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也压着音量,“表姐,那个楠木匣子也挺值钱,好好收藏”。
江星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恶毒的话已经汹涌到了喉咙口。
艾笙轻笑着提醒:“我手机开着录音呢,表姐,有什么话想好了再说”。
江星橙被噎得脸色涨红。怒哼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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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宴会那天,虽然是晚宴但艾笙却一大早就要去江家报到。
她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苏应衡慵懒地靠在床边,正在看手机。
刚洗过脸,她的皮肤粉嫩水润,像被清露沾湿的花瓣。
等她一接近,苏应衡就把她拉到床上,亲了亲她的脸颊:“起得这么早?”
“今天要被抓壮丁”,艾笙撑着他的胸口坐起来。
苏应衡戒备地说:“离那些搭讪的臭男人远点儿,衣冠禽兽也是禽兽”。
艾笙喷笑,“你好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苏应衡摸摸她的脸,挑眉,“昨晚是谁怜惜你,只做了两次就忍住没继续下去?”
两次还嫌少?难道你真要当一夜七次郎?
艾笙心里嘟囔着,面上却笑嘻嘻投进他怀里。
苏应衡被她笑得一点脾气也没了。
本来就不是主角,艾笙昨天婉拒了言子歌帮她请化妆师的提议。
她自己画了淡妆,穿上了高级定制礼服。
轻柔的纱质裙摆点缀着生机盎然的植物与幸福符号刺绣。
璀璨夺目的耳坠与她姣好的面容交相辉映,更显得明眸皓齿。
苏应衡裹着睡袍斜靠在衣帽间门口,抱着手臂,目光徐徐从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线条划过。
最后不经意间定格在了她白皙凹陷的肩窝上。
小巧,甜美,里面像盛着蜜。
一大早上地就勾人。苏应衡眼眸深了深,从后面把人抱住。亲吻重重地烙在她裸露的肩膀和脖子上。
艾笙被他亲得腿软。
还好他有分寸,在自己控制不了欲望之前退开。
艾笙往镜子里一照,果然,红色的吻痕无辜地印在洁白的皮肤上。
混蛋!
她气鼓鼓地说:“都怪你”。
始作俑者心情甚好,声音磁性悦耳,“给你盖个章,让他们看看,你已经有主了”。
见小女人胸口剧烈起伏,被气得不轻。他挠了挠眉梢,慢条斯理地扯开腰带,精壮的胸膛摆出任她宰割的架势:“要不,你亲回去?”
天呐,她真是快被气死了!
面前的人还欠扁地提醒:“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艾笙从包里拿出口红,在他胸口画了个唇印。
苏应衡:“……”。
艾笙往唇印上扑了粉,直到不太看得出来才出门。
江家已经上上下下忙活开了,有些关系近的亲朋已经到了,正在喝茶或者闲逛。
江家的几个男人在会客室内陪客人,艾笙没见到他们。
江星敏看见艾笙,立刻从几个女孩子身边跑过来,低声抱怨:“这种场合真是太无聊了。话题来来去去无非就那么几个,珠宝首饰男人。你真是老实,来得这么早。我是没办法,昨晚就在宅子里歇的”。
艾笙笑着安慰她几句。忽地余光瞄到旁边有一群年纪稍大的名媛们正坐在落地窗前喝咖啡,江星橙和江星遥也在中间。
那群女孩子不知嘀嘀咕咕地私语着什么,时不时朝艾笙投来轻蔑一撇。
江星敏自然知道那群人看艾笙不顺眼,刚才她们的讨论还言犹在耳。
她拉住艾笙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儿都快成大戏院了。我们出去透透风”。
艾笙也不想跟江星橙她们对上,点头答应。
“你们还别说,这个荀艾笙除了家世不显,母亲早亡,又有个坐过牢的父亲,相貌却十分出众”,江星橙旁边一个女孩子客观评价道。
江星橙握住咖啡杯的手指紧了紧,淡声接口道:“她也就只剩那张脸能看了。长得漂亮也不见是什么好事,否则大家怎么都说天妒红颜,红颜薄命。家里到了那副田地,谁知道是不是她命硬克父母”。
这话着实刺耳,刻薄。有底蕴的姑娘自然不接茬,想背靠江家这棵大树的自然忙不迭奉承。
江星遥百无聊赖地冷眼旁观,得怪没意思。
到了晚间,平时空旷寂静的宅院热闹起来,宾客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