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请注意你的形象!不要让我小瞧了你!你离开我离开的彻底和决绝一点,或许我日后回想起来还会有一丝怅然,否则就只有厌烦和恶心!”
门外,郑毅将对话都听了个干净,眼睛里是一丝辩不明白的神采,心底对许茹芸又憎恶了几份!
“你是哪个病房的?”
他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一个美丽的冰山美人般的医生两手插袋看着他,那眼神很犀利,从头到脚审视了个遍。
苏信身边的小护士见着郑毅大惊,然后跟苏信咬耳朵:“苏医生,他就是那个感染了hiv的!”
正文 254万事,只要她平安就好!
郑毅不想太惹人瞩目,低着头一瘸一拐的走了。
苏信看着他的身影冷笑,本来他不走她也是要走的,毕竟一个hiv,她从心里是恶心的。
她转头看了看姚盛阳的病房,他是骨科的病人,她动不了手脚,不过姚盛阳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没那心思打他的主意,只不过这男人和梁小濡有点关系,好像是朋友什么的,倒是可惜了。。。
“走吧,听说来了个大肚子,两天了还生不下来。”
“是的,苏医生,那产妇现在非常危险,需要大量输血才行。”
“哦?马上通知血库。”
“好的。”
苏信和小护士朝电梯走去。
电梯里,苏信低头沉思着一连串的信息,突然眼波动了动,问身边的小护士:“小李,刚才那个HIV感染者,已经被证实了?”
“是的。”
“那他的血样都妥善处理了?”
“妥善处理了,放心吧苏医生。”
“嗯,那就好。”
苏信美丽的眼睛微微一动。
梁小濡心里很清楚这一跤摔下去孩子肯定就没了,不等她身子着地,就被一双结实有力的手给稳稳接住,同时想起男人关切的疾呼:“梁小濡!”
梁小濡头昏昏沉沉的,但是她知道是梁以沫救了她,她扯了扯唇角,却笑不出来,任由男人将她打横抱起。
“以沫哥哥!”
梁宝镜在梁以沫面前非常害羞和局促,慌忙摸着自己的长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衣襟。
“你在干什么?”
梁以沫落向她的目光堪比冰刀,不复这一个月来的温柔和关切,真让她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我。。。没有,我在和小濡姐聊天!”
梁以沫冷笑:“聊天会让小濡摔倒吗?你不知道她曾经失明了七年,如今这对眼睛平时要好好保养,一遇到怒火攻心的事情容易旧疾复发?她要是再失明,那么这辈子就再也治不好了!”
“我。。。”梁宝镜是真的不知道这种隐情,觉得自己被冤枉了,涨红着脸委屈不已,“我以为她好了就是好了,不知道还会这样,再说了,她毫不看得见我怎么知道?我也只是一个需要照顾的人!”
“宝镜!”
梁宝镜的妈妈见时间过去很久了宝镜也没招呼她,就自己赶了过来,见着梁以沫大恩人,眉开眼笑的。
“是以沫呀。。。我们宝镜天天都盼着你回北京呢,你们见着了,正好!”
“阿姨你来得正好,宝镜需要治疗和修养,你们马上返回北京吧!”
“呃。。。我们才刚下飞机不久,这就走了?”
梁宝镜也怒了,暴躁起来:“不!我不走!”
梁以沫看了眼怀中双目紧闭的梁小濡,朝梁宝镜冷声宣布:“宝镜,回北京去吧,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不能保证会对你做出什么。”
梁宝镜心里狠狠刺痛一下。
“以沫。。。你说什么,你不是爱我关心我的么?”
“我救了你照顾你一个月,让你重新振奋起来,是为了偿还你陪伴了我们梁家十来年的情谊,从今以后,我们梁家再不欠你什么,你自己好自为之!还要,如果你还敢伤害我最爱的女人,那么,我就一定不会放过你!”
说完,梁以沫抱着梁小濡迈开长腿上了迈巴赫。
玉雷请示道:“梁总,去哪个医院?”
梁以沫看看梁小濡的脸,爱惜的握住她的手:“去城南大院,把邢斌叫来!”
“邢少爷回来了?”玉雷大喜。
邢斌是梁少在国外读书时的好朋友,来自一个医学世家,他本人从斯坦福毕业后在德国开了家私人诊所,非常有名气。
现在邢少爷来到凉城,梁总自然没必要把梁小濡往医院带。
喷泉一侧,梁宝镜呆若木鸡的坐在轮椅上,梁以沫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和她一刀两断了吗?她为他付出了全部的心思和情感,就这么说没就没了?还有,他竟然要为了梁小濡和她反目。。。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能够有今天,都是因为梁小濡那个贱人?
“宝镜!那女孩一定是以沫心里极为重要的人,你不该去欺负她的。”
梁宝镜的妈妈将地上的羽绒被子拾起来,重新盖住她的两条腿。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妈?不帮着我还帮着那个贱人?你看看你的女儿,是个两腿畸形的残废了,我拿什么区欺负那个活蹦乱跳的人?”
梁宝镜委屈的大吼,用力的又将羽绒被子掀掉,她抓起被子搭在车轮边的一角拼命撕扯发泄着:“没了!我什么都没了!没了梁以沫,我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