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桑看似活泼热情,性子里却有几分谨慎,最起码,不可能做出亲自发帖污蔑他的事情。她没那个胆量。不过,要是叶蓁蓁对她说过这样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自己追究起来,她顶多装装可怜,说是自己为堂姐的事情心烦,实在不知如何处理犯了错。
至于其他呢?
自己和陶夭名誉受损感情受质疑,这件事再怎么澄清总有人八卦,彻底成为网民茶余饭后的谈资。眼前这个人更别提了,一个荡妇的名声跑不了。娘家那边,自然也跟着受影响。
好一个一箭三雕,手段玩到他身上了。
叶蓁蓁名声如何他倒无所谓,可她眼下顶着程家媳妇的名头,这事一出,一整家都得跟着颜面无光。
程牧收回思绪,目光如炬地看向了叶蓁蓁,叶蓁蓁条件反射地反驳说:“我没说。这种事我怎么可能给别人说,我没有这么不要脸。”
“哦,就在我和夭夭跟前说?”
叶蓁蓁一噎。
程牧冷笑:“你要不要脸我并不关心,接下来我说,你听着就行,听完了按我说的做。”
“我可以不用去棕榈岛?”叶蓁蓁反问。
“如果你以后安分守己的话。”
叶蓁蓁咬着唇,不吭声了。
“做不到?”程牧脸色愈发冷峻起来,一副耐心告罄的样子。
叶蓁蓁心下一颤,连忙道:“我知道了。”
她不傻,当然明白惹恼这人自己没什么好果子吃,眼下能有这最后一条退路,无论如何,必须答应。
至于一直以来所思所想,既是笑话,不提也罢。
叶蓁蓁攥紧了手指,声音低低道:“你说,我都照办。”
几分钟后——
程牧面无表情问:“都清楚了吗?”
叶蓁蓁脑海里思绪翻飞,半晌,脸色有些狰狞地问:“叶桑桑在网上发帖为我打抱不平?”
贱人,简直可恶!
她一口按住剧烈起伏的心口,咬牙道:“我听你的,装自杀。”
“不是装。”
“什么?”
“来真的,事半功倍。”
叶蓁蓁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人,立在半步开外,要求自己割腕?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男人冷峻到毫无感情的脸庞,半晌,似乎听到了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摔成稀巴烂的声音。
不去棕榈岛?
哈哈,到头来用这么一个要求换她绝望。
半夜割腕?
他都没想到自己可能失血过多吗?
时间似乎过去很久,叶蓁蓁听到自己毫无生气地回答说:“好。我割。”
“倒还有救。”程牧似笑非笑,转身走了。
——
楼下。
孟乐乐看着沉着脸的男人,猛地笑出声:“那个,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我上去休息了。”
话音落地,她转个身直接跑了。
看着她背影的陶夭:“……”
“你也什么都没听到?”程牧哼一声,漫不经心问。
陶夭砸吧一下嘴,跟上他步子往门口走,犹豫着发问:“你让她半夜割腕啊,万一出事怎么办?”
“不会。”程牧简短地说。
陶夭一愣,哦一声,若有所思:“你还挺了解她。”
程牧将她揽进怀里,失笑问:“你以为死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好死不如赖活着,她要是不懂这道理,就不会因为被送去棕榈岛那么恐惧。”
陶夭抿抿唇,没反驳。
偷听完,她晓得程牧动怒的原因了。对他的决定也没什么异议,人总得为自己做的事付出点什么。
叶蓁蓁如此,叶桑桑自然不能例外。
不过……
走到门口,她仍是仰头问了一句:“你这样做,会影响叶桑桑的婚事吗?”毕竟,倪家老太太可是个厉害角色。
程牧看她一眼,笑着说:“雪大了。”
陶夭因此分神,一抬眸,看见纷纷扬扬的雪花在灯光里飞舞旋转,像一片片洁白的精灵。
程牧张开自己大衣裹着她,温声笑:“走了,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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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进行时。
二更七点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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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2:化被动为主动,虐渣【二更】
十点半。
迈巴赫驶入海棠园。
李管家闻声而出,下台阶接过了程牧手中的行李箱,侧头笑着问陶夭:“您是今天刚回来?”
“嗯,好久不见。”陶夭笑着说了一句。
李管家点点头,又问程牧:“需要准备夜宵吗?”
“不用了。”
“好。”
小两口久别重逢,想来也不喜欢她这个电灯泡,李管家没再多言,拉着行李箱先回屋。
陶夭和程牧落在了后面。
进门之前,陶夭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雪景。
“怎么了?”程牧握着她手,侧头问。
陶夭仰头看着他,笑说:“就想起去年过年的时候了,你在那儿放烟花。转身走过来的模样非常帅。”
程牧低笑,身子微微往她跟前蹭:“那快点回房。”
陶夭:“……”
这句充满暗示性的话让她有一点紧张。
好久不见。
她也有点激动。
胡思乱想着,主卧到了。
陶夭一垂眸看见行李箱就在门口,连忙挣脱程牧的手,一边将行李箱往房里拉,一边笑着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明天再看那些。”程牧不由分说地又握住了她的手,顺带着将行李箱推到角落去。
陶夭被他往浴室里推。
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猛地停了步子,仰头说:“你先洗吧。”
“怎么,还害羞?”
“反正你先洗。”陶夭支支吾吾道,“我想将行李先整理一下,你先洗吧,好不好?”
程牧:“……”
他定定地看了陶夭一眼,笑道:“那行,我很快。”
“嗯啊。”陶夭胡乱应一声,躲开他手。
浴室里水声响起的时候,她跑到衣帽间换上了一件吊带睡裙。试衣镜里,一株桃花在她胸口偏上的地方灼灼盛开。
M国拍戏的这五个月,她有三大附加收获。第一、口语水平突飞猛进;第二,两道纹身都彻底养好了;第三,系统地学习了如何画漫画。此刻,她盯着镜子里那一株桃花看了半晌,又觉得羞窘,衣柜里翻了半晌,她给真丝吊带裙外又裹了一件睡袍。
浴室里水声戛然而止。
程牧裹了浴袍出来,看见她的打扮愣了一下,下一刻,长臂一揽,他勾着陶夭的脖子,将她整个人禁锢到了怀里。
清爽的薄荷味窜入鼻尖,陶夭定定神,低声祈求说:“我先洗澡,先洗澡好不好?”
程牧隔着睡袍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松开手。
陶夭逃也似的去了浴室。
等她再出来,房间里就留了一盏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床头灯,程牧裹着睡袍靠在床头,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
“几点了?”陶夭随口问着,从另一边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