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沫噙着冷笑,目不斜视的直接朝打开着的一扇门走去,这是一个悠长的过道,落地窗帘全都拉着,漆黑一片,要不是偶尔有几个小壁灯,绝对会让人觉得自己是在山洞里或者地道里行走。
梁以沫一步一步静静的朝深处走去,他知道,龙腾的头子知道他的到来,正在敞开大门诱敌深入。并且他心里也很清楚,既然龙腾能够给姚盛阳打电话的机会,那么他们的目标就绝对不是姚盛阳,而是他,或者是他所代表的创世集团。
眼前的空间突然逼仄了,逼着他一百二十度转身朝另外一个岔道口走去,灯光较之刚才明亮了许多,虽然还是昏黄,却能够清楚的看清眼前的景物。
仿古的小壁灯,两边都是彩绘壁画,那图案线条流畅笔法大胆,一看就是名家的手笔,只不过绘画的内容却不堪入目,让人一看便血脉贲张热血直往脑袋上冲。
“啊。。。哈哈哈。。。嘻嘻嘻。。。”
眼前突然跑过来一个长发美女,妖娆的一挑胸前的发丝,露出雪白的肌肤,吐着长舌风情万种的朝他扑来。。。
梁以沫厌恶的一皱眉,灵活的一侧身,躲过了那美女的纠缠。
“帅哥。。。”
那女子停在他身后含冤带屈的,却并没有在跟过来撕扯。
梁以沫眸色寒凉,一步不停留的直直朝前走去,空间豁然开朗起来,整个大厅的光线也非常 明朗,耳边都是乱哄哄的声音。
大厅里,全都是不堪的情景,男男女女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
有的已经铺好了床单,有的在暗落落的玄关处,有的直接对着摄像头。。。
偶尔有一两个作人员面无表情的经过,又赶紧端着摄像机对着那些男女。
梁以沫脸上波澜不兴,心里非常清楚,他正进入了一个聚居地,眼前正是龙腾的拍摄现场。。。
“啊!你们给我滚开!别碰我!老子要你们全家陪葬!”
大厅中心,最火爆的拍摄点,突然传来男子愤怒的吼声,梁以沫眉心直跳,那声音他太熟悉了,正是花心大萝卜姚盛阳 ,最给他丢脸的兄弟!
不动声色的静静靠了过去,来往的男男女女看了他一眼,又觉得这个男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凛冽不可侵犯的气息,不敢上前阻拦,自动让了条路给他。
眼前是一个圆形的白色圆台,一个女人跪坐在中间,四周被二三十个带着头套的男子围绕。
镜头对准其中一名男子,那男子也已经走到女子面前。
然后他身侧的另外一名男子缓缓走了过来。
梁以沫静静的看着,眼睛在那些头套男子中间逡巡,寻找着姚盛阳的影子。
二三十个男人一个一个的,待女子再也承受不住,歪着头“哇呀”吐出了一大口的白沫子。。。
下一个男子静静在她身边等候。
灯光下 ,梁以沫的脸如玉般俊朗,他并不同情那名女子,这场戏下来之后,就有几十万的进账,虽然过程痛苦了些,但是从经济角度来说,比那些连做七八个的角色划算很多。
那名女子最后吐了一口白沫,然后被工作人员带了下去,她显然有些虚脱,但是全场并没有一个人同情她,大家全都面无表情行尸走肉般的各尽其职。
这是工作!
姚盛阳的声音又如雷鸣般的响起,他这回真急眼了,破口大骂:“你们疯了!真敢动老子!”
梁以沫皱眉看去,圆台上逐渐走上来一群戴着头套的女子,清一色的白色贴身体操服。
梁以沫冷笑,刚刚拍完了女主角的戏份 ,现在又要如法炮制一遍要拍摄男主角的戏份了。
正文 093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果然,环形而立的女子中,一个细柳高挑的女子向前迈了一步。
姚盛阳显然是此中老手,这场合这装束,他一看就知道要干什么,不等那女子再朝他走第二部,就扯着嗓子吓得大叫起来:“啊----别过来,龙腾!你小子给我滚出来!就那么点钱儿,你至于吗?”
一切都在极为安静有序的环境中进行的,没人回应他,也没人因为他的这句话而停止动作。
那女子戴着头套,更显得非常诡异,姚盛阳也分辨不出多方的羊毛和年龄,更谈何事后报复?
白皙的手指朝自己的下面捅了捅,疏通之后,女子一把隔着衣裤握住姚盛阳,姚盛阳顿时破口大骂:“梁以沫!你真不来救我?枉我视你为兄弟!
梁以沫就在观看的人群里,一动不动。
姚盛阳喜欢惹是生非也不知一天两天了,不给他点教训只怕以后会出更大的事!
他继续袖手旁观,这个角度整个对着姚盛阳的背后,那人不知道自己等了半天的友人已经来到。
姚盛阳已经口不择言,将龙腾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出来,也埋怨梁以沫没有及时来救他!眼前一个女子他都消受不了,那拍着队的至少还有十来个。。。龙腾这是要玩死他的节奏!
女子已经准备开始下一步动作,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对准他的凸起准备坐下去。。。
姚盛阳眼睛一闭,觉得自己真是阴沟里翻船了!但觉身后冷风一扫,他身上的女人已经被踹到一边,爬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肚子。
他一笑,之间一个高瘦的影子渐渐走了过来,一扭头,惊喜的大叫:“以沫!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这帮老娘们儿都疯了,她们要上老子!”
梁以沫冷冷看他一眼,嘲讽着:“那不是正合你意?省得你整天精力旺盛的不干好事!”
“靠!那能比吗?你也不看看这些都是什么人。。。”
“你以为你自己好得到哪里去吗?”
地上蠕动的女子忍痛缓缓支撑起上半身,刚要站起来,咣当又被梁以沫踹了一脚,咔擦的骨骼碎裂声,白色的舞台上飞溅出一抹嫣红鲜血。。。
见着血,其他的头套女都慌了,纷纷逃下舞台走了,舞台周围的工作人员也全都撤离,整个现场只有姚盛阳和梁以沫两个人!
“以沫!”姚盛阳见自己得救了,露出欣喜的目光,他平时一般称梁以沫为“梁少”,身陷囹圄了之后直接叫名字,更是亲切很多,但梁以沫显然并不买账,依旧拉着脸。
瓷玉般的大手将绑着姚盛阳的绳索解开,就没好气儿的将地上的一副甩在他身上,唾弃道:“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