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瓷如果做了骆佩娟的女儿,他就是哥哥了,他再去追她,岂不是乱。伦?
骆佩娟抬眸看了一眼,顺势拿着手上的眉笔就朝着骆天烨的脸敲过去:“滚滚滚……”
很嫌弃的样子。
骆天烨“嗷”一声叫起来:“妈,我都说过很多遍了,打人不准打脸的!”
“不打脸是吧?”骆佩娟问完,一巴掌就拍到他的胳膊上。
骆天烨今天穿的是浅紫色短袖T恤,白皙的皮肤上五根手指印活灵活现,童叟无欺。
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驾驶室的柯然然扭过头哼了一声:“活该!”
骆天烨捂着胳膊,拿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狠狠地朝着柯然然瞪过去。
然后,“砰!”
被众人嫌弃的骆天烨厚脸皮坐到副驾驶。
不管了。
她们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男子汉就必须说到做到。
凌祎城开着他的悍马从医院停车场追出来时就看到柯然然的红色跑车缓缓融入车流。
半敞开的车窗里欧瓷正和骆佩娟说着什么,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而驾驶室和副驾驶上的两人满脸都是苦大仇深。
路旁,一辆红色跑车孤零零地停在树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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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之后。
腾轩酒楼。
这是西城最富盛名的火锅楼。
二楼包间里,一张偌大的圆桌上摆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火锅,火锅上漂浮着一层红艳艳的辣椒。
喜欢的,看上去就会食欲大开。
不喜欢的,单是空气中辣椒的呛味儿都能让人眼泪横流。
骆佩娟能吃辣,柯然然也喜欢,欧瓷不挑剔,三个女人吃得酣畅淋漓。
剩下骆天烨在一旁不停地挥手扇风,嘴里“嘶嘶”出声,整个人脸红脖子粗,哪里还有之前那副花花大少的优雅风姿?
柯然然性子豪迈,喝啤酒都不用杯子的,直接拧瓶子上阵。
她觉得吃火锅就要在炎热的夏季,辣得浑身冒汗才舒坦。
和欧瓷碰了一杯:“嫂子,我干杯,你随意啊。”
她没忘记上次欧瓷被她和骆佩娟灌醉的事情。
这次,可得悠着点了。
欧瓷的确很随意,轻轻抿了一小口算是点到为止。
柯然然则扬了脖子“咕噜咕噜”之后,一整瓶眨眼就没了。
骆天烨此时还在那里矫情地伸着被辣得红艳艳的舌头。
柯然然将瓶子杵桌面上,神情鄙夷地看他一眼:“喂,骆天烨,你是不是男人啊?吃点东西就成这幅怂样?”
骆天烨正被辣得心急火燎,扫视一眼周围,骆佩娟拿了手机忙着和各种菜肴一起自拍,再修图发朋友圈。
她是凌家的皇太后,即便再看不顺眼他也不敢惹。
欧瓷正默默地涮着牛肉,低垂着眉眼,安安静静的样子。
美人连吃饭都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她是他的心头肉,舍不得发火。
于是,骆天烨正好找到柯然然这个出气筒。
筷子一丢,赤红的目光嗖嗖地甩过去:“柯然然,我怎么不是男人了?小时候你穿着开裆裤在我后面追着跑,说自己没有,非要抢我的……”
☆、第63章 你可千万别放手
柯然然虽然性子彪悍,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孩子。
骆天烨这么一说她立刻就红了脸:“你,你......”
骆天烨就喜欢看到她吃瘪的样子,挺了挺傲娇的胸脯:“我,我怎么,怎么?嗯?”
柯然然急了,一双眼睛左右看了看,欧瓷估计她准备找东西动手。
这话涉及到某个关键部位,她是真不方便去说话打圆场。
剩下骆佩娟,将手里正在修图的手机往桌面上一甩,撸了袖子就揪住骆天烨的耳朵:“是男人就了不起了?长大了就知道欺负你妹妹了?看老娘不废了你。”
看了一眼柯然然安慰到:“二萌,别理这个混球,今天姨妈给你做主,啊?”
