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今天也没有事,一起去吧。”安紫沫低声的回了一句。
吃过早饭后,两个人就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开车去了城区的雪山滑雪。
因为是假期,又加上临近过年,许多人都已经休假。雪山上很多游客,安紫沫不怎么会滑雪,一直都是宁靖洵带着她。
安紫沫摔倒了好几次,膝盖都摔的有些发疼,可是她却玩得很尽兴。毕竟这是第一次宁靖洵带着她出来度假游玩,也没有其他第三者的人来打搅。
玩得额头上都有些汗滴,她兴奋的像个小孩子挽着他的手,叽叽喳喳的笑着说个不停。那白皙的小脸上因为运动后有着薄薄的一层红晕,白瓷般柔嫩滑腻的肌肤上印染着桃红般的粉色,很是明艳动人。
宁靖洵看着她这般的笑意明媚,嘴角也不由的牵扯了几丝的笑容。
两个人刚坐到椅子上休息,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叫了宁靖洵的名字。
两人回头,就见到了一名穿着大红色羽绒服的女人,正朝着他们两人走了过来。
“我刚才看到你,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那女人笑意盈盈的跟着宁靖洵打了招呼,然后她看到了一旁坐着的安紫沫,轻笑了一下,“不介意我坐这吧?”
那女人虽然询问着,可是身体已经毫不客气的落了下来。她坐在宁靖洵的身旁,“我还以为你除了静姝以外不会在找女朋友了,没想到……”
那女人轻笑了一下,没有在继续说下去。
只是那省略了的话,却是让人无数联想。安紫沫心中百味陈杂,看来所有的人都知道宁靖洵的心中有多么喜欢那个女人。
“听说静姝回来了,她前些日子跟我联系过。听说你那个大哥这里有点……”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对了,静姝家里的事你知道了吗?”那女人又岔开了话题,嫣然一笑。
宁靖洵面无波动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的情绪,他眸色淡淡的问了一声,“怎么了?”
“他家里的老爸挪用公款去炒股,结果血本无归,她妈一下就气的住进了医院,听说是什么白血病。医生说是家族遗传,不知道静姝有没有什么?”
那男人终于在听到家族遗传几个字时,搁在桌上的手指猛地缩了缩。
他唇瓣动了动,好一会才开口,“我不知道,我已经好久都没有跟她联系了。”
自从上次因为他跟林静姝的关系让安紫沫差点受伤,他就跟林静姝断了关系。如今从其他人的嘴里听说到她的近况,他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就算你们分手了,好歹你们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靖洵,静姝这几年不好过。你不知道吧,她因为要跟宁斐江离婚,她身上背负着一大笔的债务,她都不跟宁斐江说一声,就是想要彻彻底底的跟他断了关系。前几天,不知道静姝又怎么惹到了他,竟然又动手打了她,她还是个孕妇,真是可怜了。靖洵,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帮帮她吧。”
那女人说完,也不再继续,转过视线看着安紫沫,“谁都有过去呢,既然你作为宁靖洵的女朋友就要知道他的过去,总不能因为你,让他们朋友都没法做吧。做人不能这么自私。”
女人说完之后就站起身,袅袅离去。
安紫沫被人如此一顿指责,心里自然是有些难受。可是最让她心里难过的是哪个男人的态度。
自从他听到了林静姝最近的情况后,他的心思明显就有些心不在焉。安紫沫不动声色的将他的着急不安看在了眼底。
她低垂着头,淡漠的轻笑了一声,原来啊,无论自己怎么做都走不进他的心里。
后面继续游玩的心思都变得索然无味,安紫沫跟宁靖洵心里都装作事情,两个人都明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直到下午时分,两人开车回去。在路上时,宁靖洵接到了一通电话,整个人神色猛然急促紧皱。
车子一进入城区,宁靖洵就在一旁停了下来,“小沫,我有点急事要去处理。我不能送你回去了,你现在这打车回去,或者我让人来接你。”
他的神色很急,眼底带着焦躁不安。
安紫沫低垂着头,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安全带,“我自己打车吧,这里这么远让人来接也不方便。”
她乖巧的下了车,宁靖洵有些歉意的睨了她一眼,但是没有犹豫的迅速开车就从另一条道路飞驰而去。
安紫沫站在一旁,此时天色虽然还没黑下来,可是也已经有些淡淡的灰暗色。
她站在路边,寒风一吹,她有些发冷,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只好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手站在一旁打车。
只是等了半个多小时,竟然都没打到一辆车。她独自往前走,准备走到轻轨站坐车回自己的小屋。
刚走了几步,安紫沫身上的手机就响个不停,她看到是自己母亲打来的电话,这才扬起了唇角接通,“妈……”
“小沫你快回来,你妈她昏倒了。你快点回来。”
安紫沫一听见自己的母亲昏倒,整个人都魂不守舍。连忙朝着前面跑了过去,跑到路边,伸手拦着出租车。
可是拦了一辆又一辆,都没有空着的。她有些激动的往中间跑了过去,想要拦下中间行驶的一辆空着的出租车。
她刚往前跑了一步,一辆从前方飞驰而来的摩托车直直的撞在了她的身上。
身体被侧撞倒地,膝盖重重的跪倒在了地面上。疼的她吱牙咧嘴。
只是在地上有片刻的失神,安紫沫很快就从地上站起身。摩托车司机赶紧搀扶着她询问着,“有没有事?我先送你上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了,我没事。”她伸手推开了搀扶着自己的摩托车司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那司机见着她这般倔犟,追上前,“你都受伤了,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再说。”
“不要,我要回家。我要找我妈。”许是身上的伤口太疼,也或许是心里面太过难过。她的声音不由的带了几许的颤音。
“小姑娘你别哭,有什么事你好好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过去。这个时候这里不好打车。”
安紫沫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眼角的泪水,这才坐上了摩托车赶紧回家。
匆匆忙忙的赶回家,因为是住在另一个城区,她赶到自己母亲救治的医院时,天都已经黑透了下来。
安母已经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安紫沫没有急冲冲的先去病房,而是去了医生办公室。
她这才得知,自己的母亲已经是肝癌晚期有了腹水。
安紫沫双腿一软,差点直直的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