓得负责收拾的清洁人员吓了一跳!
秦浥尘并未离开,只是淡定的喝了口茶,“怎么着,自己不能来争夺公司,所以让自己儿子来了?”
“秦浥尘,你别太过分,我是你爸!”
“我没否认过你是我父亲。”秦浥尘挑眉,“你们慢慢聊,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