转身又喊欧瓷:“小瓷,来,帮伯母搭把手将这个混账东西的裤子脱了。”
原本还在挣扎的骆天烨听骆佩娟这么说,立刻全身成放松的状态,双手摊在一旁嬉笑着:“对,对,小瓷,快来帮我把裤子脱了。”
欧瓷:“……”
这对母子就是活宝。
骆佩娟终于知道自己好像说错了话,对着欧瓷尴尬一笑:“那啥?小瓷啊,伯母口无遮拦,平时在家习惯了。”
骆天烨:“……”
皇太后,你可积点口德吧。
别把你儿子平日里在家被打屁股的事情拿出去四处宣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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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骆天烨脱离苦海的是凌祎城的来电。
骆天烨如临大赦一般,张牙舞爪地晃荡着一部骚包的荧光绿手机:“妈,妈,二哥的电话,二哥找我肯定有事呢。”
骆佩娟也打累了,软绵绵地瘫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柯然然挥舞着一双小手,机灵地替骆佩娟按摩着胳膊:“姨妈,你没事得多练练身体。”
才打这么一小会就不行了,她觉得还没出气呢。
骆天烨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柯然然,抓着手机溜出了包间的门。
“二哥,你找我啊?”
一副讨好的音调,毕竟他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凌祎城在那边冷声道:“你的车怎么会停在医院门口?”
“车?”
骆天烨已经忘乎其所以了,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哦,二哥啊,我现在在腾轩这边吃饭呢,车的话,如果二哥方便就让人帮我,喂,喂,二哥……”
回应他的只剩嘟嘟的忙音。
骆天烨满脸疑惑地看着黑屏的手机。
凌祎城一人掌管着凌氏帝国,成天忙得像陀螺一样,十天半月也没空回家,怎么可能有闲情管他的车?
这不是很奇怪吗?
直到十分钟之后凌祎城身姿笔挺地出现在包间时,骆天烨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二哥,你来得好快啊。外面天热,你喝点茶降降暑。”
骆天烨不明所以,但依旧狗腿地帮凌祎城端茶倒水,随便还抓过菜谱替他殷勤地扇风。
凌祎城淡淡地看了一眼欧瓷:“刚好路过附近。”
岂止是刚好,他之前一直都等在楼下的停车场。
欧瓷心里憋着气,看到他进来之后就故意将脸撇向一边。
柯然然这边和骆佩娟也忙活上了。
凌祎城肠胃不太好,脸也受着伤。
两个女人的意思是让服务员将之前那口红味的锅底换成鸳鸯锅。
如此一来也算是红白两不误。
骆天烨丢了手里的菜谱就开始喊冤:“妈,妈,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你亲生的,为嘛二哥一来就换锅,而我却非逼着喝辣椒水?这是抗日神剧里的桥段啊,你用在你儿子身上良心就不会痛吗?”
骆佩娟懒得理他,不咸不淡丢给他几个字:“不是亲生的,自然不痛。”
骆天烨漆黑着脸朝服务员招手:“给我端几盘豆腐过来,我要撞。”
服务员:“……”
柯然然施施然接过话:“喂,骆天烨,你可别为难人家了。豆腐才多厚,你的脸多厚,别毁了豆腐这样的好东西。”
骆天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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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从腾轩酒楼出来时,骆天烨和柯然然还在拌嘴,两人都是一幅横眉冷对的模样。
骆佩娟将七窍生烟的骆天烨拉到自己身边:“小三儿啊,你是男人不?是男人就给老娘闭嘴。”
“我倒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就不知道她是不是女人?”
骆天烨挑了眉梢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柯然然。
柯然然的确没有一般女孩子的柔弱,从来都是古灵精怪的样子,此时牛仔裤的破洞正在晚风中晃晃悠悠。
她有些醉酒,懒得辩解,上前就掐骆天烨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