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叶以深脸色阴沉,想了想还是拨通了苏清雅的手机。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苏清雅的声音听起来清亮了许多,背景音却很嘈杂,应该是在哪家快餐店,
“喂,你好,请问是哪位?”苏清雅语气很急,她正在收拾凌乱的餐桌,一到假期顾客就多了好几倍。
叶以深愣了愣,不得不自报家门,“我是叶以深。”
苏清雅手中的动作呆滞了两秒,很快就正常了,“是叶先生啊,找我有事吗?”
“今天夏晴天有没有和你联系?”叶以深直接了当的问。
“晴天?没有啊,她不是和夏家人去郊外给她爸爸过生日了吗?”苏清雅肩膀夹着手机,两只手麻利的收拾着桌子,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客人,她连忙笑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叶以深听她那么忙,也不好打扰,淡淡的说,“如果她和你联系,请让她尽快给我回电话。”
“好的,我先挂了,我这边有些忙。”
叶以深还来不及再说什么,手机里就传来了盲音,他顿时有些莫名的失落,他曾经以为苏清雅离开他会生活的很凄惨,但从她的声音来听,她过的似乎还不错。
而且也彻底放下了曾经的那些感情。
不得不承认,她和夏晴天是一类人,不管遇到多少困难和挫折,只要坚持过来,就会继续生活的很精彩。
就像草原上的野花,给点水和阳光就会热烈的绽放。
方毅把油门踩到底,硬生生把两个小时的路程压缩到一个小时,回到了叶家。
叶以深一进门看到夏薇薇就直接问,“到底怎么回事?”
此时,夏薇薇正在拨橘子吃,咽下口中的橘子说,“我们早晨起来没有见到夏晴天,就去她房间找她,但是她没有在房间,行李也不在。”
“为什么早晨不通知我?”叶以深的语气很冲,带着不满。
“她行李都带走了,我们就以为她先回来了呀,就没有在意。”夏薇薇很理所当然的说。
叶以深咬牙,“你们早晨几点发现她不在的?”
“十点多吧。”
“这么晚?”
夏薇薇表情很自然,看不出一丝紧张,“昨天晚上为我爸爸过生日,大家很开心,就多喝了几杯,我们以为她醉着还没有醒,后来我爸爸觉得不对劲,进去找她才发现她走了。”
“你刚说行李也不在了?”叶以深突然想着这个问题。
“对啊,所以我们才以为她回来了,就没有管。”
叶以深烦躁的脱掉冲锋衣,对身后的方毅说,“去查一下通往山庄那条路的监控。”
“是,老板。”
夏薇薇欲言又止的看了眼叶以深,后者发现她表情不对,脸色很不好的说,“还有什么事?”
听到这句,方毅停住了脚步。
“其实,我觉得……我觉得……”夏薇薇结结巴巴,表情很是纠结。
“说!”叶以深斥责了一声。
夏薇薇的心颤了一下,她是真的被叶以深吓到了,却还是硬着头皮说,“我觉得晴天走了。”
“走了?”叶以深一时懵了,“什么叫走了?”
“就是……离开A市了,再也不回来了。”夏薇薇怯生生的说。
叶以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直直的盯着她,眼底有压抑的怒火,“你说什么?”
“真的,”夏薇薇按住心里的狂跳,话已经出口,再无收回的可能,“昨天晚上她说了一些话,所以我才会这么觉得。”
“说了什么?”
“我手机里,我给你找找。”
叶以深松开她,看着她双手颤抖的从沙发上拿起手机,然后找到一段录音,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夏晴天的声音。
我其实很想离开叶家,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是叶以深扣着我,不让我走,如果能走我走早走了,你们以为我稀罕叶太太这个名头?
十秒的录音放完,叶以深的脸彻底黑了,他想到了千万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她走了,连手机也注销了,就这么消失了?
“晴天可能觉得,昨晚是个好时机,所以大清早的走了。”夏薇薇火上浇油,“她和我爸爸抱怨了很多次,说当初爸爸不应该为了公司把她嫁给你,在叶家她从没有开心过。昨晚她还说……”
“说!”这个字几乎是从叶以深的牙缝里蹦出来的。
夏薇薇将两只手放进手袋,紧紧攥住缓解自己的紧张,“她还说,只要能离开你,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
“贱人!”叶以深怒发冲冠,一脚踢飞了脚边的一把椅子,吓得在场所有人全都摒住了呼吸。
“方毅,”叶以深怒吼,“让所有人去机场,车站,还有A市的每个口路,就算她离开了,也要找出她的踪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最后八个字带着暴戾的杀气,夏薇薇吓得颜色一白,想到那个悬崖那么深,掉下去估计连尸骨都被野兽吃了,这一生,天下地下,再也没有夏晴天这个人。
叶以深一声令下,叶家的所有手下全都出动,不少嗅觉敏感的高层人士专门打来电话询问怎么回事,叶以深只简单的说“找个人”,和其他人无关,黑白两道才放下心来,甚至配合他寻找。
叶家别墅的所有人,包括王管家也过上了如履薄冰的日子,叶以深的情绪极度不好,已经训斥了好几个仆人。
第一晚,毫无收获,方毅让人调取了通往山庄的所有监控,根本没有找到夏晴天的影子。