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盛阳傻了,看看梁少又看了看简言,颇为尴尬的挠挠头,摊着手为难道:“这这这……你们这是干什么,大家还都得来喝我的喜酒呢!”
许烟雨将托盘里的小食轻轻放在了木桌上,她一边端着小碟子摆盘子一边笑着递了个橘子给简言:“阿言,古话说得好: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同样是一份爱情,可以每个人的定义不一样,也可能不同时间段爱情的味道不一样。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回国,到了凉城就等于是回家来了,依我看啊,你要追求那个美女就尽管去追求,但是好朋友之间也不必伤了和气,嗯?”
简言挑了一眼,认真的打量了她几秒。
上一次聚会唯一的女性是小濡,后来小濡被梁少给冷血的夺走了。
这次聚会的女主人似乎是许烟雨,莫非……
心里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高兴,不管怎样,梁少和小濡现在不在一起,倒是省了他很多麻烦。
这么一想,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大大方方的接过那只橘子,剥了皮咬了一瓣,笑道:“谢谢小雨,你生的这么美丽,又这么善解人意,谁娶了你都是福气。”
许烟雨脸上一红,飞速的看了梁以沫一眼,拿了托盘赶紧到一边忙去了。
许久未说话的梁以沫突然淡淡问道:“阿言,也许,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话落,眼梢轻轻一抬,看似漫不经心的扫了邢斌一眼,邢斌神色一僵,飞速的看看简言,又终究没敢对上梁以沫的视线,似有难言之隐,最后移开了目光。
梁以沫徐徐收了视线,指腹在茶杯口轻轻的摩挲着,等待简言的回答。
他其实很爱喝茶,但是沈澈和许烟雨都不许他现在喝茶,现在能够浅浅的喝上一口,还是靠着来了客人。
不过他出院在家能够比较顺利的养伤,全靠了这两个人,一切他心里都有数,只是不说罢了。
简言和梁以沫接上了话,就意味着离他的目标又近了一些,闻言笑笑,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哦?我来是要带走我的人,我不认为我的目的和梁少有什么能够交集的地方!”
他早就了解了所有的故事,知道现在梁少和小濡的关系,两个人已经山长水阔死生不复见了,他可不像当初梁少的狠心横刀夺爱,他和小濡都恢复了自由之身,是光明正大的!
需要问梁以沫吗?需要他同意吗?他梁以沫的手再长,也绝对打不了他简言的注意,他已经今非昔比,非复吴下阿蒙了!
梁以沫笑得非常凉薄,爱情如此,友情也如此,他似乎看穿了很多。
声音依旧清清淡淡,却很有力度和穿透力:“你的目标的确和我没有交集,但要是我能帮你把人弄出来呢?”
他笑得很冷很淡,又加了一句重点:“随时。”
简言一怔,心中突然汹涌澎湃起来。
他已经整整一年没有见到那个邻家小妹了,她承载了他所有的初恋情怀,地位之重要自是不必对任何人细说。回国这些天,他谁都没见,而是频繁的接触凉城的重要人物,疯狂的疏通关系,为的就是要把梁小濡从监狱里弄出来!
他想她了,他要见到她,他要抱着她吻着她,他要娶她爱她!他一定要尽快救出她!
但是,每一次都是眼看要成功了,最后又失败。
他到现在都还在怀疑,为什么前段时间明明梁以沫暗中将梁小濡放了出来,不久前警察又莫名其妙的翻出了一桩楚安妮的旧案,将她堂而皇之的又抓了进去!
有时候他也在怀疑,是不是梁以沫在翻云覆雨,但是想想他重伤在身,和梁小濡又断了所有的关系,又觉得不太像!
梁以沫虽然小他好几岁,但是他总觉得对方的眼光太深邃,他看不懂猜不透。
不过,如果梁以沫肯使劲,小濡应该不用在牢里再呆上几年,“随时”能够出来和他团聚了!
团聚!
想到这个词,想到那张如花的小脸,他心头一热,眼中燃烧了几簇火苗。
“当真?”
他还是着急了,没有意识到局势突然被梁以沫给掌控住了。
梁以沫点点头,伸手点了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他还想吸第二口,被许烟雨毫不客气的抽走按在烟缸里。
“当真。”
简言从不怀疑梁以沫的话,这男人就是那么狂,凡事都跟你来真的,好也罢坏也罢,言出必行!
他心动了,只要能够马上见到小濡,只要能够带走她,他不介意拿点东西和梁少交换。
“好!我愿意和你谈条件,说吧,你要什么?怎么样才能放小濡出来跟我走?”
他眼中的激情和热切刺痛了梁以沫的眼,他突然感到身体有些不适,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捂住了心口。
最后一次见到梁小濡到现在又过去了半个月,从监牢里回来他就一直昏迷不醒,直到三天前才逐渐醒转。
牢里的事情他自然有数,简言的手段他也了然,他什么都没做,等着对方自动送上门来,果然,简言奔走了两天之后终于来见他这个“老朋友”了。
他对简言没兴趣,他要的是……沈澈!
阿澈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了,时不时的总爱流鼻血,听说在格斗训练的时候被一个很弱的学员踢中了侧脸,在他的记忆中,很久都没有能够在格斗中伤到阿澈的人了!
眼睛冷冷的瞅着邢斌,冷冷地道:“我要邢斌保阿澈不死!”
简言和邢斌相视一眼,邢斌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梁以沫凉凉的看着简言,他知道现在邢斌一定是被简言捏住了七寸,否则莫说以他和邢斌的关系,就是单凭邢斌和阿澈的关系,也应该马上主动回国救人!又何必等他苦苦寻找?
正文 596情不在,一个人换一个人!!!
简言,变了。
为了能够掣肘他以达到夺回梁小濡的目的,他甚至置阿澈的性命于不顾,种种行为,思细级恐!
想到此处,唇角微动,浮现出一个冷漠又嘲讽的浅笑。
姚盛阳来劲了,卷着袖子嚷嚷着:“是呀邢斌,你还真不够意思,我就不相信阿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会不知道?还真看的下去,就躲在法国任凭我们怎么找你都不回来!见死不救是不是?你还是人吗?”
邢斌不像刚来时那么轻松自在了,被说的面红耳赤,没办法去看朋友们的眼睛,只能推了推眼镜,尴尬的坐在简言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