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拿了一份食物到休息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吃东西。
她食量小,饿的很快,整个晚上只喝了酒水,还没进食,早有些饿了。
吃到七分饱她就放下了刀叉,用纸巾擦了嘴角,对面有人坐下,她抬头一看,正是那花花公子贺嘉善。
贺嘉善手中拿着香槟,衣冠楚楚的端坐在她对面,笑眯眯的望着她:“沈小姐,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儿?”
她对眼前这个男人的印象不太好,无意搭理他,虽然他的父亲是市长,但商政向来不会有过多的接触。
今日邀请贺市长,也只是两家的祖辈有几分交情,但平时并没有过多的来往。
她回国后对这些世家子弟虽不甚了解,但自从在杂志社上班后,养成了关注新闻的习惯,对贺市长的这个独子还是了解一点。
品性恶劣,游手好闲,玩弄女人,因为是独子,所以贺市长对他很是溺爱纵容。
而贺市长本人,只要不影响对他的仕途官运,对儿子的所作所为几乎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端起手边的香槟轻抿了一口,润色的唇晶莹剔透,正要说话,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嘈杂声,她侧首望去。
会场中央嘈杂一片,季锦川正低头看着衣服上的污秽,眉头微微皱起。
他穿的是黑色西装,香槟倒在衣服上并不明显,只能看到那一块的颜色更深了几分。
对面的女人手中握着空酒杯,惊慌失措的道歉:“对不起,季总,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她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侍者的托盘中,拿了纸巾上前帮他擦衣服,她穿的是一件V领的低胸礼服,低头的瞬间饱满雪峰的沟壑一览无余。
她刚一碰到,季锦川向旁边一侧躲开她的手,眼前的女人又要上前,他淡然的睨了一眼,目光带着几分凛然。
正文 第25章 有备无患
她立即止住脚步,委屈的瘪嘴:“季总,我不是故意的……”
沈耀庭听到动静上前,看到季锦川衣服上的污秽,又看到不停道歉的女人,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做为主人,发生这样的事,他十分的抱歉:“季总,你先到楼上的客房休息一会儿,我马上让人送衣服上去。”
纵然沈耀庭在年岁上长季锦川一辈,但季家在A市身家雄厚,家大业大,他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对待。
碍于面子,他说话的语气虽然有歉意,但并不是恭敬的低谦姿态。
沈悠然放下酒杯上前,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听见沈耀庭说道:“悠然,带季总去客房休息。”
她木讷的应了一声,瞥了一眼季锦川的衣服,单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季总,这边请。”
季锦川跟着她出了宴厅,她走在最前面,快步上前按了电梯键,电梯正好停在这一层,按键后电梯的门缓缓打开。
两人走了进去,她按了上行键,电梯门合上,直速上行。
电梯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她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季锦川,虽然他神色依旧是淡然无波,但眸底却是带着几分沉冷。
她想找个话题缓解一下气氛,但两人之间虽做过最亲密的事,却是不太熟悉,想来想去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两人有了那一层关系后,她也曾在网上查过季锦川的资料,对他算是有个肤浅的了解。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一看就知道很糟糕,她若贸然开口,更加惹恼了他,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她才不愿意做这个替死鬼,做别人的出气筒。
“叮”的一声,电梯的门打开,两一前一后走出了电梯。
到了客房外,她拿出房卡刷了一下,听到轻微的一声响,她抬手拧开门把,退让到一边,让季锦川先进了房间。
“季总,你先洗个澡,衣服马上就送上来。”她说着就进了浴室,检查了一个莲蓬,虽然酒店不至于做这种最基本的失误,但以防万一。
她从浴室出来,看到季锦川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打电话,她默然的站在一边等着。
季锦川的这个电话是打给助手肖呈,但肖呈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他连续打了两遍都是如此。
沈悠然见他皱着眉,出声问道:“怎么了?”
季锦川脱去身上的外套扔在沙发上,掏出车钥匙给她:“我的车上有备用衣服,你去拿来。”
“好。”她应声接过车钥匙,虽然她不是他的下属,但她今日算是主人,何况两人还有那一层关系在,这种事让她来做并不过分。
她拿着车钥匙准备退出客房,走了两步又返回去拿上房卡,想着她很快就会回来,季锦川洗澡应该要一会儿,免得没人给她开门。
退出房间时顺手替他关上门,乘着电梯到负一层的停车场,季锦川的车她见过一次,记得车牌号,所以并不难找。
她在车子的后座找了找,什么都没有,又打开后备箱,里面放着一个纸袋,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备用的衣服,西装外套,衬衫,西裤都有,倒是有备无患。
正文 第26章 给季锦川送衣服
6088客房门外,一位穿着玫红色露肩礼服的女人一脸忐忑的站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敲着房门。
她敲了两遍里面无人回应,有些气馁,但又不甘心,继续敲第三遍的时候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开门的男人也没看清楚门外站的是谁,声音清冽冷沉:“你不是有房卡吗?”
薛伶被他不悦的声音吓了一跳,想到自己前来的目的,兀自镇定下来,眼前的男人刚从浴室出来,身上围着浴巾,发梢上滴着水珠。
她的脸颊蓦地一红,磕磕巴巴的道:“季……季总,我叫薛伶,我是来……”
听到陌生的女音,季锦川往房间内走的步伐一顿,回头看着站在门口的人,眉头一皱:“你来做什么?”
薛伶被他凛冽的眼神盯的心头一缩,低垂着眼帘不敢直视他,垂在两侧的双手揪着礼服:“季总,我是来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