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少北的时候,心想,艾玛,怎么有男生这么好看啊。
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阳光又帅气。
当时心跳得就特别快。
我也不知道当时抽的什么疯,真的就是脑子一热,上去就把少北给拦住了。
我问他,骚年,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兴趣交个女朋友什么的。
哈哈!
少北当时,应该是被我吓到了吧。
眼睛瞪得特别大。
啊!
真是奇怪。
明明当年分手闹得特不愉快,现在想起来,怎么这么美好呢。
怎么了?前面路阻了吗?”
发现车子忽然停了下来,熊宝贝不解地转过头。
眼前的大片阳光被遮挡,嘴唇被一片温热给堵上。
吃醋了么?
不至于。
两个小破孩,手都没拉过几回,谈的算哪门子的恋爱。
但是不能自欺欺人的是,当宝贝用追忆的口吻叙说那段过去的时候,心里的确颇不是滋味。
与其说是吃醋,不如说是嫉妒。
嫉妒那段自己不曾一起参与过的年少时光。
心里头嫉妒,于少卿的这个吻却相当温柔,温柔到几近缠绵。
齿尖轻咬着她的嫩唇,舌尖细细的描绘,带着珍重跟缱绻。
无论宝贝跟少北有过怎样的过去,现在跟将来的她,都将属于他一个人。
他们将彼此用拥有每一个晨曦跟黄昏。
熊宝贝像是感觉到于少卿亲吻里的情意,她的双手主动攀上他的脖颈,回应他的亲吻。
……
自己给自己扫墓是怎样一种体验?
熊宝贝轻触墓碑上“吾妻宝贝”这四个字,心密密地抽疼。
当初,初闻她的“死讯”,少卿哥到底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命人在墓碑上刻下这四个字,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情,把她最喜欢的衣物葬在空墓里,年年来这里凭吊?
如果当年出事的人换成少卿哥,抱着回忆一过就是四年。
没有一天放弃过寻找哦,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到的却永远都是失望,她肯定会疯的!
“都过去了。”
于少卿走上前,揽住熊宝贝的肩膀。
“少卿哥,对不起。”
熊宝贝双手捧住于少卿的脸颊,眼眶发红地道歉。
对不起,我不但你弄丢了四年,还没心没肺地忘了我们的过去。
“小傻瓜。”
于少卿碰了碰熊宝贝的耳朵。
你永远不会知道,重新遇见你,找回你,于我而言,已是得偿所愿,再无遗憾。
“这东西你们还埋么?”“
吃了一嘴的狗粮,方怀远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长方形木盒,冷声打断了卿卿我我,旁若无人的夫妻两人。
方怀远手里抱着的就是今年怀远基金慈善晚宴上于少卿拍回的,原本属于袁也跟熊茴的藏品——是一件青白釉观音坐像。
这尊青白玉通体施青白釉,晶润光洁,如冰似玉。观音广额丰颐,目光温和慈爱,身上的长裙线条流畅,也是熊茴跟袁也藏品里价值最高的。
当初于少卿打算拍下这款藏品,就是为了埋在宝贝的空墓里,取她父母的遗物,伴其左右。
如今,不但熊宝贝还活着,他们还知道了袁也跟熊茴竟然并不是宝贝的亲身父母。
只是决定拍下这个藏品是于少卿很早之前就决定得事,因此今年依然还是将这件藏品给拍了下来。
于少卿拍下后就忘了,毕竟宝贝现在活生生地陪在他的身边。
倒是方怀远一直记着熊宝贝的”忌日“,前一个星期都打电话给于少卿,问他今天来不来给宝贝扫墓,还把藏品顺道带过来了。
”吉雅“就是宝贝的事,于少卿之前寻个机会早就告诉过方怀远、楚桑他们几个了。
方怀远也知道宝贝当年没死,人现在是夫妻团圆,日子过得要有多恩爱就有多恩爱。
方怀远查到了伍媚的入境记录,目前为止,不能够没有她的出境记录。
人就在国内,但方怀远就是没能找到伍媚,尤其是伍媚还带着一个孩子的情况下。
方怀远如今形单影只,自然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秀恩爱。
宝贝的”忌日“是方怀远最后的希望。
只要伍媚回国,她不可能不知道宝贝”去世“的消息。
”要不?不埋了吧?
埋了多可惜呐?
少卿哥,咱们把它当传家宝传下去吧,好不好?“
方怀远这么一出声,熊宝贝才囧囧地发现她跟少卿哥两人还当真把方怀哥这么一大活人给忘了。
熊宝贝征求于少卿的意见。
三千万拍的这玩意儿呢!
埋地底下,这不是烧钱呢么?
不,三千万就算是烧也得烧很久呢,这一埋,都听不见几声响儿。
”要不,还是捐了?“
于少卿的意思是,这东西拍下来,本来是为了”陪葬“,当成传家宝终归是有些不吉利。
于少卿之前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四年前宝贝死里逃生,历经这一次失而复得,于少卿总觉得冥冥之中其实有神明在庇佑着他们。
不如再一次把这观音座捐出去,也算是结一段善缘。
”三千万呢~“
熊宝贝呲了呲牙。
她心疼啊!
”这次就不放在怀远基金拍卖了。不然外人会怀疑今年的拍卖是我们在暗箱操作,钱不过是从我的账号上流进基金的账号里然后又归于我个人,这样不利于基金的名誉。
怀远,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于少卿问方怀远。
怀远基金一直都是方怀远在打理,跟拍卖行的人脉方怀远比于少卿也要更熟悉一些。
方怀远尚且在思考委托给哪个拍卖行比较好,只听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起,”不如送给本少如何?
我家老佛爷就喜欢观音像,尤其是青白玉的观音像,有市无价。
你把这玩意儿送给我,回头你们要是来云市做客,报我名字,我保证你们在云市横着走都没问题。“
熊宝贝、于少卿跟方怀远三人转过身,只见身穿白色T恤,天蓝色七分裤的慕臻站在他们的身后,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挑,便是没有刻意放电,自有一股说不出的风流恣意。
方怀远跟于少卿的警觉性都还不错,但显然这位慕少帅太神出鬼没了。
方怀远跟于少卿既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这人在他们身后站了多久,又听了多少对话过去。
”你的手臂怎么了?“
女人的关注点跟男人永远有太多的不同。
于少卿跟方怀远懊恼于他们竟然对慕臻的靠近一无所查,熊宝贝却是眼尖,一眼就瞄到了慕臻手臂上那一圈齿痕。
慕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右手臂,不甚在意地道,”噢。被一只带刺的玫瑰给蛰了一下。“
”这玫瑰是成精了吧?“
熊宝贝瞅着慕臻手臂上的牙印,故意佯装吃惊地问道。
啧,还被带刺的玫瑰给蛰了一下呢。
你倒是告诉我,哪国的玫瑰可以把人蛰一个牙印出来啊!
睁着眼睛说瞎话!
欺负谁还没见过玫瑰咋滴。
慕臻的脑海里闪过某人握着匕首朝他刺过来的画面,笑眯眯地道,”嗯。是啊。可不是成了精的玫瑰呢么。“
漂亮,带刺。
”慕四少此次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来找你们的?我就不能是来逛逛的?“
狭长的桃花眼微挑,慕臻笑眯眯地问道。
于少卿、熊宝贝、方怀远:”……“
慕四少您口味还真是重,竟然喜欢墓园!
您就不怕半夜阿飘在你的头上蹦迪么?!
”不过,我这次来,还当真是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