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脸,她说:“你别这样看我。”
“阿慕,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顿了下,他说:“我们是朋友。”
“朋友?”慕以瞳轻声重复这两个字,心脏像是被人揉了一下,又紧接着揉了好几下,跟揉面团似的。
转回脸,她温声说:“抱歉,我这人,天生就没有朋友的。我是个天刹孤星的命。”
“阿慕。”
“今天谢谢你。”说完,她站起身。
Ivan赶紧跟着起身,“我送你。”
“不用了。”慕以瞳笑着说:“我打车,挺方便的。”
“阿慕,是我说错了什么?你生气了?”
叹息一声,慕以瞳说:“没有,我没生气。”
“那……”
“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路上开车小心。”
她走向街边,很顺利的立刻打到了车。
Ivan追了几步,只能看见出租车载着她离开。
怔愣半响,他返身回去,就看见一个老奶奶在收桌上,慕以瞳喝剩下的那半瓶矿泉水瓶。
看他回来,老奶奶惊讶道:“小伙子,我以为你们不要了,你,你还要吗?”
看着那只干巴巴的手递上瓶子,还有老奶奶微红的眼角,Ivan摇摇头,“不要了,您拿走吧。”
老奶奶松了一口气,跟他道谢,把瓶子放进随身的麻袋里。
Ivan吐出一口浊气。
就这样,什么都没有了。
他甚至怀疑,这个夜晚,他是否见了一个叫阿慕的女孩子。
想着,低头自嘲时,视线在身上顿住。
对啊,他还穿着那件廉价T恤,他还有这个证据。
后来这件T恤,他自然不可能再穿,却一直一直挂在他的衣柜里,不管他以后走到哪儿,都会带着。
……
远扬。
会议室。
寂静。
慕以瞳按着太阳穴,妆容也掩盖不了的倦怠。
唉,就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下面,一众股东们,你看我,我看你。
她家小秘书笔直的站在她身后,表情严谨,手里捧着平板,准备随时记录。
“不看看?”慕以瞳终于轻笑出声。
她话落,股东们这才翻开手边文件。
人手一份。
刚看到第一页,已经一个个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满脸不敢置信。
慕以瞳非常满意的将他们的反应收入眼底,“这就是慕家能给你们带来的,也只有慕家,各位叔叔伯伯,你们都是聪明人。”
视线落在唯一的一个空位上,慕以瞳接着说:“我爸爸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下个月估计就能回来。到时候我准备开一个庆祝party,各位叔伯赏脸,就都来热闹一下?”
“是,是。”
“那是当然,当然的。”
“以瞳,还真是虎父无犬女,厉害!”
“对,对,以瞳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虚与委蛇的话,他们说起来一溜一溜的。
慕以瞳只是淡笑着,末了问:“景伯伯?”
“啊,老景病了,前几天的事。”
“是吗?”慕以瞳佯装惊讶,将担忧演的入木三分,“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呢?我得去看看景伯伯啊。”
“人老了,难免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的,静养着就好。”景德兆的爪牙急忙说道,生怕慕以瞳去看望一般。
本来也就是随口说说,慕以瞳从善如流的下了台阶,“那就让景伯伯静养着吧。”
至此,看他们谁还能对慕家提出什么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