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川依旧没有搭理她,神色淡淡的摸着牌。
众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心态,但见季锦川没有半点反应,登时兴致缺缺,继续各玩各的。
季锦川他们打牌,她就站在他的旁边,时不时的瞟他一眼,或是看他的牌。
他在包厢里脱去了西装外套,穿着干净洁白的衬衫,衣袖挽到弯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上家打出一个二筒,她瞧见季锦川从自己的牌中拿出六条,急忙喊道:“碰,碰啊!”
由于太急,她的声音微微提高,引得众人都看向她。
季锦川拧着眉头,侧首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吓的她立马噤了声,脸色涨红。
陆经年就坐在季锦川的对面,看到沈悠然窘的小脸羞红,调笑道:“瞧你把人家吓的。”
昨天刚和季锦川参加过他孩子的满月酒,沈悠然自然还记得他。是以,向他投去感激友好的一笑。
陆经年冲她微一颌首,说道:“沈小姐,你完全是瞎操心,如果哪天你看见他玩牌输了,十有八九是他放水。”
沈悠然窘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讷讷一笑,又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嘀咕道:“我错了。”
正文 第99章 有他在你怕什么
季锦川突然起身,她还以为他要去洗手间,哪知他转过身来对她说道:“你来。”
她手足无措:“我……我不太会……”
何况他们玩的这么大,她也没有那么多的钱。
虽然她是沈家二小姐,但这些年她没有动过沈耀庭给的钱。
而前段时间为了华鑫公司地皮竞标一事,她将自己户头上所有的钱都给了沈耀庭。
他们玩一把的钱足够她一年的生活费,她还没有奢侈到把自己输出去。
陆经年笑眯眯的道:“有锦川在,你怕什么,反正输了也是他给钱。”
她看了一眼季锦川,见他没反驳也没点头,心里特没谱。
要是输了以后他不给钱,那她岂不是要把自己卖了?
她犹豫不定,季锦川已挪了位置,她只好硬着头皮在他刚才的位置上坐下。
她每打出一张牌都会先看一眼季锦川的脸色,刚开始的时候,只要她拿起的牌不对,季锦川还会皱一下眉头,她就能知道手中的牌不能打,思索之后重新换一张。
可到后来,许是他嫌她牌技太差,连看也懒得看,在一旁把玩着打火机。
见输的越来越多,她开始坐立不安,掌心渗了一层细汗,斜睨了一眼旁边的男人,见他没有看自己,在桌底下轻踢了踢他,他却是没有反应。
她只好趁大家不注意时,用胳膊肘捅了一下他,季锦川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低下头去啪嗒啪嗒的按着打火机。
她怒了:“季锦川,我要是把你的家底输的倾家荡产了可不要怪我。”
此话一出,季锦川还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对面的陆经年嗤的一声笑了,他道:“沈小姐,你是不是还没有弄清楚锦川的身价是多少?”
她也只是打了个比方而已,何况她也没那个胆输光他的家产,她赔不起。
她小声的咕哝了一句:“有钱就是任性。”
季锦川听到这句话,抬头定定地看着她,她立即单手捂着嘴,一副我什么也没说,我很无辜,很纯良无害的模样。
她的模样有几分俏皮滑稽,季锦川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陆经年是有妻儿的人,不到十点半就走了,季锦川等人到十一点的时候也都散了。
会所外,沈悠然厚着脸皮跟着季锦川上了车,肖呈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男人,又看向她,给她睇了一个眼色,她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肖呈无奈,只好言明:“沈小姐,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她跟着上车是做什么?
难道想让季总送她回去?
想想也不可能。
明明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怎么今天就这么不明智呢。
沈悠然迟疑了一下,推开车门下了车,两步上前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在肖呈还未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将他拽下了车,自己坐了进去。
“肖特助,我会送季总回去,麻烦你自己打车回家。”说完,已是发动车子离开。
她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索,一气呵成,不要说肖呈没反应过来,就连季锦川也是一阵错愕。
正文 第100章 我想留在中盛
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冷意来自身后,但没胆子转头,心里也是一阵心惊胆颤儿。
过了几分钟后,她从后视镜中瞟了一眼季锦川的脸色,只见他紧拧着眉目,下颌紧绷,神色寡淡,很难猜透他此刻的心思。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要去酒店吗?”
季锦川冷笑道:“怎么,想要肉偿?”
对他讽刺的话,她似乎没有听见,而是平静的反问:“不想去?”
季锦川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未曾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